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玩家咬牙切齒,說出「強硬手段」四個字的同時,臉上露出了一抹狠厲和果決。
「對NPC用強?這不太好吧?」
留下的六名玩家中,有人對這種做法提出了疑慮。
「不太好?看來你們的思維還沒有轉變過來啊。
難道你們忘記了嗎?在聖戰之域上,只要你敢動手,是沒有什麼東西不能攻擊的。
對於NPC的攻擊,實際上也就和攻擊玩家一樣,不會像在其他遊戲中那樣受到強制懲罰。
這樣一來,我們和這NPC,雙方之間無論是誰攻擊了誰,最後的結果都只要憑實力來決定。」
之前那名咬牙切齒提出建議的玩家,對心有疑慮的玩家進行著誘導。
「實力嗎?
看那NPC擊落飛令時的乾脆利落,還有那種高命中率。
難道你就能夠確認,我們的實力可以強過他嗎?」
六人中又有另外一名玩家,對於眾人和陸風之間的實力對比提出了疑問。
經過了之前接連兩次的失敗後,剩下的這些玩,即使堅持到了現在,卻也已經是疑慮重重。
這一次的應對策略能否成功,關係到他們最後的收穫,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究竟能不能得到相應的彌補!
因此,在這一次討論的過程中,參與的人數雖然是三次里最少的,討論所耗費的時間卻最長。
那人對於雙方之間實力對比的懷疑,說中了眾人的心思,引起了他們的一絲顧慮,只是卻終究無法被其他人承認。
「如果說一對一,我想各位或許都不能勝過這NPC。
但現在我們有六個人一起上。
那麼,對方只不過是一個攻擊命中率高一些的普通NPC,又怎麼能夠和我們六人的團體比較高低?」
隊伍中的其餘玩家,在聽到那名提出建議的玩家這樣解釋之後,也都紛紛點頭。
或許,他們心中其實也是想同意先不要輕舉妄動的。
最好是等摸清楚了眼前那個NPC的真實實力,然後再做考慮和應對。
只是,提建議的那名玩家都將話說到了這種份上。
他們再不支持,那不就明白地承認自己六人的實力加在一起,還比不上一個NPC了嗎?
即使這是事實,他們也不願意自己出來承認。
並不是六人都十分在意這種事。
只不過,一旦裡面有一個人在意,其他人就會不甘落後。
一個接一個贊同,最後剩下那個不同意的人,便等於承認了六人的合力還比不過NPC。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當眾羞辱一般,而且還是自己出來丟人現眼的那種。
人群中的異類,總是很少有人願意去做的。
於是,順著提出建議的那個玩家的意思,六人在一番糾結之後,終於還是同意了對眼前的NPC採取強硬手段的計劃。
這也就是陸風使用了變身藥水,他們不知道眼前這個NPC就是風語者。
否則的話,即便他們沒有和陸風戰鬥過,也沒有親眼見到過陸風的戰鬥。
光憑風語者的名字列於亂戰功勳榜的首位,就足以讓他們直接打消此刻的念頭。
「好,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採取強硬手段,那麼我們就先來討論一下,待會具體要採用什麼樣的戰術去對付這NPC。」
陸風繼續擊打著從自己的身前飛過的發光絨球,不時地留意著這依舊跟著自己不放的六人。
「這六人還真是好耐性,明明都發覺不對勁了,竟然還跟著自己不放!
莫非……」
陸風心裡想著,覺得這六人之所以到了現在還要留下來,估計心裡想的,已經不是規規矩矩地從自己這裡截胡了。
有一就有二,有了之前的投機取巧,現在他們就算作出更加極端的行為,陸風也不會感到奇怪。
也就是在這時,他眼中的余光中就瞥見那六人突然有了異常的舉動。
或許是以為陸風之前根本沒有發現他們,這六人對自己的異常舉動毫不掩飾。
原本聚在一起的六人開始向各個方向散開,看似沒入了人群中遠去。
實際上在不久之後,他們就分別出現在了陸風周圍的六個不同方向。
以陸風為中心,他們組成了一個六角形的包圍圈。
只是,這個六角形並不怎麼規整,確切地說,簡直是歪七扭八。
雖說剛才擬定了戰術,不過他們只是臨時形成的組合。
況且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玩家高手,一個個都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玩家,這種低下的配合度,也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他們對此也並不在意。
這個六角形包圍圈的戰術,是他們從其他團體競技遊戲中照搬過來的。
他們並不要求對包圍圈進行完全重現。
對於這種包圍陣型,說白了並沒什麼特別之處,也就是從各個方向對目標進行突擊,讓目標應接不暇而已。
對於這六個普通玩家而言,這種戰術已經是他們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稍微有些改動之處,在於他們形成了包圍圈之後,並沒有所有人同時衝擊,而是分批出擊。
站在六角形對角線兩端的兩個玩家同時出手,一共分成三個批次對陸風進行攻擊。
不僅如此,為了進行更加有效的戰鬥,他們都換上了自己的本職業的武器。
最先發動攻擊的,是站在同一條對角線兩端的一個仙師職業玩家和一個獵人玩家。
一束火焰魔法柱,一支飛箭,兩道遠程攻擊在同一時間從陸風的兩個相反方向襲來。
好在陸風在前一刻看到他們的異常舉動之後,就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動態。
所以這兩道遠程攻擊雖然悄無聲息地發出,卻已經被陸風注意到。
既然已經提前注意到,陸風自然也做出了該有的反應。
對於襲來的火焰魔法,陸風只能避開,無法硬接。
而在避開魔法的同時,陸風讓匕首在手中快速地翻轉了一下,將它反持在手中。
叮!
