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戲不在乎票房 第410章 一言一行引人注意

    國內入選的學生共有六名，中戲導演系*1、上戲導演系*1、中傳戲曲影視*1、南藝電視電影學院*1、中戲導演系*1，虧得最後一個名額是北影大四導演系學生，否則相當尷尬。

    出現兩個中戲，不是錯別字，一個是中央戲劇學院，是我們傳統認知中的中戲，但中央戲曲學院也簡稱中戲，為了好區分稱為中曲。

    「北影運氣太好了，出了校長。」上戲入圍學生導演小嫚道。

    全球入圍的五十多名學生導演，女性占比不高，總共只有五位，小嫚是其中之一，她的入圍作品是一系列用手機拍攝的作品，手機天然帶著局限性，不過小嫚利用好剪輯手段彌補了許多。

    「即便只有一人入圍，但北影導演系還是能以志願者參加頒獎典禮，簡直了。」中戲小農恰檸檬。

    本來國內是中戲、北影、上戲三足鼎立，現在由於楚舜的影響力，北影遙遙領先。

    「這次評委會副主席是柯西·路易斯？」小農說點開心的事：「《染血歷史》系列是我最喜歡的歷史類電影。」

    小嫚說道：「期待能看見另外一位副主席貝姆導演，不知道能不能要到簽名！」

    金鴿獎評委會是「單主三副」模式，改革後楚舜終身擔任評委會主席，而北影實任導演系主任為副主席，還要兩位主席全世界範圍內邀請。

    「注意形象，旁邊有好多記者。」小農見到小嫚動作幅度有些大，好心提醒。

    擴建後的大禮堂左右兩邊是專門留出來給記者駐攝像機的位置，以及二樓也修建了「u」字型凸起平台，左右兩邊還有［京東］廣告海報，今年贊助商是誰相信不用多說。

    小嫚不在意道：「我們是當導演的，在意什麼形象，只要戲拍得好就成。」這妞是黑龍江的，性格比較灑脫。

    大概半小時後，舞台上開始展覽起入圍前五十名學生作品，模式有點類似b級電影節，儘可能展現學生們的才華。

    展示不局限在一個層面，例如小嫚不止是手機拍攝的短片，還展覽了分鏡劇本。

    再例如很注意形象，時刻都帶著笑露八齒的模樣的小農，挺有才華，從初三開始接廣告單子，拍攝了不少有創意的廣告，就展覽40秒的牙膏廣告。

    廣告方面，元地星和地球差不多，泰國的廣告走劇情感動流派，島國是沙雕流派，小農作為學生拍攝的廣告自然沒有上新，可歸納於網頁廣告，在桃場、鵝場視頻看片時，經常蹦出來的那種廣告，也是最招人恨。

    展覽主要是給記者和製片看的，要知道大禮堂絕大多數人都是影視、廣告、設計公司的高層。

    楚舜定下的主基調是，幫助有才華的學生導演揚名，要讓參賽者能夠被更多公司認識，能拿到拍攝第一部作品的投資。

    「這個鏡頭浪漫，這位倫敦電影大學的學生有些想法，可惜剪輯稍微稚嫩了一點。」

    「紮實的基礎，分鏡劇本很好，劇本也不錯，如果能獲獎，可以討論討論投資。」

    「正好有個企劃，讓他來試試。」

    「只有一個創意ppt居然能入選？典禮結束我必須要仔細看看。」

    ……

    廣告公司每年都會欠下好幾個單，主要是學生有想法，還便宜，性價比相當高。

    大禮堂側門處。

    「楚舜導演，上次見面還是十多年前，《天堂電影院》至今在我看來，是二十一世紀最優秀的電影。」貝姆是當初天堂電影院參加戛納電影節時的評委會主席，丹麥女導演。也是世上最出名的女性導演，現在八十多歲高齡，貝姆依舊是精神煥發。

