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時,只是偶爾有些咳嗽,不會太讓人過於在意。但漸漸地,咳嗽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即使讓朽木家在回道上技術極強,甚至不下於此時的四番隊副隊長實力的醫者進行救治,也無法徹底治好。
白哉能做的,也只有更多地擠出時間來陪伴她。慢慢地,緋真不僅沒有向好的那面轉變,甚至只能躺在床上時,白哉也逐漸放下六番隊的公務。
可是,當身體稍微恢復的情況下,都會偷偷地靠自己的力量去尋找,她已經虧欠朽木家很多了,對於尋找妹妹這件算是贖罪的事情,只能靠自己。
自那一晚,那個男人就從未出現過,最多一年內有那麼幾天會有聲音飄來,告訴自己妹妹的近況外,什麼都沒有出現。但這樣只能更加地刺激她去尋找,面對暗中保護妹妹,卻又不讓她和妹妹相見的那個男人,緋真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心態去面對。
無數次去尋找,終於讓她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才是慢慢開始咳嗽的原因。
直到有一天,她終於還是被白哉發現了……或者說白哉終於忍不住詢問了,她才徹底將尋找妹妹的事情坦白,除此之外,更深的事情並未講述。
因為心地善良的原因,又或者是為了贖罪,她每次去流魂街,都會將一些孩子才會喜歡的糖果點心什麼的給那些可憐的孩子。反倒是讓她在那些平民中頗有人氣。當然,來自流魂街的危險也是有的,而白哉之所以知道,也正是因為派遣人員進行暗中保護。
面對身體越發衰弱的緋真,白哉也想過靠朽木家的力量,可惜因為他要娶緋真的緣故,勉強算是和銀嶺鬧翻了。再加上緋真的堅持,所以白哉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抽空陪伴。要不是緋真不讓其陪同,說不定白哉很可能丟下所有事務,去陪緋真一起去找。
這樣的日子,就這麼一直到了第三年。
恰好這一天,是這一年的九月,也是桔梗盛開最後的一個月。下午,白哉陪著似乎有些好轉的緋真在這片各色桔梗花的花叢中漫步著,配上兩人的顏值,自然是猶如一幅畫卷一般。
看得出,那些回道高手還是有些用處的。
「今天……」白哉發覺到緋真的衣服似乎更換過,於是開口詢問道:「今天又去找了嗎?」
「嗯。咳咳咳……」緋真原本想要沉默以對,但那股強烈的呼吸急促讓她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勉強恢復過來後,卻發現自己已經在白哉的懷中。
「我沒有責怪你,只是你的身體……」白哉抱著懷中的妻子,眼中的悲痛顯然很明顯,因為他分明看到了妻子捂嘴後,再放下時那一抹鮮紅。
夫妻倆矛盾又美好的氛圍中,伴隨著桔梗花隨風搖曳,未曾想,這卻是緋真一次迴光返照。自這一次起身後,便再也沒見緋真有所好轉,反而幾乎無法起身,只能待在病床上。
這一天晚上,在白哉夫妻屋子外,一位極其蒼老的老者矗立在庭院走廊中。只見他捂住自己的嘴,似乎極力在忍耐著什麼,臉色越發蒼白。
這位老者可以說是尸魂界最高位的人。
因為他正是朽木家的支柱,朽木銀嶺閣下。
好半天,他才鬆開自己的手,似乎是為了不想吵到屋子裡的人。在這棟滿是古色古香的和式屋子中,有著他的孫子與孫媳婦。或者說,一個病倒在床上多年的孫媳婦,和幾乎不再理會一切的孫子。
總得來說,這樣的生活……他已經經歷過一次了。不同的是,他的兒子和媳婦都是疾病纏身,但看樣子,如果再這麼下去,白哉也遲早會步入他父親的後塵。
嘆了口氣後,銀嶺便閉上雙眼,無聲地離去。儘管再度經歷,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做,就好像響河一樣,明明他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但結果依然是悲劇。
「身為貴族典範,老朽……又能做什麼呢?」
「咳咳咳咳……」
如此,一年便這樣過去了。直到第二年的二月初春梅花盛開時,似乎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再度睜開眼的緋真叫醒了又一次陪伴她一夜的丈夫。
「對不起。」面對深愛著自己的男人,緋真只能如此回答。
「嗯……」白哉發出否認的聲音,並搖了搖頭,眼中雖然悲傷,但更多的卻是溫柔。
可惜,他的表現卻讓緋真覺得自己更是虧欠了對方。明明沒有做好一個妻子的責任,更沒有為這個男人留下一子半女,甚至最後……還要丟下他一個人。他的溫柔和包容反而越發地讓緋真痛苦。
我不是個好妻子啊!
