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我就暗叫了一聲『不好』!這不是說今晚小寶就要被陰差把魂給收走了嗎!
果然,爸爸媽媽一聽我念完都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喬喬,這是啥意思啊。」
小姑有些緊張:「喬喬。是不是不好啊。」
我點了一下頭,眉頭緊皺著想著對策。他頁宏圾。
爸爸一見我我點頭,隨即又張了張嘴:「喬喬,你再算一遍,興許第一遍算的不准呢。」
我搖了一下頭:「此種算法只能算一回,再算就不准了。」
「不信,我不信!「還沒等別人應聲呢,媽媽忽然大聲的回道:「我最膈應些神叨的東西,算的好了也就罷了,說這種話多噁心人啊,當年我媽就是因為跟我婆婆說這些給我婆婆噁心到的!」
媽媽這聲音一大,icu病房門口的別的家屬紛紛側目向我們這邊看了過來,小姑拉扯了她一下:「嫂子,你小點聲。喬喬這不是想主意呢麼,要是沒事兒她也不會給小寶看啊,那是她弟弟啊,她能咒自己的弟弟不好嗎。」
爸爸看著我,眉頭緊緊的扭著:「喬喬,你能破嗎。」
「我正在想。」我說著,看了一眼icu病房門口厚重的鐵門腦子似乎在咔咔的閃著畫面。
媽媽表情極度不爽的看向爸爸:「不是大志,你信這些啊,你忘了你媽當年……」
「我信。」
沒想到爸爸倒是出乎意料的站在我旁邊了。他看著媽媽:「惠娟,我媽那個情況當時你沒在,那邪乎著呢,有人在外面詢問我媽的姓名,隨後我媽就沒了,然後等我們問姐夫誰問的我媽姓名我姐夫也說記不清長相了,這一切都解釋不通啊。我之所以沒太追究是因為我也不想讓大姐有太大的心理負擔,但其實我是信這些的。」
說著,爸爸又頓了一下,看著我:「喬喬,你能給破破不啊。」
「這不是胡鬧呢嗎。」媽媽嘴裡嘟囔著,看著我:「這是醫院,難不成你還想像你姥姥似得跳大神?」
我提了一口氣,看向媽媽:「媽,你要是不信的話,那就只當我什麼都沒說,陰陽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就是跳大神也不是你看的那麼簡單的,你可以不信,但請你保持一顆尊崇的心,畢竟,我不是再害人。我是想救人,姥姥當年也是想救人,當時爸爸他們都在場,這事兒跟姥姥沒關係,你就不要往姥姥的身上賴了,當然,你要是不信,甚至覺得是我在詛咒弟弟的話,那我為自己剛才的那番言論道歉,並且現在就走。」
「哎。」爸爸急了,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喬喬,我信啊,你說。我配合你。」說著,又看了媽媽一眼:「行了,惠娟,現在你就先把你心裡的成見放一放,我想喬喬的心裡是有數的。」
「是啊,嫂子,喬喬也是想幫小寶啊,本來今晚就是危險期啊,咱們就聽聽喬喬的沒錯啊。」
媽媽大概是見我口風變了,張了張嘴:「那你可不能在這兒跳大神,看著多丟人啊。」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媽媽:「老仙兒豈是隨意就能請來的?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我就是請了,老仙兒都未必肯臨身,跳大神是一門很高的學問,志在看病救人,而且姥姥的仙家都是正仙,人家不怪罪你亂說話就是給你面子了,禍從口出,以後這種話我奉勸你還是少說為妙吧。」
真是讓人來氣,真的,要不是看她是我媽,icu里還躺著小寶,我真的是想甩袖子就不幹了,什麼玩意兒啊!
話音一落,爸爸在下面捅咕了一下媽媽:「惠娟,你就別吱聲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咱們不都是想讓小寶好嗎。」
媽媽有些委屈的樣子張了張嘴,隨即擺手:「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這玩意兒真就是上趕子不是買賣,你好言好勸的人家就是一堆各種不信,反而你撂狠話了那邊服軟了,雖然我姥姥一直說是以道服人,但是我現在看來,有些人就是你道行再高都未必能讓她服,因為她骨子裡就是對仙家抱有偏見的,來氣,就是來氣啊!
想著這些,我強迫自己先把心火壓一壓,攤上這樣的家人也不是無奈兩個字都能解決的,姥姥一輩子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這輩子也不想去使勁解決了,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也就是說還有三個小時,再看向爸爸:「爸,你能一會兒跟護士說說讓我進去一趟嗎。」
「這個……」爸爸臉上有些難色:「肯定是不行了,晚上這趟還是卓偉給張的嘴呢,人那裡面不讓進,這麼多家屬看著呢,我們再進他們肯定不樂意,誰都著急想進去看看。」
小姑也在旁邊點頭:「是啊,再進去肯定是不行的了,喬喬,非進去不可嗎。」
我沒應聲,看著icu門口貼著的一張用藥單:「那上面列印著的是裡面住的病人姓名嗎。」
小姑嗯了一聲:「是,裡面人當天的用藥費用,都會在單子上打出來,除了今天送進去的小寶,剩下的病人都在上面。」
我點了一下頭,從兜掏出一枚一元的硬幣,直接走到icu病房門口貼著的單子面前,一邊看著患者姓名,一邊在掌心輕輕地拋擲著硬幣,以起到卜卦的效果,因為我進不去,所以我就必須得看看今晚這病房的人是不是都相安無事,等硬幣拋擲到孫桂珍的姓名時,硬幣一涼,隨即拋擲五次,依舊大凶,我皺了皺眉,看著孫桂珍的年齡還有病灶,八十九,糖尿病綜合併發症,看來是壽路到了。
這就不好辦了,小寶是屬於命裡帶劫,需要躲星,也許今晚躲過陰差的眼那就此就大吉了,就好似新婚夫妻,結婚第一年過年都要出去躲星住是一樣的,類似於躲災,但這個孫桂珍明顯是時候到了,而且還是病重的,如果我硬要擋門,就會有一種強留她在人間遭罪的意味,而且更嚴重的是要是耽誤了她去土地那報道的時間,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喬喬,你弄什麼呢。」小姑見我看著單子一動不動,不禁走到我身邊小聲的問道。
我看了小姑一眼,張了張嘴:「小姑,這病房裡今晚要走一個人,但是我要是想留小寶,她今晚可能就走不了。」
小姑皺皺眉:「不走還不好,在這裡不是都想活著嗎。」
我搖了搖頭,湊到小姑的耳邊小聲的道:「你看看,是這個叫孫桂珍的,她病這麼重,我留她不是折磨她嗎。」
如果是像奶奶那種情況,無病無災的,硬要留便也留了,但是孫桂珍這種的著實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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