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在吹著,帶著一些涼意,讓人忍不住緊緊身上的衣服。
青雀旗子被風帶動著在空中輕輕舞動,發出一些聲響。
背著雙肩背包、打著綁腿的韓成,扭頭往回看了一眼。
青雀部落高大的圍牆前面,站著諸多送別的人。
其中站在白雪妹身邊的小杏兒與小豌豆還在那裡不住的對著自己揮舞著小手。
韓成對著他們用力的揮揮手,就扭過頭來,與眾人一起繼續往前走。
顯得有了一點老態的福將,跟在跟在韓成身邊,與韓成同步而行。
繁衍出來了一大群子孫的它,如今變得安靜了,沒有之前那樣的活潑,就連在部落里的時候,都不再如同以往那樣,沒事就跟鹿大爺對練了。
與上一次的出行相比,這一次的隊伍要大的多。
除了四十個成年公民之外,韓成還帶了六十個成年奴隸。
這些奴隸之中,有二十個是部落里的老奴隸,剩下的四十個是新加入部落幾個月的來自於黑石聯軍的新奴隸。
除此之外,還帶了二十個年紀大約在八歲以上的未成年人。
這些未成年人也能夠做上不少的事情。
比如用魚籠捕獲魚蝦、用竹子做成的卡捉沼澤地裡面的泥鰍,幫助眾人獲取食物等。
不管韓成怎麼在部落里推行教育,有一點都不能否認,那就是部落里目前的生產水平,根本就不可能支撐得起所有的未成年人上全日制的課。
在上學的同時,這些孩子們都要參加勞動,在掌握基本的生活技能的同時,還要學些上一些技術,並儘可能的往深處鑽研。
除了一小部分人可以在學問這條路上走的更遠一些之外,更多人都會在小學五年級結束之後,就正式的投入到部落的各種生產生活之中。
經過語文與數學的薰陶與啟蒙的他們,在進行各類生產與生活的時候,更容易比原來的人做出來一些成績。
學習,從來都不是目的,通過學習掌握和明白一些東西,並將其運用到生活之中,使得生活變得更好,工作變得更出彩,才是學習的真正目的所在。
通過學習所學到的東西,可以是一些知識,也可以是一些精神。
也是因此,在這一趟的行程里,韓成帶上了這二十個未成年人。
當然,他們的學業也不會被耽誤,到了地方之後,將會由他這個擔任剛剛搭建起框架、還沒有正式開學就已經放假的青雀小學的校長親自教授他們。
與之前先比,這次前來的公民的構成與之前也有了不同。
貿這個活地圖以及沙師弟這個神箭手都有跟隨,再一次的隨著他一起南下。
貓耳還有另外兩個木匠室的人,也各自帶著工具在南下的隊伍之中。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個擅長做陶器、燒瓦的人,以及兩個跟著石匠木頭學習出來的石匠。
與上一次相比,這一次技術人員更多。
當然,受制於人數,許多事情都不能職業化的緣故,青雀部落現在依然走的全民皆兵的路子。
這些技術人員也是參加訓練的,不過沒有那樣頻繁。
雖然如此,在遇到危機情況的時候,這些人也一樣能夠操起武器往前沖。
除此之外,驢子、鹿這兩種主要用來託運的牲畜也帶了四十八頭。
同時,還帶了一百五十隻活著的羊,部落里剪掉翅膀的雞子也攜帶了一些。
雞子是準備在錦官城那邊養起來的。
至於這群羊,韓成也同樣是準備在那邊養起來。
當然,一次性的帶這麼多,除了要將之養起來之外,還有一個用處就是,遇到食物不夠吃的時候,就將這些羊宰殺上一些用來救急。
因為有了狗子、鹿、驢以及這一大群羊的緣故,韓成他們這一行看起來有些像遊牧部落的遷徙。
在羊羔咩咩的叫聲里,與跑前跑後的狗子們的叫聲中,韓成他們這一行人,往南行去。
背後高大的部落圍牆,以及圍牆前面站著的人都漸漸的被拋在了身後。
隨著眾人的行走,太陽漸漸升起,薄薄的晨霧散去,道路兩側的田地,以及田地里的莊稼也慢慢的消失不見,被野草、樹叢這些東西所取代
站在部落大門前送別的人,也都慢慢散去,拿起鐮刀、架起驢車或者是鹿車,扛著木杈到田地里去收割和拉莊稼。
其中,往將割下來整齊的放做一堆堆的穀子裝到車上,往打穀場裡運送的人最多。
這是因為早上有潮氣,運送這些不僅僅好裝車,穀子粒也不容易掉。
所以昨天下去割倒的穀子都沒有往打穀場裡面運送。
打穀場裡,也有人將堆積在那裡的穀子垛用木叉推倒,或者是用掠耙扒著往下拽。
然後再用木叉推著,一小堆一小堆的鋪滿整個場面,再抖開。
