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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兒要我去她那一趟,她要去結一筆業務款,但對方給的是現金,她想讓我護送她。
「嫣兒,多少錢呀?」
「三百萬。」
哎呀,我一陣緊張,這麼多!
「你現在在哪裡?」
「我一會就到那家單位去了,你快過來。」
嫣兒去的地方,是一家偏僻的工廠,距我二百里地,叫什麼新欣沙發廠。
「那你等我來了再取錢吧,這麼大數目。」我好擔心。
「不行,這家老闆很急,再說這筆款我已經要了好長時間了。應該沒事吧,我帶了單位兩位男同事一起的。再說,你很快就過來了。」
「好了,不說了,我現在就趕過去。」
不知怎地,一種不好的預感,讓我心慌意亂。
我打了一輛出租車,風馳電掣而去。
可是,離嫣兒所在不遠的地方,我突然接到了她的電話。
「高遠哥,不好了,這筆巨款被搶走了。我同事都被打傷了,我該怎麼辦呀?」
嫣兒大哭不已。
」司機,加快速度。」
我急催司機。
十幾分鐘後,終於趕到了。
嫣兒頭髮蓬鬆,滿眼焦灼。他的兩個同事四腳朝天,躺在地上,滿身傷痕,一個還受了刀傷,血流汩汩。
「高遠哥!我該怎麼辦呀?」
嫣兒一見我,哭得更厲害了。
「別怕嫣兒,你快說說情況。」
「我們取了錢,走著走著,就見幾個騎摩托車的人跟了上來。一輛摩托車竟自己撞了過來,然後我們就起了爭執,誰知這些人大打出手,我也被打了一拳,頭暈腦脹的,一會。他們就揚長而去,我們才發現後備箱裡的錢不見了。」
「他們向那個方向?」
「那邊。」
嫣兒指著左邊的一條路。
「你們快把傷者送往醫院,我去追。」
這條路很狹窄,是一條小土路。
出租車走不了。
正好一輛摩托車過來了,我一急,「我用一下你的車,回頭補償你。」
一個騎著日本雅玲摩托的中年男人過來了,我一把把他拉下。
然後就飛奔了起來。
「高遠哥,你小心點。」
嫣兒在後面大叫。
摩托車,這個男人的力量的極佳的宣洩!我騎著它,加足馬力,如入無人之境,速度快得驚人,我雙眼目視前方,搜尋著那幾個騎摩托車的人。
還好。
我終於發現了他們的蹤影。
看來他們也是騎摩托車的好手,因道路崎嶇,他們的身影一閃一閃。
我再次加大馬力。已到最大極限了。摩托車似乎飛了起來。
很快,我就到了他們的後面。
「不好,有人追。快跑。」
他們見到我這樣玩命大叫。
他們也開始了驚魂奔逃。
不行,我得先發制人。
我騎著騎著,一個騰躍,翻到空中,落下去,一腳踢翻一個。那輛摩托車嗡一下,翻下了谷底。
還有三個人在前面狂奔。
我再次騎著摩托車窮追不捨。
追著一輛了。
我一腳把摩托車司機踢翻。
我在追最後的兩輛了。
「堵住他!」
跑到最前面的人對後面的摩托車司機命令道。
聽到命令。
這輛車停了下來。
那人拿出刀子,朝我兇狠地扎來,我一閃,對準他的腿部猛踢一腳。
「唉呀,疼死我啦!」
「說,錢在誰的手裡?不說,我殺死你!」
我舉起他刺我的刀子。
「前面那個人,在他腰上纏著。」
他見著明晃晃的刀子,害怕起來。
我又猛地踢了他一腳。
「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絕對真話,我要騙你,你回頭殺了我。」
他在地上疼得打起滾來。
不好,最前面那傢伙已離我有點距離了。
我扶起摩托車,再次狂追。
這傢伙一緊張,摩托車突然碰著了一塊巨石,嘭地一聲,摩托車已沖向路邊的懸崖。懸崖下是洶湧澎湃的大河。
他隨車掉了下去。
在半空中,他和摩托車就像在蹦極。
「媽呀!」
他大叫!
我得救他,我不能因為他是搶劫犯就見死不救,再說,嫣兒的錢,她的這幾月的辛苦,河水沖走了怎麼辦?」
我已沒有多少時間考慮。
我縱身一躍。
抓住他的一隻腳。
我奪過了他身上的錢袋子。
我們落進了水裡。
浪花四濺。
我抓著他的手。
這傢伙沒經歷過這樣的落水,一下子暈了過去。
水流湍急。
我們被水沖得東倒西歪。
我漸感乏力。
一個念頭:扔掉這個包袱吧。
又一個念頭:不行,他雖然有罪,可還在昏迷。我不能丟下他。我是軍人,我是特種兵。
幾番浪打。
我已被河裡的石頭碰得傷痕累累。
哎呀,不好!