緋真唯一的想法便是這個,想到這,緋真忍不住想要開口:「如果……你就重新……」
「不用說了,我不會再娶的,我的心只有一個,分開的話,哪怕是擁有隊長級實力的我,也會死的。」明明是開著玩笑的話語,但白哉的聲音中卻沒有一絲輕佻,仿佛除了柔和之外,只有死寂。
「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
面對白哉不知說了多少次的話,緋真也只能嘆了口氣,躺在床上的她,明明那麼年輕,卻比朽木銀嶺咳嗽的次數更多更重。幾乎連靠自己起身也辦不到了。
此時,緋真的心中除了對白哉的虧欠,還有對妹妹的虧欠,除了難得一次的耳語才能知道妹妹的消息外,每一次妹妹的悲傷,都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身上,好像是在鞭策她立刻去尋找,給予妹妹幸福,不要讓她難過。
「白哉大人,請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我妹妹,而且在找到之後,請不要告訴她,我是她的姐姐……」也許的確是感覺自己命不久矣,緋真終於打算靠丈夫來尋找了。不管如何,妹妹還在受苦……至少……至少也要向一個贖罪,儘管這很卑鄙。
還未等她說完,白哉立刻阻止道:「這樣對身體不好,不要再多說了,再這樣下去的話……」
「不,請務必……請白哉大人盡力保護我的妹妹。」緋真想到如果自己死後,那個男人氣憤之下,會對自己的妹妹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就更加地痛苦,原本有氣無力的聲音漸漸帶上了哭泣:「我捨棄了妹妹。」
「緋真……」對於這件事,早就知道的白哉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繼續握著緋真那無力的手,即便抓了一夜,依然沒有鬆手。
「我沒有資格讓她叫我為姐姐,因此希望讓那孩子能稱呼白哉大人為哥哥。」
白哉沉默了一下,然後往後方庭院中遠處陪伴那些櫻花樹的梅花望去:「只想再為你盛開一朵,看啊!」
除了這些美景,他始終都沒有為妻子做到什麼啊!完全是女強人一般,卻又明明是溫柔脆弱的可人兒。
「都到了最後還儘是對您撒嬌,真是抱歉。不能回報白哉大人給予的愛,真是抱歉。」望著白哉故作輕鬆的微笑,明顯答應的樣子,緋真的內心更是充滿了愧疚,但也有一絲甜蜜:「與白哉大人一起度過的這五年,對緋真而言就像做夢一樣。」
說到這,緋真面帶微笑地閉上了雙眼,眷戀地說出了最後一句話:「白哉大人……」
整整兩秒的時間……
白哉雖然知道結局,但依舊企圖聽到下一句話……
但兩秒後,明白過來的他只能低頭,眼淚完全忍不住地流了出來。
與這份悲傷相對的,便是離瀞靈廷遙遠的一處山崖上,已然是十七八歲模樣的戀次與露琪亞將第三位夥伴親手埋進土裡。
做完這一切後,眺望著遠處的瀞靈廷,已經沉默良久的露琪亞突然開口道:「戀次……」
「我們去當死神吧!」
「當上死神就能住在瀞靈廷了,我聽說那裡是個環境想當不錯的地方。」
對於此時的戀次和露琪亞來說,獨自來到尸魂界的他們,為了尋求家人而相互依靠,但是,這裡對於他們這樣的小鬼來說,實在是過於嚴苛的地方。
好不容易擁有的羈絆,卻因為擁有或沒擁有靈力,從而輕而易舉地破碎,變成了回憶。
猶記得當第二位,也就是那個武士頭的胖子小剛也死去的時候,最後僅存的這位爆炸頭,同時也是年紀最小的小讓直接崩潰了。
