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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現在這世界已經變了樣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固步自封已經不適合現在接下來的世界了。現在的神農山就是一塊兒擺放好的食物,誰勝誰就能享用這份美食。」
「所以你認為我們應該倚靠誰?天啟?還是天下聯盟?你以為我們加入他們就不會被吸血嗎?
我們神農山無論站在哪裡,都是會被無限壓榨的存在。」
唐婉沒有反駁。
神農繼續說道,「我們神農山,存在了千年之久,能存活到現在也是因為我們從來沒有站過隊伍,抽身於戰爭之外。
這樣,我們才能證明存在的價值。」
「我自然理解爺爺的想法,也贊同爺爺的想法。
不過,我現在不能與爺爺一樣置身於外,這場戰爭,我是一定要參與的。我想說的是,我的身份,現在成了我的最大阻礙了。」
「我要考慮加長你的禁足時間了。」
「不用了,爺爺,我不牽扯神農山進來的。」
「牽扯不牽扯不是你說的就算的。」
「爺爺,時間會證明的,六年內,會有答案的。」唐婉似乎很堅定。
神農嘆了一口氣,「為什麼你這麼堅信世界會變呢?」
「有人向我證明過了。」
「你別忘了,寒江雪可是屠了自己部族的人。」
「爺爺,我有自己的判斷力。」唐婉沒必要絲毫的動搖。
「你兄長唐文剛剛回來了,血月之日,他煉製了一枚涅槃丹。
這兩天我沒有來看你,你的作業是什麼?」
「回爺爺,我並沒有煉丹,而是在煉鼎。」
「你還不肯放棄修煉乾坤鼎嗎?」
「爺爺,我這不算是偏離我們神農山的主旨吧。煉鼎成功後,煉丹自然更易。」
「但是乾坤鼎千年無人能煉化。」
「我知道,我也深刻地記得爺爺告訴過我們的話,戰鬥是武者的事情,當煉丹師走上戰場時,他就沒有太大的存在價值了。
也因此,我才那麼想要煉化乾坤鼎。我想在煉丹這一領域,發揮我最大的作用。」
「誒……如果唐武也能理解這個道理就好了。」望著天空,神農的眼睛裡有多了些疲憊。
兩人都不再開口說話了,場面陷入了沉默。
「今天你就可以出去了,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唐婉,你不只是你唐婉,你還是我神農的孫女。」
說完這句話,神農便離開了,不過那離去的背影,像是老了十幾歲一樣。
「這句話,有兩種含義……」唐婉默默地思索著。
一種含義是,她的行為也代表了神農山,讓她收斂些,而另一種含義則是,他神農也是護犢子的。
不過,這兩種含義,並不衝突。
「算了,先跟江雪說一聲去。」唐婉放下心思,自從回來後,她可是一直沒有離開過這院子了。
……
王二渾身酸疼,似乎整個身體像是被剛剛拼湊起來的那樣,不但彆扭,而且生硬。
只是一動,王二便覺得腹部像是被撕裂了一樣。
「嘶……」
王二醒來了。
「爺爺,爺爺,他醒了,他醒了。」一個有些稚嫩的女聲夾帶著一些興奮,傳進了王二的耳中。
王二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個可愛的小臉蛋兒,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臉蛋兒有點嬰兒肥,撲閃撲閃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王二。
「你是?」王二試探性地問道。
王二一開口,小女孩兒像是被驚嚇了一樣,躲在了一個走來的老人身後。
「醒啦?」老人的聲音帶著沉沉暮氣。
「嗯。」
「你受那麼嚴重傷,再躺躺吧。」
王若摸了摸自己腹部,一個好大的傷疤,還沒有完全癒合,不過至少空洞已經補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寶豬嗎?
「他們呢?」王二問道。
「那個年輕人送到部落里去了,巫醫說,他的傷也嚴重,骨頭都斷了好多。不過還活著就很奇蹟了。」
「那隻豬呢?」
「豬豬在外面呢!」小女孩兒搶答道,「不過它也沒醒呢!」
王二鬆了一口氣,生怕他們將寶豬給燉了吃了。
「爺爺說,你你那隻小豬親親過,應該關心很親密。」小女孩兒童言無忌,說的老人一陣尷尬,那只是他善意的謊言而已。
王二倒沒有感覺有什麼。
「叔叔,你為什麼會受那麼重的傷啊?!」小女孩開口就是暴擊。
但馬上就被老人一個彈了一下腦瓜崩,「叫哥哥。」
「沒事兒。」王二雖然受到了打擊,但並沒有什麼在意,「我叫王二,叫我王二就行了。」
「我叫翠翠!」翠翠很開心的自我介紹,「他是我爺爺!」
「翠翠你好。」
「王二哥哥你也好!」翠翠很乖巧地微微彎腰,可以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孩子。
「我們碰見了一個大壞蛋,結果就被他給打成這樣了。」王二笑眯眯的解釋道。
「哦這樣啊,大壞蛋確實太可惡了。」翠翠氣鼓鼓的,似乎對王二說的很在意。
「翠翠,你先去看著渡船吧,別有人過河找不到人了。」
「好的。」翠翠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房間。
「老朽的名字早就忘記了,我和翠翠常年在這裡擺渡,這裡的人都叫我渡翁,你也叫我渡翁就行。」
王二點了點頭。
「要出去曬曬太陽嗎?」
王二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狀況,雖然又要麻煩人了,但還是想要出門看看,「麻煩了。」
「無妨。」
老人扶著王二走出了房間。
扶著老人有些枯瘦的身軀,王二忽然覺得有些難過,這個人已經快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
王二想起了邊城,邊城裡的故事,也是一個老人與一個女孩兒翠翠。
等到這個老人走到生命的盡頭,翠翠會不會很孤獨呢?
