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歲,你的玄孫如何了?」等周和平離開後,陳風問道。
「有了師叔的診治以及賞賜的丹藥,早就已經好了。」周百歲感激地道:「我早就想要過來,只是前段時間師叔不在,於是就晚了,恕罪恕罪。」
「無妨,反正最近也沒什麼病人上門,悠閑得很,你來了也沒事幹,正好跟我學一學煉丹術。」陳風微笑道。
「多謝師叔。」周百歲連忙道謝。
「不必總是如此。」陳風擺了擺手,叫上周百歲就進了存放各種煉丹材料的庫房之內。
這庫房早就有了,只是以前用不上,直到陳風將藥罐子招攬到了收下,有著他在外頭不斷的購買各種煉丹材料,這個庫房才逐漸的有了用武之地。
這庫房外面有禁制,裡面有陣法,雖然不至於是恆溫恆濕什麼的但是絕對是天地靈氣濃郁。
這麼做自然是最大限度的保留煉丹材料的藥性,免得其中的靈氣過度流失。
尤其是比較名貴的煉丹材料,其上甚至都布有禁制。
周百歲雖然當了大半輩子的醫生,見過很多的藥材,但是這庫房內的許多材料他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此時頓時有了種大開眼界之感。
陳風教他東西也不會藏私,指著一種種的材料,跟他細緻講解名稱,來歷,藥性,如何使用,若是煉丹時需要注意什麼。
周百歲雖然年紀大了,可是好學之心卻全然沒有減弱,並且好不容易成為了夢寐以求的修鍊者,自然是更加努力的把握住每個機會學習和提高。
此時聽的用心,越發覺得獲益良多,對陳風也更加感激。
此後一段時間陳風便很是安逸的待在家中專心教周百歲煉丹,自然也傳授了他一些醫術,便於他更好的利用自身實力來治病救人。
周百歲的醫術自然是不會差,不過跟著陳風學了之後卻發現自己以前的醫術跟陳風現在所用的醫術真的是迥然不同的東西,前者就只能是治病救人,而後者卻完全能夠把將死之人從閻王爺手裡拉回來。
這段時間排骨也沒有閑著,除了偶爾陪著柳葉玩遊戲之外,基本上就是坐在電腦上頭忙碌。
雖然排骨住進了陳氏醫館後並沒有天天嚷嚷著要報仇雪恨,但是他卻並沒有忘記自己被綁架之後囚禁在小木屋內飽受折磨的遭遇,更加不會忘記若非陳風及時趕來出手相救,自己就必死無疑的事情。
雖然嘴裡不說什麼,可是排骨卻利用新覺醒的異能藉助剛買的運算能力強大的電腦在網路上肆意奔馳,拉網似的搜尋所能找到的任何一條線索,力求將與自己被綁架有關的所有勢力和個人都給揪出來。
俗話說:功夫不負有心人,況且排骨還是一個既有能力並且還很有恆心毅力的人,自然很快就有了結果。
於是隨著越來越多的線索和證據出現,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便如水落石出般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瘋子,你有時間嗎?我有些事要跟你說一下。」排骨找到了陳風,滿是鄭重之色地道。
「去你屋聊吧。」陳風知道最近在忙什麼,現在自然樂意去看一看他辛苦多日的勞動成功。
「瘋子,根據我得來的情報,我被綁架這事並不像表明看起來那麼簡單。」到了自己屋裡,排骨開啟了一塊平板電腦,道:「他們的目標雖然是我,可是最終的目的卻是指向了你。」
「我早有所料,這次倒是我連累你了。」陳風不好意思地道。
「別這麼說,其實也談不上什麼連累,因為我同樣也不是無辜的。」排骨苦笑著道:「誰叫我以前喜歡作死,並且還信錯了人呢。」
說著,排骨將平板點開,開始展示一些圖片,道:「你之前說的沒錯,我所在的組織的確不值得信賴,其表面看起來並不為牟利而存在,甚至跟國內的一些超凡組織有些聯繫,可是底子卻並不乾淨。」
「不會是跟散修聯盟有勾結吧?」陳風問道。
「肯定是有,但不僅僅如此。」排骨咬著牙道:「他們跟境外有聯繫,並且我都懷疑很有可能背後的金主就來自地球那頭。」
「他們想要通過你們的組織來搜集國內超凡者的情報?」陳風問道。
「嗯,甚至還會做一些煽風點火,坑害超凡者的事情。」排骨道:「比如這次,我得到了你送的護身符,忍不住在組織內炫耀了一下,隨即就被人盯上了。」
「隨後便有人通過網路上的手段,將騙我的那個女人以我喜歡的方式送到了我的面前,讓我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什麼問題。」
「直到你送我的護身符被弄走,我才明白過來不對勁,可是綁架就接踵而來。」
