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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太太和楊百億的關係越來越惡化了。
一天,楊百億從學校接走孩子,竟很快失去了聯絡,手機關機了。
幾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消息。
楊太太急了。
「高遠,我的孩子被楊百億接走,現在還沒有回來,急死我啦,你幫我找找吧。」
「楊太太,你要不要太擔心,楊百億雖然不咋地,但是孩子是他的親骨肉,他絕對會善待孩子的。」
「可我還是擔心,上次孩子被人劫持,要不是你,我的孩子會怎麼樣,我想想都後怕。」
「那我幫你去找吧。」
想想也是,萬一這個楊百億又被人劫持了呢。
去學校問,說是孩子被楊百億早早就接走了。去楊百億的住處,大門緊鎖。底下人說楊董事長早就出門了。
一直打楊百億的手機,始終關機。
最後,楊太太把家裡所有的人都叫出去,找小孩了。
又兩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
楊太太哭了。
「高遠,怎麼辦呀,我該怎麼辦呀?」
「要不報警吧。」
楊太太打了報警電話,淚水漣漣。
我們已經轉了好幾個巷子。好幾個路口。
又一個小時過去,已是晚上十二點了。
我們孩子街上尋找,楊太太已經快要崩潰了。
我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孩子是不是已經回去了。楊百億故意的。
「楊太太,我感覺孩子可能已經回去了。」
「也有可能。那我們就回去看看。可我實在走不動了,高遠,你就背我吧走吧,現在也沒有出租車。」
我便背起了她,我第一次背她,她就像一團火焰,我背著背著,不覺汗流浹背了。不是累的,是躁的,是乾柴烈火點燃前的那種激情時刻。因為她的敏感部位和我這樣直接相觸,我就像觸電一般。
快到她家門前。
「高遠,放我下來吧。」
我把她輕輕放下來。
「高遠,你說我的孩子是不是回來了,要是還不見我該怎麼辦呀。」
她又淚水漣漣。
「沒事,楊太太,一定沒事的。」
「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她哭得更傷心了。
我的寬闊的雙肩,就在她的面前。
我往前傾了一下。
我想讓她靠在那哭一會。
楊太太真的就伏在我的肩上低聲哭起來。
誰知,一輛車突然停下,楊百億已拿出相機把我們拍個不停。
上當了,楊百億早有預謀。
楊太太一身疲憊地從我身上下來。滿臉尷尬。
「哼,現在看你們有什麼話說,我這可是證據確鑿。我已經跟了你們很久了。高遠,你不要忘了,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她現在還是我的女人,你們這樣做,簡直就是勾搭成奸!」
他話說的特難聽。
「回頭我的律師會找你們。」
「我們什麼也沒有做,你不要胡說八道。你太太找孩子都找瘋了,你還是人不?」
我恨不得揍死他。
「哼,你看看她趴在你背上的樣子,貼那麼緊,我都噁心死了。還抱在一起,等著吧,我回頭找你們算賬。我要公布照片。」
楊百億惡恨恨地說就要揚長而去。
這個人渣!
「你等等。」楊太太突然說。
「提條件吧,我答應你。不過我要看到我的孩子。」
楊百億打了個電話,一會兒一輛車開了過來。
孩子從車裡出來。
「媽媽!」
孩子向楊太太撲了過來。
楊太太向孩子撲了過來。
母女倆緊緊抱在一起。大聲哭起來。孩子也是太想媽媽了!
他們到房子裡去了。
我就在客廳等候。
一小時後,他們出來。
「高遠,把他的照片刪了。」
楊百億陰笑著,把手機遞給我。
我幾下刪掉。
「高遠,目前這個房產項目就轉讓給他了,明天你們做個交接。」
天哪,楊太太把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這個工程,就這樣轉手給了楊百億。
簡直是天下奇冤!
我知道今天我和楊太太栽了,栽在楊百億手裡,徹徹底底輸了一次。
雖然。我和楊太太之間沒什麼,但是她的確在我背上,緩解了情緒,照片我看見了,楊太太一臉淚痕,緊緊地趴在我的背上,感到一絲溫暖,一絲依靠。
這是一種多麼奇妙的東西,我背著楊太太走那麼久,還能健步如飛。楊太太身上有一團火,熊熊燃燒的烈火。
楊太太這麼做,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到底為何呢?值嗎?
當楊百億走後,我看見楊太太臉色蒼白。
「高遠,你也回吧,我累了。」
第二天,我便給楊百億做交接,他帶著幾位接收大員過來,趾高氣揚。
我望著這幾個月來辛辛苦苦做的項目,轉眼間被楊百億接手,一種巨大的失落,讓我難以抑制。
「蒼天大地,為什麼好人做點事情就這麼難?!」
我看見樓頂一面鮮艷的紅旗,在獵獵飄揚,這個我們軍人視為生命的東西,我不能給楊百億留下。
我縱身一躍,幾下就到了樓頂,小心取走這面紅旗。然後又高舉紅旗,像一位旗手,我向我的這個項目致敬。我已經無法再完成了:我想像中的高樓大廈!
楊百億看到我這一舉動,目瞪口呆。
後來又嗤之以鼻。
他不理解,他怎麼能理解呢?軍人的崇高和商業的市儈截然不同!
