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全副武裝的水兵乘坐橡皮艇一船船的靠岸,這幫武裝匪徒就徹底崩潰了。
哪怕北聯邦水兵的穿著打扮還沒有武裝承包商專業,松松垮垮的藍色軍服,槍支其實也不過就是前面一兩隊有。
可是那種源源不斷,成隊的往岸上運。
看著就是正規軍的做派。
更不用說背後不遠處那巨大的核潛艇了。
哪怕現代潛艇已經沒有在艦橋上安裝大炮的樣式,可誰都知道這玩意兒渾身都是導彈魚雷。
虎視眈眈的天知道有什麼東西正瞄著海岸線呢。
最主要還是這意味著以彪悍著稱的北聯邦軍隊插手吧。
什麼私人武裝,在國家軍隊面前都是渣,更何況還是全球排名前三的軍隊。
本就僵持的武裝分子立刻高喊投降。
甚至都有哭腔了。
不就是個這麼點小事兒麼,怎麼就動用潛艇了!
還是這麼大的戰略級潛艇!
易海舟同意,扔下槍放開人質出來。
最後四個武裝承包商還商量了幾句,面如死灰的無奈走出來,使勁把步槍朝著易海舟這邊扔。
因為有難民想趁機撿地上的槍,反倒被易海舟開槍要求遠離。
所以憤怒的難民就追著拳打腳踢。
殊不知卻變相的幫助他們多活了幾分鐘,因為易海舟等到他們脫離人群,指指遊艇讓他們上去。
這幾人還以為能逃脫軍隊的收拾,面露喜色的想趕緊走。
剛剛經過棧橋上的易海舟時候還有點頭致謝。
感覺大家都是同行嘛。
誰知道易海舟等他們走過,不聲不響的從腋下拔出手槍,扣動扳機!
走在最後,還警惕回望的武裝承包商驚呆:「你……!」
砰砰砰的手槍已經擊發。
在戰鬥中沒啥用,這種幾米距離上行刑就太合適了.
45口徑的彈頭能帶來強大的衝擊力。
子彈基本上都打在腰腹腿部,撕裂的劇痛疊加在衝擊力上,基本都是踉蹌倒地,但沒死。
最前面那名已經接近遊艇的承包商,驚慌之下還想翻上船躲避,被守在這邊的步槍手狠狠一槍托砸翻在地!
憤怒的用步槍戳著臉,只等易海舟下令就開槍。
那樣子就像一頭兇悍的獒犬抓住了獵物,緊盯著主人等待命令。
易海舟卻慢悠悠的走過來,邊走邊開槍的一一補槍!
盡都補在四肢。
怎麼讓對方更加痛苦就怎麼打!
「從你們把平民推出來當盾牌,就已經沒有當人的資格了……」
「早點投降我會給你們個痛快,現在……就生不如死吧。」
被誘騙投降的武裝承包商們憤怒得眼球都要迸裂噴血了,怒罵謝特、法克……
也就這幾個詞兒翻來覆去。
毫無新意。
易海舟當脫口秀聽了,還順手從對方手腕上拆下軍表丟給步槍手當做獎勵!
掙扎反抗,砰的就是一槍打手腕:「是你們自己要投降的,又不關我事。」
步槍手就差一口叼住,樂得嘿嘿嘿直笑。
易海舟換了個彈匣,吩咐步槍手:「去告訴水兵可能還有武裝分子,要一一篩選,狙擊手繼續監視。」
然後就心安理得的開始搜索對方身上的任何值錢物品,搜出來就丟到地上,然後把渾身除了血什麼都沒有的傷員扔到旁邊淺灘海水裡!
帶著鹽分的海水,對這些中槍者可能也算是消毒吧。
疼得慘叫連連,罵聲開始變成求饒。
哪怕知道這種求饒毫無意義,也希望能有哪怕一丁點活下來的機會。
給個痛快也行!
跟剛才那些一動不敢動的難民,沒什麼區別。
易海舟這種面對手無寸鐵的俘虜開槍,不僅把岸上的難民們嚇著了。
水兵們也表情驚訝,但不管不問的主要負責救助難民傷員。
還有水兵軍官拿著相機拍照攝像呢。
除了兩名狙擊手在高處繼續警惕的張望周圍。
兩名機槍手也過來堵在在棧橋口。
沒受傷的那個還把攜帶的水和乾糧拿過來給難民分發。
但絕對不允許難民靠近槍械和這些屍體。
全都能看見棧橋上那道身影,慢吞吞的在慘叫喊中細心搜身。
估計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什麼高級探員,在找尋什麼犯罪線索吧……
易海舟純粹是在扒戰利品。
所有他需要對環球力量的了解,全都在亞當斯這個經理主管級別的口中得到了,再深的信息,亞當斯都不知道,這些小嘍囉能知道個毛?
