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元金玉果?」
陵天蘇捏起金色的果子,詫異驚喜道:「這可是個好東西啊,比起我那五散膏的藥效還要神奇,這可是真正能夠生白骨血肉的神果,且對修行進展有著極大的幫助,據說此果早已絕跡,嗯……果真不愧為天下第一商會,居然還有著如此神物。」
陵天蘇所煉製的五散膏之所以有著神奇的功效,只因為溯一傳授的古老煉製手法有著奇效,可那五散膏的材料終究過於普通,只是那五散草。
五散膏雖然能夠續接斷臂,但斷臂必須是新斷之臂,且治療範圍也受了限制。
若是到了安魄以上的境界修行者,身體肉身便已經脫離的常態。
若是再想以五散膏續接斷肢,怕是就變得十分困難了。
畢竟五散草雖然對於人間常者而言十分珍貴,但靈山之中倒也生長得不甚奇多。
自然比不上這一枚奇珍無比的聖元金玉果了。
別看著聖元金玉果體積個兒小,但只需擠壓出其一滴出來,滴入藥浴之中,藥力都是十分驚人的。
陵天蘇正愁牧魏那一拳帶來的傷勢好轉極其微慢,今日寫下的藥單也不過是只能起到慢慢鞏固治療之效。
而此果一來,倒也真算得上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只是想來,此果價值定然不菲,倒是欠了顧家一個人情。
誰知謝甲卻是微微一笑,眼神大有深意的笑道:
「世子殿下可別誤會了,這可不是恆源商會裡購置而出的,雖然恆源商會乃天下第一商會,聖元金玉果固然珍貴,在商會之中亦有珍藏此果,可在穎州城內,畢竟是分支商會,可不會恰好藏有此果。」
不是恆源商會裡購置的,那只會是某人自掏腰包的了。
顧瑾炎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將嘴巴湊到顧然耳朵旁,模樣倒是賊兮兮的,可聲音卻是一點也沒壓低多少的說道:
「姐,想不到你身邊這位謝姑娘還是個小富婆啊,不過她送這個果子給葉少做什麼,難不成是看中葉少了?」
顧然淡定抬眸,看了一眼面色瞬間通紅的謝甲,笑了笑說道:「她若真有此意,本將軍今夜就將她捆了送到葉小弟的床榻上去。」
謝甲本是一臉調笑的看著葉陵,眼神打趣,不曾想突然這誤會就大發了。
當即面色通紅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此果是謝甲在購置藥物歸途之中,恰好遇上了同往驛站方向的采菽姑娘,此果正是她讓我轉交給世子殿下的。」
「采菽?」
陵天蘇先是對於顧然那不著調的話語哭笑不得一陣。
隨即聽聞這竟是采菽送來的,不由為之一怔。
顧瑾炎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顧然喃喃說道:「那采菽姑娘是城主義妹,又是曾經穎州江家之女,江家是穎州盛名的名門望族,想來能夠珍藏此果也不是什麼怪事。」
陵天蘇點了點頭,心中頓時明了她贈送此果意義為何,笑了笑道:「有空,我會找她好好談談的。」
陵天蘇不是顧瑾炎,肚子裡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與那采菽也不過是幼年之光的萍水相逢之情,其中自然不會產生什麼別樣的情愫。
想那采菽亦是如此,她贈送如此珍貴的聖元金玉果,想必是另有所求。
心中有所思量以後,陵天蘇將聖元金玉果小心收好放至包裹之中,然後端了一碗稀飯,一碟素包子便往樓上屋間走去。
陵天蘇吩咐吳嬰,讓他別到處亂跑,他倒是這點聽話得緊,屋內安安靜靜,大門緊閉,倒也並未出過房屋半步的跡象。
咯吱一聲。
雙手被占用的陵天蘇用一隻腳輕輕推開房門。
推開瞬間,只因屋內窗戶打開,一股冬季寒風便透過窗戶將屋內輕拂了個遍,然後輕飄飄的吹至陵天蘇的面龐之上,帶著點點寒霜之意。
陵天蘇平和的目光驟然變得無比凌厲,只因那細微冬風襲面而來之時,竟是裹挾這濃烈的腥甜之意。
那是新鮮的鮮血氣味。
他不再猶豫,一腳將木門踹得大開。
「吳嬰!」
映入眼帘的第一景象是一具冰冷的黑衣屍體,被一劍穿心,鮮血浸濕他的黑衣,淌落在地板之上。
只是此黑衣非彼黑衣,並非是吳嬰,而是一名長相極為普通的中年男子。
陵天蘇目光飛轉,而此時的吳嬰則是右手握著血歌劍,坐在床榻前的地板之上,心口也中了一劍。
他唇角緊抿,面色蒼白的依靠在床沿之上,目光平靜的看著陵天蘇。
陵天蘇看到血歌劍上的一串血珠痕跡,便知曉地板上的那具屍體是吳嬰所殺。
他放下手中包袱與清粥食物,立馬迎了上去探查他身上傷口。
陵天蘇面色微微有些難看,這一劍極其快、准、狠!