「吶!戀……戀次。」望著小剛的墳墓,小讓哆嗦著說道:「我……我很快也會這樣死掉吧?」
戀次和露琪亞同時回過神,望著一臉恐懼的小讓,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只是普通靈體的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只能如此地沉默,只能默默陪伴,只能在今年的八月末,親眼看著這位夥伴死亡。
望著代表小讓的木製墓碑,戀次也將視線往遠處的瀞靈廷望去:「啊!去當死神吧!」
一陣陣夏末的風兒吹來,似乎代表了秋天即將到來。當風吹亂露琪亞的頭髮,露琪亞那雙灰敗的雙眸暴露了出來。
之後,又是一次真央靈術院開學招生的時節了。憑藉自身的資質,露琪亞和戀次很成功地就進入了學院,並得到入學通知,何時上學,以及相關事宜。
很快,這一天……到來了。
……………………………………分割線………………………………
於瀞靈廷西門方位,第十五區的玄離所在,在這條流魂街的郊外,有一處還算不錯的和式木屋,正當是清晨的好時光,四處都還算安靜的時刻。
「那麼我走啦!小白。」就在這時,一個充滿元氣的少女之音在這間屋子外響了起來,這滿是活力的聲音瞬間讓這個夏季帶來了一陣清爽。
「不要叫我什么小白!」被少女揉著腦袋的白髮正太一臉不滿地說道,很快就將少女的手拍掉:「還有手不要亂按啦!」
身著真央靈術院學員服的少女並沒有在意小正太的反抗,早已習慣小正太反抗的她雙手叉腰,頗為得意地說道:「要是你能夠考進我就讀的那所學校,我就改用你的名字叫你。」
面對少女的激將,小正太反而一臉不滿地說道:「別胡說八道了,誰要進什麼死神的學校啊!」
「要是我住到宿舍去的話,休息的時候我還是會回來找你玩的。再見啦!」同樣,習慣了小正太拒絕的少女並未太過在意,再加上快到上學的時間,少女立刻邊說著話,邊開始往瀞靈廷的方向跑去。
小正太一臉無所謂,順帶抓了抓肚子,有氣無力地說道:「那最好不要再來了啊!喜歡尿床的桃子。」
與此同時,於瀞靈廷內的一處貴族林子中,一位同樣身著真央靈術院學員服的青年正在對著一棟石制大墓碑參拜著……
這裡是吉良秀樹,後來因故改名為景清,前四番隊三席的存在死後所處的墓穴。當然,不幸的是,這裡是夫妻同葬。這片林子算是吉良家的祖墳所在了。
吉良家身為中等貴族的一族,因為背靠畢夏普家族的緣故,總體來說,還是頗有些錢財和聲望的。只是,在景清夫妻死後,有半脫離的樣子。同樣,因為少當主年幼的緣故,當前掌權者是吉良家的筆頭家老。
「那麼我走了,父親大人,母親大人。」青年起身,一臉溫順地望著父母的墓碑,然後平平靜靜地往真央靈術院走去。比起流魂街……哪怕最近的流魂街來說,這位看似青年,實則也只是十六七歲的少年,明顯更有充足的時間走過去。
相對的,如果是在七十八區流魂街的人……
「糟了!這樣下去要趕不上了!」戀次瘋狂地與露琪亞奔跑著,從他臉上焦急的神色來看,這次入學對他們來說,真的很重要。
面對戀次的絕望,同樣一臉緊張的露琪亞氣得聲音都走調了:「都是你這傢伙的錯吧?以為你跑到哪裡去了,結果居然是在樹上睡覺。」
「無……無路賽!在哪裡睡是我的自由吧!」戀次紅著臉反駁道。
「啊!真是的,早知道就不管你,先走就好了。」
………………………………分割線…………………………
不出意外,戀次進了一組,也就是最優秀的班級,而露琪亞卻進了二組。與曾經的前輩一樣,與另一個時空一般,身為一組的學員,自然和其他班級的演講不一樣,除了一些突出自身班級的不一樣外,還會提高對學員未來的目標,起碼也要成為席官那樣的存在。