我突然大驚失色。
我們馬上就要被衝下一個斷裂的石頭堆里。個個石頭凶神惡煞的樣子。
距我們現在的河床足有十幾丈高。
我們下去一定會粉身碎骨。
也是天不絕我。
我抓著了一條古樹的葛藤,它漫進水裡。還牢不可摧。
真是救命稻草。
我死死地抓住。
水浪再次兇猛來襲。
我快撐不住了。
馬上就要衝下去了!
快放了手裡這個累贅劫匪吧,不值啊。我心裡說。
再堅持一下吧。
我又對自己說。
終於,這波水浪過去了。
我抓著葛藤。
抓著這個劫匪。
到了安全地段。
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個劫匪倒是醒了。
見我這樣。
這個劫匪竟然抓起那包濕漉漉的錢就要走。
真是財迷心竅。真是不知好歹。
我氣極了,一腳把他踢倒。
雙手掐住他的咽喉,死死地,像要掐死他。
「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我為了救你,差點把我的命賠上。你卻好,還想貪這筆財!你真是不可救藥了,你就去死吧。」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大哥,我也是給人賣命。」
「誰?」
「就是這家廠的老闆,故意讓人來去現金,然後讓我們打劫。我也是沒有辦法,我要不聽他的,他就要弄死我。我有把柄在人家手裡,我還有一家老小要我養活。」
原來是這樣。
我就覺得奇怪。
不通過銀行轉賬,卻支付大筆的現金,還匆匆忙忙,限時限分。
「那現在我們回去,你敢指證他嗎?」
「我不敢。」
「那你就去坐牢吧,你要知道,搶劫最高可被判死刑。」
「我不想死。」
「那就供出他來,我也會幫你說話。」
「這個老闆心狠手辣,關係網很深,你不一定能扳倒他。弄不好,你還會被他所害,你相信嗎?」
他頓了一下。
看我有些猶豫。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他之前要我們收拾了一個拉土車司機,說是警方的朋友要辦的,絕不會有事。我們就做了。最後果然無事。你想想,你能動得了他?」
「是不是一個叫張小順的人。」我也是隨口一說。
「啊!你怎麼知道?不好意思,我是亂說的。你別當真啊。」
他立刻矢口否認起來。很是慌亂。
我立刻明白了。嫣兒他伯父就是如此害了張小順的。
可為什麼要如此殘害張小順,現在依然是謎。
嫣兒他伯父已經死了。
這個自導自演搶劫的工廠老闆會不會知情呢?
「那這樣,我就不讓你指證了,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
「你說,我一百個答應。」
一想到張小順的死因,這連著任倩和嫣兒的線索可能串起來,我不由熱血沸騰。
我把嫣兒的錢要先送回去,免得夜長夢多。這筆錢對她來說,可能也是極其重要。
「那你先回去,就說打劫失敗,我就不相信他敢殺了你?再有,今天你對我說的話,你一定要守口如瓶,不然你就會有大麻煩。」
「我明白,我明白!」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他。
「徐子涵。」一個特文雅的名字。他的臉部輪廓分明,像刀刻一般,讓人對他的印象極深。
「您呢?」他很客氣地問我。
「我叫高遠。」
「你是軍人,您是特種兵吧?」
「你怎麼知道?」我好驚訝。
「像你這樣功夫高強而有愛心善心的人,我猜測就是軍中英傑特種兵了。不瞞你說,我自小就羨慕軍人,想從軍,可惜我沒有當上呀,我的名額被村長的親戚頂替了。不然,我也許就和你一樣,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了。」他嘆了一口氣。
哎,我真是無語。
當兵在有些地方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呀。也有令人深惡痛絕的腐敗與不公啊。
「今天你能這樣救我,我會報答你的。」
「我不要你的報答,只要你以後好好做人,我建議你自首,得到政府寬大處理。」
「寬大,我會被寬大嗎?」他一笑,有點自暴自棄。
「那幾個和你一起來的是什麼人?」我再問他。
「都是我的兄弟。」
「你們平日就幹這個嗎,搶槍殺殺?」
「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苦笑不已。
「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給你那幾個兄弟交代一下,我回頭要找一下那個工廠老闆。」那個工廠老闆就是我要攻破的目標。
「好的,我明白。」
待一切風平浪靜時,我再找那人算賬。
我不打算報警。
有時警方的參與反倒事與願違。
我已經是多次領教。
可是,當我再次見到徐子涵時,他已是命懸一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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