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很快便回來了,它站在封言的肩膀上,一陣瑩瑩的星光細雨從它身上飄逸出來,籠罩著它跟封言,封言對著海問香伸出手來,向著她輕輕點頭,海問香嘴角微揚,伸出手交到封言的掌心。
「走吧!」封言牽著海問香的手,把她幾乎擁在懷裡,讓瑩瑩星雨也將她籠罩。
藍色星光一閃而逝,封言他們的身影瞬息之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束陽光孤單的照射在地上。
遠浪這邊只能讓秀秀儘快駕駛著曲境一號離來渦流島,避免蠻吉的身份被其他人知曉,而她則在船艙里硬撐著原本受傷的身體抵抗著蠻吉的進攻。
蠻吉冷漠無情地銀白色雙眸緊緊地盯著阻攔他的遠浪,蠻吉打開僅有的六個脈門,一股強烈的脈衝轟擊直衝向遠浪,為了保護曲境一號的完整,遠浪只得硬扛著這一擊。
「該死,這傢伙發起瘋來可比我厲害多了,我現在受了傷,制服不了他的,這可怎麼辦?」遠浪面色凝重的暗道。
蠻吉可是照樣不顧後果的攻擊著,出手越來越狠辣,一道道脈衝化作鋒利的刀刃殺向遠浪。
「這麼狠,你是要殺了我還是要毀掉我的船啊?該死!」遠浪咬著牙撐開脈術防禦網抵禦住蠻吉猛烈攻擊。
「噗...」遠浪的脈術防禦網終於崩潰了,一口紅艷的鮮血噴出,灑在船艙的甲板上,她幾乎站立不住身軀。
遠浪心疼的看了看被脈術利刃破壞後傷痕累累的船體,咬牙切齒的怒吼道:「該死,我的船,蠻吉,你這傢伙再不給我清醒過來,我就要發怒了啊」
「你要是再敢毀了我的船,我就要殺了蠻大人,殺了海問香,殺了鏡心,還要殺了你...」遠浪瘋了一般的喊道。
突然,蠻吉停住了進攻的腳步,似乎他聽到了遠浪的話,他努力地眨了眨銀白色的雙眼,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這個語氣好熟悉的感覺,這些人我也好像都認識啊,還有眼前的這個人,她怎麼那麼熟悉呢,可是我看不清楚她啊?
蠻吉楞楞地停住在那裡,發呆似的任憑遠浪叫喊著,他努力的想看清楚眼前這個人的模樣,可是怎麼也看不清。
終於,蠻吉能看到一個輪廓了,蠻吉皺了皺眉頭,她...應該是個女的,那到底是誰呢?
蠻吉再努力地想看得更清楚些,這次他有些看清楚眼前這個人了,還有她的衣服。
「啊,她是...艦長大人,我居然在攻擊艦長大人,完了,這次死定了」蠻吉心裡頓時不安了。
「艦長...大人?」蠻吉試著喊了一句。
遠浪立刻停住了,剛剛是蠻吉在叫我?遠浪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蠻吉試著再喊了一句:「艦長大人?」
「蠻吉!你...記起我了?」遠浪有點遲疑不定。
「真的是艦長大人啊,完了,我真的死定了」蠻吉心中大呼不妙。
「蠻吉,你剛剛這是怎麼了?怎麼控制不住自己了?居然還攻擊我了,最重要的是還差點拆了我的船」遠浪怒氣沖沖的問道。
「艦長...大人,我也不知道,我看不清了,只知道有人在阻攔我,她想攻擊我,不讓我離開,所以我就打她了,可我不知道是你啊,我錯了,艦長大人不要生氣啊!」蠻吉睜著冷漠無情的銀白色雙眼,向著遠浪賠小心,看上去有種很詭異的感覺。
遠浪猜測蠻吉應該是控住不住自己的狀態,激活了魁拔的力量,這股力量他控制不住,只能將它發泄出來,可是這是在船上,要是任憑蠻吉把力量全部宣洩出來,曲境一號估計只能變成無數的渣子了。
「蠻吉,你現在感覺怎麼如何?跟我好好說說吧!」遠浪問了蠻吉一句。
「哦,就是眼睛看不清楚,還有就是很想砸東西,身體裡流動著很多力量,它們都想跑出來,我很難阻止它們了!」蠻吉有些天真的回答道。
「蠻吉,你要控制住它們知道嗎?千萬不要讓它們跑出來,不然毀了我的船,我就跟你拼了!」遠浪趕緊說道。
「啊,知道了,我不讓它們跑出來就是了,可是艦長大人,我眼睛看不清了怎麼辦呀?總感覺有好多人拿著武器要攻擊我,我要不要還手啊?」蠻吉問道。
正說著,蠻吉突然抬起手來用脈術防禦盾擋了一下,好像有人在攻擊他一樣,「啊,你們要殺我,那我就先殺了你們」
