今夏收拾好行李走出醫院,先回家放東西,才到店裡幫忙。
家裡井井有條,店裡人不太多,蔡西貝的媽媽在收銀,她的爸爸在打掃衛生。
見今夏進來,蔡媽媽問:「你身體好了嗎?醫院讓你回來?要不要先回家休息?」
今夏搖頭,走過去換蔡媽媽下來,道:「您和叔叔休息去吧,我來就好了。」
她出了這麼多事,店裡全部都是蔡西貝一家在忙,現在她回來了,也要換他們休息。
自殺的事散播面不廣,好多人不知道是今夏,因此當新店開張的熱度過去,每天客流量也很穩定。
蔡西貝把許願牆前的位置挪了出來,利用下午空閒時間做直播,今夏就趴在吧檯上休息。
「外賣現在暫時做不了,我們店裡人手不夠,以後情況好了,我們會開外賣單。」蔡西貝把鏡頭轉給今夏那邊,今夏懶懶的在休息,被她拍攝也一動不動。
過兩天蔡西貝爸爸媽媽回老家,店裡只有蔡西貝一個人會做飲料,暫時不做外賣生意,顧不過來。
「最近在聯繫品牌方做聯名款,端午節會有新品發售,請大家期待。」蔡西貝在直播里和觀眾互動,不太說今夏的情況,沒話聊了,就直播給大家講寵物護理知識。
今夏睡醒了,回了一點神。
坐起來,打開電腦,列印招聘廣告,她總是不中用,不能讓蔡西貝一個人在店裡忙碌。
把招聘廣告貼在門上,今夏正好看見時寅從街口走過來,他穿著嶄新筆挺的警服,手裡提著一個大號保鮮袋,袋子上畫著「今夏有晴天」的logo。
看樣子他也外帶過,數量還不少。
「要招店員?要不要我先讓劉英傑過來幫你?」
時寅看了看,店裡現在沒人,才問今夏:「腿好了?為什麼多休息兩天。」
「好多了,閒著也沒事幹,過來幫幫忙。」今夏請他進來,特地挑了一個避開直播的角落,不影響蔡西貝。
時寅從保鮮袋裡拿出了一個保鮮盒,道:「吃水果。」
今夏覺得有點好笑,她店裡最多的就是水果,他竟然還送水果過來。
千里迢迢送來的禮物,今夏大大方方收下,客氣道:「其實你不用這麼麻煩,下一次你來我請你吃……」
一朵花。
保鮮盒裡,一顆雪梨被雕刻成玫瑰的樣式,一片一片果肉新鮮誘人,包裹著花心,因為果皮的黃色,看起來像一朵黃白相間的黃玫瑰。
「放心吃,我的手沒碰過。」
在這樣有趣的時刻,時寅的手機默默的伸過來,播放著他切水果的視頻,戴著手套,一點都沒有碰到果肉,很乾淨也很衛生。
視頻最後,一朵真的黃玫瑰綻放,有點違和。
「它能吃,酸的地方我已經取出來了,純甜。」
穿警服的時寅,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剛毅正直,嘴裡說著他不太適應的話,這種衝擊感有點反差萌。
今夏笑著道謝:「謝謝了,不過太麻煩了,以後不用……」
「不麻煩,一共也就十分鐘不到。」
時寅對這件事很熟練,但今夏卻不是這個意思:「賀懷喻追我的時候,也很用心。」
不然她不會和賀懷喻在一起,可是到最後的結果呢?
