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勾玉面無表情的飲了一口溫茶,淡淡說道:「此子不能再留,汪家的秘密,是時候讓他們吐露出來了。」
趙洗筆呵呵一笑:「體修至這種地步,本就不正常,如此兒子倒是十分好奇汪家口中的秘密究竟為何了?」
趙勾玉目光沉凝:「汪家想往上爬,若是他這個秘密,能夠助我們扳倒葉家,倒也不妨助他們一臂之力,來補上九大世家的名額。」
趙洗筆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到那時,趙家是我們的,賀家也是我們的,就連新競的汪家,也是我們的……」
「只可惜了九歌山,突如其來的魔物將其占山為王,滿山瘴氣讓人不得如山採礦,如若不然,等滅其葉家,這座山仍有一收的價值。」
「哈哈,那九歌山作為診治爺爺的報酬,給了葉家世子,那葉陵怕是得氣得七竅生煙吧。」
趙勾玉冷笑:「氣?氣又如何,他治好父親,我們按照他的要求,那座靈山山脈都已經給了他,這是他自己的造化,與人何由。
不過說起父親,我倒是十分感謝這小子治好了他,畢竟,如今的安魄巔峰境界可不多了。」
趙洗筆皺眉道:「可不知為何,這次爺爺他大難不死,從宮裡頭出來後,對我們似乎疏遠許多,倒是與趙荷十分信任……」
「沒什麼好意外的,趙荷雖說不是我們趙家人,卻是父親他一手培養出來,更是賜予趙姓。
而且那趙荷是個狠人,敢修煉旁人不敢修煉的《死荒經》,更是毫無保留的為我趙家所用,上次差點盜出《社稷山河圖》的也是她,所以對待這個女人,不可太過於寒心。」
趙洗筆猶豫沉默良久,這才緩緩道:「是……」
趙勾玉放下手中茶盞,目光再次投到窗欞之外。
「如今首要一步得毀了這小子,本以為他不過是個空有一身資質的庸蠢之人。
如今看來,他這天資著實讓人心驚,體修再強,也不可能碎其劍中山巒。
更不可能憑藉著最基礎的刀法一刀刀逼退賀珏,畢竟賀珏可是賀家中最為出色的一個兒子……
所以葉陵那拳,那刀中,雖然不包含任何元力,卻似乎包含了其他的東西……」
趙洗筆問道:「什麼東西?」
趙洗筆目光沉沉的看了辦響,然後緩緩搖頭道:「看不出來,這小子隱藏太深。」
盧驚野愣怔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陵天蘇。
雖然他此刻的眼神與參試台上大多人的眼神一般無異,但他卻看出了更多的東西。
所以他震撼!
國師手握羅盤,難得的對於這場五十強比試多看兩眼,然後便再也挪不開視線。
他詭異一笑:「找到你了……」
陵天蘇尚且不知雖然他並未動用一絲元力,但仍舊是惹來不少大人物的注目與殺心。
他步步緊逼,根本不給賀珏任何反應的機會,將他逼退至光幕結界邊緣。
賀珏後背抵在結界之上,退無可退。
緊接著,瞬間直接劈出百道刀影,麻木之感瞬間從手腕傳遞擴散至整條手臂。
手掌一松,小山河劍直接被挑飛而出
賀珏一臉錯愕,無從反應。
下一刻,只覺脖頸擦痛冰涼,卻被霜葉刀鋒割除一道血口,血口瞬間凝固成血冰,並未流血。
陵天蘇收刀,似笑非笑的後退幾步,看著他悠悠道:「你輸了……」
賀珏怔怔的看著不遠處插在地面之中的小山河劍,一股無盡羞惱屈辱的想法湧上心頭。
他的臉龐瞬間漲紅起來,兇狠陰厲的盯著陵天蘇怒吼道:「依靠旁門左道的手段也敢論輸贏!可笑至極!我還沒出手呢!」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四周哄然大笑之聲。
這一場比試,本就十分不公平。
這位賀家子孫還不知羞恥的動用小山河劍,率先出擊,光是那形成山巒的一劍,怕就是動用了不少元力修為吧。
可他卻說,我還沒出手。