沒入心口,直接貫穿心臟,可謂是致命之傷。
從傷口來看,便能夠預判得出此劍有多快,快到連吳嬰都反應不及。
若是換做了旁人,心臟被一劍破裂,怕是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吳嬰卻出了重傷虛弱,倒是看起來並無其他生命危險。
「有人刺殺你?為何我在堂下聽不到半分動靜?」陵天蘇擰著眉頭,暗道真是大意了。
吳嬰手中血歌劍輕輕一顫,化作一抹紅光斂如眼瞳之中消失不見。
他輕咳一聲,鮮血當即便染紅他的唇角,他懶洋洋的掀了掀眼角,嗓音略帶沙啞的說道:
「刺客有兩名,同時無聲出劍,快到連我都無從察覺,直至利刃入體才開始反擊,你遠在堂下,又如何能夠有所察覺。」
聽吳嬰這冷淡的語氣,倒也並無多大責怪意味。
陵天蘇將他扶至床榻之上,皺眉說道:「兩名?可是你只留下了一名刺客。」
吳嬰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那具屍體,道:「死的那名刺客可沒有那資格與實力傷我,所以死的是他,而傷我那名刺客,自然是有著實力全身而退。」
陵天蘇沉思說道:「難不成是北離派來的殺手?」
南晉有殺手組織,天闕樓。
在那北離國境之中,自然也不缺乏同樣的殺手勢力組織。
吳嬰搖首冷笑:「離國的殺手組織可不會有著如此專業的本領,而且離國的那些殺手們根本難登大雅之堂,不比天闕樓這種御用殺手組織,他們是活在黑暗中,只為自己而活的散組織,不會為國而跨越國境,挑戰天闕樓的威嚴。」
陵天蘇心中愈發不解,皺眉道:「難道說他們是天闕樓的人?」
「想知道,去查查他身上的衣物線索不就清楚了。」吳嬰冷冷的看著地板上的屍體說道。
陵天蘇來至那具中年人的屍體旁,翻找了幾下。
終於在他的胸膛之上,看到一個紋身,那是一朵奇異花朵的紋身,有種紅、黃、藍、白四種顏色的花朵紋身,煞是嬌艷絢麗。
陵天蘇無法理解,一名男性殺手,怎會身上紋有這般娘氣的紋身。
「可查到什麼?」吳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一朵花。」陵天蘇應道。
「怎樣的花?」
陵天蘇仔細探查了片刻,說道:「應該是沙漠之花,依蘭花。」
吳嬰沉默了片刻,隨即冷冷道:「原來是沙樓中的人,哼,看來大晉果然是亂子越來越多了。」
「沙樓?」
陵天蘇緩緩起身,轉身看著吳嬰說道:「我記得沙樓是天闕樓的分支勢力,稱霸與沙漠世界當中,你怎麼會惹上他們?不對,既是天闕樓的分支,沙樓不可能無視兩國盟約,刺殺你這位吳越太子……」
等等……
陵天蘇終於抓住一絲不對勁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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