這些被堆放在一起,發了一些熱的穀子,攤開之後,被太陽一曬,再被風一吹,很容易就『焦』了,再讓驢子或者是鹿拉著石磙在上面來回一碾,就有很多的穀粒會從上面掉落下來
在韓成他們離開部落南下,朝著第二分部落錦官城前進的時候,在青雀主部落,以及銅山居住區的人在為秋收而努力的時候,在南方的一個地方,一行圍著獸皮,拿著簡陋武器的人,離開他們那個在半山腰位置的洞穴,在一個老些的女原始人的帶領之下,朝著一個地方走著。
「#¥5RT」
在行走的途中,這個老些的女原始人還在轉頭對著部落里的人說著什麼,帶著一股子興奮勁。
被她這樣一說,隊伍中的不少人都顯得興奮起來,他們同樣烏拉烏拉的說了起來,有的人還伸出雙手,張開臂膀用力比出來了一個大個頭的東西。
被他們這樣的一帶動,一些因為離開部落洞穴而顯得有些不舍與擔憂的人,漸漸的也都變得高興起來。
在他們身後的洞穴之內,陸續的有人進出,都是同樣的打扮。
他們大多都是將一包裹,一包裹、或者是一些用魚籠裝著的果子往洞穴之內運送
身上套著藤甲,手裡拿著青銅短矛的貿,在那裡辨認的路徑。
「從這裡走!」
他對人招呼道。
現在他們所行走的,已經不再是他們第一次前去的時候所走的路徑了,而是回來的時候,經過修正的道路。
兩三個月的生長,使得他們回來的時候開闢出來的路徑上,又長出來了一些草,並被一些新抽出來的枝條攔路。
不過之前的痕跡還在,不遇到草木稀疏的地方,還是比較好辨認的。
從這裡經過的時候,不少人都揮動了手裡的鐮刀以及柴刀這些東西,將連路的枝條與樹杈這些東西給弄掉。
也是因此,他們行過之後,這裡的通道變得更寬了。
變得更加顯眼的同時,也更加的容易讓人通過。
這已經是韓成他們離開部落的第六天了,儘可能走直線一直往南行走的他們,在昨天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青雀聯盟的勢力範圍。
經過這幾天的行走之後,隊伍之中原本顯得比較歡快與新奇的未成年人們,也沒有之前那樣的歡快與新奇了,反而顯得有些憂慮。
不過在看到了那面飛揚的青雀旗子,以及走在隊伍之中的神子之後,他們那因為前往未知領域而產生的一些憂慮與恐懼,也都消散了。
神子還有青雀旗子,與自己等人同在,這又有什麼好害怕的?
更不要說,神子他們已經在那裡初步建設出來了一些房屋,並且還發現了好吃的水稻與甜黍杆。
自己等人這一次過去,就是要和神子一起將那裡給建設起來。
不僅僅要建設出來圍牆與房屋,還要在那裡開闢出一塊塊的田地,將好吃的水稻以及可以用來熬糖的甜黍杆,種滿分部落的周圍。
到時間一眼望過去,所能看到的都是可以用來吃的水稻以及甜黍杆,就跟現在的主部落一眼看過去,到處都是穀子、大豆等莊稼一樣。
這樣的念頭,與美好的場景自腦海中浮現之後,這些未成年人們再也不覺得忐忑了,相反,他們還迫不及待的想要早些來到錦官城,投身到分部落的建設之中,將分部落儘快的給建設起來,就跟最開始的時候,神子、首領他們建設主部落的時候一樣
時間往前推上一些,地點來到還只有一棟房子存在的錦官城。
隨著韓成等人的離去,這裡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寧靜與安詳,安詳之中帶著一些來自於原始的蒼茫。
各種各樣的水鳥,在這片沼澤地裡面活動著。
一些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一些則邁動著大長腿在優雅的走動,還有一些在引吭高歌。
有一兩隻則一條腿支地,用力的朝後伸長另外一條腿,同時,那一側的翅膀也隨之展開,看上去就像是在伸懶腰一般。
「¥%6@3!」
也就是在這樣的氛圍里,有喊叫之聲自遠處響起。
差不多到人胸口處的荒草之中,顯露出一些人來。
這些人身上圍著獸皮,手裡拿著一些簡陋的武器,和另外一些雜七雜七的東西,正是幾天前從部落里出發,朝著這裡進發的老些的女原始人她們這一行。
此時,走在最前面的老些的女原始人,踮起腳伸長了手臂,指著遠處高地上面的奴隸小院,興奮的呼喊起來,興奮之中帶著一些炫耀。
畢竟這樣神奇的洞穴,可是她帶著人發現,並且試探出它的真正作用的。
如果不是她,自己部落里怎麼能夠得到這樣好的洞穴用來居住?
