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跑動間,只聽得噹啷噹啷的幾聲脆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大筆趣 m.dabiqu.com
然而這點動靜,別說是王齕了,就算是近在咫尺的親兵們都沒能注意到。
終於,在付出滿地的殘肢斷臂之後,呼嘯的趙軍鐵騎終於還是被秦軍攔下。
然而想要帶走鐵甲卻依舊沒有那麼容易。
因為留給秦軍的時間, 不多了!周邊兩隻重騎已經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正通知同伴調整著方向,很快就要朝著此處奔來。
整體搬肯定搬不動,搬動了也會被很快追上,王齕隨即一邊指揮者神射手們對趕來的趙軍進行射殺,一邊組織所剩無幾的親兵們剝離著已經失去生命跡象的趙軍鐵騎身上的盔甲。
然而有了防備之後的趙軍顯然不是幾隻弓箭能夠傷到的, 就在親兵們協力將一名趙軍鐵騎的甲冑(包括馬上的甲冑)剝離下來時,兩組鐵浮屠已經調整好了角度, 正朝著王齕所在處奔襲而來。
「撤!」王齕怒吼道。
王齕不貪心, 只要有一幅鎧甲,就已經足夠了!以我大秦工匠之能,定能仿製出來!
眾人聞令,隨即就各自拿上一部分的鎧甲,跨上戰馬向後撤離。
幾名神箭手主動留下,試圖用他們精準的箭法為已經上馬的眾人多爭取一些時間。
匆匆趕來的趙軍鐵浮屠眼見著一名同袍的戰甲已經被剝離,頓時怒火中燒,這還了得!若是讓秦軍得了此物,該有多少同袍要飲恨於此。
當即便再度催動戰馬想要追上前去,奪回戰甲,幾乎瞬間就突破了神箭手的阻擋,可也因為神箭手的阻擋,離去的秦軍已經與趙軍拉開了一段距離。
加上趙軍胯下戰馬已經久戰,所負鐵甲又重,故此即便是千里挑一的優良戰馬,體力消耗也是頗大,即便騎士如何催動, 也無力趕上那養精蓄銳的秦軍輕騎。
眼見著前方幾匹戰馬就要越逃越遠,而道路之上還有秦軍悍不畏死地阻擋。無奈之下,幾名鐵浮屠不約而同地向著前方逃竄的秦國騎兵拋出手中長刀。
六柄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曲線,隨著噗噗的幾聲,統統沒入秦軍身體。
其中兩柄被攔路的秦兵給接下,其力之大幾乎將跳起的秦兵一分為二;三柄沒入殿後的神射手的身子中,也算是為同袍報仇雪恨了,不過可惜的是他們的手中沒有鐵甲的部件。
至於最後的一柄,則沒入了將軍王齕的體內,連帶著護持他的親兵都為長刀所斬。
親兵們眼見著長刀沒入自己的將軍的身體,一個個發出驚恐的聲音,抱著鎧甲的手就要往前去夠住將軍的身體,卻被王齕的命令打斷。
「勿管我」王齕拼勁最後的一絲氣力,向他的親兵發出最後的命令:「速走!」
「嘭」的一聲,王齕將軍的身體狠狠地在砸落在地面之上,在沒有一絲的氣息。
親兵們見此情形,一個個虎目圓睜,鋼牙緊咬, 恨不能就此調轉馬頭與那該死的趙軍拼了!
這可是他們的主君啊!朝夕相處的主君, 一個飯桶里攪馬勺的主君吶!那個帶著他們南征北戰、無往而不利的主君啊!那個教會自己射箭騎馬、教導自己沙場立功的主君哦!
就這麼生生地被趙軍給一刀斬殺了
可是, 他們不能!
因為他們懷裡有著好不容易得來的趙軍鐵騎的鎧甲, 那是他們主君的希望、更是秦國人的希望!