    「《所見平等》是我非常喜歡的作品。」楚舜還挺佩服眼前的老人。

    貝姆還是著名的平權活動人士，她認為的女權是在「認識到雙方生理差距後」的平等。

    女權不是作為女性，我體能差，這些事是做不了，所以你必須幫我。而是體能弱，所以少做一些，然後利用女性細心的特點在後期檢查方面多出力。

    當然貝姆的觀點比較理想化，因為現在的資本家是把女人當男人用，把男人當畜牲使。

    「身體不行了，還有好多拍攝計劃不能完成。」貝姆背很駝，最讓楚舜印象深刻是滿頭銀髮。

    年紀大也不能久站，所以聊上兩句後，由助手把貝姆扶到座位上，另一位副主席也抵達大禮堂，為了不引起觀看展覽的人分散注意，評委會都走側門。

    柯西身著寶石藍顏色的西裝，頭髮也梳成大人模樣，還用髮膠定型，英國人所謂的「紳士」的確讓人吐槽，但所創建的一套現代服裝體系的確還可。

    「楚舜導演你對世界歷史怎麼看？」柯西詢問：「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委託我拍攝一戰紀錄片。」

    「這很好。」楚舜道，教科文組織委託無論是里子還是面子都有。

    「開始我欣然接受，可是……」柯西嘆氣，講述起悲慘經歷，拍攝過程曲折，有教科文組織的各國人來提「建議」。

    柯西道：「楚舜導演也有和兩個王室合作的經驗，有沒有什麼經驗可以傳授？」

    「很抱歉，因為在合作前就說好了，一切的拍攝事宜全部聽我的，所以我沒遇到過什麼意外。」楚舜保證自己沒有凡爾賽只是單純實話實說。

    「……我知道了。」柯西覺得自己問得很草率。

    三位副主席以及楚舜，坐在一旁紅幕後，能夠看見展覽作品，但台下觀眾看不見。

    現任北影導演系主任是高主任，以前的王主任升做副校長了。

    高主任是畢業於北影「戲劇影視文學（創意策劃）專業」，畢業論文被學校收藏，到現在為止都是這個專業最好的論文。

    畢業後高主任並沒有進入娛樂圈，而是留校任教寫了《導演誤區》和《華夏導演和美利堅導演》，都是導演圈非常暢銷的書籍。

    四人針砭作品時，有看到優秀的也會夸，高主任感覺和和氣氣，但話語往往一針見血。

    貝姆則有些失望，因為五十位入選的學生導演，華夏和英國都是六名入選，然後義大利有三名，丹麥一名都沒有。

    貝姆知道丹麥國家電影學院是最早一批和北影簽訂交流計劃，丹麥國家電影學院在歐美電影學院中能跑進前十，培養了不少著名導演，地球上《狩獵》導演托比亞斯，以及別人家的小貓咪最喜歡的電影之一《處子之山》的導演也是這學院畢業的。

    「這部短片，楚舜導演有沒有一點眼熟。」柯西突然詢問。

    楚舜看向舞台上目前在展示的三位學生作品，其中一位義大利人來自于波蘭洛茲電影學院。

    「短片戛納，很優秀。」柯西看了看手中的資料說道。

    作品《活死人》獲得克萊蒙費朗短片節lab單元大獎，4000歐的獎金，短片節是法國第二大活動。

    《活死人》不是喪屍片，是諷刺片，講述一個某邪教信徒，相信把自己通過活祭能夠讓「神」清洗愚蠢世人，所以讓朋友把自己放到棺材。

    信仰有多可怕，能夠有這樣的人才，但在棺材中第二天，他後悔想要出去，聲嘶力竭地大喊求救，整體畫面是黑色，連人影都看不到，一片漆黑，柯西的意思是說有《六格》的風采。

    「膽子很大，視聽語言是視覺和聽覺的藝術，主動放棄一項。」楚舜感覺這部《活死人》短片劇本寫得很好，後悔獻祭的主人公，自言自語透露出了不少事，人之將死其言癲狂，不過大部分時間畫面都是一片漆黑，所以才上lab單元，能夠理解為實驗單元。

