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迪呼喊的及時,身後老弱以及壯男壯女都急忙滾身,尋找大樹藏住身形,不過依舊有驚慌失措者,被那些骨刃砸到或者刺在身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妹風帶領著醫療組,急忙把受傷的部眾拽到樹後,然後查看傷情。
這是黃迪對醫療組的要求。
那就是,在戰鬥之時,要在相對保證自己安全的時候,全力搶救受傷的部眾。
妹風觀察那些水鬼,手上不過一把骨刃,扔出去後,便是兩手空空,當下才敢勇敢衝出去救人。
那些水鬼空了手,發現對面敵人,似乎沒受什麼傷害,隊形都沒亂。
於是在身後那大嗓門的呼喊下,它們開始在地上撿石頭,準備當成投擲武器攻擊黃迪等人。
黃迪在上坡,那些石頭個頭也不算小,開始幾個水鬼扔出石頭後,連虎部戰士的腳尖都沒碰到。
於是,在水鬼首領的命令下,它們捧著石頭往前沖,準備壓到合適的距離,尤其是那最強壯的水鬼首領,手裡拿著一根慘白粗壯的骨棒,唔呀呀的帶頭衝上來。
黃迪相信,如果有一個聰明的人引導,那麼這些水鬼應該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進入文明,因為它們的學習能力真的很強,只是看到黃迪用石頭作戰,便當下學會了使用。
「司羿部,射傷最前面的水鬼首領,不要殺死!」
對於這樣的命令,飛羅和女累都是一愣。
這讓黃迪不得不再次命令道:
「愣什麼?射斷它的腿!」
倆人不知所以,但是卻不耽誤他們的準頭。
嗖嗖兩箭,那水鬼首領直接撲倒在地,發出震耳的慘叫,那聲音殘忍,帶著瘮人的聲帶摩擦聲。
水鬼是向上沖,因為山形又是上坡的緣故,隊伍會呈錐形,一如山的形狀。
那水鬼首領一受傷,整個隊伍的錐頭頓時停止前進,一群水鬼圍上了首領的身邊。
黃迪冷笑的翹著嘴角,沉聲道:
「射殺水鬼首領周圍的水鬼,不要再傷到水鬼首領。」
司羿部等人不明白,為什麼聖對這個水鬼首領如此仁慈。
不過,他們卻不敢違背命令,一支支羽箭,好像長了眼睛一般,奪去了那些想要拯救水鬼首領的傢伙。
一個接著一個,一群接著一群,站在了虎部戰士最佳的作戰距離上。
它們渾忘了衝鋒攻擊這回事,一門心思的,只是想救回自家的首領。
於是,山坡的戰場上,出現了很有趣,但是又血腥殘忍的一幕。
黃迪手下的司羿部,以及虎部戰士,幾乎不需要做其他事情,只要盯著那水鬼首領周圍射箭亦或是用石頭攻擊便可以,因為殺死一批,馬上就有下一批圍過去。
飛羅,女累,以及一種戰士們,似乎漸漸明了黃迪的用意。
「怪不得不殺那水鬼首領,原來這樣才可以省心省力的全殲對方,而我們只要保證水鬼首領不被救走便可以了!」
黃迪看著地上一片的水鬼屍體,心裡則是念叨著:
「徐大帥啊!您當年發明的圍點打援,被我在原始社會再次發揚光大了啊!」
他應用的,正是圍點打援的一種變種形式,但是根本沒變。
那水鬼首領,先前還是大呼小叫,應該是呼喊手下來救他,但是後來,這個健壯的傢伙,看到一批又一批的手下同族慘死,似乎明白了什麼。
當他再次大吼時,似乎已經變了語言,想來應該是阻止那些水鬼再來接近自己。
然而,悍不畏死的水鬼們,並不放棄拯救它們的頭領。
直到最後,那水鬼首領在身旁撿起一塊石頭,猛地砸向自己的腦袋。