「蠻吉,你...」遠浪剛說出來,蠻吉銀白色的雙眸突然發亮,一股劇烈的脈衝波動從蠻吉瘦小的身軀里噴涌而出,席捲整個船艙,遠浪被震退到船體上。
「蠻吉……」
「誰在叫我?」蠻吉怔了一怔,飛快地想著,「這個壞蛋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還沒和她通報姓名呢。」
蠻吉睜著火眼站在艙中央,機警地搜尋了一下四周,而後讓目光盯在叫他名字的那個身影身上。他的雙眼亮得可怕。
秀秀猛地從蠻吉背後撲向蠻吉,抱住蠻吉的頭,想把他扳倒。
蠻吉只一扯就把秀秀抓到手裡,隨手扔開,秀秀重重地摔在駕駛台上,昏了過去。
「壞蛋!那些要殺我的人就是你帶來的吧?」蠻吉這樣想著,兩眼發光地走向艦長。
艦長注視著蠻吉,微笑了一下,一動不動地站著。
「又不認識我了嗎?蠻吉。」
好熟悉的聲音,誰呢?媽媽?不,媽媽的聲音比這要清亮,就是一百個女人擠在一起同時說話,他也能一下聽到媽媽的聲音。
不,媽媽沒在這兒……蠻吉直勾勾地走向艦長,已經離艦長很近了。
「我的小魚你醒了,還認識早晨嗎?」
是艦長大人,只有艦長大人才知道的情詩……蠻吉眯著眼睛,透過滿眼的紅色,使勁看著,確實是艦長大人,她的捲曲的長髮還是那麼可笑地蓬蓬著,一隻眼睛被眼罩遮住,看著就不像正經人。
「昨夜你曾經說,」蠻吉停下了步子,站在艦長面前,他太熟悉那首情詩了,「願夜幕永不開啟。」
艦長的手指開始捏他的臉。確實是艦長大人,只有她才那麼喜歡捏他的臉,她的手指捏他的臉時會故意快速張合,就像輕微的抖動,仿佛這樣才能充分享受著他臉蛋的彈性。
就是她,她怎麼會和那些莫名其妙的遊魂混在一起,他差點兒把她當成要害他的壞蛋。
「艦長大人……」蠻吉眼睛裡的紅光漸漸褪去。
「很不錯啊,蠻吉。」艦長滿意地看著蠻吉眼睛裡的銀白亮光熄滅,一切恢復正常。
「我眼睛紅了嗎?」蠻吉用手揉揉眼睛,讓艦長看。
「正常。」艦長說著,走向駕駛位去看堆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的秀秀,「剛才什麼感覺?」
「好象是因為什麼事兒特別著急,突然一下眼前都變紅了,」蠻吉回味著剛才的感覺,「面前來了很多不認識的人……」
「很多人?」
「對,很多,都是要殺我的樣子。」
「怪不得,那你看見我了嗎?」
「剛看見都不認識了,聽到艦長說花痴詩,才想起來。」
「啊,第7脈門有希望啊。」
蠻吉驚喜地問了句「打開了?」馬上試著開了一下脈門,仍然還是六個。
「就差一點點……」艦長把昏迷中的秀秀從駕駛台下提起,抱在懷裡。
「秀秀怎麼了?」蠻吉注意到秀秀已經失去了知覺,像一個麵團似地堆在艦長懷裡,任由艦長撫摸、拍打,卻毫無反應。
「被你打的。」
「啊?」蠻吉驚訝地看著秀秀,也伸出手去撫摸它,「秀秀,秀秀……」
「如果你眼睛變紅了之後,還能認識秀秀、認識我,那麼第7脈門就打開了。」
「這樣啊?」蠻吉認真地看著秀秀,「好象傷得挺重呢,哇咔咔,太危險了。」
「脈獸是不會被打死的,」艦長輕輕拍打著秀秀,「可皮肉之苦也只能受著了。」
秀秀吃力地睜開眼睛,看到蠻吉,居然沒有生氣,好像有些放心似地一笑。
「對不起秀秀,」蠻吉難過地撫摸著秀秀,「下次我一定認出你。」
然後又看艦長,「那咱再試一次?」
「嗯,這次要這樣,」艦長開始盤算新的試驗計劃,「先想辦法進入眼前都紅了的那種狀態,之後注意控制住自己,看到什麼怪景象也不要亂打,想辦法認出我來,認出我來就叫我,怎麼樣?」
「萬一不行,艦長大人就說花痴詩,我一定能想起來。」
「好極了,說不定,還能召喚出脈獸來呢!」
「艦長還能教我召喚脈獸?」
「我就是艦長大人召喚出來的脈獸。」秀秀說,看上去好多了。
「哇咔咔,那那那……趕緊來吧——看我眼睛變紅!」蠻吉眯起眼睛,拉開架勢。
「我要著急,使勁,呀——」突然,他怔住了,猛然想起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鏡心!她被魁拔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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