    學生導演展覽持續近兩小時，獲獎作品在昨日評委會都投出了結果，楚舜自己放棄投票權，他沒有如此多時間審片，這是為何柯西和貝姆都是以熟悉的眼光點評，只有楚舜是初看。

    「嘭！」

    舞台正上方置放一個氣球，整體形狀是鴿子，遠遠看去是個圓滾滾的肥鴿，到時間了氣球爆炸，裡面是金粉彩帶一類東西，灑落舞台。

    開始頒獎，工作人員把展覽台移開，忙忙碌碌地擺上黑色講台，定製的上面是一隻鴿子標誌，還有一排小字［世界和平，文化互進］。

    楚舜提前去後台，手中拿到獎盃，終於到頒獎時刻，作為評委會主席，這項工作一直由他擔任。

    禮堂中響起一段鋼琴曲，現場逐漸安靜，楚舜走到舞台上，看著金粉彩帶，為什麼要在頒獎嘉賓和獲獎人都還沒上台就先灑？是不是程序設計錯了。

    去年也這樣，楚舜想和學校說說，但後來忘了。

    一句話沒說，台下掌聲就淹沒禮堂，楚舜在導演系學生的心中地位，僅僅只比奧特曼在男孩子心中的地位低一點。

    掌聲持續兩分鐘才逐漸減弱，楚舜道：「歡迎各位來到世界學生電影大會。」

    「電影是精神領域非常偉大的發明，自電影誕生後，人類的生命至少延續了三倍。」楚舜說道：「導演對於電影，是船長居於郵輪，要駛向何方，都需要船長掌舵。」

    「我很高興能夠看到這麼多位有想法，有行動的年輕船長。」楚舜說道：「請你們千萬要堅持自己的航線，在大海的終點，我等著你們。」

    掌聲比剛才更加熱烈，楚舜全程中文，有現場同聲翻譯的，英語、日語、法語、德語等三十多國語言，都能聽懂。

    這話基本是到頭了，雖然海的那邊有可能是敵人，但大禮堂的學生導演們心再大也沒有想要說超越楚舜。

    別問為什麼北影這麼有錢，能夠找到如此多翻譯，翻譯是入圍選手的學院派來的人，最強秘術連續白嫖之術。

    請記住這段話，這段話將會成為世界影史上的經典，當然入伙單是華語本身，比較普通，核心是楚舜拍出了《死亡詩社》之後。

    「船長，我的船長」，國外絕大多數正統學院導演系畢業的導演，會稱呼楚舜為船長。

    改革後，獎項為展現出一些特色，很多流程和設計都不同，例如獲獎名單沒用信封火漆裝，而是捲成一團被獎盃的金鴿造型含尖喙中，楚舜拿出展開，皺巴巴紙上內容還是十分清晰。

    「獲得第八屆世界學生電影楚舜評的是來自於荷蘭阿姆斯特丹藝術大學的卡賓·摩力克。」

    楚舜道：「卡賓所寫的劇本喜劇《善良的男人》、都市諷刺《伐樹》非常優秀。」

    一個大四導演系學生，賣出三個劇本，平均售價五十萬美金，是相當厲害，和幾個同學拍攝的短片，在誘tube上的點擊量也是上百萬。

    「除此之外，法國高等國際聲音與影響職業學院的亞力西，上戲的舒嫚和波蘭洛茲電影學院的安東尼奧也都非常優秀。」

    楚舜提及他剛才看展覽時，自己比較關注的三人，由於未設置主持人，所以自己把話接回來。

    「歡迎卡賓·摩力克上台領獎。」楚舜聲調微微抬高，在掌聲和相機啦擦咔嚓聲中，卡賓上台。

    卡賓是典型弗里斯蘭人的長相，棕色頭髮藍色眼睛，身材高大，眼窩並不深邃，但目光堅定，回想起日耳曼人。

    楚舜把獎盃給卡賓，然後一個擁抱，卡賓這貨有點高，應該有187左右。

    「恭喜你，你寫的劇本很優秀，兼具商業性和內涵，希望有天能夠看見你乘風啟航。」楚舜說道。

    「一定會。」卡賓握著獎盃，用不是很熟練的中文說道：「多謝楚舜導演鼓勵。」

    楚舜站到一旁，下面時間是獲獎人分享獲獎感言的時間。

    「能夠獲得金鴿獎，我很高興，我想這會是我最棒的畢業禮物。」卡賓高舉金鴿，改回了荷蘭語道：「小時候我的夢想是成為拉力賽車手，後來之所以選擇導演系，是受到楚舜導演的影響，小時看到《西西里的美麗傳說》的震撼，讓我想要成為楚舜導演這樣的導演。」

