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確實很強,但四大伯候也一直在壯大。四大諸侯因地制宜,不斷學習殷商的好的方面,改進殷商壞的方面。
時間長了,此消彼長,四大伯候超越殷商是必然的。
既然是必然,那大王直接就給他們金弓玉鉞讓四大伯候在四方代替自己做主好了,還能賺點錢。只要四大伯候痛快地拿錢,大王也會很痛快地放他們回去,不僅放人,還放權。
不過西伯侯出發之前就已經預測到自己要坐牢,從一開始就沒想拿錢,寧願坐牢也不拿錢。
「大王,西岐位於西方,邊境有西戎作亂,土地貧瘠,收入有限,國庫實在不充裕。」西伯侯立刻喊窮,滿臉老實地說道:「希望大王體恤西岐抵禦西戎的不易,減少西岐上貢的數量,微臣感激大王恩情如山,願永世效忠。」不但不想給錢,還想大王減免上貢數量。
南伯侯一看,也立刻俯首說道:「大王是了解南方的,南方多煙瘴之地,蛇蟲遍地,猛獸肆虐,實在難以展開種植,微臣治下民眾病痛交加、壽命苦短,大王,微臣也啟奏減少貢品數量。」
大王看了一眼他們,又看向了自己的前岳父,說道:「東伯侯,東方漁獵富饒,資源豐富,國庫充盈,你不會也會哭窮吧?」
「大王,微臣不是哭窮,我們是真窮。大王曾御駕親征東夷,應該知道東夷人殘暴,雖然漁獵豐富,但東夷人時有騷擾,加上最近幾年天災不斷,黃河泛濫,糧食歉收,民眾生命危如累卵。微臣也懇請大王開恩,減免貢品。」東伯侯也跪下,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最後就是北伯侯了,說道:「大王修建壽仙宮、摘星樓、女媧廟,我崇侯虎全力支持。現在戰爭也在北方爆發,正望著四方支援、八方相助,還請大王明鑑。」
大王覺得也就北伯侯情有可原,其他三個都是混蛋。他看向一旁的王后,眼神在說你看這就是四大伯候的嘴臉。
朝堂上的大臣也是一個個地不吱聲,反正他們肯定不會給錢。大王能從四大伯候身上敲出多少,他們不管,但休想讓他們給錢。
蘇妲己暗道,如果大王給他們錢,他們是歡天喜地,但想從他們手裡拿錢就難於上青天。不要說殷商的時代,後世每一個時代都是如此:給錢容易,收錢難。
「作為鎮守四方的伯候,你們應該為大王著想,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清楚再來回話,你們先退下吧。」蘇妲己給他們三天時間考慮清楚。
四大伯候退下之後,費仲立刻站出來說道:「大王,四大伯候如此推三阻四,定然有不臣之心,應該嚴懲。」
比干站出來說道:「大王,四大伯候確實有自己的難處,西戎和東夷騷擾不斷,南方也確實虎豹毒蟲密集,難以開墾。而北方除了苦寒之外,也因為北伯侯橫徵暴斂才導致七十二路諸侯叛亂,耗費大量錢財,死傷很多士兵。大王要治罪,請治北伯侯之罪。」
大王怒道:「是不是寡人要用誰,你們就要反對誰?」
「大王息怒,亞相不是這個意思。」諸多大臣都站在比幹這邊。
蘇妲己也說道:「亞相忠心耿耿,都是為了殷商社稷著想。」
「愛妃不要為他開罪,寡人看他就是想和寡人作對。凡是寡人支持的,他都要反對,凡是寡人反對的,他都要支持,氣煞寡人也。」大王已經被四伯候敷衍的態度激怒,現在比干還在傷口上撒鹽,他是繃不住了。
比干說道:「微臣一心為國,沒有半分私心。反倒是大王聽不進良言勸諫,致使國家變得混亂,如何對得起身上肩負的天命?」
「你!」大王恨不能現在就把比干捶成肉泥。
還是蘇妲己勸道:「大王,臣妾睏倦了,退朝吧。」
「退朝!」大王忿恨地說道。
回到正宮,大王憤怒地打砸,把書桌上的東西摔了一地。
蘇妲己說道:「大王何必和這些瓶瓶罐罐過不去呢?四大伯候不配合,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消消氣吧。」
「沒一個在為國事著想,還有比干不識好歹,若不是宗親,寡人治他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斬首示眾,以儆效尤。」大王憤怒地咆哮道。
「喝點酒。」蘇妲己給大王倒酒。
大王一飲而盡,還不過癮,拿過酒壺直接一口悶了,心情非常不好。
「美人,三天之後若他們還是不拿錢出來,就把他們全部拘禁起來,倒要看看他們能不能忍得住。」大王怒道:「既然他們如此不忠,也不怪寡人無情。」
「本來就是這麼計劃的,到時候就給他們的家人送信,讓他們送錢過來,再放他們離開。」蘇妲己說道。
「只怕他們離開之後會怨恨寡人,以寡人的想法,拿了錢直接將他們殺了了事。」大王想拿了錢就撕票,免得他們回去打擊報復。
「大王,我們敲詐他們的錢財,肯定會引發他們的怨恨,殺不殺也不可能改變了。」蘇妲己說道:「還是讓他們回去吧,只要他們給錢,我們就放人。」
「罷了,聽美人的。」大王說道:「三日之後就看他們識相不識相了。」
第二天就費仲稟報,道:「大王,昨日四大伯候在金亭驛飲酒,南伯侯和北伯侯因為一言不合而打了起來,北伯侯拂袖而去,三位伯候繼續飲酒卻說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話。」
「此言是真?」
「微臣昨日就在現場,千真萬確,除了北伯侯之外,其他三位諸侯都有謀反篡逆之心,千真萬確。」
「好好好,正沒有理由處置他們,他們倒是自己送上了把柄。來人立刻派金瓜武士將他們全部捉拿,關起來等候發落。」
「是!」
大臣們也知道四大伯候都被抓了起來,罪名是造反。
大王聽大臣給東伯侯、西伯侯、南伯侯求情,就是不給北伯侯求情,心中有怒氣。好在費仲為北伯侯求情,也算是雨露均沾。
「他們在背後議論寡人,有不臣之心,念在北伯侯任勞任怨協助寡人多年,功過相抵,放北伯侯離開。其他三人全部打入大牢,寡人要看他們的表現,再決定放還是不放。」
大家知道這本來就是敲足槓,大王肯定是安排好的。這四伯候也是活該,酒後失言,被大王抓住把柄。
不過敲詐也需要時間,北方戰事卻不等人,大王退朝之後還是發愁。
「大王,不如去找鬼侯女商量,從墨教借錢,先解燃眉之急。」蘇妲己說道。
大王立刻說道:「那就勞煩愛妃。」
雖然墨教不會支持大王管理,但貸款還是可以的,代價就是大王要把山川租給墨教。蘇妲己需要從山裡開礦,有官方許可是最好的。
現在只有墨教願意借錢給大王了,墨教表面上是鬼侯女的,其實是蘇妲己的。因為蘇妲己是先知,掌握了和夜帝交流的解釋權。
「姐姐,墨教確實有一筆糧食,如果是夜帝的旨意,借給大王也是可以的。」鬼侯女自然沒意見,蘇妲己不但是先知,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她也同情大王的遭遇,願意借款。
大王聽說只要幾座荒山做抵押,就能借來不少糧食,也是大手一揮把山全部劃給了墨教。
接下來,就是找石磯娘娘開礦,要是有仙人想要修建電報的話,就可以直接開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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