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一則驚人的消息傳遍夏國,讓人津津樂道。
程家老爺子程煌生辰之時被人打成重傷,程家莊園更是毀滅。
兩尊熾火追擊兇手未果,反而被擊傷。
兇手境界不詳,面容不詳。
許深看到這則消息,滿意的點點頭。
「老大,這也太嚇人了,陰神境強者都被打殘了?」
「這兇手得是什麼境界?」
許光拿著平板,瞪大眼睛看著上面的頭條。
許深拿著酒杯,喝了一口。
「可能...掌火境也說不準?」
許光當時就樂了:「老大你這啥冷笑話。」
「掌火打殘陰神境?」
「這要是能做到,我許光倒立吃...面!」
本來想說的狠一點,但是一想到許深那逆天表現,臨時改口。
有時候不能說的太滿。
許深搖搖頭笑了一下,老頭子確實是掌火境。
沒毛病啊。
「有人來了,是那個教授,戴上面具。」
東天明的話突然從樓上傳來。
許深二人瞬間就將面具戴上。
果然,十幾秒後,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出現在大門外,朗聲開口。
「老夫陳桂再次打擾,不知店主可歸來?」
許光跟許深低聲開口。
「老大,這老爺子來了好多次,是那個雪雪的爺爺,刻紋系教授。」
許深點點頭,隨後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陳桂看到這次出現的,是那個最神秘的灰色面具人,也就是店主,冥。
當即眼睛亮了起來。
「老爺子,你的事我都聽說了,抱歉,之前在執行任務,怠慢了。」
許深抱了抱拳,這老爺子一把年紀,身為首都學院的教授,還親自過來這麼多次。
許深心底就有些許好感了,起碼人家很真誠。
「沒事,老頭子一把年紀了,活動活動很好。」
「倒是小友,果然氣質非凡啊。」
陳桂大笑著,同樣抱拳開口,說話之間,沒有一點長輩的語氣。
「老爺子請!」
許深帶著陳桂走向屋子。
許光已經去廚房準備茶水了。
「小友,聽聞蕭雲那火紋是你親自修改的?」
陳桂坐下後,便直奔主題,雙眼亮晶晶的。
「不錯。」
「不知小友師從何人?是姜大師還是夏大師?」
陳桂當即就面色嚴肅,甚至帶著一絲欽佩。
他可是看了蕭雲的火紋,一些重新修改的輪廓線條,無比完美。
毫不誇張的說,甚至比火紋的原圖還要完美!
而其中一些細小的痕跡,是他從未見過的。
細細研究之下,頓時無比震驚。
每一道都恰到好處,不多不少。
按自己的想法去修改,增強,讓火紋出現新的刻畫方法,這可是滅境的前兆啊!
當即他就按耐不住了,三番兩次來此想要見見這個神秘的冥。
終於,這次可算見到了。
但他聽到這位的聲音竟然如此年輕,心底更是震驚到無以倫比。
如此年紀有這個造詣,除了兩位滅境大師的徒弟,他想不到別人。
但讓他震動的是,這位竟然搖搖頭。
「我不是誰的徒弟,我的方法自成一派,野路子也說不定。」
當時陳桂就笑了,野路子能這樣?
那他豈不是連野路子都不如了。
「小友,我看蕭雲火紋的刻畫痕跡,無比自然流暢,中間沒有絲毫中斷的跡象,方便問一下你用的工具是什麼麼?」
陳桂笑著開口。
「可以啊。」
許深點點頭,翻手之間,小黑刀就出現在手中。
陳桂:...?
「你...用刀?」半晌後,陳桂抽動著臉皮,看著許深手中那生鏽的小黑刀。
許深認真點頭。
本來以為陳桂會一副懷疑的臉色,但沒想到對方竟然認真琢磨起來。
「對啊...刀鋒傾斜,遠比尖刺類的工具要好的多,還有一點,以刀鋒的方向,痕跡自然會流程,這是刺類工具無法比擬的...」
陳桂嘀咕著,眼睛越來越亮。
許深沉默,他不是沒想過別的工具,而是他只有用小黑刀才可以啊...