    旁邊楚舜感覺自己還挺年輕，為什麼在卡賓的獲獎感言中聽出，「我是看著你作品長大」的味道，況且因為看到西西里震撼，楚舜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我知道想成為楚舜導演很難，任何走向成功的道路都長滿雜草和荊棘刺，但我保證，當我學習了專業課程，嚮導師請教問題，我才知道我面對了什麼。」卡賓的臉龐仿佛攜帶痛苦面具。

    卡賓半響後說道：「楚舜導演究竟是什麼怪物？！」

    此話一出，台下輕笑，入選的參賽學生導演更是深有所感。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沒學專業知識前感覺「隨電影」只是地上的牛逼，學完後感到連天上都裝不下。

    「面對其他目標我可以說，我還年輕，但楚舜導演也年輕。」卡賓道：「我會努力航行，希望楚舜導演別開太快。」

    卡賓走下台，要到自己位置時，才回神，似乎沒有感謝學校和老師的栽培。

    楚舜為了金鴿獎也是很努力維護，因為他最終想要達成的效果，是全世界電影學院導演系的一個爭奪的榮譽，好似如果有，所有大學都會列出來，本校培養了多少諾貝爾獎獲得者，都是學校的榮譽。

    努力讓金鴿獎也成為學校的一個榮譽，時長三小時，第8屆金鴿獎也落下帷幕。

    其實也可以說，結束後對於入圍的各國學生導演才重要，楚舜邀請獲獎者卡賓共進晚餐，其他入選者也很忙碌。

    忙著談生意合作，賈科長和北野武的故事被諸多人傳頌，說是拿著處女作《小武》去柏林電影節，被北野武看重，然後開出五百萬表示合作拍戲。

    嗯……當故事聽聽就好，看上賈科長的其實是北野武工作室的市山尚三，認為賈科長是第二個侯孝賢。

    都知道北野武工作室老闆又不是北野武本人，之所以有類似的流傳，估計是市山尚三自己弄出來的，因為北野武名氣大啊。

    言歸正傳，不少學生被現場製片看重，其中小嫚、亞力西、安東尼奧三人旁邊站了好幾個製片。

    即便上頂尖電影學院導演系的家庭都還不錯，可能夠拿出幾百萬的也不多，所以真是好機會。

    「難怪就有這麼多國家的學生參加。」小嫚自言自語嘀咕：「宣傳效果太好，簡直可以說是度過了最難的階段。」

    小嫚也鬆了一口氣，剛才和某個公司製片初步談好了，簽約了那家公司，具體還是要回去和父母商量。

    《羅馬日報》記者採訪，波蘭洛茲電影學院的安東尼奧，看名字就知道安東尼奧是義大利人。

    義大利電影很強，但義大利電影學院是真拉胯，也不知道為何。

    「獲得楚舜提及獎，心情如何？」《羅馬日報》記者抬頭的問題，就讓安東尼奧愣住，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記者用義大利語再次詢問了一遍，安東尼奧，疑惑地開口：「抱歉，我並沒有獲獎，獲獎者是那位來自於荷蘭的卡賓先生。」

    「卡賓先生所獲是楚舜評價獎。」《羅馬日報》的記者解釋道：「因為楚舜導演連續三年頒獎，都會點名兩位或者三位也優秀的導演，我們稱為提及獎，也是優秀的體現。」

    這樣一講，安東尼奧頓時覺得開心許多，作為義大利人他對楚舜導演是推崇，他現在是被楚舜看重的年輕導演！

    提及獎，也側面反映出楚舜影響力的龐大，隨口提及也會被人注意。

    金鴿獎的後續先按下不表，先說英國的倫敦，也因為楚舜變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