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在山谷之中,雖然他十分努力,幹勁十足,可畢竟走得地方不一樣。
要想帶回來一隻小狐狸回家,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正惋惜間,陵天蘇心緒一動,突然想起了鳳隕宮的那名女子。
在那冰川雪谷之中,他就與她折騰了整整四天,後在毒龍深淵封印之地為她解毒又……
陵天蘇解衣服的動作微微一定,心頭忽然閃起一個念頭。
要是她有了自己的骨肉怎麼辦?
陵天蘇面色微微蒼白,頭腦有些發亂。
這種可能性貌似還挺大的,不過以隱司傾的傲性,很有可能回到靈界之中,偷偷的把孩子生出來不叫他知道。
如此一來,那他豈不是成了比雙容還要負心的負心人!
陵天蘇啊呀呀的悶叫一聲,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臉上,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行,抽個空必須儘快去靈界一趟。」
不管這個想法是否真的正立,靈界他是非去不可的。
陵天蘇心煩意亂的脫下最後一件裡衣,將身體泡入熱水之中,將一路風塵洗淨。
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衫,也顧不上休息了,趁著黃昏將退,隱去氣息。
以他如今的修為,可極為輕鬆的甩開府中的暗侍。
而像幽靈一樣的即墨蛛陰,陵天蘇就讓他暫時待在了王府的房間之中。
殊不知,在陵天蘇從未往看去一眼的床帳內里中,有著一名來自葉風鄉下探親的侄女。
在葉風與葉沉浮二人的『狼狽為奸』安排下,正紅著小臉,緊張著裹著織錦被,聽著細微流水沐浴聲,小心肝亂顫的激動不已下……
陵天蘇輕輕推開窗,化作了狐狸,消失在了黃昏雪景之中。
細碎白雪像柳絮楊花,紛紛揚揚在永安城掛起了白茫茫的天幕雪簾,陵天蘇速度奇快的在雪幕之中穿梭成影,不沾半分雪花。
來到聽雨軒,他並未從大門直接進去,而是幾個飛閃間,躍至五層樓的窗台外方。
被燈火照得薄亮迷濛的屏風下,蘇九兒靜坐案前,雙膝之上平放著一張古琴,纖長如玉的十指時而撥弄一下琴弦,似是在調整音色。
金爐之中,薰香淡淡邈邈,配合著昏黃的燈火燭光,更是襯得她那半張容顏如雪般潔淨無暇。
撥弄琴弦的手指微微一頓,半開著的窗戶忽然掀起一陣微微寒風,朝露般的眸子隨著案上燭火輕輕搖曳。
似有所感般的微微抬眸,恰好與那隻正往窗戶口內擠進來半張毛茸茸腦袋的小傢伙四目相對。
蘇九兒微微一怔,卻並無多大意外之色,雖然說起來這還是她很少見他的本體模樣,天下妖狐萬千,可她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這雙眼眸。
朝露般的眸子微微一動,淡淡地看了一眼後便平靜收回視線。
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沒看到一樣的繼續撥弄著琴弦。
陵天蘇歪了歪腦袋。
嗯?
都說小別勝新婚,這久別重逢的情景怎麼想也不該是這麼平淡吧。
他用腦袋拱開窗戶,而後又十分貼心的用狐狸尾巴將窗戶關好,以免寒風細雪吹了進來。
陵天蘇心想,女孩子都該用哄的,既然她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那就自己厚臉皮一些吧?