只是,這終究只是口頭上的話語,事實如何,還是要看自身的努力和天賦的。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一組的學員在未來起碼有三位成了副隊長。可喜可賀。
與此同時,二組的班導師也同樣在發言中:「並不是特別提高班才是優秀的,如果你們也能夠以不輸給他們的氣勢各自努力修行的話,一定不會比特別提高班的人差。」
顯然,對比一組的氣勢,二組班導師完全以鼓勵為主了。不過,對比除了一組外的其他組,二組還是可以悠悠哉哉的。
可惜,總歸是二組,算上露琪亞,一部分自認為天才的學員還是頗為喪氣的。
雖然戀次在靈力上的潛力不如露琪亞,但其在斬術上的天賦卻比之強了很多,甚至是白打……畢竟,在起跑線上,僅憑身體的話,女人還是要略差於男人。這點自然是基於這些學員還未習得鬼道的緣故。
值得一提的是,那初春的梅花花瓣被風吹起,飄散在四周,讓整個真央靈術院大門前那空曠的廣場帶來了一份美。
因為是第一天的緣故,為了讓新生適應,自然也不會開課。於是乎,各個新生在被各組的班導師一通發言後,基本都被帶去巡視整個真央靈術院,避免不認識。最重要的是,分配宿舍。
很快,中午便到來了。
真央靈術院的食堂自然迎來了新的學員光臨,整個學院再度注入了新的活力。
「……」一位頗為肥胖,大概四十來歲,頭髮宛如雜草的中年男子在沉默著,從他緊皺的眉頭來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他的上半身是一套黑色的和服宛如死霸裝一般,而裡面襯著一件褐色的衣服,而下身的裙擺同樣是褐色的。
整體來看,其實也就是頭髮沒有好好打理,但除此之外都非常的得體,從他光潔的臉蛋來看,他平時還是很注重保養和整潔的。
此時的他正坐在食堂偏角落的一個座位上,在他面前則是一份算得上不錯的食物。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個男人不是老師,也起碼是高年級的學長。而從走進食堂拿到食物坐下開始,他已經沉迷了起碼十多分鐘了。
「田中君,工藤老師這是怎麼了?」在這位叫做工藤的中年老師旁邊,一位身著藍色和服,大約三十來歲的男子正在詢問著看起來也只有三十多歲,身著白色和服的男子。
他口中的田中君先是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才解釋道:「不是今天新生入學嘛!我估計爍中桑可能是在思考第一課該教導什麼吧?」
新生入學,這一天大部分教師還是會穿地好看一點的。比如一組班導師大宇奈原嚴吳郎便是黃金項鍊,穿得活像是大貴族似的,其實只是流魂街比較靠前的富裕家庭罷了。
「對了,不要管爍中桑了,反正他這人比較嚴格,我們還是商量一下,要不,你把我也帶去你帶的那組如何?橋本君。」田中君拍了拍藍色和服老師的肩膀,眯著眼睛看著對方道。
橋本這個人比起爍中來說,這才叫不修邊幅,因為頭髮短的緣故,自然不存在頭髮凌亂的問題,但下巴那些不均勻,長短不一的絲絲小鬍鬚,一種懶散感撲面而來。但在鬼道的水平上,他可是有專精鬼道的六、七席輔佐官的水準。
不過,比起爍中和田中君來說,他的輩分就小了很多。也正因為身為後輩,面對田中君友好的建議,他也只能苦笑。
「拜託!我這邊可是一組,以你的實力,恐怕還是有些那個吧?」
