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關隴老秦人 第267章 談判與聊天
嬴康笑道：「既然右賢王是為了安谷王子而來，我們可就有話要說了。請坐---」
雙方坐定後。
「上酒---」嬴康說道。西周末年還沒有茶葉，也沒有喝茶的習慣，於是嬴康便給右賢王上酒。
「右賢王一路過來甚是勞頓，先喝點秦酒解解渴，我們邊喝邊聊。」雖是談判，但在嬴康的安排下，氣氛還算輕鬆。
見嬴康對自己如此客氣，原本緊繃著心弦的右賢王也放鬆了神經。
「司馬嬴康，我今日前來就是想問問你們秦人到底想把我兒子怎麼辦？」說這話的時候，右賢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嬴康聽罷微微一笑道：「我們根本就不想把你兒子怎麼辦。右賢王試想一下，其實這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你們豐戎在挑事，非要發兵辰邑，圍堵我秦人，意圖報我們秦人前往關中的路卡死。我們出兵也是從自身利益出發，不得已而為之。」
「司馬見外了，我們那裡有圍堵秦人的意思呢？當初矢國派兵襲殺我部百姓，我們也是不得已而出兵趕走矢國的。不過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在想，小小的矢國是沒有膽量襲擊我們豐戎的，這其中肯定會有其他國家參與。可是整個關中西部，除了虢國之外，也沒有實力的強大的國家了。於是乎，在一種衝動之下，就發生了出兵辰邑的事情。」畢竟自己的孩子已經被人家秦人給擒獲了，右賢王也只好委屈一下自己給嬴康等人解釋道。
「這麼說右賢王當時也在現場了？」說這話的時候，嬴康的言語是犀利的。
右賢王聽罷，稍稍尷尬了一下，隨後點點頭，「是在現場。」
「那為何後來我軍出擊辰邑的時候，沒有見到右賢王呢？」
「我兒考慮到我們年事已高，冬天圍攻城池乃是一個苦差事，就讓我早早回營了。」
「哦---，這麼說來安谷王子還是一個很孝順的人呢？」嬴康的話很有欣賞的意味。
「是很孝順，確實很孝順。」右賢王連連說道。
「這麼說右賢王很喜歡安谷王子了？」嬴康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跟右賢王聊天一般，一點也不像是在談判。
聽著嬴康聊天般的談話，右賢王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本王確實很喜歡安谷王子，所以這才冒著被你們秦人劫持的危險前來千邑，請求你們放了我兒。」說罷，右賢王站起身狠狠的說道：「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如果我能夠答應，一定會答應的。」
嬴康抬起右手，示意右賢王坐下說道：「右賢王莫要急躁，我們這不是在談判嗎？坐下來我們慢慢說。」
兒子在人家手中，右賢王也不是發威的時候，只好坐下身繼續跟嬴康等人談判，「你說，我聽著呢。」
嬴康端起酒樽，示意右賢王喝酒，「喝著，喝著，我們慢慢聊。」
嬴康喝了一口酒道：「不知右賢王對這下年來秦人跟豐戎之間的關係如何看待？但說無妨。」
一聽這話，右賢王也不避諱道：「這些年，我們豐戎跟你們秦人之間確實存在著很深的矛盾，可以說已經到了勢同水火的程度。我也承認，當初我們發兵圍攻辰邑確實有把秦人困死在隴川的想法。」
「嗯---，感謝右賢王直言。」嬴康誠懇的說道，「那以右賢王之見，我們兩家能不能有和好或者說是休戰的那一天？」
「這個？」從嬴康的話里，右賢王聽出了不同以往的味道。
難道秦人想跟豐戎休戰？
右賢王抬起頭，有些不認識的望著嬴康，「本王不知道司馬大人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想跟我們休戰？」
嬴康聽罷，淡淡的笑道：「難道你們還想繼續跟我們秦人打下去？」
「如果你們還想繼續跟秦人打仗的話，我可把話撂在這裡了，我們可就把安谷王子拿來祭天了。」嬴康話音剛落，趙伯圉厲聲說道，「反正當下秦人的實力不必從前，根本不懼豐戎，大不了我們繼續打下去就是了。」
「別別別，千萬別這麼說。」這話原本說的好好的，咋在突然之間就變味了呢，右賢王趕緊制止道，「經過這麼多的戰鬥，我們豐戎其實早就不想跟秦人打仗了。」
「剛才右賢王進城的時候，想必也已經看到了，這個時候千邑城內百姓的數量早就不是此前了，而且兵力也比此前增加了不少。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個事實，那就是在辰邑跟你們戰鬥的乃是我們的新軍。如果我們動用從犬丘帶來的老兵的話，或許會更好一些。」嬴康這話看似在給右賢王交底實際上是在威脅右賢王。
在辰邑跟你們打仗的實際上只是我們的新兵，如果動用戰鬥經驗更強的老兵的話，你們的失敗會更大。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右賢王又不是傻瓜，豈能想不出來話里的意思，「本王明白了，你們根本不想打仗，但是也不懼打仗，想以此為機會跟我們豐戎之間罷兵，對不對？」
嬴康等人聽罷，點頭道：「正是此意，不知右賢王意下如何？」
「我是沒什麼意見，只要能夠救出我兒安谷，什麼都不在乎。不知你們還有什麼條件？」右賢王問道。
「什麼條件？」嬴康擺擺手，「我們沒有什麼條件？就是想跟豐戎罷兵而已。不過我想右賢王未必能夠做的了這個主，畢竟這麼多年來秦人跟豐戎之間的仇恨實在是太深了，要想在一時半刻之間消除很是不宜，還是請右賢王回去後跟你們豐戎貴族們在一起好好議議。看看你們今後是跟秦人繼續打仗還是跟秦人罷兵。等把這個事情考慮成熟之後我們再商談不遲。」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要求了？」右賢王很是不解的問道，「不想趁此機會要些牛羊、珠寶、財物等什麼的？」
嬴康擺手道：「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要了反倒顯得我們秦人貪財，我們就一個條件，我們就此罷兵，對雙方官員和百姓都好。」
聽完嬴康的話，右賢王甚是感動，「司馬嬴康，今日此番談話令本王甚是感動。好，我們就此說定從今往後雙方罷兵。不過在回去之前，本王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我能不能見見吾兒安谷？」
「那是自然，司馬伯圉，你帶右賢王去你府上，讓右賢王見見那股王子。」嬴康對趙伯圉說道。
司馬伯圉？
右賢王聽完嬴康對趙伯圉的稱呼，吃驚的望著嬴康，「這是怎麼回事？」
趙伯圉笑道：「右賢王，王室已經封我家首領為千邑大夫，我呢已經是這裡的司馬了。而且朝廷也把隴川之地封給我們秦人了，今後你們要是再帶兵進攻隴川，那就是與我們秦人為敵了。」
「哦--，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右賢王深感意外。
「就是前幾天的事情。」趙伯圉答道。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