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擁有著崩玉,我的心中都沒有底。燃字閣http://m.wenzigu.com那種空蕩蕩的感覺,真的很讓人沒有安全感。
這種感覺,直到天地恢復清明才終止。
我隨手揮了揮,將四周的帶著刺鼻味的煙霧揮散,出現在我面前的便是一個大坑。在這個大坑上還有各種結晶以及些許岩漿還存活著,但也在失去熱量後,岩漿開始停止流動。
耳邊出現著總隊長衰老的喘息聲,那種因為病痛快要邁入人生結尾的時候,才會出現的聲音。
只是,已經滿身多處焦化的總隊長居然還勉強撐著身體,還有功夫怒視著我。顯然,在那種危機關頭結束後,他也反應了過來。
早已經做好犧牲的準備,卻偏偏一時之間因為感情的緣故,稍微催促一下,居然就白費了之前的布置。可以肯定,總隊長算是徹底恨死我了。
不管怎麼說,他這份捨己為人的精神還是感動了我。為此,我自然要鼓掌一下,表示敬佩的。
「將那麼巨大的爆炎壓制到只造成這點損傷,不愧是護廷十三番隊的總隊長。如果你不用自己的身體將其壓制的話,你的火焰會將你們張開的脆弱結界徹底衝破。到時候,現在超過這個小鎮數倍的大地都會化為灰塵了吧?」
「必須要感謝一下你啊!山本元柳斎,多虧了你,我的世界得到了保護。」
聽完我的話,總隊長几乎一口老血就要吐出來。可惜,已經重傷至此的他已經抓緊拳頭,連起身都做不到,完全沒有之前一拳鎮壓天下的壓迫力了。
甚至憋了半天,才從幾乎焚毀的喉嚨中蹦出了這麼幾個字:「可…可惡……」
說著,人就徹底撐不住,整個人趴了下去,看起來好像是暈過去了。
如果不知道劇情,可能我就真的相信他是真的暈過去了。可惜,要不是為了展現崩玉的力量,到底有沒有符合我的要求,我還真不想配合這種演出。為了讓這具身體與崩玉徹底融合,刺激是不可缺少的。如果沒了總隊長的破道攻擊,想必後面浦原喜助的一套輸出,這具身體的進化程度可能會被打斷。
為此,我也只能裝模作樣地往坑裡走下去。然後故意來到『暈過去』的總隊長身前,並拔出了鏡花水月。
「山本元柳斎,我不會對你說留你一命這種話。你本身就等同於尸魂界的歷史,至少要讓你死在我的劍下。」
說完,我故意揮了一下鏡花水月,讓劍鳴儘可能響一點。果然,在這下一秒後,總隊長近乎燒成焦炭的右手抓住了我的右腳腕。
只見,之前還一臉埋在大地上的總隊長抬起了頭,一臉陰沉地仰視著我:「別讓我再三重複地說了,小鬼頭。你太天真了!破道九十六……一刀火葬!」
原本還是焦炭的右手開始開裂,裂開的地方卻全是紅色的能量。鬼道捨棄了詠唱,但在獻祭了右手後,威力恐怕還要強上一籌,尤其是施術人還是總隊長這種級別的老怪物。
哪怕試著掙扎一下,都能感覺到右手依然有著可怕的怪力,完全不可能在一瞬間脫離。尤其是……
一剎那,一道巨大的刀形紅邊白芯的火焰沖天而起。比不了之前的火焰柱加起來龐大,但也比之前的火柱寬上一些。而威力……在一瞬間爆發的時間內,破壞力更強。唯一差的只是範圍和持續而已。
哪怕我及時用崩玉的力量形成靈子盾,居然都被破壞掉了。還好,也正是靈子盾那一瞬間的阻撓,我才趁機逃脫出來。
但衝出火焰的範圍,我才感覺到身體多少還是被燙傷了,而這只是餘波而已。
「咻!!!」
一護帶著他的假面出現在天空,這個距離……
「哈啊啊啊啊啊啊!!!!」
「月牙天沖!!!」
躲不了!剛剛那個時候,還未與身體融合的崩玉那被抽出用來製作靈子盾的稀薄能量剛剛消耗完,後續的傷害因為需要刺激崩玉,都餵給身體了。雖然是餘波,但……緩過氣也需要時間啊!
畢竟,沒有轉換成破面那種下級存在,身軀還是死神的。真的吃下這一刀,哪怕總隊長也得受傷。
那一大股不講道理的暗紅色月牙瞬間穿過左肩,擦著心臟透過了我的身體,稍微掰一下,我估計都能掰開身體。感受著身後的建築被月牙天沖的餘波拆毀,以及明顯大量血液飛濺,我知道自己受傷了,而且有點重。
但雖然疼痛,我卻沒有任何懼怕,因為我此時想的是:這一下崩玉應該要吃飽了吧?