坐在木桌旁,王二抱起了還在昏迷中的寶豬,輕輕地撫摩著。
陽光溫暖愜意,落在身上,有種軟綿綿的錯覺。
不遠處的渡船上,翠翠光著腳丫子踏在水面上,雙腳來回的擺動,盪起一層層的水紋。一會兒後,似乎發現了什麼,抄起船槳拍在水面上,好像沒有拍到,有些喪氣似的將船槳放回船中,不一會兒又被什麼景物給吸引了注意力。
王二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渡翁爺爺,你們在這裡多久了?」看著遠處的翠翠,王二與渡翁攀談起來。
「四五十年了吧。」
「你們不是哪個部落的人嗎?這附近應該有部落的吧。」
渡翁搖了搖頭,「有,這裡往上游三里地,有一個雪羊部落,你的那個朋友就是在那裡療傷。
不過,像我們這樣的人,沒有部落的。」
「像你們這樣的人?」王二疑惑。
「我原本是天國府的,後來跟著主家來到這裡,不過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就留在這裡了,也沒有加入部落。只能在這裡討討生活,不過雪羊部落的人都挺好的,也沒有向我們徵收什麼費用。」
「爺爺!爺爺!渡河!渡河!」翠翠擺著手大聲呼喊著。
「誒,來了……」渡翁快步走了過去,其實,說是快步,只是看著像是挺快,速度其實並不快的。
一老一少,一個撐船,一個划槳,非常的默契。
王二眯著眼睛看去,那邊好像是一頂頂紅的花轎。
走到那邊並沒用多長時間,但是花轎、彩禮以及轎夫等等,裝卸確實用了挺大的功夫。
王二這頭有來了一個渡客,不過這名渡客顯然是常客,並沒有招手催促,而是直接坐到了王二的身邊,端起一壺水,自顧自地倒著喝了起來。
喝完,排出一枚銅幣。
然後與王二閒扯了起來。
那老爺子,人們叫他渡翁,關係親一些的也叫他船老頭。
他早早喪妻,獨自一人拉扯大了女兒,女大不中留,他的女兒跟一個外鄉人好上了。
外鄉人愛她,但外鄉人還是要走的,而女兒又在父親與愛人之間難以抉擇。那外鄉人覺得自己讓愛人難做了,他說,不想讓愛人因為自己為難、因為自己而背負不孝之名。於是羞憤投河自盡了。
她女兒也要投河,但他也沒有勸。
他只是說,作為父親,你是我親愛的女兒,哪怕你可能會被別人指點,我依然是希望你活著的。但是你不只是我的女兒,你也是你自己,你也是他人妻,如果你真的無他不可活,必要殉情的,我也尊重你的決定。
「可爹,這樣的我你還要替我拉扯孩子。」
「我是苦了一輩子的,但我愛我的女兒,我不希望我的女兒苦一輩子。」
「爹,女兒不孝,如有來生,甘作九世牛馬。」
於是,那女兒說完這句話後,便跳入了冷水之中。他流著淚看著自己的女兒死在自己面前。
那女孩兒叫做翠翠,是他女兒的女兒。
她光溜溜的眼睛打量著陌生人,像是深山裡看見人的小獸,好奇,但也警惕著,一旦人有動靜,便受了驚嚇似的飛快跑開,得好久兒才能讓她放得下心,她才會認可你的存在,從容歡樂在旁邊自己嬉鬧。
大家都願意幫他,畢竟他為人們擺渡了幾十年,無論晴雨甚至疾病,他一直守在那裡,從不會耽擱了著急的人。有他在,我們一直很安心。他也一直好脾氣,有人罵了也不還口,也不生氣。
王二默默地聽完後,回了一句「嗯」,看著河上的二人,嘴邊露出笑意。
溫柔的人,應該被溫柔對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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