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腳步不動,前傾行禮的身子姿勢不變,繼續道:「陛下說了,只召見世子殿下一人。」
赫連面無表情道:「你先去吧,我暗中保護你好了。」
陵天蘇暗想,應是天子有秘事要與他交代不願他人知曉吧。
真是的,他如今都毫無修為了,還想讓他勞心勞力。
他這皇伯父,當的可真是稱心的。
陵天蘇在老太監的帶路下,轉而又來到天子的御書房內。
這次天子倒是一改常態的沒有繼續批閱奏章。
反而在御書房內擺了一張茶桌兩張椅子,正親自烹茶。
桌面之上,還擺放了幾碟精準茶點。
見到陵天蘇到來,便招手讓他過來,並用眼神示意老太監離開。
老太監恭敬的行了一禮,便離去了,離去時還不忘將御書房的大門給帶上。
沒有外人在場,陵天蘇也沒有了多餘的禮數,便直徑走至茶桌一掀衣擺便坐在椅上。
「皇伯父叫我來是有何事?」陵天蘇開門見山問道。
天子拈了一塊芝麻糕遞給陵天蘇,陵天蘇搖首示意不用。
天子微微一笑對,於他的無禮拒絕也不動怒,將那枚芝麻糕收回自己咬了一口。
他含糊不清道:「你小子好大膽,朕交代你的事,你是全然不放在心上是吧,朕的出宮令牌真是白給你了。」
陵天蘇大呼冤枉:「此事能怪我嗎,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皇伯父你心中不是不清楚。」
天子嘆息道:「你可是怪朕罰你的那一百雷鞭以及禁元丹?」
陵天蘇咧嘴一笑道:「這件事情是我做得過分了些,皇伯父你有朝臣施加壓力,若是坦護的話,於我來說反倒不是什麼好事。」
天子放下手中咬了一口的糕點,冷哼一聲道:「你小子心中清楚就好,你私放顧然的事實在是做得太心急了些,真是搞得朕一個頭兩個大,還好你挺了過來,不然朕還真的對不起朕的葉兄了。」
陵天蘇笑道:「自然是能夠挺過來的,陛下其實對於我私放顧然沒有那麼大的怒火對嗎。
甚至可以說,有些合陛下的心意,畢竟顧然是一位十分難得的將領,而她在大理寺中收到夏運秋非人的折磨陛下也不會不知。
其實對於顧然將軍一直關押在大理寺內,陛下也是很不放心的吧。」
陵天蘇的一番話讓天子的眼眸愈發的明亮。
隨即嘆了一口氣道:「是這樣又如何,對於顧然私自歸京那點心思,朕又如何猜不到。
她這是為了保全她顧家刻意為之,而你私放顧然,卻是於顧家來說,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可朕卻不得不處置你了,你這般總是將自己置身於危境之中,又讓朕如何放心得下。」
陵天蘇輕鬆的笑了笑:「皇伯父,天蘇冒昧的問你一句,其實那晚施加雷鞭刑罰的趙家軍官,是您的暗子吧?」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引得天子喝茶一陣嗆咳。
他面色漲紅壓低聲音吃驚的看著他道:「你小子是從何得知,朕做事竟是如此馬虎大意了嗎?」
陵天蘇抿嘴笑了笑,道:「陛下才不馬虎,倒不如說十分周道謹慎,只是在他施加一百雷鞭之時,我身為當事人,自然是感覺到了他雖然面色猙獰,鞭鞭狠厲,打得我是皮開肉綻。
可我卻感覺到了,在我元力盡失的情況下,有一股微弱的外來元力隨著雷鞭一同入了我體內。
雖然那道元力微不可查,可卻能夠做到護住我體內重要心脈的作用。」
陵天蘇賊兮兮一笑:「皇伯父這是怕我被打死了,特意交代行刑人的吧?
