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家明滿面都是仇恨:「姓黃的,咱們還是有緣,過得一陣子就會碰一次面呀!今天居然在這裡遇到你了,這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跑老子的地盤來,不好好折騰折騰你,我不姓鄧。」
說完話,就轉頭對剛才替黃敘帶路的那個夥計道:「表弟,弄他!」這殺氣騰騰的一句話說出口,鄧家明滿面都是獰笑,全然沒有以前那都市白領文質彬彬的儒雅模樣。
剛才那夥計疑惑地問:「表哥,這人和你什麼過節?」
鄧家明:「他第三者插足,要搶你嫂子。我呸!」
說著,就將口中的菸頭朝黃敘吐來。
黃敘將頭一偏,躲了過去。
那夥計:「啊,草他碼,敢搶我嫂子,打不死你!」就衝過來,提起拳頭朝黃敘頭上招呼。
黃敘前一陣子天天被次元空間的天地精華滋養,又幹了許多活,已不是從前那個柔弱的小文員。無論是力氣還是反應,都比常人要強上一分。
他後退一步,由腳一抬,在電光石火間踢在那夥計的小腹上。
「蓬」一聲,夥計中了一腿,疼得蜷縮在地。
這廝也就是個小痞子,平日裡在武有為手下跑跑腿,打打雜,欺負老實鄉民還成,真和人死命相搏,根本就不是黃敘的菜。
黃敘也沒想到自己這麼能打,一呆,就上前一步,欲要給鄧家明一個厲害瞧瞧。
鄧家明將黃敘如此兇悍,大驚,大喊:「來人啦,救命了!」
「怎麼回事,都給老子住手!」正在辦公室里玩手機的武有為聽到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草他馬,在老子的地盤上,你們搞什麼搞?」
當著主人家的面,黃敘自然不會不給人面子,收起拳頭,淡淡笑道:「武老闆,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那夥計這才從地上直起身子來,叫道:「老闆,打狗還得看你的面呢!這驢日的打了我,你得幫我出這口氣啊!」
武有為點點頭表示清楚了,他以前不過是一個爛稈,之所以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局面,靠的是能打能拼,手下有一批能下狠手的小弟,收買人心的道理他比誰都明白:「鄧經理,你又和黃敘有什麼矛盾?」
鄧家明指著黃敘罵道:「這狗東西勾引我女朋友,武老闆,咱們可是打了多年交道的,事情又發生在你的地盤上,你自己看著辦吧!」
看武有為的樣子是要拉偏架,黃敘心中一沉,暗叫一聲不好,目光就落到自己停在遠處的金杯車上:「武老闆你是個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嘛,黃老闆,你打了我的夥計。對不起,咱們之間的交易取消了。還有,你先付的一萬塊錢扣下來,賠給小弟做醫藥費。至於你和鄧經理之間的事情……我跟小鄧打了這麼多年交道,老朋友了。江湖弟兄一旦有事,那是要兩肋插刀的。袍哥人家,說整死你就整死你,絕不拉稀擺帶。」剛開始說話的時候,武有為還懶洋洋的,待到最後,怪眼一瞪,大喝:「弄他!」
他這人眼睛裡只有利益,黃敘不過是認識宋青楊和石珍而已,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可人家鄧家明所在的公司每年都會為他帶了上百萬的利潤,孰輕孰重,武老闆拎得清。
先前衝突的時候,見自己人被打。早有魚場的幾個打手提著木棍、皮帶過來,有個人手中甚至還拿著電警棍,都不壞好意地看著黃敘。
話音剛落,黃敘早就防著他這一手。biu地一聲,人就跑到金杯車旁。順勢打開車門,點了火,「轟」地沖了出去。
這才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等眾人回過神來,黃敘已經衝出去一百多米。
大約是跑得太急,一個不小心,金杯車掛著停在路邊的一輛x5。「吱」一聲銳響,驚心動魄。
從倒車鏡看過去,只見後面的人亂糟糟地叫著,有騎摩托的,有揀石頭扔過來砸車的。
武有為驚天動地地大叫:「我的寶馬越野,****碼……追快開我的北京吉普去追,路爛,他跑不快的……老子要弄死他,老子要弄死他!」
黃敘心臟不爭氣地亂跳:打了武有為的夥計,又撞了他的寶馬車,這下事情大了。這姓武的是撈偏門出身,如果落到他手頭,搞不好這條命真要壞在他手上。還好還好,還好老子見機快。車也爭氣……