用心的開始,敷衍的結束,今夏受夠了這樣的循環,也不想要這個東西。
「那不一樣。」
時寅堅持:「我和他不一樣。」
今夏不想爭論賀懷喻,站起來給時寅倒水,此時蔡西貝關閉直播,見到那朵水果花,異常驚訝:「黃玫瑰呀,你可真用心,還知道我們今夏聞不了香味,比賀懷喻強一倍。」
賀懷喻從來不想著法子給今夏送花,時寅在這方面做的比他強,蔡西貝像模像樣的拿了一個筆記本,跑過去坐在時寅對面,調查時寅的家庭條件:「來來來,想追我們今夏,條件一定不能太差。」
他的體格完全沒問題,就是不知道經濟狀況怎麼樣。
蔡西貝丈母娘上身,毫不遮掩的問:「一個月掙多少錢?有車有房嗎?有貸款嗎?以後買房子寫誰的名字?以後要不要和父母同住?父母為人好不好相處?要是吵架了你站哪一邊?」
每一個問題,都讓今夏無地自容,蔡西貝把她一輩子的問題都已經問完了。
時寅似笑非笑的看著今夏,
看吧,外人都看得出來,他比賀懷喻好。
嘴上卻沒有什麼意見:「我父母出任務殉職,現在就我一個人住,平時吃住都在局子裡,沒什麼花銷,所以沒有欠款。」
「嗯……勉勉強強吧。」
蔡西貝反挑剔上了,嘖嘖嘖了好幾聲:「差強人意。」
以她的條件來說,時寅已經算是天花板了,可是以今夏這個京城戶口,並且有房有店的人來說,一般般啦。
時寅把保溫袋給今夏,道:「這裡是你要的資料,複印件,看完記得還給我。」
今夏沒耳朵聽,攔不住蔡西貝發瘋,索性躲在吧檯里看保溫袋裡的東西,全是韓以歌綁架案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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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上印章印著「機密」二字,時寅冒了些風險。
綁架案的時間能夠對上,韓以歌打電話向她求助,且他被綁匪剁掉了兩根手指,而今夏誤以為韓以歌要錢。
韓以歌被救的時候,渾身都帶著傷,人還在昏迷中,警方推測是綁匪以為他死了,逃離綁架窩點,才被警方找到。
複印件還有黑白照片,韓以歌已經被折磨的面目全非,接近毀容,全身上下近十處骨折,後期做過很多修復才回到了現在的樣子。
今夏合上資料,心中酸楚。
那時候,是余惠熙打電話告訴她,韓以歌已經好了,故意謀劃這場苦肉計,騙走今夏所有的遺產。
那是自己正在敏感偏激的時刻,才相信了余惠熙的謊言。
現在看來,余惠熙從來沒想過讓自己好,說謊話的可能性會更大。
而這邊,蔡西貝否決了時寅許許多多的條件,只因為時寅是警察:「你這安全沒保障呀,我們今夏不能守寡。」
時寅看不見低頭的今夏,卻也是面對著她說:「等我破了殺父母的案子,我就轉文職。」
蔡西貝眼前一亮,連忙點頭,他這個位置轉文職,以後可是升高官的仕途,今夏要做官太太啦。
到蔡西貝滿意放過時寅,今夏也看完了資料,站起來送時寅出門。
兩人在步行街上散步,時寅提著保溫袋,叮囑:「別對外人說,這案子還有疑點。」
「不是死了嗎?」
今夏不解,綁匪後來被找到,兩個人都在黑幫仇殺中,被江湖人尋仇了,還有什麼疑點?
「現場勘查推測,當時應該有三個綁匪,現在還沒找到第三個。」
華人在國外的待遇也不是都好,韓以歌這件案子,就是因為被怠慢了,才差一點沒命。
到了時寅的SUV前,時寅打開車門,把帽子取下來放進去,才轉身對今夏說道:「今夏,我今天在店裡的說的都是真心話。」
「……?」
「等我父母的案子破了,我就轉文職,以後不會讓你擔心……」
「行了,說到這裡就夠了。」
今夏在嘴上劃了一個叉,道:「電視劇里,立這種flag的人,最後都死了。」
說出來不吉利,她可不想再死任何一個認識的人。
時寅立刻閉嘴,臨走向她匯報:「最近可能比較忙,城東有案子。」
今夏不怎麼關心新聞,只點點頭。
送走時寅,她轉身回店裡,在路上給韓以歌打電話,這個號碼給自己發過很多關心簡訊,數不盡的電話,今夏一個都沒有接過。
想不到現在,竟然是她主動聯絡他。
電話沒響兩聲,那邊就接了起來,韓以歌的身體還沒恢復好,止不住咳嗽的聲音:「夏夏……咳咳咳……」
「我……」今夏臨時起意聯繫他,現在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幹巴巴的說:「我出院了……」
「咳咳咳咳……」
「夏夏,爸爸回來了。」
喜歡我把月光埋在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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