「那二組呢?」田中這次教導的班級只有四個,可惜的是卻沒有一組、二組這樣的優秀班級。反倒是因為爍中比較靠譜,教學嚴謹的緣故,被分配到二組當白打教師。僅憑這個就將田中甩遠了,更別說爍中還有其他班級的擔任。
見橋本依舊搖頭,田中銀凱也只能無奈地嘆息了。論斬術,學院教師中比他強的有很多,鬼道自然也是墊底,白打……自己用都是個難題,勉強湊合,反倒是瞬步,因為可以跑路,他似乎將這邊的天賦點了出來。幾乎可以算全學院教師中的前十,這已經是很不得了的實力了。
他也明白這一點,畢竟,他的目的只是為了轉移話題罷了。可惜的是,他這麼努力,並未帶來什麼結果。因為原本沉思中的爍中看到了兩個有些眼熟的人。
「嗯?紅色單馬尾的少年,再加上黑髮男孩子的小個子,莫非是?」爍中猛地站了起來,雙眼猶如獵鷹一般緊盯著門口兩個吵吵鬧鬧走進來的學員。
此時的爍中內心可以說是波濤洶湧,因為並不怎麼迷《死神》的緣故,僅僅是屬於看過《死神》的他,可以說對《死神》的理解,完全沒有比《海賊王》多,如果他穿越《海賊王》世界,搞不好會有屬於他的冒險故事。
正因為對《死神》不熟悉,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是一頭霧水,但如今這一切又不同了。雖然和動漫有些差別,但如果他沒有猜錯,出現在那的兩個人很可能就是《死神》的主要配角,阿散井戀次和朽木露琪亞!
「藍……他到底想做什麼?難不成是想重複《死神》的故事嗎?換句話說,掌控《死神》歷史?」爍中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有理會此時的他在眾人眼中有多麼怪異。
「不不不,那種實在是太幻想了,但讓《死神》的劇情跟著原著走,他以為自己是誰?神嗎?」爍中咬了咬牙,突然想到了一個事實:「不,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種幻想,想要掌控歷史未免不是不可能。這樣龍傲天的事情,在小說中還好,但這個世界上的每個生命,都是真實存在的,龍傲天那樣的人只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痛苦,我……」
「我必須阻止他!」
似乎是打開了某種限制,爍中瞬間就想到了大貴族朽木家的事情。說起來,猶記得幾年前,那位朽木夫人的資質還算不錯來著,身體自然也是沒有問題的。怎麼就死了呢?
莫非?
想到這,爍中決定與那個男人攤牌。好好地生活不好嗎?已經有如此的地位,比起另一個世界凡人時期的生活,不知道要高到哪裡去,為什麼還要破壞這樣的和平?
原以為那麼久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還以為他安分守己了,沒想到居然打起大貴族的主意。
工藤爍中觀察了一下四周,這裡有他很多年的同事,有老朋友,也有新朋友,有他教過,如今已經同樣是教師的同事,自然,也有他的學生,一代又一代。
人是有感情的,即便自認為孤僻的爍中也會對這些或喜或悲,或善或惡,熟知或陌生的臉產生羈絆。那個男人好歹也待在這幾百年了,不說友情,單單師生情也有一大堆了吧?比起他和田中銀凱來說,更可以說是桃園滿天下了。
在爍中百轉千回的思索中,與那個走錯道路的男人再會的日子到來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9s 3.67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