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白雲過隙,不知不覺中,距離授冠之禮已經不足半月時間。
整個外山的氣氛也驟然繃緊了起來。
數萬弟子就像瀕臨升學考試的學子,每人都在爭分奪秒的修練著,以期在這一次大考中得到一個好名次。
如是一來,外山的氣氛也是不再如同以往那般輕鬆,甚至連空氣中,仿佛都瀰漫著緊繃的味道,所有的人上午在靈山修練,下午聽課,晚上繼續修練。
外山的日夜變得格外安靜了起來,每個人的生活似乎也變得規律了起來。
而宋絕,同樣在努力著。
他的日子過得異常充實,靈山修練、授課、磨鍊戰技,以及鑽研神魂術。
當然,每天還會抽出大量的時間跟隨筱筱學習陣法。在玄極峰峰主和筱筱的言身傳教下,他在陣法一途上,進步非常大。
在筱筱對授冠之禮第一名沒有興趣的情況下,宋絕對於第一名,有著絕對的把握,但他知道內宗才是自己的舞台,而在那裡有著三名萬青冠弟子和一萬名紫冠弟子,若是驕傲自滿的話,恐怕隨時都會被人碾碎成灰。
所以,宋絕始終保持著謹慎的心態,竭盡所能的提升著自己。
畢竟,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藉助這裡的修煉條件,以最快的速度讓自身踏上巔峰。
從而能夠早日返回浩淼天空與聖殿博弈,要想以一己之力與一個傳承數十萬年的名門大派作戰,自身實力必須要達到一個變態的地步。
況且,他也知道,自己在玄機宗學習的時候,武鳳樓、聖凌空等聖殿最傑出的弟子同樣在聖宮努力著。
若不緊張起來的話,怕是在神州大陸就被武鳳樓幹掉了。
……
小樓陽台。
石桌上,有一壺生命之茶,兩隻翡翠玉杯中,翠綠的茶湯的裊裊水汽,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清香。
宋絕放下手中古籍,目光忍不住投向了對面的女孩,一邊的筱筱抱著天天,一雙明眸專注的盯著手中的一卷手抄本上。
午後陽光透過照耀下來,落在她的身上,本就白皙如玉般的肌膚,更是猶如泛著光澤,晶瑩剔透,這一幕驚艷無比。
「休息一下,別把眼睛看壞了。」宋絕將茶杯遞了過來。
筱筱微將手中冊子放在桌上,道:「我感覺你比我還神秘,竟然用這種方式來記載樂譜。」
「真說起來,我也非常神秘。」宋絕喝了一口茶,笑了一笑,道:「想不想知道?」
演奏了《笑傲江湖》、《十面埋伏》後,宋絕又多了一份工作,那就是給筱筱抄錄樂譜。
他不懂宮商角徵羽,只能用五線譜來抄錄,之後,從1、2、3、4的教,筱筱冰雪聰明,又精通音律,學會之後,演繹出來的曲子可比宋絕美妙動聽多了。
筱筱螓首抬了一下,便是懶懶的搖搖頭。
「不想。」
宋絕對於這個回答並不意外。
筱筱冷清理智,又非好奇心重的人,是真的對宋絕的神秘來歷沒有興趣。
這,也是宋絕沒有生起兒女情愫的原因。
筱筱可以為師、為友,卻不是人生中的良配。
與女神一般的筱筱比,曲非煙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他需要的媳婦是一個知冷知熱的人,而不是一個高高在上、俯視蒼生的女神。
有朝一日,筱筱或許會打開她的柔情之門,但,宋絕不覺得那會是他,所以,在初遇後,就把自己的心態擺得非常正。
「你今日,不去授課了?」筱筱罕見的問了這種「無聊」的雜事。
「不去了!」宋絕往椅子上一靠,道:「從一開始教到現在,累了,就放了兩天假。」
「這兩天,爭取把『九品青蓮』學會。」
由於他「青蓮」二字特別有感覺,所以就從諸多飛行術挑到了「九品青蓮」。
他參悟這種飛行術已經有半月時間了,對於其中的諸多要點,隱隱有所掌握。
按照秘籍所說,一旦修成,不僅能載人飛行,還能用靈氣幻化的青蓮作戰,待到大成,更是九品蓮台齊出,威力兇悍,甚至隱隱能夠媲美《雷音五式》中的『九龍御風雷』、『鳳凰涅槃』等絕招。
筱筱玉手托著香腮,略顯慵懶的盯著宋絕,微笑道:「等你學會,我以後就無須出力了!」
「嗯!」
宋絕點了點頭。
筱筱實在是太懶了,這種事兒,也在意料之中。
「你這一臉不爽的模樣,是不是又受什麼氣了?」宋絕沒有說話的念頭,筱筱反而饒有興趣的問著。
「在這外山之中,從來只是我讓人受氣!可沒人能夠令我受氣的。只不過是因為『九品青蓮』,想起了雨眸。」宋絕微微一嘆,滿懷憂色道:「這丫頭都睡幾個月了,我很擔心。」
大池中的生命之泉都有一指之深了,可雨眸從始至終都是那樣子。
龍巢中龍鳳蛋和生命之樹也是和浩淼天空時一樣,值得高興的是小九、小小九又開闢了十多里空地。除此之外,陰陰二泉也噴了不少玉石。
筱筱聽完,紅唇微啟的說道:「雨眸是先天而生的先天至寶,睡上幾萬年都正常,你瞎擔心什麼。」
「有這瞎想的精力,還不如好生把美酒釀造出來。」
她的眼眸中多了濃重的期待。
「酒糟正在發酵呢。心急是喝不好好酒的,你就忍忍吧。」宋絕笑著說道。
前些日子買了大量靈材,之後,又在混沌空間搞了酒窖、蒸餾器材……這著實令他費了一番心思。
烈酒或許會快一些,可是葡萄酒、果酒就需要時間去等了。
筱筱歪著頭,青絲斜著傾瀉下來,露出了半張精緻絕美的臉頰,忽然嫣然一笑,輕聲道:「記著就好……」
「奪奪奪奪奪!」
兩人閒聊間,樓下傳來了敲門聲。
「是徐天宏、張狂!他們似是很焦急。」
宋絕神魂一展,便將大門打了開,道:「我去看看。」
他將「九品青蓮」收入混沌空間,便往樓下跑去。
經過兩個多月相處,他發現這兩人值得深交,也便沒有刻意疏遠。
到了樓下,只見徐天宏、張狂臉上都是帶著絲絲焦急。
宋絕身形一動,猶如雲煙般的飄掠而出,落在了兩人的前方。
「二位師兄,怎麼了?」宋絕請二人到院中坐下,笑問道:「本土弟子又不安分了?」
「可不是!」
徐天宏喘了幾口氣,面色難看的說道:「半個時辰前,本土弟子放出話來,說是前十一名,他們要占九席!」
「我們外來弟子,只能搶那兩個剩餘名額,誰若是觸犯了他們的規矩,就是和本土弟子為敵!」
張狂接道:「宋師弟,我和老徐一致認為,本土弟子這是衝著你和宋師妹來的。」
「你二人是當之無愧的一、二名,他們現在只留下兩個名額,這明顯就是挑撥離間,其目的就是把你二人孤立,讓你二人站到大家的對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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