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等……等個錘子啊!
真的沒救了,大概。
皇太一自然是心虛的,半個字都不敢去和班長講。
而班長也一反常態,沒有像平時生氣時候那樣在背後浮現出強大的氣勢,自從進了教室坐在她自己的位子上之後就一直保持著沉默。
這才是最可怕的。
不管爆發出多麼恐怖的怒火,至少明白她是在生氣。
可是誰都不知道沉默的背後藏著什麼,沒有倒計時的*永遠比*被點燃的傳統*可怕。
所以怎麼辦?
根本就沒有現實中的經歷啊!怎麼可能有這種現充的奢侈煩惱!
皇太一在心中絕望地嚎出哈士奇的叫聲。
回憶一下記憶中的相似劇情,大概只有兩個分支。
一是走進拼命塞狗糧的路線。
二是瞬間be。
怎麼看都沒有第一種可能性,完全沒有!正常邏輯上都不存在!
所以只能等柴刀了嗎!雖然柴刀的輸出理論上應該連破防都做不到。
皇太一偷著瞄了梅菲斯特一眼。
果然不愧是偽裝成蘿莉的成年人,非常清楚這時候該怎麼做所以也在沉默,也沒有主動提起加入組織的事情,不過這個反應是不是反而會引起誤會?有一種已經勝券在握的既視感,可惡,難道是有意的!
上課時間快要到了,看來在上課之前並不能夠化解誤會……該說是誤會嗎?
沒辦法,皇太一隻能在座位上一直等到下課,然而還是沒有任何可乘之機,班長的沉默氣場照樣恐怖,班級當中其他的生物也都不敢接近。
只能在午休的時候找機會麼?
本來以為可能會到來的機會,終究沒有出現。
「皇同學!我來勸說你……啊啊啊對不起打擾了!」
午休剛開始的時候,從外面開心地闖進來的司命突然發揮了野獸的直覺,儘管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求生本能告訴她現在必須逃跑才行。
好可怕,連司命都要望風而逃的無形壓力,如假包換的連神也要顫抖!
不對,現在不是在心中吐槽的時間!
當皇太一終於準備向班長搭話的時候,她已經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完蛋!
【沒有機會說話嗎】
這時收到了梅菲斯特發來的信息。
怎麼看都是幸災樂禍的樣子,明明是隊友還……不對,難道正因為是隊友所以才幸災樂禍?好像的確是經常遇到這種類型的隊友,不知道上輩子究竟對自己的隊友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有沒有什麼辦法】
皇太一發出去的信息上附加了毆打的表情,儘管從理論上講這好像不是求人的態度,但就是想用這個表情。
【那麼代價是什麼?】
很快梅菲斯特就回復了信息,幾乎是秒回的,如果一個女孩子能夠秒回你的信息,說明你在她的心中位置可能比較高,附帶的表情是一個獸人……不,沒什麼。
【車站前那家超有名的店裡的馬卡龍最大禮盒】
皇太一連忙敲出了一行信息,記得那個禮盒好像五百多塊錢,能把人吃到死的那種,反正並不大喜歡這一類甜到殺人的東西。
【成交,讓大哥哥見識一下女子力高達53萬的我】
果然有效,非常簡單地答應了下來。
能不能成啊?女子力53萬這個設定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皇太一當然心中是七上八下的,真要說信還是不信,那妥妥是不能信,然而除此之外好像並沒有其他的辦法,就算是絕望,那也是堂堂正正的絕望。
出現了!jojo式的奇妙比喻方式!
越到危急的時候,腦內吐槽或者冷笑話能力就會不受約束地爆發,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毛病。
現在皇太一根本就不敢去食堂吃飯,也不知道食堂能不能找到班長,獨自一人坐在教室里等待著梅菲斯特的回覆。
這就是等待審判的感覺啊。
【搞定】
震動聲給皇太一帶來了希望,上面顯示的信息更是帶來了雙倍的希望。
該說不愧是女孩子嗎?相互理解的可能性終究會高一些。
【怎麼搞定的】
出於心中的好奇,皇太一立刻詢問了一下詳細流程。
【我和她說,我們已經開始交往了】
……
木然地瞪著手機屏幕,皇太一好久都沒有辦法出聲。
親?wtf?
您是否產生了什麼奇怪的誤會?一般來說這個是不是不能稱之為「搞定」,根本就是死定了吧!還真是從根本上完全搞定啊!
