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陳牧看著前面那座造型奇特的山,木然地說了一句。
隨後,胸膛里有一股狂喜炸開,他的神情一下子變得生動起來,激動地大喊道,「我們到了。」
他低頭往懷中的女子看去,見她眼睛依舊緊閉著,人事不知。不由深吸了一口氣,意識到現在還沒有真正脫險,邁起步伐,往前方走去。
心中燃起了希望後,原本疲憊不堪的身體,又生出了新的力量,速度又加快了許多。
雨逐漸變小了,眼前的那座山也變得清晰起來。
不一會,他就發現那座山的山腳下,有一個位置霧氣特別濃重,猜測那裡很可能就是白衣女子所說的那個山谷。
都說望山跑死馬,看著不遠,走起來卻不近。
他花了近半個小時,才走到那片濃霧前。眼前的一切都被濃霧遮蓋,裡面什麼都看不見。裡面是不是山谷,他也不確定。
可是,他此時體力真的快耗盡了,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每邁出一步都需要極大的毅力。都到這裡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往裡走了。
走進濃霧後,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他只能試探性地往裡走。腳下傳來的感覺,像是草地。
走了近百步,眼前突然豁然開朗。這是一個面積很大的山谷,光是他能看到的,就有好幾個足球場大,地面綠草如茵,遠處能看到一片湖,被雨水帶著陣陣細微的漣漪。
他沒有細看,很快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山洞,趕緊向那邊走過去。現在懷中的女子生死不知,需要一個避雨的地方。幫她檢查一下傷勢。
他剛走出兩步,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是一副白森森的屍骨,把他嚇了一跳。
繞過這具屍骨,他走到山洞前,並沒有直接進去,先是觀察了一會。
山洞裡面的空間很大,從洞口往裡,只能看見一部分,地面乾燥,也沒有什麼異味。應該沒有猛獸在裡面。
他這才踏進了洞口,也不深入,就在洞口的位置,找個塊乾燥的地方,就這樣抱著懷中的女子坐下。
從早上到現在,他一直都在亡命奔逃,大部分時候,都抱著一個約一百斤的妹子,真的是筋疲力盡。現在終於到了一個安全的地帶,也淋不著雨,哪怕凹凸不平的地面有些硌人,他都不願意再動一下。
他記著白衣女子昏迷前的話,沒有將她放到地上。她當時那麼鄭重其事地交待,必然有她的道理,他也不敢自作聰明。
當初剛出來工作的時候,他就犯過這樣的錯誤,不把上司交待的事情放在心上,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做,結果出了問題,挨了不少罵。
接著,他看著懷裡的女人,犯起了愁。
他隔著濕透的衣服,還能感覺到她的體溫,證明她還活著。可是她受了傷,傷口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渾身衣服濕透,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至少,得生個火。
「對了……」
他想起身上的包裹,就是從那個被女子殺掉的男子身上得到的那個。忙將包裹解下來,打開。
裡面東西不少,而且還是乾的,這個包裹不知是什麼材質,居然是防水的。
他一眼看到裡面的兩塊打火石,心中一喜,忙將它拿了出來,這打火石他見陳鐵用過,知道怎麼生火。
接著,他又拿起一個用油紙包著的東西,上麵食物的香味在引誘著他,打開油紙,裡面是一大塊油餅,還有肉乾。
那肉香,勾得他口水都出來了。
他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拿起餅子就往嘴裡塞,狼吞虎咽一般,將餅和肉乾都吃了個精光,因為沒有水,差點被噎死。
吃完後,他看向另一個包著的油紙,打開看了一眼,同樣是一張餅和肉乾,他強忍著吃掉的衝動,將它重新包好,放回到包裹內。
吃了東西後,他也恢復了些力量,將包裹重新背到身後,抱著女子站起身,向山洞內走去。
他很小心,特別注意腳下有沒有毒蟲之類的出現。
山洞內頗為寬敞,借著昏暗的光線,他一眼看見洞口旁,有一堆沒有燒盡的木柴,很顯然,之前有人在這裡待過。
他心中一喜,走過去,用打火石將那堆柴火點燃,這些木柴很易燃,火光也很明亮,借著火光,他打量了一下這個山洞。
角落處,還剩一些木柴,不是很多,暫時夠用了。
他在火堆旁坐下,將弓和箭都放到一邊。看向懷裡的女子,見她眼睛緊閉,小聲說,「冒犯了。」
他說著,解開了她的上衣,只見左邊肩膀下面一點的位置,有一道傷口,血肉外翻,正不停滲出血水。
「嘶——」
他看得有些抽冷氣,趕緊將背後的包裹解了下來,從裡面取出一件乾淨的衣服,拿起劍,割下一片衣角,幫她將傷口擦拭乾淨。
整個過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陳牧更加擔心了,看來,她傷得比想像中更嚴重。他遲疑了一下,最後一咬牙,將她身上的濕透的衣服脫下來。
在火光的照耀下,她的肌膚泛著讓人眩目的光澤。
陳牧看得呼吸有些急促,他以前常常看到小說里描述膚若凝脂、吹彈可破,現實中卻從來沒有見過,現在才理解這兩個形容詞是多麼恰當。
他沒敢全部脫掉,從包裹里拿出一件乾的衣服,裹在她身上。
他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包裹里有幾個小瓷瓶,也不知道是療傷的藥還是毒藥,他也不敢亂用。
他坐著胡思亂想了一會,旁邊的火堆很快驅走了他身上的寒意,暖洋洋的,他覺得眼皮越來越重,雖然不斷地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可是實在是熬不住那股深沉的困意。
就在半睡半醒間,他聽到懷中女人動了一下,睜眼一看,只見她身體微微顫抖著,眉頭緊皺,嘴巴翕動著,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
他問了一句,見她沒反應,將耳朵湊了過去,隱隱聽到她喊的是「媽媽」。
原來是在說夢話。
他看著她眼角滑落的淚水,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親眼見到她如何大殺四方,終結了六個男人的生命。此時此刻,卻是如此柔弱。
「沒事了。」他小聲說著,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過了一會,她漸漸平靜下來,再次陷入了沉睡。
陳牧也有點熬不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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