費那麼大勁,還不如搜刮戰利品,然後走人!
當然,在別人看起來格外高深莫測罷了。
有過沉船島的經歷,主要戰利品還是在遊艇上,輕而易舉的找到那幫老闆的隨身行李箱,快速的打開幾箱湊一起,衣服之類堆一起,主要是錢包、手機、衛星電話之類勉強塞進自己的槍械包,都要撐爆了。
但錢包裡面的現金都取出來。
雖然老闆眾多,可這邊沒啥用現金的習慣。
也就湊了兩三萬美元跟歐元,出來分成卷給守在棧橋口的幾條大漢悄悄塞兜里。
因為能看見那舉著相機的水兵軍官,正在挨個兒拍照,給地上的屍體擺開拍照。
驚喜的大漢們賊兮兮的樣子完全意想不到,易海舟使個眼色讓他們跟上。
煞有其事的過去,把手裡清理出來的護照證件比對著丟在客戶臉上,然後搜身……
其實主要就是獵刀、手槍、軍表等高檔貨,隨身戒指啥的根本就別想逃過他這種搜身高手的手眼。
轉手就讓後面的大漢們捧著。
軍官也以為他是在清查身份證物,連連點頭的把證件拍進去。
誰曾想易海舟回過頭就低聲:「你們幾個拿去分了……」
讓提著各種高檔槍械的大漢們擠眉弄眼的更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易海舟這種做法,會不會帶壞了他們的戰後搜颳風氣。
易海舟只藏匿了那名花白老頭的護照,來自花旗國的護照上貼滿了世界各地的簽證。
沒什麼特別的意義,僅僅因為這老頭算是這幫人裡面唯一能在戰鬥力上抗衡的對手,但從踏上島嶼準備把難民做獵物,那就沒得活了。
剩下的時間,易海舟主要就是看潛艇水兵們在醫官帶領下,救護難民。
自己帶著沒受傷的機槍手去上面修道院查看。
倆傷員掙扎著也想跟著一起,易海舟讓他們把船上那些衣物搬給難民們穿吧。
他不想看這種場面。
可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直悄悄瞄著他們,快步繞過山坡跟上來用流利的英語說帶他們去看墳地。
對方破舊的西裝,瘦骨嶙峋的樣子,讓易海舟點頭。
順著島上唯一的道路,果然在接近修道院下的一片開闊地里,發現一輛鎖在庫房裡的挖掘機。
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只是沉船島上那是當年焦盆軍準備用來修建戰地機場的工事,這裡則把幾百年前的破修道院墓地乾脆改成了墳坑。
機槍手拔出剛剛得到的高級合金獵人砍刀,幾下劈開鐵皮門,易海舟翻進去發動撞開鐵門,隨便在中年男人指出的翻新土層上挖掘幾下,就發現了遇難者遺體。
修道院廢墟里除了隨處可見的血跡,倒是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連監控探頭都沒有。
那個中年男人一直陪著殷勤的到處跑,易海舟還把自己兜里的香菸給了他。
可是回到山坡上,這個自稱為大學教授的男人拉出自己藏在山洞裡的一雙十來歲兒女,乞求能讓易海舟帶走時候。
他卻冷漠的搖搖頭:「這是你的責任,你作為父親的責任,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替代,哪怕帶著他們走向死亡,那也是你的選擇。」
滿以為怎麼都能送走一個孩子去改變命運的父親。
跪下來滿臉淚水的又是磕頭,又是哀求。
易海舟不為所動。
他看過太多這樣兵荒馬亂的殘酷場面,這根本不是一個小兵所能改變的事情。
救了這個,憑什麼不救那個,救了這一兩百人,海岸那邊還有幾百萬呢。
戰爭是這個星球上最殘酷的事情。
可笑那些葉公好龍的傢伙,還成天躍躍欲試的想體驗戰鬥的刺激快樂。
滿臉彪悍的機槍手跟在易海舟身邊表情同樣冷漠。
經歷過戰爭的人,就會明白生命和安寧的可貴。
對易海舟更是充滿了崇敬的眼神。
戰場上勝利者就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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