「你也許並不知道,那個女騙子並不是散修聯盟的人,也就是說雙方既有分工又有合作,如何默契,想必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將我綁走的是謝遜那組人,可是他們的最上頭卻是所謂的會長。」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排骨有些口渴,喝了幾口水,繼續滑動了一下平板電腦,道:「通過我搜集的零零碎碎的資料來分析,散修聯盟內部共分成了九個分會,分別對應龍之九子,謝遜他們這些人屬於睚眥分會,最高的頭目被稱為會長。」
「會長是誰?」陳風問道。
「會長不只是一個,而是有三四個人之多,為的就是不讓一人大權獨攬,而我找到的睚眥分會的會長至少有三人,有名字在外的一個叫龍眼,一個叫做陶經。」
「陶經。」陳風念叨了一下這名字道:「謝遜可能就是被這個陶經派來的。」
「嗯,散修聯盟九個公會之中睚眥分會最是狠辣,一貫睚眥必報,犯下的兇案最多,所以情報相對也更全一些。」
「能查出陶經現在在哪嗎?」陳風問道。
「我還在查,這幫人相當狡猾,行蹤不定,並且反偵察的手段很強,想要找到他們需要花一些時間,抱歉。」排骨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沒什麼,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陳風道。
「我剛才說了,此事與你有關,其實不只是因為你跟散修聯盟有仇,還是因為這個人。」說著,排骨點了一下平板,一張略微有些模糊的圖片就彈了出來。
排骨用手指再次清點了一下,圖片逐漸放大並且像素被補充完全,漸漸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張臉。
「竟然是他們!?」陳風卻是一驚。
原來這倆人他不僅見過並且還是老相識,男的只有一隻眼睛,正是曾經跟著張家混的獨眼閻王閆松,而那女的則是曾經跟陳風有仇的張珊。
當日長松大廈一戰後,陳風重創了張珊,下意識的以為她必死無疑,而閆松事後消失不見,他也沒有繼續追查。
今天卻沒想到再次見到了他倆的照片,看樣子張珊雖然虛弱,卻依舊活著,至於閆松似乎實力更強了。
「此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陳風問道。
「若是我的情報沒錯的話,他倆就是買通了散修聯盟來對付你我的元兇。」排骨道。
「能查出他們現在在哪嗎?」陳風眯起眼打量著照片上的閆松以及張珊,心中殺意洶湧。
現在陳風算是徹底體會到了斬草除根的必要性了,因為放走一個活口就說不定會引出什麼亂子來。
就像這一次,要不是有排骨幫著探察真相,只怕陳風短時間內不會想到這些看起來全然沒有什麼太大聯繫的事情竟然與這對男女有關,說不定讓他們逍遙到什麼時候呢。
更噁心的是如果不儘早將他們滅殺,誰都不敢保證他們隱藏在暗處會不會再搞出更多的事情來。
倘若只是衝著陳風來,那陳風是無所畏懼的,可是他們竟是在針對陳風身邊的朋友,這就讓他無法忍受了,所以此時此刻鐵了心的要滅殺他們。
「可能是在南美的委拉國,至少拍到這張照片時他倆還在,至於現在在哪,我就得再查一下才能夠確定。」排骨道。
「那就查一下。」陳風道:「等我了結了國內的麻煩後,順便去結果了他們。」
「你是真牛逼,說這種事跟出去買個菜就回來似的。」排骨朝著陳風翹起拇指道。
「要不然呢!?這倆也就是暗戳戳的搞點陰謀詭計,真到了我面前就是土雞瓦狗一般的存在,輕而易舉就能滅殺。」陳風淡淡地說道。
話說的霸氣,可是語調卻十分平淡,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微不足道的事實似的。
突然陳風臉色微微一變,都來不及跟排骨打招呼就一個閃身到了屋外。
「嗡……」一聲並不怎麼響亮但是卻仿若在所有人耳中響起,甚至震得耳根子都在發疼的嗡鳴聲突然響起。
跟著地面就毫無徵兆的猛然一顫,遠處的山中霍然騰起了一道耀眼奪目的光柱,噴泉一般直衝天際,隨即就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沙沙沙……」濃烈的天地靈氣化為狂風吹襲而來,所過之處的松柏的枝葉隨風搖動,發出陣陣松濤之聲。
陳風的目力極佳,又是站在外頭,可以清楚的看到陳氏醫館內的小湖之內漣漪蕩漾,許多的金魚竟是從水中跳出,在空中搖頭晃腦,很是愜意的享受著濃郁的天地靈氣的洗禮。
但是也並非所有的金魚都是如此,還有一些則是在水中痛苦的掙扎片刻後便即一動不動。
顯然這股天地靈氣來的太突然也太猛烈,以至於這些本身就沒有什麼特殊血脈的金魚承受不住而死,這就是所謂的虛不受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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