一旦小黑刀換了,他估計連刻紋師學徒都比不上。
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小友,老夫有一疑惑,還請小友不惜賜教。」
突然,陳桂起身,向著許深拜了下來。
許深嚇得連忙躲開,將其扶了起來。
「老爺子,有問題你就問唄,這麼整那不折我壽麼。」
許深無奈開口。
「小友覺得,法紋想要繼續突破,究竟該不該脫離原本的圖案框架?」
「一旦脫離原本的框架,又該如何延伸成為新的法紋圖案?」
許深一怔,他哪知道啊。
他一個刻紋師基礎知識都沒學過的,你問這麼高深的問題,他咋回答。
看到許深的目光,陳桂還以為對方在思索,也不說話。
就這麼靜靜等著。
許深看了一眼陳桂那帶著期盼的目光,只能讓對方先坐下。
隨後自己也坐下去,回想自己給每個人刻畫的不同之處。
事到如今,只能開始瞎忽悠了。
這可是刻紋系的教授,如果對方發現自己基礎都不知道。
沒準這店創業未半就中道崩殂了。
老爺子若是狂點還好,自己還能更狂給他趕走。
但人家好言好語的,三番兩次親自過來,許深也不能二話不說就把人趕走吧。
沉默許久後,許深才硬著頭皮胡扯道。
「其實,有時候不必糾結一個圖案的本質樣子。」
「哦?請細說。」陳桂眼睛一亮,這種理念他的確沒聽說過。
此刻他就如一名好學的學生一般,渴望新的知識。
「如天鷹法紋,它從開始,就固定了是個鷹的樣子,這沒錯吧,它可以具象化。」
陳桂點點頭。
「但一些火紋,雲紋,以及一些形態更加模糊不定的東西,你不能僅憑一幅原圖就把它的形狀定下吧?」
許深結合自己的武紋,一臉認真的忽悠。
說著說著,他都感覺自己說的有些道理。
陳桂也是一怔,對啊!
這些本就是沒有具體形態的,怎麼可能光憑一幅原圖就可定義?!
一瞬間,陳桂好像仿佛感覺到自己摸到了什麼前所未有的領域。
「再抽象一點說,光,它有形象麼?」
「你可以刻上一條線,說它是光,也可以刻畫一些扭曲的線條,這也可以是光。」
「同樣,法紋延伸出新的圖案,如天鷹法紋,它的翅膀可以更長。」
「他的下方可以刻畫海水,周圍可以是雲紋。」
「到時候它將不再是天鷹,而是傳說中的...鯤鵬!」
許深這時候已經把自己忽悠信了,他覺得自己說的沒錯。
他甚至以後想按照這個思路,給楊巔搞一個全新的法紋。
陳桂宛如雷擊一般,怔怔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眼中,一道道光芒不斷閃過...
許久後,他才緩緩站起,向著許深深深一拜。
許深想要再次閃開,卻發現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定在原地。
讓他無法移動。
雙眼微微一縮,這陳桂竟然是陰神境!!
絕對是陰神境的氣息!
「是老夫落入死循環了,只拘泥於原本的本質,卻沒有想到這本質之上,可以出現更多可能。」
「小友,今天你一言讓我明悟,這師禮,你當受!」
陳桂拜完後,只覺得神清氣爽,雙眸澄明,整個人的氣勢仿佛更加深邃。
「老爺子,你這是折煞我啊。」
許深苦笑搖頭,人家不惜動用陰神境的威壓,只為了向自己拜一下。
這事鬧的。
不過他心底也更加佩服這個老人了。
這是真真正正的教授,所有的心思,全在自己的熱愛上。
「對了,老爺子,這只是個想法,你可別給人瞎弄啊。」許深突然想起了什麼。
「法紋最多只有一個,這是眾所周知的,我說的只是一個概念,能不能行得通,都不一定。」
「瞎弄容易給人弄得爆體而亡。」
他可真怕這位老爺子回去就興沖沖的找人實驗。
陳桂卻是微笑搖頭:「不不,這個理論,已經有很大的可行性。」
「雖然法紋只能有一個,還要必須契合自身的覺醒屬性。」
「但按照小友的想法,它依舊未曾脫離本質,就如你所言的鯤鵬。」
「入海是鯤,出海為鵬,一水一風。」
「這也就代表著,一旦可以讓天鷹化作鯤鵬,就有了兩種屬性!」
「但這屬性,並不是天賦,而是...新生法紋賜予的!」
「強行刻畫自身不契合屬性的法紋,可能會爆體而亡,但若是法紋賜予的呢?」
陳桂雙眼越來越亮,看著許深的目光,也越來越震驚,甚至有一絲崇敬!
這位冥,哪怕現在不是滅境大師,但只要境界到了通幽。
夏國到時就會多出一尊滅境刻紋師了。
「小友,我想請你成為我們首都刻紋系的教授,不知你可願意?」
陳桂深吸口氣,開口道。
許深當即就想搖頭拒絕。
開什麼玩笑,他哪有那麼多時間教學生。
他自己基礎都狗屁不通,不是誤人子弟麼。
「答應他,首都的刻紋系教授地位很高,就連校長都沒資格查探命令。」
「有了這個身份,會很方便。」
東天明傳音極為微弱,仿佛怕被發現一般,傳入許深的腦中。
許深目光一閃,仿佛有些猶豫的問道。
「我若是成了教授,有什麼好處?」
陳桂老臉當即就笑開了花。
「來,我慢慢跟你說,這好處可多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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