身體輕輕一躍,落至她雙膝上的古琴之上,爪子肉墊踩著細細的琴弦,側著腦袋舔了舔她撥弄琴弦的指尖。
青蔥纖長的手指微微一顫,賽雪欺霜的肌膚上頓時透著淡淡的粉紅之意,眼波微動之下,可她還是微微偏首輕哼了一聲。
見她是真的在鬧小脾氣,陵天蘇不敢有半分馬虎。
腦袋伸了伸,還用兩隻爪子抱住她的手掌,又輕輕的舔了舔她的指尖,模樣很是狗腿討好。
可偏偏她又恰好十分吃這一套,雖然還是鬧脾氣的偏著腦袋,可視線卻是轉了過來,在不動聲色自以為沒人發現的偷瞄他。
精緻的面頰微微泛起紅色,她又輕哼一聲,另一隻手掌卻是在陵天蘇面前攤開。
她知曉琴弦鋒利,肉墊爪子踩在上面定然十分不好受。
陵天蘇自然是乖乖的收起爪鋒,並腳踩在她的掌心中。
見他如此乖巧聽話,牧子憂面色頓時好轉了幾分。
她轉過俏首,用盈盈朝露眸子直視著他的眼睛,悶悶說道:「聽說今天有好多姑娘在城門口堵你了……」
陵天蘇老實點頭:「嗯。」
她語氣更加悶悶了:「有沒有哪家姑娘占你便宜?」
陵天蘇心想自己當時馬都沒下,哪裡會讓人占便宜去。
他毫不猶豫的搖頭道:「沒有,我將自己保護得很好。」
她面色稍緩不過片刻,又似想起什麼,冷哼一聲,用指尖戳了戳他的眉心。
不悅說道:「世子殿下好本事啊,聽說今日你在城門口抱了一個世子妃回府,嗯?怎麼不好好待在府中陪陪你的新人,反而來我這聽雨軒煙花之地。」
陵天蘇一抬首,輕輕用牙齒軟舌咬著胡亂戳戳的指尖。
好傢夥,幸虧他今夜來了,這才不過半日功夫就酸成了這樣。
若是他在遲個幾日過來找她,那怕是事情就麻煩了。
「鬆口!」她板著個俏臉說道。
陵天蘇聽話鬆開,然後飛撲而上。
在飛撲過去的瞬間,陵天蘇就化成了人身模樣。
牧子憂眼眸一抬,不見任何驚慌失措。
撲通一聲輕響。
連人帶椅一同被他推倒在地。
陵天蘇一隻手臂摟過她的肩膀,一隻手掌拖著她的後腦以免碰到。
地上鋪著名貴厚厚的毛毯,柔軟的很。
古琴傾倒,兩道白衣疊加,牧子憂兩隻細瘦的手掌撐著他的胸膛卻無法阻止他的動作。
只見他那雙雪亮雙眸不斷靠近,雙唇一緊,就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牧子憂捲兒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臉頰緋紅,不禁睜大雙目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熟悉臉龐。
兩道溫熱曖昧的鼻息不斷在近距離下糾纏,扑打在對方的面上。
她只覺得胸口下的一顆心臟就要快跳出嗓子眼。
陵天蘇從淺嘗到撬開齒關深品,直至她愈發緊張到忘記呼吸,他才緩緩鬆開她那微紅的唇畔。
攬過她肩頭的手掌收回抬起,看著她水霧蒙蒙的眼眸。
他喉嚨緊了緊,然後用指腹輕輕的摩擦著她的嘴唇,輕笑道:「幹了嗎?」
牧子憂哪裡還有半分從容模樣,身體軟綿綿的被他壓在身下,她迷迷糊糊的說道:「什麼啊?」
陵天蘇用額頭抵了抵她的額頭:「我說醋啊,被我吸乾了嗎?」
在這一吻之下,哪裡還顧得上去吃什麼飛醋。
牧子憂亦是用額頭蹭了蹭他的額頭,故作生氣道:「還沒有,一來就動手動腳的,也不知道說點好聽的話哄哄人。」
陵天蘇噗嗤一聲險些失笑出聲,哪裡能夠想得到這位北族最是驕傲的九公主會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他目光含笑且寵溺,道:「說好聽話那都是情場浪子騙騙小女孩兒的,你也喜歡聽。」
牧子憂紅著小臉,難得坦白道:「他人說的我不喜歡,若是你,我便喜歡。」
陵天蘇嘴角微翹:「你這是要聽情話?」
不同於其他女子的含蓄婉轉,卻也溫情動人。
牧子憂微微頷首,鼻音漸起,輕聲道:「嗯,快說你喜歡我,說喜歡我我便不與你計較白日裡發生的那些事了。」
陵天蘇耳尖不自覺的緋紅起來,他再度伏下身子,輕輕咬著那一片淡粉色的唇,口中含糊不清卻異常堅定認真的說道:「我愛你。」
比自己心中雖期待的最佳答案還要滿意。
牧子憂眼眸中的水霧迷泛開來,白皙如雪的面上粉色越暈越濃,抵制著他胸膛的雙手鬆開幾分。
而後緩緩向下,然後用力抱緊他的腰身,主動揚起雪頸,全心全意的盡力回應著這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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