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我很快就沉下氣來,故作驚訝地看著陳爾東,說道:「方可依去國外找她未婚夫了啊,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你怎麼突然又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陳爾東仍然定定地看著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想要看進我的心裡一樣,讓我心裡直發虛。
可我知道,此時不能讓他看出我在撒謊騙他,於是故作不解地推了他一下,推得他身體一晃,差點摔倒,並說道:「你小子這是怎麼啦?難道還不相信我說的話?」
陳爾東被我推了一下,神色也為之恢復了正常,雖然差點摔倒,倒也沒有生氣,從新坐正了身體,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這事透著奇怪,讓我忍不住要來問問你。」
我突然想起陳爾東的陽魄被方可依取去過,擔心他會記得什麼,忙不安地問道:「什麼讓你覺得奇怪了?」
陳爾東說道:「我這兩晚上都做夢,奇怪的是這兩個夢一模一樣,都是有關方可依的。」
我不由身體一顫,忙驚問道:「你夢見方可依了?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夢?」
陳爾東點了點頭,說道:「在夢中,方可依告訴我說她死了,是被她的未婚夫害死的。」
我心裡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忙問道:「她還說什麼了?」
陳爾東說道:「別的就沒說什麼了。」
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問道:「怎麼會這樣呢?」這既是在問我自己,也像是在問陳爾東。
陳爾東顯然以為我是在問他,也一頭霧水地說道:「是啊,我也覺得好奇怪,所以就忍不住來問問你。你說方可依去國外了,我總覺得太突然了,因為我記得之前的事,她只跟我說在這裡等她的未婚夫回來跟她結婚,可從來沒說過要去找她的未婚夫。怎麼我突然迷昏了醒來後,就不見她了呢?她又怎麼就突然去國外找她未婚夫了呢?」
聽陳爾東這麼一說,我便知道他並不知道方可依是鬼,以及方可依被楊道士收服的事,只是因為一個奇怪的夢,覺得奇怪才來問我的。
我再一想到方可依已經被楊道士收了,楊道士當時說方可依的鬼魂已經支離破碎得快飛散了,他打算拿回去給他囚禁的女鬼小悠修補陰魂。因此,那方可依的鬼魂應該不可能再出來為害了。
這麼一想,我心裡就沒那麼驚慌了,便以為是因為陳爾東陽魄曾經被方可依取出過,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緣故讓他的陽魄中留下一些殘存的記憶。不過,好在他並不知道更多的事情。楊道士也說過,陳爾東的陽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康復。因此,我理所當然地覺得過一段時間,等他的陽魄恢復了就沒事了。
我暗暗鬆了口氣,便故作不解地想了想,對陳爾東說道:「她為什麼突然要去國外找未婚夫,這是她自己的事,我怎麼會知道呢?再說了,這是她的私事,她也未必會告訴你。」
陳爾東不由臉微微一紅,自失地一笑,說道:「也是,這是她的私事,她未必會告訴我。看來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這時候我突然心裡咯噔了一下,總覺得陳爾東對於方可依的事情是不是不知不覺陷進去了,不然的話,他為什麼會深更半夜因為一個夢來找我呢?看來得給他提個醒。
於是,我故意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對陳爾東說道:「陳爾東,你小子不會是方可依動真情了吧?我可警告你,趕快收心,人家可是名花有主了,而且人都已經走了。你如果因此得了單相思的毛病,那可就苦了。」
陳爾東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苦笑了一下。
我忍不住又輕輕推了他一把,說道:「你不是喜歡劉小梅嗎?現在也開學了,劉小梅也回校了,你趕緊跟她把關係明確了,別再想那些沒用的。」
陳爾東又笑了笑,說道:「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應該對方可依心存幻想。我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那天稀里糊塗昏迷了醒來後,我就感覺神思有些恍惚,去醫院檢查了,醫生也說沒什麼,說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估計,我做那個夢也是因為精神不好的緣故。也不怕你笑話,或許我對方可依是真的有那麼一點好感,每次聽她提到她的未婚夫我都會從心裡冒出一股醋意。我想,我之所以會夢見她說她未婚夫害死她,也可能因為我的潛意識裡就希望他們會鬧出點什麼問題來,好讓他們分手。」
應該說陳爾東這個說法也有一定的可能,但我更覺得跟他的陽魄有關。
而後,陳爾東又對我說道:「林涵,跟你說了這個夢,我的心裡也踏實了些,好了,我回去睡覺了。」
等陳爾東走後,方可棟突然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對我說道:「林涵,你的這個同學好像出問題了。」
我冷不防聽到方可棟冒出這麼一句,不由心裡一緊,忙不安地問道:「什麼問題?難道你感覺到什麼了?」
方可棟說道:「難道你沒有發現嗎?他身上有一股鬼氣,不過不是很明顯。」
我驚道:「不會吧?我真的沒發現。我現在已經可以看出一個人的生死了,我真的沒有看見陳爾東身上冒出死亡的氣息。」
方可棟搖頭道:「我不是說他會死,是感覺到他身上隱隱地有一股鬼氣。」
我越發吃驚,忙問道:「你是說在在陳爾東的身上感覺到了鬼氣?這怎麼可能?難道他被鬼附身了?」
方可棟卻又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被鬼附身了,因為如果是被鬼附身的話,我是看得見的。我只是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隱隱的鬼氣,那鬼氣是從他自己的魂魄中發出的,不是附身的東西。」
聽方可棟這麼一說,我頓時放心了,說道:「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因為陳爾東的陽魄被方可依取出來過,而且還被方可依放進過她自己的體內,所以,我覺得你感覺到的所謂鬼氣很可能跟這個有關。楊道士說過,陳爾東的陽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才會康復,我想這一定跟他的陽魄尚未完全康復有關。再說了,陳爾東就遭遇到方可依這麼一個鬼,而方可依現在已經被楊道士收服了,不可能再來害陳爾東。」
方可棟聽我這麼說,雖然點了點頭,但我感覺到他似乎並不放心。為此,我的心也不免有些忐忑了,便暗暗地祈禱不要發生什麼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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