緊跟著,不遠處的一護又聚集了新一輪月牙天沖,只見那副假面下,明黃色的獸眼中透著冰冷:「還沒結束呢!」
可惜,在他揮動天鎖斬月的時候,我已經得到了喘息的機會,自然不會傻傻地再吃一擊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攻擊了。當下,瞬步來到他旁邊。
剛剛揮出月牙天沖,下一秒後察覺到與他擦肩而過的我,一護冷哼了一聲,立刻回頭,準備來第三發月牙天沖。
同樣,這一次,我直接用鏡花水月打散了他刀上附著的暗紅色月牙。
聽著身後傳來的轟響,不用看都知道,是剛剛被打散的月牙天沖了。雖然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但那種看起來很危險的境遇,多少讓這具身體繃得緊緊的。也是到了現在,這具身體才鬆了一口氣。
與身體達成和解的腦子,自然控制住了表情。
當即,我笑出了聲。
「你在笑什麼?「一護當即開口問道。
「你沒能趁機殺了我呢?黑崎一護。」
一護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俯視著他,開口說道:「剛剛的時機,是我最後一次破綻了。」
「足夠了,已經讓你受傷了。」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一護下意識地瞄了一眼我的傷勢,雖然朦朧間有些古怪,但的確已經是快要把對手分屍了。
「受傷?」我冷冷地瞥了一眼,繼續說道:「這種程度……你管這叫做受傷?」
隨著我的話語落下,崩玉果然聽懂我的意思,自發地將一股一股與我的靈壓近乎一樣的靈子蔓延開來,雖然細微,但我的確是感覺到力量的回歸,身體的傷勢也在恢復。
被紫色靈壓照射的一護頓時震驚了一下,下意識地報出了自己這一路來形成的認知:「超速再生?」
「並非超速再生……」我一刀甩開一護,然後這才繼續開口道:「你以為我會虛化嗎?這只不過是為了保護主人產生的防禦本能而已。」
「啊?這是什麼意思?」
在一護疑惑的目光中,我將手搭在了右邊還算完好的衣服上,這一幕倒是讓一護以為我要做什麼,原本還鬆懈的架勢頓時又警備了起來。
沒有理會他的戒備,我直接拉開了衣服。秀出了上半身普通的身體。
不算肌肉男的身軀,再加上才十五歲,一護自然被最入眼的東西吸引了。那就是胸口下方的崩玉。
「啊!那個是?」
「就是崩玉啊!」本來還略微有些得意的我感覺到傷口到現在都未癒合,頓時皺起了眉頭。雖然大致恢復了,但那恐怖的外傷口還存在著。我碰觸了一下傷口,上面還蕩漾著的殘留靈壓牽引了出來。
就好像暗紅色的小蚯蚓一般,但不管怎麼說,這份靈壓從質量上來說,已經很優秀了。完全可以在十三位隊長中都能排上去。
「這就是你的靈壓嗎?很不錯,成長得很快嘛!」說著,我閉上了眼睛,然後再度睜開,很淡然地說道:「和我預測的一樣。」
「什麼?」
見一護和之前一樣上鉤,我就知道,畢竟眼前的人只是個少年啊!好奇心還是忍不住。
於是,我繼續往外拋些乾貨:「你通過和朽木露琪亞相遇;和石田雨龍一戰後,覺醒了死神的力量;和阿散井戀次一戰後得知了自己斬魄刀的力量;和更木劍八一戰後掌握了卍解的線索;和朽木白哉一戰邁出了虛化的第一步;而和葛力姆喬一戰則是完全掌握了虛化;和烏爾奇奧拉一戰,看來你又得到了更強的力量了。」
說著,我已經徹底將傷口制止恢復的一護靈壓牽引完畢,並向他伸出了已經徹底散去這道靈壓的左手:「黑崎一護,你至今為止的所有戰鬥,全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似乎是假面時間已經到了,一護的假面開始潰散了開來,太過震驚的他幾乎傻乎乎地站在這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但好歹他終於開口說話了:「我至今為止的所有戰鬥……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額……」
孩子似乎承受不了這種衝擊,又開始自顧自地埋頭說話了:「這到底算什麼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t在問你啊!!!」這突然的爆發倒是沒有出乎我的預料,之前的低聲自言自語,完全就是在壓抑,此刻算是爆發了。
顯然,孩子已經有些失控了。就好像楚門發覺自己的一生都是一齣戲一樣。
於是,身為穿越者,知曉一部分《死神》劇情的我再度抬起了左手,然後伸出食指:「別這樣……」
冷不丁的回話,讓一護有些回神。
我繼續開口道:「別這樣大喊大叫的,黑崎一護。沒必要這麼驚訝吧?我只是想說,我一直都相信著只有你才能成為我所追求的最完美素材,所以我才一直在幫助你的成長。」
見一護多少恢復了冷靜,還在認真聽講,曾經身為老師的我自然會給予一部分的答案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在之前漫長的人生中,根本沒有看到過虛的你,和朽木露琪亞相遇後,就馬上遭到虛的襲擊;滅卻師不過只是使用了招引垃圾虛的誘餌,大虛竟然會出現;在你作為死神開始習慣戰鬥的時候,之前連靈壓都無法捕捉到的朽木露琪亞卻恰到好處的被發現,並被報告給了尸魂界。」
「阿散井戀次、更木劍八、朽木白哉,他們都是在你的力量能夠與他們相抗衡的時候,才和你交戰的。你難道就沒有一次感覺到很奇怪嗎?」