他們絕不能允許因為自己的一時激憤,卻讓主君的謀算落空。
側過頭,幾人瞥了一眼還在緊追不捨卻又漸行漸遠的趙軍騎兵,似乎要將趙軍的影像深深地烙印在自己腦海之中。
回過頭,馬鞭狠狠地在戰馬臀部一揮,再度加速向著西方而去。
隨著主力大軍的撤離,以及王齕將軍的倒下,負責殿後的秦國大軍的戰鬥意志逐漸消磨,但秦軍依舊在堅持著,即便已經被重騎衝破陣線,即便已經被撞得七葷八素內臟偏移
只是再強的戰鬥意志也敵不過刀劍的洗禮,更承受不住趙軍鐵浮屠那如山一般的重擊。
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污穢的內臟與鮮血,趙括深深地嘆了口氣——鐵浮屠之威,竟至於此。
眼見著秦軍主力已退,戰場上的秦軍也只三三兩兩各自為戰,趙括隨即下令收攏鐵浮屠,以輕騎兵和步兵去結束最後的戰鬥。
倒不是趙括對秦軍存在什麼仁慈的想法,只是鏖戰許久,期間鐵浮屠雖然稍稍輪流休息過一兩次,急需修整,無論是騎士還是戰馬都是如此。如此情形之下,趙括更不可能率軍追擊秦軍了。
至於所剩無幾的秦軍,交給輕騎兵和陷陣營已經綽綽有餘。
不多時,三千鐵浮屠依令歸營,可是歸來的只有兩千九百九十七騎,鎧甲也只有兩千九百九十七具,這令趙括和李牧心中不由得一沉。
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鐵浮屠的裝備被秦軍奪取了!
若是沒有模板的情況下,即便秦軍想要仿製,恐怕也是困難重重,別說一兩年,便是三四年也不一定能成功。
可是一旦有了精確的模板,以秦軍大匠的能力,恐怕不需幾月秦軍便可仿製完畢,加上秦軍一貫的分工協作能力,不用一兩年,就能實現量產。
雖然秦軍軍馬如今只能依靠義渠草原支撐(其餘馬場盡數控制在趙國手中),想要湊出膘肥體壯的適合重裝的馬匹並不容易,可是總歸挑出數千匹還是不成問題的。
甚至以秦國一貫的窮兵黷武,砸鍋賣鐵湊個萬騎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儘管自己又勝秦軍一陣,可卻也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最多在兩年之後就將面對上萬的重裝鐵騎。頗有些得不償失的意味。
但趙括沒有後悔,一則如果重騎不出,自己想要取得這場勝利還不知道要付出怎樣的代價,甚至可能都勝不了;二則,重騎的組建雖然足夠隱秘,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暴露也是遲早的事情,畢竟秦國的黑冰台可不是吃素的。
能夠在暴露前完成一次重大勝利,也足夠了!
就在趙括穩定好心緒逐漸接受自己重騎暴露的事實時,鐵浮屠的統領又從懷中掏出了三幅馬鐙!
趙括是真的想將眼前的鐵浮屠統領給暴揍一頓!這麼重要的信息不會早點說嘛?害得趙括一陣的心理建設。
馬鐙還在!
也就是說鐵浮屠的核心技術並未泄露。沒有馬鐙的支撐,戰馬之上的騎兵需要花費大量的氣力、精力去控制住自己的姿態,更關鍵的是,沒有馬鐙的借力,沒有馬鐙將騎士和馬匹結合在一起,騎士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大的衝擊力。
不需要兩個回合,騎士就會被自己給甩下馬來。
當然,馬鐙並不難!
發明創造往往就是如此,捅破了這層紙,就很簡單。沒有捅破,就真的難如登天!這並不是說秦軍就一定想不到製作馬鐙。
但至少,這個馬鐙的缺失,會極大地拖延住秦軍組建重騎兵的進程。當然,若是秦軍未經試驗就投入大批量的生產,甚至直接將未經檢驗的的重騎投放戰場,趙括也不介意給秦軍一個大大的驚喜。
看著沾染著鮮血的三幅馬鐙,甚至不需要統領解釋,趙括當然知道遇難的三名重騎一定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拼盡最後一絲氣力解開綁帶,將馬鐙留在戰場。
「傳令:厚葬三名將士,於其戰功之上再賜爵一級,以彰其守護之功!」趙括手握著馬鐙對著李牧說道。
「諾!」李牧感激地說道:「臣代三名將士,謝過我王!」
這邊正說著呢,戰場之上的秦國殘兵也終於被肅清。
時已至午,日照當頭,眾人一邊討論著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那隻神奇的兵種,一邊歸營享用著午食。
當然,歡聲笑語間,也不是傳來對於未來爵位的期盼之聲。
想過能打贏秦軍,畢竟在趙王的帶領下就沒輸過,卻怎麼也想不到贏得如此簡單。簡單到想要晉升爵位都頗為困難,因為大頭都被那隻閃耀著光芒的騎兵隊伍給占了。
唯一能完全算在輕騎兵和步兵頭上的就只有秦軍那不到一萬人的騎兵隊伍,可是包圍著他的可是足足有兩萬人,人均不到半個,怎麼分?怎麼分也不夠晉級!