「嘭!」
血花四濺。
那水鬼首領的大腦袋晃了晃,竟然沒死,只是暈了一下。
當它準備用石頭再次砸向腦殼時,黃迪一指那水鬼首領的手道:
「射斷它的手臂!」
「嗖嗖」兩箭,那水鬼首領的兩隻手臂同時插進了一根羽箭,手裡的石頭垂落在地。
累的連珠箭,阻止了那傢伙企圖自殺的行為。
那水鬼首領惡狠狠的盯著黃迪,嘴裡「嗚吟嗚吟」的念叨著什麼,好似吟唱,又好像是祈禱,不過沒人能聽懂它的語言。
但是,黃迪從那血紅好像要滴血的眼眸里可以猜到,這是詛咒,這個水鬼首領對自己的詛咒。
猜到這一點,黃迪竟然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他幽幽道:
「若是詛咒管用,又何必需要戰爭!乖乖看著你自己是如何害死自己部眾的吧!」
黃迪不知道自己的話,對方是否能聽懂,不過,相信自己這嘲笑的表情,能被那水鬼首領讀懂。
在黃迪沒有出現在這座半島之前,或許這些傢伙真是這裡食物鏈的金字塔尖,但是黃迪來了,從此以後,雲夢澤西岸的食物鏈,將由他來重新洗牌。
原本寧靜的夜晚,染上了紅色,原本恬靜的山坡,成了修羅墳場。
當這山坡上,只剩下一個喘氣的水鬼時,黃迪拎著柳葉朴刀,來到那水鬼首領身旁,看著它稀疏的紅色毛髮,以及暴虐的,充滿了殺戮氣息的眼神,冷聲道:
「祈禱吧,祈禱你的同族不要再招惹我,否則,我會讓水鬼在這片大地上徹底消失。」
說著,一刀揮出,一顆惡鬼般的大腦袋打著旋,滾落出幾米之外。
「鬃,帶著虎部登船,檢查是否有損壞,其他人等,收拾帳篷物資,稍後登船,這裡血腥氣太重,怕是會有其它麻煩,咱們連夜趕路離開這裡。」
鬃帶著自己領著的二十多虎部戰士登上沙船,開始檢查是否有被水鬼損毀之處。
壯男軍則抬著負傷的部眾回到沙灘篝火前。
這些傷員,都是被水鬼投擲骨刃之時所傷。
大多都是砸傷,並無大礙,但是有三人,卻是趕巧被骨刃刺了個正著。
被刺中大腿的倆人還好,沒有傷到血管,用清水洗一下,放上大黃和呂鹽磨成的外傷粉末,喝了點洋金花泡的百果釀,便沉沉睡去。
只要不是太倒霉傷口感染髮炎症,他們倆最多兩天就能行動自如。
而另外一年輕壯男軍,傷勢卻很駭人。
也是他倒霉,那麼多骨刃飛落,偏就他招惹的最多。
只見那部眾身後插著四把骨刃,那些骨刃雖然墜落之時,力道已經是強弩之末,不過仗著鋒利,依舊刺入那壯男軍後背之中,深不下五六厘米。
妹風不知道這樣的傷勢,若是不做好止血準備,決不能拔出刀刃。
所以她在把這個傷員拉回到樹背之後,便小心的把這些骨刃都拔了出來。
這一拔不要緊,傷口的鮮血立馬流了傷者滿身,止都止不住。
那些大黃和呂鹽做成的生肌殺毒藥粉,根本沒辦法留在傷口周圍,一塗上去,不久就被流血衝散。
所以,當黃迪看到這個傷員時,他已經全身是血,奄奄一息,似乎連完全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半眯縫著眼睛,希翼的望著黃迪。
然後嘴角抽了抽,竟然是在笑,聲音斷續,模糊不清的嘟囔著:
「聖啊,看來那樂土不要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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