不過皇伯父你大可放心,你那暗子的手段十分高明,就連我們府內的黃侍都並未察覺出來,趙家的人,更是察覺不出了。」
天子舒了一口氣,摸了摸額角的冷汗,好沒氣道:「你小子真是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不對!」
天子臉色一變,指著他道:「當晚你不是醉醺過去了嗎?怎會連如此隱秘之事都察覺出來了?好哇你小子!竟是裝醉,還將朕的憐兒給揍了一個屁股開花。」
陵天蘇用手擋在嘴邊輕輕地咳了一聲,道:「那個,其實當晚卻是喝了不少酒,我又不勝酒力,一直都是不清醒的狀。
,後來入了宮,吃了一些風雪苦頭,腦子也清明不少,就借了一下酒醉的勢,至於那憐兒公主,可是她先來招惹我的。」
陵天蘇眼珠子溜溜一轉,道:「皇伯父,你也就別裝出一副怒容模樣了,天蘇就問您一句,我揍那憐兒公主,您解氣不解氣。」
被這麼順勢一套話,天子居然還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被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是挺解氣……
咳咳,放屁!那是朕的閨女!怎麼能解氣!」好在天子既是懸崖勒馬止住了話頭。
陵天蘇心中偷笑,面上卻是一本正經的認錯:「是,天蘇知錯了,下次不敢了。」
天子乾咳一聲,道:「行了,今日叫你來可不是為的說這些事,朕問你,趙玄極什麼時候能病好出宮。」
陵天蘇笑道:「那可是連宮中醫師都感到棘手的傷勢,皇伯父就這麼肯定我能夠治好他。」
天子眼珠子一瞪:「別跟朕打馬虎眼,那日你第一次看完趙玄極以後,出了宮被國師天明威脅刺殺,若不是你有本事將他治好,他又怎會大費周折的殺你一個小輩。」
看來在這宮裡頭,一舉一動都難逃天子法眼。
陵天蘇心思百轉,忽然意識到什麼,反問道:「如此說來,那日救下我的那位刑荊劍神,是陛下請來的?」
天子哈哈大笑:「朕的臉面還沒那麼大,只不過是將國師出世的消息稍稍透露幾分,他們生來便是天生的死敵,果不其然,國師一拔劍,劍神便坐不住了。」
陵天蘇好笑道:「陛下啊,那可是你大晉的國師啊,你這麼坑他真的好嗎?」
天子氣定神閒悠悠道:「若是不坑他,你就得死。」
陵天蘇不再跟他打哈哈,臉色一肅道:「我隨時可以治好趙玄極,只是我想要的東西趙家還沒有給我,明日辦好手續就可以讓他滾出宮了,怎麼?陛下為何如此心急?」
天子緩緩起身:「你且跟朕來。」
說完,便往御書房內殿中走去。
陵天蘇起身跟上,不解。
二人來至內殿,穿過層層塞滿書籍的書架。
書架盡頭,一張龍座,一張書桌。
天子來到龍座旁,伸出一手探入黃金打造而成的金色猙獰龍口之中。
陵天蘇看到他手腕微微用力,好像扣動某種機關一般。
房內發出輕微的震響。
龍座前方的書桌緩緩分離,書桌之下自然是空心的。
從陵天蘇這個角度看過去,甚至可以看到桌角之下的地板。
可當那書桌分離的那一瞬,陵天蘇明顯感受到了一股極為磅礴的空間波動。
他忍不住上前兩步,就這般從上到下的看著分離的書桌。
裂開的桌面之下,不見桌角以及地板,甚至不見桌面之下的任何景物。
只見重重玄光霹靂閃爍,泛著極為霸道兇猛的波動。
陵天蘇眼底隱隱透著驚色,他如何看不出來。
在那重重玄光之下,封印著另一層空間。
而若想探求玄光之下所藏何物,非得穿透這重重玄光封印不可。
而那玄光封印散發出的強大氣場,讓陵天蘇絲毫不會懷疑即便是赫連霸那種凝魂巔峰圓滿境界、肉身蠻橫堅不可摧催發霸血護體的他,雙手探入這玄光之中都會被這玄光封印給絞殺成肉沫。
(ps:腦子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著,一整天懵懵狀態,今日8更。哈哈……)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601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