其餘跟隨著的人,也都紛紛隨著老些的女原始人手指的方向朝那裡望去,看到了那個坐落在高地之的古怪洞穴。
已經從老些的女原始人她們這裡得到一些關於那洞穴消息的他們,遠遠的看著那古怪的洞穴,帶著新奇與興奮。
和老些的女原始人說的一樣,這個顯得古怪的洞穴屬於他們部落了。
而能夠擁有這樣的一個洞穴,對於他們而言,無疑是一個非常值得人高興的事。
於是,下一刻這裡就響起了一片的興奮的呼喊聲。
隨後這些人就都趟著雜草等這些東西,一跳一跳的在那裡跑著。
這樣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那些安靜的棲息在這裡的鳥類。
於是,很快這裡就響起了一片的振翅聲,大群大群的鳥從這一大片的水域之上飛起,如同一片片飛速移動的雲彩。
有幾個原始人看著從頭頂飛過的鳥群,忍不住的大聲喊叫起來,並奮力的投擲出手裡握著的棍子或者是石頭。
然而,這樣的行為顯然是徒勞無功的,連一根鳥毛都沒有碰到,手裡投擲出的東西,便無力的掉落在了地上。
這些人只能是看著這些鳥類吞咽了幾口口水,嗚哩哇啦的說上幾句話之後,尋找到剛剛被投擲出去的武器,然後繼續沿著這岸邊,朝著下游而去。
來到他們曾經對岸前去的地方之後,便顯得小心下了水,踩著爛泥以及一些生長在上面的植物,朝著對岸而去。
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來到那顯得古怪的洞穴之中,去仔細的看看屬於他們部落的新洞穴。
這樣的願望是這樣的急切,以至於他們連生長在水中的、那一片片好吃的小果實都沒有去留意。
一番顯得有些艱難的跋涉過後,這些沾染了兩腿泥的人來到了這片水域的對岸。
將沾滿泥巴腳在岸邊的草叢上使勁的蹭幾下,把腳板上的泥巴大致上弄掉之後,這些人就在老些的女原始人的帶領之下,直接朝著那顯得古怪的洞穴而去。
「#¥5@#D!」
過了一陣兒之後,這些腿上沾著泥巴,身上圍著獸皮的人來到了錦官城的奴隸小院之前。
離得近了,就更加的能夠感受到這古怪東西的高大。
他們之前所居住的洞穴,在半山腰上,與山峰融為一體,實際上要比這這棟奴隸小院大。
但是因為是和山峰連在一起,被對比之後,就顯得不怎麼起眼了。
現在這棟房子就孤零零的立在這沒有什麼太多東西地方,沒有高山這些進行襯托,自然而然就顯得高大了起來。
這其實就跟五嶽之首的泰山一樣,論起高大雄偉,處在第三階梯的泰山,比不上一二階梯的不少山,但就是靠著周圍平坦地勢襯托,一下子就顯得它格外的高大起來。
在眾人顯得驚嘆的聲音中,老些的女原始人走上前去。
門環之上,她們上次離開的時候纏繞在上面的藤蔓,還是如同之前那樣纏繞著,沒有被動過的跡象,這讓老些的女原始人更加的放心。
看來她之前想的一點都沒有錯,這個洞穴就是被廢棄了。
不然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個部落的人還沒過回來過?