匕首的利刃和飛箭的矢尖磕在了一起。
隨後,那隻箭矢就像是脫了線的風箏,胡亂地飛了出去。
與之相對,陸風的匕首卻依舊被牢牢地握著。
不但如此,匕首在磕飛了箭矢之後也並沒有停下。
又是一聲輕響!
便見到一把長劍已經和匕首碰撞在一起。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把長劍從陸風的一側劃了過去,明顯已經被陸風輕易地躲開。
原來,在兩個遠程玩家發動了攻擊之後,之前站在六角形陣型另一條對角線兩端的兩名劍士玩家,便一同沖了過來。
在他們之前的討論中構想,以陸風的本事,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依舊有很大的機會躲掉一開始的兩道遠程攻擊。
而在他驚險無比地躲開了第一批的遠程攻擊之後,便會不自覺地出現一絲鬆懈。
他們真正瞄準的,就是讓第二批的玩家抓住陸風鬆懈的一瞬間進行攻擊。
這也是他們決定分批對陸風進行攻擊的原因。
雖然在一開始就將所有的攻擊朝陸風偷襲過去,也不失為一種可行而且常用的方法。
但是這種方法有些孤注一擲,陸風看似沒有防備,在他們想來,卻依舊是有很大可能性躲開偷襲的。
倒是現在這種借用陸風難以避免的心理鬆懈的空檔來進行攻擊的戰術,讓他們感覺更加穩妥。
他們的想法沒有錯,能夠在原本的六角形陣型上作出一些改進,也確實是討論出了一些成果。
如果陸風真的像他們想得那樣,險之又險地避開了第一批攻擊,那麼,便真就有可能出現心理鬆懈。
畢竟,這種心理變化,幾乎可以視為常人的本能了。
如果眼前的這個NPC像他們想得那樣智能,或許也會模擬出這種常人的本能才對。
只可惜,這六名玩家的計劃中有一環出了偏差。
和他們的陣型排列得不夠好沒有關係,只是陸風早已經注意到了他們的攻擊。
在有防備的情況下,躲過第一批的攻擊,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又哪裡會出現那種感覺到驚險無比的心情?
既然連這種驚險都未嘗感受到,又怎麼會出現所謂的心理鬆懈?
於是,儘管在第二批攻擊之後,陸風緊接著又立即受到了第三批玩家的襲擊。
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不管他們的攻擊如何一批緊接著一批,終究還是無法攻擊到陸風分毫。
「可惡!怎麼會如此滑溜?」
最後一個玩家的攻擊也落到了空處,六人都惱火起來。
「反應太快了吧?畢竟這NPC能夠精準地擊中飛令,反應速度肯定遠遠超過我們!」
六人對於現狀進行了分析,也算是自我安慰。
「他的背後是智能系統,我們的反應怎麼可能比得過他?算了,一起上吧。
戰術失敗,現在也只能直接圍上去了,就算他再能躲,我們一直不停地騷擾,就不相信他能夠一直躲開!」
然而,一個幾乎讓他們絕望的事實,在半晌之後就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對於他們的圍攻,陸風竟然還真的一直就躲避得乾乾淨淨。
而且在躲避的過程中,他們還抓狂地發現,陸風竟然又擊落了不少經過身前的飛令。
相比起注重隱蔽性的盜賊,一名出色的劍士更側重於風騷的走位。
一擊不中,別人縱使追擊,也根本打不中一名出色的劍士玩家。
憑藉著風騷的走位,和超出其他職業角色的速度,劍士便能在出手後毫髮無傷地撤退。
「時間差不多了,給他們個教訓就收場吧。」
陸風再次奪得一塊飛令,估摸了一下時間,心中想到。
於是,在那六人絕望的眼神中,陸風將手中的匕首換成了長劍,展開了狂風驟雨一般的猛烈反擊。
白光微閃,六人中的最後一個倒在了地上,迅速地化為了一堆白骨。
也就是這個時候,周圍的發光絨球全都瞬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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