「小子,我的太太,你最好離遠點。」
他最後指著我的鼻子,惡狠狠地說。而後揚長而去。
我從楊太太那辭了職,我不能再待在她這裡了,我害怕給我的存在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這次,要不是我背她,被楊百億拿來要挾,楊太太不會輸得這麼慘。
「高遠,你真的要離開我?」
「是的,楊太太,我害怕我和你在一起,會給你帶來更大的麻煩。」
「這一次委屈你了,你那麼幫我,還害得你受楊百億指責中傷,實在對不住啊。」
「楊太太,我倒沒啥,不過你要保重。實在有急事,就叫我,我還是會幫你的。」
「高遠,你現在已經決定了,我就不勉強你了,不過,你的這句話我記住了,永遠記住了。」
我聽見她的低低的哭泣聲。
她還沒有離婚,無疑這次的事情,會對她造成影響。她的心情我是能夠理解的。但我不能再給她過多安慰,不然,我這赳赳男兒就要熱淚雙流了。
劉盈被調離市局,去一個偏遠的基層派出所上班了,說是提拔,其實就是副所長。估計是那個張廳長搗的鬼。
劉盈人緣好,走時大家都來送她,依依不捨。
「劉盈,什麼時候有事,儘管吱聲,千萬被客氣。」
「劉盈,我就只有你一個好朋友,好閨蜜,你走了,我以後向誰說說心裡話呀。」
同事們七嘴八舌。
這時,張廳長的兒子張翔過來了。
「劉盈,你被調走,我很難過,真的。要我今天送你嗎?」
「不用了,謝謝了。」劉盈乾脆地對他說。
劉盈給我打了電話,要我去送她。
她堅持要坐公交大巴去,這樣顯得親切。
衣服被褥等等東西,整整一大包,我們就像民工一樣,肩扛手提。
「劉盈,你就不管了,我一個人來,看你一身警服,多英姿颯爽,不要影響形象啊。」
「那好吧,你就辛苦了啊,我就資產階級一回,剝削剝削你這個勞苦工人。」
劉盈這個美女說玩笑話,在一身筆挺警服的襯托之下,更是異樣地俏皮可愛。
「劉盈,我覺得你這次是張廳長搗的鬼,那個小人!」
「高遠,不說這個,我從市局出來反倒輕鬆多了。我們高興點。」
劉盈不想提,我就不再說了。不過,我們和他們的事情絕對沒有完。我們不想,人家也不放。
劉盈去的地方很差勁,原來是一個老工業區,因效益普遍不行,下崗職工頗多,還臨近農村,有一段還處於三不管地段,治安管理相當混亂。
我們一早出發,下午再到,「黑嶼派出所。」幾間平房,院內停著一輛破舊的警車。
我們進去的時候,奇怪,竟然無人,院內靜悄悄的。
「有人嗎?」
劉盈叫起來。
「你叫魂哪!」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一個門開了,一個50多歲的警察竟罵起人來。
當他推開門,睡眼惺忪的。
「哦,對不起,是新來的劉盈同志吧?」
他為剛才的失禮,道歉。
「你是所長雷大奎吧?」
「是的,我是。」
「這裡今天怎麼沒人上班?」
「哦,今天小楊孩子滿月,祝賀去了,只有我這個所長值班,為人民服務了。」
「劉盈,在我們這個地方,你來了,就一定要入鄉隨俗,別看你是從城裡來的,我把好話給你說在前頭,我是所長,你是副所長,一字之差,我們就有很大的不同。你知道吧。下級服從上級,這是一個警察的最基本的素養。不要給上級打小報告,不要影響團結。」
呵呵,這人還沒有等我們站穩腳跟,稍微一歇,就給我們來了個下馬威!
「行了,雷所長,趕快給劉盈安排住處吧。我們在車上都呆了半天了。都困死了。」
我對他說。
「跟我來。」
牆角一個房間,被他打開。
哎呀,我的媽呀,裡面全是灰塵,蜘蛛網密布。
「這麼髒?」
劉盈捂起鼻子。
「雷所長,你這怎麼這麼髒呀?」
「你們就先收拾收拾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水在那邊,拖把在這邊。」
他說完匆匆離開了。
我立即脫下衣服,遞給劉盈。
「你別動,我來。」
我干起活來,拖地,擦牆,速度很快,效率極高。我是軍人,幹這個是輕車熟路。
劉盈一直在靜靜地看著我幹活,微笑著。
似在欣賞一幅畫,一副傑作。
最後,我給她鋪床。
軍人的標準動作,幾分鐘,劉盈的被子已是十分齊整。
「漂亮!」
劉盈拍起手來。她興奮的神情,難以言表。
「來,快請進吧。」
劉盈進入房間。房間沒有凳子,我們只有並排坐在床前。
一股美麗女性的馨香,撲鼻而來。劉盈在洗手間裡收拾收拾出來了。
我眯起眼,大口呼吸著。
「你怎麼了?」劉盈問我。
「我在聞香,一股清香,讓我陶醉。」
「在哪裡?」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行了吧你,我感到好熱。」
「熱嗎,這熱嗎?我感到溫度正好呀。」
「哎呀,我心熱。」
我看到劉盈臉色緋紅。
「我出去了啊,透透氣,和你在一起,我都快憋死了。」
天哪,難道我讓她窒息了?
「你這是趕我走呀,那我走了。我這麼讓你受不了。」
我故意這麼說。
「不是,沒有,我只是,」
劉盈臉色愈發紅起來。大眼睛盯著我,那裡面柔情萬種,我忽然心情激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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