她用手將纏繞在上面的藤蔓一圈圈的解下,然後伸手將門推開。
這使得這棟房子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張開嘴巴的巨獸一般的恐怖。
一些第一次來到這裡,見到這些的人,見到這個情景,忍不住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臉上帶著畏懼的神色,甚至於都做好了隨時轉頭跑掉的準備。
而老些的女原始人卻徑直的走了進去,走進去之後還轉過身去,一臉笑容的朝著他們招手,讓他們都來到這古怪的洞穴之中。
這樣的一幕,看的那些第一次來到這裡的人,一個個都是驚嘆不已,為老些的女原始人的膽量而感到無比的敬佩。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的是,背對著他們的老些的女原始人,也是不著痕跡的用手在肚子上狠狠的擰了一下之後,才一把推開房門,然後若無其事的走進去的。
在老些的女原始人帶頭下,在另外一些曾經來到過這裡、進入到這屋子裡面的人的帶動下,這些人都陸續進入到了這在他們看起來極為古怪的洞穴之內。
各種新奇都隨之而來,特別的像剛剛進入水簾洞的花果山的猴群。
而那些曾經來到這裡的人,則開始連說帶比劃的對這些人說著他們之前的種種經歷,那個頭上帶著魚籠的人,更是將不少人帶到曾經發現魚籠的那個房間之中,向眾人講述著發現那種神奇、美觀、好用的東西的事情。
好一番的熱鬧之後,這些人才終於安靜下來。
他們將攜帶來的東西,按照他們自己的審美放在這古怪洞穴之中顯得順眼的地方,然後拿出攜帶的果子等東西開始吃食物。
這樣吃了一陣兒,又在房屋之內休息了一會兒之後,這些人就老些的女原始人的帶領之下,走出了房屋,關上房門,朝著之前走過去地方而去。
淌過泥水,又沿著不久之前走過的路往前走了一段兒距離之後,一片低垂著腦袋的草就出現在了面前。
這種草上面長滿了細碎的小果子。
於是,在這個老些的女原始人的招呼之下,這些人就再次下到泥水之中,來到這片長滿小果實的水草邊緣。
一些人將拿著的獸皮攤開,雙手拉著、或者是兩個人一起拉開,在這種水草的下方接著。
另外的人則雙手拿握著這些草穗,將上面的小果實用手捋掉,或者是將之搓掉。
隨著他們雙手的不斷動作,這些帶著殼子的小果子就紛紛往下掉落。
大部分都落在了下面抻著的獸皮上面,小部分落在了下面的泥水之中。
這些小果實雖然已經成熟了,但一些還是長得比較結實,他們這樣的一番操作過後,絕大部分的都會掉落下來,但也有零星留在上面。
這些人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事情,動作顯得很是熟練,尤其是老些的女原始人。
隨著他們的不斷動作,這一大片的水稻上面結著的稻穀,就漸漸的被他們弄掉,並收集起來。
他們行過之後,這裡變得狼藉一片,水稻上面沒有了稻穀,大量的谷杆都被踩踏倒了,進入到了泥水裡,立在那裡的也顯得比較歪斜
「#45@#!」
將所有所攜帶過來的獸皮都裝滿之後,老些的女原始人就再次開口下達了命令。
在她的命令之下,這些人就紛紛將獸皮小心的拉起,將上面存放著的稻穀小心的包裹起來,然後拎著往下游而去,從原來的地方穿過這片水域,一路來到錦官城的奴隸小院前面。
在老些的女原始人的訴說下,有人開始用力的拔草,在房屋前面清理出來了一片空地,並用腳將之踩實。
將這些完成之後,老些的女原始人就帶頭將她拎過來的那個獸皮包裹攤開,然後扯著獸皮包裹的邊緣往上一拉,這些剛剛被他們從稻稈上面弄下的稻穀,就傾瀉到了地上。
其餘人見此,就也紛紛學著老些的女原始人的樣子,將獸皮包裹攤開,將上面所包裹著的稻穀倒在這一片剛剛被他們清理出來的空地上。
在所有人都這樣做了之後,老些的女原始人就跪在了地上,在地上爬行。
一邊爬行一邊伸出一隻手,將一小堆、一小堆的稻穀用手攤開。
「@34¥%!」
這樣的事情她沒有做完,將大約一半的穀子這樣攤開之後,她開了口,並用手指了指一個女原始人和剩下的稻穀。
於是這個女原始人就學著她剛才的樣子,顯得有些不怎麼熟練的將剩下的這些一小堆一小堆的穀子用手攤開,儘可能的攤均勻。
這樣操作了一會兒之後,老些的女原始人就帶著這些人再次出發,從原來的位置淌過水域,尋找到這種水草之後,就繼續去用之前的辦法,去採摘這樣的小果子。
等到傍晚的時候,這些人又往回運送了兩次。
錦官城奴隸小院的前面堆放了不少的稻穀。
「哧哧~哧哧~」
天色逐漸暗淡下來的時候,有人開始蹲在那裡進行鑽木取火。
在他進行鑽木取火的時候,老些的女原始人就帶著一些人,將那些晾曬在外面的稻穀重新聚攏起來,並在上面蓋上獸皮,獸皮之上壓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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