從前怎麼沒覺得這賀家人傑賀珏如此無恥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聽著四周嘈雜之音,賀珏面色漲如豬肝,殺意頓時大漲。
他正欲抬步反攻,卻聽到陵天蘇的聲音再度傳來。
「奉勸你一句,最好別動,不然可是要橫躺著出去的哦。」
危言聳聽之言自然無法動搖賀珏,他冷笑一聲,一步踏出,掌心急速運轉元力。
然而凝聚不到一秒,賀珏的身軀驟然一僵,掌心的元力玄光逐漸弱化直至消散。
他不可置信,臉色蒼白的瞪大眼珠,餘光清晰的看著自己脖頸出入泉水一般噴涌而出的大量鮮血。
身體逐漸變得冰涼。
他心中升起無限恐慌,實在不解分明是一個普通的擦刀之傷,為何會噴湧出源源不斷的鮮血來。
他驚叫一聲,面色慘白的捂住自己的脖頸,可仍是抑制不住的鮮血從他指縫狂涌而出。
最後……果真如陵天蘇所說,橫躺著出去了。
胡海牛已經完全呆傻,愣愣道:「袁兄,方才那一刀,你可曾看出什麼門道來?」
袁福一邊震驚,一邊傻笑:「沒有。」
胡海牛一臉奇怪的看著他,沒有就沒有吧,你在這傻笑個什麼勁?
袁福保持著傻笑,笑容之中帶著無盡的得意。
「賀老兄,方才你說什麼來著?你家那兒子若是輸了,你要如何做來著?」
賀洋一張老臉全然已經黑成了鍋底一般。
「放心,我賀洋不會出爾反爾!」
說完,他暴躁的甩袖而去。
賀家之中,當屬賀珏資質實力最強,他已落敗,賀家再也無人能夠有參試能力。
再待著這裡,只會徒增煩惱。
陵天蘇捏緊了玉牌,出瞭望歸台,一路歡快小跑的跑至宋贏那邊,然後攤開手掌,笑容燦爛說道:「方才是我贏了,快拿錢來。」
看著眼前這位活蹦亂跳的世子殿下,宋贏欲哭無淚,簡直是要嘔血三升不止了。
「那……那個,一千萬金並非小數目,世子殿下能否通融一二。」
宋贏心中直罵娘,面上卻是在不斷賠笑。
「沒錢?」
陵天蘇面色頓時一垮:「沒錢你開什麼賭,做什麼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這是想耍賴?!」
宋贏自是知道這世子與顧瑾炎一般蠻橫不講理,更何況他曾經還狠狠坑過一筆顧瑾炎,如今葉陵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了,豈會輕易放過他。
若是耍賴怕是也賴不過去,畢竟這是人家光明正大的贏過去的,此事是他占理。
宋贏只能苦笑道:「一千萬金我如今身上並未有這麼多錢,還得帶我歸家籌備些時日,世子殿下可否能夠寬限二十日。」
「二十日麼……」陵天蘇摸了摸下巴,說道:「也成。」
「那不如將我那一千萬金也給算算吧?」
一陣香風自身後飄來,陵天蘇回首。
正對上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盈盈然如秋水,皎皎然如星辰。
這話雖然是對宋贏所說,但她的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著陵天蘇瞧,好似能看出一朵花來。
「好……」
看著這張妖治到了極致的少女面容,宋贏瞬間沉淪,不假思索的爽快答應下來。
陵天蘇一臉奇怪的看著蘇邪:「你來做什麼?」
其態度不可謂不冷淡啊。
可他越是這樣,蘇邪愈發的滿意。
她笑意盈盈道:「方才買你贏的,可不僅僅只有你自己。」
陵天蘇頓時會意,朝她豎起大拇指,贊道:「聰明。」
原來在場內,腹黑的不止他一人。
不過想想也是,這小妖女哪裡是個省油的燈,嘖嘖…兩千萬金,陵天蘇很是同情這位宋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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