聽到這,我分明看到一護眼中的瞳孔跟著嘴巴一起張大了。說白了還是孩子太小,沒什麼太多經歷,也沒什麼閱歷的緣故。
我繼續說道:「相遇難不成都是命中注定的嗎?」
「等等……」
無視了一護低聲下氣,毫無氣勢的請求,我再度開口道:「襲擊難不成都是偶然才會發生的嗎?」
「等等。」
這一次的一護,語速比前面快了點,失去了請求的意味,反倒有了一絲命令的口吻。
「戰鬥的勝利難不成都是你努力就能得到的結果嗎?」
果然,見我沒有停止的意思,少年一步邁出,猛地沖我飛了過來。顯然是打算武力訴求了。
隨意地避開幾刀,還有空閒地用鏡花水月陪著亂舞的他打鐵,他的攻擊全部都充斥著混亂,沒有章法。原本就沒有系統地學過劍術,在浦原喜助特訓以及一路戰鬥過來,多少有了些我流的樣子,靠戰鬥本能和經驗琢磨出一套可行的招數。如今全部木大。
與離開尸魂界的時候那般,我直接用左手抓住了他的天鎖斬月,再度給了他原有對我的恐懼:「別讓我太失望了。你現在的力量,不應該只是這樣而已。」
曾經對輕鬆拿住自己的武器,而對我產生荒誕的錯覺,從而形成的陰影,靠著一路與強敵戰鬥,逐漸失去對我的敬畏。這一刻,那種恐懼,我再度讓他感受到了。
滿意地鬆開了天鎖斬月,我再度開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一護似乎也發覺到內心對我的恐懼,當下就拉開了距離:「當然了。」
「但是,這就是事實。」
「你在騙人!!」他怒視著我,開始對我的話進行了否定,但可惜,越是這樣就越是暴露他的內心已經相信了這個事實:「你說至今為止的戰鬥全部都是你安排的嗎?全部都是你給我設計好的嗎?這種事情誰會去信啊!你之前不是說過的嗎?你發現露琪亞的時候,已經是露琪亞在現世下落不明之後了。即便如此,你還是要說從我和露琪亞相遇開始你就知道有我的存在了嗎?這根本講不通嘛!!」
其實,你的應對錯了哦!只是想從話語的漏洞找出破綻的人,永遠是下流。真正的做法,成熟的人會告訴你,你的話都是屁話,我管你是真的假的。
這種應該也延伸出一句話,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當然,這裡我卻不會教導他。
面對他認為的邏輯問題,我開口回答道:「你說出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呢!」
「嗯?!!」
看到一護髮覺我真的能給出答案,孩子又傻了。不過,我自然不會停住發言:「你剛剛不是自己說出來了嗎?騙人的,這種事情你不會相信。既然你把我剛剛說的話都當作是謊言,那為什麼就把我當初的話,當成了事實了呢?」
看著一護又一次陷入了無法思考的局面,我對他露出了一份可憐:「也難怪。其實,我很同情你。在這個世界上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真相和謊言,有的只有嚴謹的事實。但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將對自己有利的真相誤認為是事實地活著,因為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的生存方式了。」
「可是,對於占據世界大多數沒有力量的存在來說,那些妨礙肯定自己的真相,才是真正的事實。」
「你知道全部的事實嗎?是誰派朽木露琪亞來現世駐留的?在阿散井戀次的裝備上安裝了靈壓探測能力的人是誰?在給副隊長的報告中,加上有關你們行動方向情報的人又是誰?你真的以為我在造出崩玉的這一百多年裡都一直無法找到它的下落所在嗎?」
沉默……
可惜,這個時候虛假的空座町沒有風吹過,不然倒是有些應景。
所幸,一護終於開口了:「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剛剛說過了吧?你一直都相信唯有我才能成為你所追求的最完美的素材……為什麼啊?你憑什麼能夠這樣確定?如果你是在我和露琪亞相遇的時候就關注著我的話,那就來說說看,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確定的?」
這個時候,我都不用看,便可以猜到,低著頭的一護此刻有多麼狼狽,從他的話語不難發現,他還在無力的掙扎,真的是一路走錯,就是步步都錯啊!
用己之短,去和閱歷更多的我言語交鋒,真的是……
回頭看了看遠處的風景,以及急速接近的靈壓,我邊看著風景,邊感知著對方的到來,順帶回應了一護的垂死掙扎:「從最開始啊!」
「別說這種模糊的話!」
「你不明白嗎?我說我從一開始就確定了啊!」我側過身體,往後看著少年變臉:「我從你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了解你了。」
「什……麼?!!」
「你從一出生開始就是一個特別的存在。要問為什麼的話,便是因為你是人類和……」果然,一個人躲貓貓的黑崎一心坐不住了,終於沖了過來,一刀把我逼退。
緊跟著,當著一護一臉震驚的表情中開口道:「你太囉嗦啦!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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