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屍掙扎著,從崩塌的石壁下站起身。
身軀殘破不堪,卻依舊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壓。
「老張,撐住,今日定要將這邪祟徹底剷除,為老胡報仇!」我咬著牙說道。
張守一捂著受傷的左臂,鮮血從指縫間滲出,染紅了衣衫。
可他仍強忍著劇痛,點頭應道:「冥王,放心,我死也不會退後半步!」
此時,那具屍體突然雙手舞動,口中念念有詞。
詭異的咒語聲響起,腳下焦土泛起黑色漣漪。
一道道黑色觸手破土而出,張牙舞爪的朝我們撲來。
觸手所經之處,地面被腐蝕出刺鼻青煙,鬼氣瀰漫。
似要將這片空間拖入無盡深淵。
我見狀,操控本源珠劃出一道弧線。
光芒掃過之處,觸手紛紛斷裂,化為縷縷黑煙消散。
但轉瞬又有新的觸手滋生,源源不斷。
「它貌似能藉助這秘境之地的邪力。」張守一焦急喊道。
我目光四下一瞥。
發現大殿角落處那尊曾握著奇特鐮刀的石像,此刻鐮刀掉落在地。
刀上閃爍著微弱寒光,似在與這漫天鬼氣抗衡。
心中一動,我對張守一道:「老張,掩護我,我去取那鐮刀!」
言罷,我身形一閃,沖向鐮刀。
張守一則強撐著身子,拋出一道道符籙。
符籙在空中燃起熊熊火焰,暫時逼退觸手。
可那具屍體察覺到我的意圖,猛地一揮手,一道黑色勁風向我襲來。
我側身躲避,勁風擦過臉頰,如刀割般疼痛,卻也因此身形一滯。
就在這瞬間,幾條觸手纏住我的腳踝,用力拉扯。
我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冥王!」張守一驚呼,不顧一切沖了過來。
手中握著老胡的鬼刀,斬斷觸手,扶我起身。
「多謝,快,沒時間了!」我喘著粗氣,幾步奔到鐮刀前。
在我伸手握住把柄剎那間。
一股冰冷刺骨卻又充滿古樸力量的氣息,順著掌心湧入體內。
與冥界之力相互交融,嗡嗡作響。
那具屍體見我拿到鐮刀,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攻勢愈發猛烈,黑色觸手如洶湧浪潮,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我握緊鐮刀,大喝一聲。
體內冥界之力與鐮刀之力一併爆發。
揮出一道半月形光芒,光芒所及,觸手如冰雪遇驕陽,瞬間消融。
黑色漣漪也被逼退數丈。
「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樣!」我怒目圓睜,盯著那具屍體,與張守一緩緩逼近。
那屍體似被逼入絕境,周身光芒大盛,竟從體內分裂出數個分身。
個個面容猙獰,手持金色符文劍,呼嘯著攻來。
「小心,是殘影分身術!」張守一提醒道。
他身形一閃,與我背靠背,警惕應對。
我深吸一口氣,運轉冥界之力於雙目,開啟冥視之瞳。
在這瞳力下,分身周圍氣息虛實立現。
我冷哼一聲:「雕蟲小技!」
說罷,我手持鐮刀,如鬼魅般穿梭於分身之間。
專挑真身破綻攻擊。
鐮刀划過之處,分身紛紛破碎,化作點點金光。
真身暴露後,那屍體惱羞成怒,仰頭咆哮。
天空瞬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一道道紫色天雷,裹挾著鬼氣傾瀉而下,直擊我們。
「快躲進石棺旁,那裡有封禁殘留之力,能擋天雷!」我大喊一聲,拉著張守一衝向石棺。
天雷轟在大殿各處,碎石飛濺。
轟鳴聲震耳欲聾。
好在石棺周圍符文閃爍,撐起一片光幕,才抵住了天雷侵襲。
待天雷稍歇,我探出頭。
見那屍體正忙於凝聚力量,似要施展終極殺招。
當下心一橫,對張守一道:「老張,生死在此一搏,咱們主動出擊,我用本源珠牽制,你找機會用鐮刀斬其要害!」
張守一神色凝重,卻堅定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我率先祭出本源珠,呼嘯著撞向那屍體。
屍體忙以雙手抵擋,金色符文在身前交織成護盾。
趁此時機,張守一強忍傷痛,手持鐮刀,藉助石棺隱匿身形,悄然繞到屍體身後。
瞅準時機,猛地躍起。
鐮刀裹挾著冥界之力,狠狠斬向屍體脖頸。
那屍體察覺到背後攻擊,想要躲避卻被本源珠牽制,只能側身。
鐮刀擦過肩膀,削下一大塊腐肉。
幽綠膿血四濺,發出陣陣惡臭。
「啊!」
它慘叫一聲,力量瞬間紊亂,金色符文護盾搖搖欲墜。
我見狀,加大本源珠力量輸出。
本源珠光芒暴漲,狠狠砸在它胸口,將其擊飛出去。
屍體重重撞在大殿另一側石柱上。
石柱轟然倒塌,將它掩埋其中。
我和張守一不敢放鬆,小心靠近。
待煙塵散去,只見那屍體躺在碎石下,氣息奄奄。
再無先前那般囂張氣焰。
「結束了嗎?」張守一喘著粗氣問道。
