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些anti粉們,眼瞅快要被凍跑的時候,趕巧了,有一桌吃完飯的客人要結賬下樓。
這桌客人有五位,也都是熟客。結賬的時候,趙莉娟就跟他們說了門口的事兒,勸他們等會兒,留下喝兩杯茶,等門外的人撤了再走。
沒奈何這波客人喝了不少酒,都著急趕著要回家,於是便沒聽勸,陸續推門走了出去。
結果不出所料,剛出門,他們就讓這幫anti給圍住了。
這幫anti在門外都凍半天了,一個個心裡多少都有點後悔。自己跟家裡舒舒服服地看電視、玩電腦不好嗎?非得大老遠跑這受罪來,凍的跟條死狗似的,還讓人當成猴子看。
剛開始只是心裡後悔,再接下來嘴上也開始抱怨,到最後甚至都有人提出要回家了。眼瞅著分崩離析就在眼前,但這個時候,客人出來了。
他們一出來,算是把anti粉們給救了,光跟這站著喊口號可太尷尬了,這回總算有點正事兒幹了。
「先生,你知道周琮嗎?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嗎?」
「小姐,稍等一下,請允許我向你講述一個年輕人通過努力成長為明星的故事。」
一瞬間,她們就撲了上去,開始對著這波從西廂館裡走出來的客人嘮嘮叨叨,宣傳她們的偶像。
客人們都傻了,一般人哪碰到過這事兒阿。所幸,剛才出門的時候,趙莉娟已經提醒過他們了,所以他們心裡多少也有點準備,含糊地回答道:「嗯,周琮嘛,我挺熟的,幫我給他帶聲好。」
也有那種徹底喝醉的客人,看著他們傻樂:「你們這是討薪呢吧?農民工不容易,城市的美容師和建築師,我從道義上支持你們,加油……」
眼看著客人被anti給攔了,柳洋河和趙莉娟這回可坐不住了。
「快,打電話報警。」朝著櫃檯里的收銀員喊了一句之後,柳洋河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幹嘛呢都,有什麼事兒沖我來,別影響到客人阿。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快走吧。」出來之後,柳洋河對這些anti粉喊道。
他的本意是希望把這些人嚇跑,將事情平息下來。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一出現,立馬就被對方給認出來了。
「快,別讓他跑了,這人就是柳辣他爸。」一個帶著天津口音的女孩,指著柳洋河大喊道。
隨著這一嗓子,柳洋河的目的達到了,顧客真的全解放了,沒人理他們了。唯一出了點兒差錯,就是這些anti並沒有被嚇跑,反而將柳洋河給圍了。
看著這幫將自己圍起來的anti,柳洋河沉住臉:「幹嘛呀你們?有事兒?」
聽到這話,anti們囂張道:
「道歉,讓你兒子給我們家蔥寶道歉。」
「不光你兒子,你們一家三口得一起道歉,要不然這事兒沒完!」
anti們大有吃定了柳洋河的氣勢,甚至還有人掏出來了隨身帶著的攝像機,開始錄像了。
對於anti們的要求,柳洋河不置可否,又繼續問道:「道歉也不是不可以,但總得有個原因吧?你們鬧了半天,也沒說清楚到底因為點兒什麼呀。」
「你居然不知道?」anti們顯得很詫異,接下來,七嘴八舌的,她們將事情的始末對柳洋河說了一遍,當然了,他們所口述的版本,自然是向著周琮的了。
聽到anti們的話,柳洋河點了點頭:「看來我兒子真的是打他了。嗯,不錯,打的好!」柳洋河輕輕拍了兩下巴掌。
「靠,你說什麼呢?找死吧你!」聽到這話,anti粉們先是一愣,隨即很快反應了過來,群情激奮。
不理會她們的叫罵聲,柳洋河繼續說道:「我說什麼?我說打的對!你們這群年輕人是怎麼想的,好歹也是在社會主義的紅旗下長大的,結果卻為了一個假鬼子來為難自己的國人,還堂而皇之的堵上門來,你們是腦袋有病吧?你可以沒智商,但做人最起碼的禮義廉恥還是要有吧!」
頓了頓,柳洋河又說道:「我兒子打了一小日本,擱幾十年前,他這樣的得叫英雄。擱到現在,我也一樣為他驕傲。你們呢,你們的父母要是知道你們大半夜,為了個小日本鬼子捧著行李到別人家門口示威來,估計得活活氣死吧!看在你們父母的面子上,我奉勸你們一句,差不多就趕緊走吧,否則一會兒等警察來了,你們想走也走不了。」
柳洋河這話雖說有點兒難聽,但內容卻滿滿都是無奈和勸解之意。畢竟眼前這群年輕人的歲數,跟自己兒子也差不了多少,要是真讓柳洋河跟他們對手或者破口大罵,柳洋河也真就拉不下那個臉兒去。
不得已,他只好以勸解為主,心想拖延一下時間,一會兒等到警車一過來,這群年輕人自己也就跑了。
然而,柳洋河想的是挺好,問題是這幫anti粉的心態,跟一般人壓根就不同。甭管你說的是對是錯,只要你敢說我的偶像不好,那你就跟的我殺父仇人一個性質。
您崩琢磨,這都成了「殺父仇人」的關係了,那還能好的了嘍。
「特麼的,敢罵我們就蔥寶,打他。」
「柳辣犯的錯,咱們找不到他的人,就在他爸的身上還回來。」
隨著兩個領頭的anti粉的鼓動,一群年輕人頓時撲上來,與柳洋河撕把在了一塊。萬幸啊,這群anti粉都是女孩,所以雖說打到一塊了,但動手並沒有太野蠻,就指是來回推搡,撓兩下什麼的。
見到老公讓人給圍了,趙莉娟趕忙也帶人沖了上來,想要把老公搶出去。
就在兩撥人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終於,一輛警車不緊不慢地出現了。
「警察來了,快跑!」一見到警車,anti粉們頓時作鳥獸散。留下了臉上被長指甲蓋撓出好幾個道子的柳洋河。
看到對方都跑了,趙莉娟趕忙關心地朝老公問道:「老柳,你沒事兒吧?」
「嘶,沒啥大事兒。這幫姑娘也不知道剪剪手指甲。」柳洋河摸了下臉上的口子,倒吸了口涼氣。
就在夫妻倆說話的時候,一個在最後邊,還沒跑遠的anti粉,估計是覺得不甘心,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罐聽裝的雪碧,然後用力朝著這邊砸了過來。
好死不死地,她這下正好砸在了趙莉娟的腦袋上,血「唰」就流出來了。再加上趙莉娟的心臟本身就不大好,剛才就已經收到了驚嚇,這會兒又突然被砸,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
anti粉也沒想到會惹出這麼大的禍,愣了一下之後,她轉身撒腿就跑。在她跑遠後,身後傳來柳洋河喊人叫救護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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