好在趙王把最後的湯湯水水留給了自己,否則,真的是白來一趟!
就在眾軍一邊羨慕一邊吐槽著「鐵浮屠」時,一名裨將也帶著戰後統計來到了中軍帳中。
「稟我王!」裨將微微一禮,隨即興奮地說道:「此戰我軍以三萬大軍攻秦十萬大軍,陣斬秦國大將王齕以下五萬七千餘人。而我軍損兵,不足五千。此完勝也!」
趙括點點頭,卻沒有裨將那般的興奮,祭出「鐵浮屠」這樣的大殺器,卻依舊損兵五千餘人,當然其中絕大部分是與秦國騎兵對峙之時的損失,但即便如此,卻也很難令趙括趕到興奮——本該如此而已。
李牧顯然也看出來趙括的意興闌珊,隨即接過話題,問道:「我王,下一步該如何行動?還請我王示下!」
趙括微微沉吟,卻沒有立即回答,揮了揮手示意裨將離去。待帳中只剩自己和李牧二人後,這才問道:「以李愛卿所見,秦軍下一步會往何處?」
「若我是秦軍主將,必星夜兼程,退河西,固大河防線以自保!」李牧毫不遲疑地答道,顯然這個問題他也已經思量頗久了。
「那依愛卿之意,我軍該如何處置?」趙括繼續問道。
「嗯!」李牧稍作思量說道:「依末將之愚見,我軍可速進軍,收復河東失地,與秦軍對峙與大河兩側!」
「打之前,你比誰都急!打完了,你反而不急了?」趙括笑著說道。
李牧當然知道趙王說的是河內的戰事,隨即回應道:「稟我王,秦國大軍戰敗於河東的消息相信很快就會傳到河內,屆時,河東之五國聯軍定然人心浮動,若是不想被我軍全殲,必然退兵而自保,如此我軍可不戰而屈人之兵也!」
「若是聯軍在秦人鼓動下,欲趁我軍回援不及之時,強攻河內以下野王呢?」趙括不動聲色地問道。
「末將以為不會!」李牧愣了一愣,隨即答道:「且不說在秦軍戰敗的情形下,諸國還有幾分膽子敢與我大趙為難,即便是諸國執意攻我河內,我河內大軍在聽聞我軍大勝之後必然信心大增,守住幾日當不成問題。而我軍自河東邊境而至河內野王城,五日時間足矣!」
「若是我軍因河東之大勝,而變得如同愛卿一般信心十足呢!」趙括繼續問道。
聞言,李牧終於漲紅了臉面,趕緊抱拳認錯道:「末將一時不察,竟有驕兵之態,還請我王責罰!」
「打了勝仗嗎!大家都高興!這很正常!」趙括笑著說道,隨即臉色一變對著李牧嚴肅地說道:「但你不行,你是一方主將,是我大趙未來的上將軍!在一場戰役尚未結束之時,你就需要考慮到下一場戰鬥,甚至是下下場戰役。」
不待李牧道歉,趙括便繼續說道:「此戰雖勝,我軍卻也是底牌盡出。雖有忠貞之士保住馬鐙之秘,然秦國黑冰台也不是吃素的,秦國也有能工巧匠,下次的戰鬥極有可能便是重騎與重騎之間的對話。其難度可想而知。
所以,趁著我軍有著絕對的兵器優勢,我軍必須要取得更多的籌碼?什麼籌碼?土地、人口!同時,既然日後之戰不好打,那就儘可能趁著現在儘可能地削弱敵人!
今秦軍退守大河,我重騎不適渡河之戰。然我大趙既有一統之志,便不可將目光拘泥於秦國一國之內!當剪其羽翼,縛其手足,斬其爪牙也!河內那二十萬聯軍不可不除也,寡人可不想再來一次五國攻趙!
汝,明白嗎?」
「諾!謹受教也!」李牧再度深深一拜道。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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