我皺眉盯著,手中冥界之力仍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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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能掉以輕心,這天界之人太過詭異,難保沒有後招。」
正說著,那屍體下方土地突然泛起詭異藍光。
一道符文陣浮現,陣中光芒閃爍,似在開啟某個傳送通道。
「不好,它想逃!」我驚呼,想要衝過去阻止。
卻被符文陣湧出的強大吸力拉扯,身形不穩。
張守一趕忙抓住我手臂,可吸力越來越大,我們兩人竟緩緩被拖向陣中。
「冥王,這可咋辦?」張守一焦急喊道,額頭青筋暴起,拼命掙扎。
我心急如焚,目光掃向四周。
見石棺上那枚玉牌在吸力下微微顫動,似有感應。
當下伸手一抓,將玉牌握在手中。
體內冥界之力注入。
玉牌光芒大盛,與符文陣光芒相互抗衡,吸力頓時減弱。
「快,破壞掉這符文陣!」我喊道。
張守一聞言,揮動鐮刀,對著符文陣一陣猛砍。
鐮刀每落下一次,符文陣光芒便黯淡幾分。
終於,在我們合力之下,符文陣「咔嚓」一聲,破碎開來。
藍光消散,那具屍體也徹底沒了動靜。
只剩一團腐肉與破碎衣衫。
我們癱倒在地,大汗淋漓,喘著粗氣。
劫後餘生的喜悅湧上心頭。
可想起老胡,又滿是悲痛。
「老胡……要是他還在,該多好。」張守一紅著眼眶,聲音哽咽道。
我拍了拍他肩膀,沉重道:「老胡不會白死的。」
緩了緩神,我們起身查看石棺。
石棺在方才激戰中受損嚴重,符文殘缺不全。
那道黑色光柱也已消失,只剩本源珠靜靜懸浮其中。
我伸手拿回本源珠,放入懷中。
隨後仔細端詳起石棺內部。
發現底部刻著一行細小冥文,湊近辨認,念道:「輪迴之秘,生死鎖鑰,無盡深淵,於天之道。」
「無盡深淵......輪迴之境......幽冥鬼蜮......」
「冥王,你說的是對的,三大禁地......真的有關聯!」張守一擦拭著臉上的血水說道。
我點點頭道:「看來這詭異世界的秘密環環相扣。」
「咱們搗毀幽冥閣,尋到這輪迴之境,如今又引出無盡深淵線索,怕是背後隱藏著一場關乎世界存亡的驚天陰謀......」
我們走出大殿,冥界大軍趕忙圍攏過來,見我們狼狽模樣,面露擔憂。
「冥王,你們沒事吧?」為首軍士關切問道。
我擺了擺手,簡單交代幾句,整頓隊伍。
準備離開這秘境山谷。
一路上,眾人心情沉重,老胡的犧牲如陰霾籠罩。
大家默默無言,只有腳步踩在焦土上的沙沙聲。
我抬眼望向鉛灰色的蒼穹,陰雲沉甸甸的壓著。
良久,才吐出一口濁氣。
行軍數日,沿途景致越發陰森詭譎。
腳下土地乾裂,縫隙中不時滲出幽綠色鬼液。
那些鬼液具有強烈的腐蝕性。
在地面上滋滋作響,腐蝕著周邊草木,使其扭曲成詭異形狀。
天空中時不時有黑影掠過,發出悽厲尖嘯。
可眾人早有戒備,握緊武器,目光警惕的掃視四周。
臨近無盡深淵邊緣,一股濃烈腐朽氣息撲面而來。
深淵仿若一道猙獰創口,撕裂大地,深不見底。
「冥王,這地方邪性得厲害,怕是有去無回啊。」
一名軍士咽了口唾沫,聲音帶著顫意說道。
我凝望著深淵,神色冷峻:「怕也得進,老胡用命換來的線索,不能斷在這兒。」
正準備尋路下淵。
忽然深淵底部傳來一陣沉悶轟鳴,好似遠古巨獸甦醒。
緊接著,一道黑色龍捲風裹挾著巨石與殘肢斷臂扶搖直上,直衝雲霄。
所經之處,空間都被撕裂扭曲。
強大威壓讓眾人立身不穩,紛紛後退數步。
「好傢夥,這是給咱們的下馬威啊。」 張守一啐了一口,持刀在手,嚴陣以待。
「嗯?好熟悉的氣息。」
我走上去,仔細辨別了一番。
「沒錯,和黑色爪子是同一個氣息!」
「列陣!」
眾人迅速列成防禦陣型,目光緊緊鎖定那道黑色龍捲風。
隨著龍捲風漸漸靠近,其中隱隱露出一個巨大的輪廓。
似獸非獸,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這是什麼怪物?」有人忍不住低聲驚呼道。
就在此時,龍捲風猛的散開。
一隻渾身漆黑,長滿尖刺的龐然大物出現在眼前。
它的眼睛猶如兩團燃燒的幽火,冰冷的注視著我們。
這巨獸通體黝黑,缺失一條左臂。
而右臂,和那黑色爪子一模一樣。
「是它!沖!」
我大喝一聲,率先沖向那怪物。
眾人見狀,也齊聲吶喊著發起攻擊。
「噠噠噠......噠噠噠......」
衝鋒鎗的火舌,印紅了半邊天。
將怪物打的皮開肉綻。
但僅僅是破了那怪物的皮,未能傷其根本。
那怪物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黑色煙霧。
煙霧瞬間瀰漫開來,不少人吸入後,便癱倒在地,痛苦的掙扎著。
喜歡我是警員,專破靈異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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