【你等等!剛才是不是開玩笑的!】
皇太一在混亂當中回復了信息。
事情還有最後一絲希望,如果抓不住的話就徹底……
【沒開玩笑,她可能正在找你】
梅菲斯特的回覆就像深夜當中鮮血淋漓的殺人預告,令皇太一全身的血液都冷得凝固。
風。
現在教室的窗戶的確是開著,但這個季節就算偶爾有風吹進來,也是涼爽當中稍稍帶著一點熱氣的風。
然而從皇太一背後掠過的風卻冰寒入骨,還帶著詭異的「嗚嗚」聲,無人的教室更顯出一種滲著血腥氣的陰森。
噼啪——
玻璃破碎的雜音嚇得皇太一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定睛一看,每一塊玻璃卻又都是完好無損的。
嘩啦嘩啦——
一塊塊窗子上的玻璃開始沒有理由地震動,就好像外面有颱風級別的力量在搖動它們。
事實上,窗外的風連柳枝都無法吹動,青天白雲,更沒有任何大風到來的預兆。
在皇太一的眼角餘光當中驟然閃過一個好像在笑的人影!
嘴巴的部分形成了誇張的弧形,手中不知道提著什麼閃亮發光的銳利東西,影子只是一閃而過,根本無法看清楚細節,或許看到的一切也大多都是腦補。
也可能……不是腦補……
「誰在那裡!」
皇太一向著人影浮現的地方大吼了一聲,那裡現在並沒有任何異常。
玻璃窗的響聲停止了,寒冷的風停止了,皇太一的心跳卻越來越快。
他知道這一切都可能是某種預兆,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
「呵……」
清冷平淡的嘆氣聲悄然在皇太一的背後浮現。
「啊!」
皇太一全身的汗毛一根根直豎起來,飛身一躍,不等落地,在半空中就擺出了迎戰的姿態。
「為什麼這麼大的反應?做了什麼不敢直接和我說的事嗎?」
班長將手裡提著的打包午餐放在了皇太一的桌子上,板著臉嘆了口氣,還是一如既往不高興的模樣。
「沒……不!也不是沒有……」
皇太一剛想習慣性地爭辯一下,當雙眼和班長的視線碰撞到的瞬間,氣勢就立刻消失了。
「就知道有事情瞞著我,吃吧,有什麼事放學之後說,梅菲斯特同學和司命同學剛才說要一起來。」
班長的臉色已經說不上是生氣還是沒有生氣,難以讀出她現在的情緒活動,能夠反光的眼鏡真是可怕的道具。
「那個……你沒生氣吧……梅菲斯特她……」
皇太一話一出口就感到後悔了,是不是故意踩了雷?
「當我傻的嗎?非得用那種假到不行的謊話來刺激我,如果再不理你說不定你們會搞出什麼大新聞,還不如在你們徹底犯蠢之前搭理你一下,放學之後在你家匯合,不許拒絕。」
說罷,班長不再理睬智障一樣的皇太一,翻出新買的小說開始閱讀。
好像……還沒到絕望的時候?
皇太一老老實實地坐下,也不知道剛才塞進去的午餐到底吃了什麼,更不知道下午到底上了什麼課,一放學就老老實實地跟著不說話的班長回到了家。
果然司命和梅菲斯特都在那裡等著,這兩個人似乎一起行動了。
四個人好像要打麻將一樣圍著客廳里的方桌,誰都沒有主動開口。
「呼……都是傲嬌加反應遲鈍,除了自己以外還真是誰都指望不上,我就先直接說出結論了——大哥哥和我要去偷那個博物館裡展覽的灑水壺,你們要不要一起搞一搞?有報酬的不過風險自負。」
梅菲斯特兩手猛地一拍桌子,直接把兩個人的計劃毫無保留地爆了出來。
「喂!別說啊!我……」
皇太一現在的心情是絕望的,甚至都忘記了該怎麼大聲喊叫,連聲音都顯得有氣無力。
「當然要說,這種事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越是隱瞞就越會造成更多的誤會,昨天我和大哥哥一直在討論作戰計劃,可辛苦了,到現在也沒討論出來。「
梅菲斯特強硬地打斷了皇太一的話,繼續說道。
「要的要的!算我一個!」
司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好吧,也算我一個,戰鬥的事情我做不來,最多只能當幕後的支援,不過我對自己的智力多少有點自信,有言在先,萬一出了什麼問題我可會優先自保,如果能接受這個條件就讓我加入。」
班長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皇太一的臉,忽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哎?」
完全想不到班長這種嚴格的人竟然也會馬上答應,皇太一大大地吃了一驚,這怕不是太陽要從西邊出來?
「哎什麼哎,我和你們不一樣,只是個一般人,沒法理解你們為什麼對這種東西有那麼深的執著,不過啊,那應該會很有趣對吧?我天生身體就有些問題,只能動手術治療,還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在我手術的前一天晚上我就發誓了,假如接下來還能夠擁有人生,那麼就一定要毫無顧忌地放縱一次,這可真是不錯的機會。」
班長臉上的陰霾剎那之間被無形的強風吹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魔王降臨般的笑容。
魯〇修附體。
嗯,女孩子果然是完全無法理解的生物,確信。
皇太一徹底放棄了思考。
總之……臨時湊成的全新怪盜團體出現!
全員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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