還別說,這國產車雖然便宜,可配置卻高。無鑰匙進入,一鍵點火,關鍵時刻是能救命的。哈哈,我這個金杯哥倒也當得。
不過,金杯車軸距長,跑山路不成,要想甩掉緊跟在後面的那輛北京吉普卻不容易。
黃敘提起精神,不住加油,在盤山公路上跑了兩個小時總算將尾巴甩脫。
下完一個十公里的長坡,天已經完全黑盡。
這個時候,黃敘肚子餓得咕咚亂響,就前方是一座集鎮,燈光中,就看到路邊是一個小買部。
他一腳剎車踩下去,將車停到小買部門口,準備去補充點給養。
這裡都是山路,路況兇險,一個不小心就會翻車,他自然無暇去次元空間裡摘個桃子補充體力。最麻煩的時候,他菸癮上來了。
下車買了個麵包一瓶水狼吞虎咽吃完,叼了根煙正要上車,突然有濃重的尿意襲來,就跑到小賣部後面的茅廁里。
正酣暢淋漓間,有響亮的剎車聲傳來,接著是亂糟糟的叫喊聲:「姓黃的雜種的車停在這裡,老闆,開車的人呢,說!」
黃敘心叫一聲「苦也!」這都兩個小時過去,天又黑盡,原本以為已經把尾巴甩掉,卻不想這些混蛋依舊不死無休地追上來,這下麻煩了,真是逃無可逃。
小賣部老闆:「我我我……我不知道……」
「一定是去尿尿了,快走,追過去看看!」
響亮的腳步聲傳來,黃敘抬頭看去,有五個提著棍棒的小混混。
「在這裡,打死他!」
黃敘急忙提起褲子,大步朝集鎮裡跑去。
集鎮不大,好在彎彎拐拐的老街不少,一時間那五個混混也追不上。
但是,黃敘也甩不掉他們。過得片刻,黃敘的呼吸聲粗重起來,腳下也有些發軟。畢竟不能和在魚場幹活,好勇鬥狠的打手們相比。黃敘一個整天坐辦公室的白領,體能也有限得很。
說不定再過得片刻就癱了。
最麻煩的時候,因為不熟悉地形,剛才這一跑,竟跑到一個死胡同里來。
他心中氣惱:「早知道就先從次元空間裡摘幾顆仙桃,累了就咬一口,累死你們這些龜孫……咦,次元空間,我也是糊塗了。老子直接進去,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也找不到我。」
「哎,我跑進次元空間裡做什麼,直接吸幾樣東西進去,從天而降,砸翻他們就是。」
「不過,老子被他們追了這麼長時間,直接砸昏這幾個潑皮也太便宜他們了。」
心念一動,黃敘立即有了個主意,瞬間進入空間之中。
定睛看過去,只見那五人大呼小叫地跑過來,領頭的正是鄧家明的表弟。
「累死老子了,這孫子真能跑!」五個潑皮也是扛不住,慢了下來。
「不急,反正他的車已經被咱們的吉普堵住了,跑不了的。咱們慢慢找。」
「那孫子今天是來買蝦苗的,身上肯定帶了不少現金。等下逮住他,先打斷手腳,再把他身上的錢給搶了。媽的,等下進縣城洗浴中心叫兩個女的,咱們高興一晚上,明天在回山上去。」
一說起女人,幾個潑皮連聲叫好。
這五人心存歹毒,黃敘怒極。
瞬間從空間裡出來,立在最後一個潑皮的身後,對著他的頸窩就吹了一口冷氣,然後瞬間又進入其中。
那個被吹了一口冷氣的潑皮猛地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誰?」
「怎麼了?」鄧家明表弟問。
那人:「二哥,沒什麼?」
「沒什麼你叫個球,大半夜黑燈瞎火,想嚇人啊?」鄧家明表弟罵了一聲:「別耽擱了,找人!」
於是,五人又慢慢地朝前走去。
黃敘的空間有三百畝,外面五人走一步,他就在裡面吃著蟠桃跟一步。
等到五人走到一個黑暗的地方,他從空間裡伸出手來,再落在最後那人的脖子後摸了一記。
「誰!」天氣何等之冷,又是夜裡,外面已經起了一聲薄霧。被冰冷的手一摸,那人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猛地回頭。
只見,虛空中有隻人手一閃而逝。
這情形是何等的駭人。
「鬼啊!」頭一歪,暈厥過去。
「什麼!」前頭四人轉過頭來,見同伴昏死過去,忙將他扶起,又是掐人中,又是扇耳光。
但無論如何也弄不醒。
黃敘看到前方一連串後腦勺,心頭大樂。心念一動,毫光閃爍,從旁邊路上吸起一塊板磚,重重地拍在靠近自己那個混混的腦袋上。
「啪!」聲音響亮,又是一人昏死過去。
這個時候,黃敘順便看了一下次元空間的數據,他有個擔心,擔心冷卻時間不足,自己鬧出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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