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大劫,對於天道之子而言,天書殘頁成道的紙人,那自然是特殊的關照,有摯愛一般的關懷。
倒卷的雲朵,引起金鱉島眾截教仙的注意。
當他們發現並不是外敵入侵,而且島內有弟子要渡劫之後,就暗暗關注,沒有過多的動作。
只是,等他們見得劫雲騰起的地方,是指天峰之後,心中不免驚奇。
王子澤師侄,竟然還沒有渡成仙劫?
對於多寶大師兄的大弟子,可以說三代弟子的領頭羊,截教仙眼中的教寵,既然還未成仙。
這一點,讓眾仙暗暗驚奇。
因為王子澤出身跟腳的緣故,他們根本看不透王子澤的修為。
有時候,王子澤的修為,出現在人前,有時候是天仙實力,有時候還未成仙,有時候又能展現金仙氣息,一直很魔幻。
今日方知,王子澤還未成仙,天道關注,不可能做得了假。
眼下成仙大劫就在眼前,王子澤跨過眼前的大劫,方才成仙。
劫雲之內,朦朦朧朧浮現一個擎天巨人身影,黑影之中看不清楚面容,他的額頭有一隻豎眼,卻清晰可見。
那是天道之眼,而王子澤此次渡劫已經凝聚。
相對於傳說中的雷劫,洪荒在這個時期的大劫,其實各不相同,因為道不同,劫自然不同,因人而異,才會凝聚同一種劫難。
如果洪荒之中,所渡劫難一模一樣,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有什麼四九天劫,九九天劫之說。
所謂天劫,只是根據個人修行的道路,天道給予的一道最關鍵的考驗,驗證你的道路是否能夠走得通。
比如王子澤,他此前也並不清楚自己的天劫到底是什麼。
不過,以過往截教仙的渡劫經歷裡面可以大概看出,那都是跟個人修行有極大的關係。
他反而對火靈的劫難有所猜測,應該是火劫,跟火有關係的劫難。
而他自己,對自己的劫難,卻並不清楚。
以旁觀者的身份能見別人真知,身在局中燈下黑,對自己的劫難絲毫未覺,身在局中不知局,知時已是局外人。
天劫,就是一道挑戰自我,突破自我的一道坎。
每個修仙者都需要跨過去的坎,因人而異,不管是妖,是怪,是魔,是人,都有自己的劫難,各有不同,卻都不可能逃脫得了。
鍊氣士修仙,既踏上了應劫之路,就跟後世的人一樣,大家都知道自己會死,而什麼時候死?怎麼死?
卻都是不知道的,除非死亡真的降臨。
劫難也如此,只要踏上修行路,那都會有無數的劫,什麼時候會來?是什麼劫?
在沒有渡劫的時候,都只能夠大概猜測,知道劫難到來。
天空中的擎天巨人變得清晰起來,那是一個巨大的紙人,面目器官很模糊,就跟一塊紙板剪成人樣,有四肢,有頭,頭上無面目,只有一直巨大的豎眼,為天道之眼。
天道豎眼,朝著下方望下來,在祂的眼中,沒有什麼花里胡哨外在表現,天道之眼的目光所看到的東西,只是個紙片人。
也就是說,天道之眼的嚴重,就是渡劫者的本體,而王子澤的本體,就是紙片人,天書殘頁成道的紙人。
一道道光芒,自天道之眼內迸射出來,朝著王子澤打去。
原本呈現人類模樣的王子澤,變回了本體,他的模樣跟天道所化巨大紙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只是他更精緻,有眼睛,有鼻子,有耳朵,五官都有,還有衣服線條,是一個穿著道袍的紙片人。
「來了嗎?」
王子澤微微笑起來,他臉上的線條嘴巴,彎彎的。
洪荒之大,萬族生靈,不管本體是什麼,只要渡過天劫,就可以化成道體。
道體,也可以說是盤古之體,也可以是人身,但本質上來說,還是盤古身體模樣,因為在混沌時期,三千既無數魔神的身體模樣,並不是人身模樣。
直到洪荒開闢,大道嘉許,盤古之體才變成最適合修煉的道體、
至於說是人類的身體,那就有一些自我的說法了,此時的洪荒人族為天地主角,而人族一開始也不過是女媧聖人仿照盤古至聖而捏就的人體罷了。
先有盤古後有人,所以在洪荒修道有成的仙,少有人說道體是人體。
對於王子澤的呢喃,天道擎天巨型紙人,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天道之眼裡面,也不見絲毫情緒波動。
有的,只是視萬物皆為芻狗,猶如這片天地,天道不會情感用事,對萬物一視同仁。
「我等你很久了!」
對於自己道路的驗證,王子澤來到洪荒以來,就從懵懵懂懂踏上鍊氣士的道路,到今時今日,他也想了很多自己的道到底是什麼?
是眼出法隨,說到做到,就能夠提升自己的修為嗎?
那並不是,這是他跟腳決定,有此神異,跟封神強大者孔宣一樣,擁有五色神光,無物不刷,那也是跟他出身跟腳有很大關係。
但並不一定是他的道,或者說,那可以是他的道,但並不是一定是他的道。
因為大道三千,無分貴賤,只要修道高深處,就不可能被其他道碾壓,被收到西天了去。
王子澤也在想,自己的道是什麼?
他至今還沒有想清楚,這也是大多數成仙之人,所要面臨的大問題,唯有在摸索中一路前行,跟現實彼此驗證,才能夠找到自己的道路。
就跟前世一樣,遇到諸般劫難之後,方才找到自己人生的道路。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應對眼前的大劫,天道之劫也已經準備好,就等待他這個渡劫人,奮身跳入劫中,只看能不能渡過了。
話音剛落,王子澤周身紙片翻飛,指天峰上無數的紙片猶如落葉在龍捲風裡面倒卷一般,鋪天蓋地的從周圍飄出來,那模樣就好像整個指天峰都被格式化,化作片片紙片,朝著王子澤匯聚。
一個同樣巨大的身影,在天道句型紙人面前,在天道之眼的注視下,凝聚出來。
兩大巨人,遙遙相對,站立在金鱉島之上,一個紙人面無表情五官,只有一隻豎眼。
而另一隻巨人,身下是指天峰上,無數的紙片倒卷,匯聚在他的身上,自地上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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