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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大壯給的地址,川子開著車,直達市中心,最終車子停在了一棟豪華建築物跟前,建築物上,自上而下鑲嵌著「帝湖國際」四個金色大字,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約有二三十層那麼高的帝湖國際大廈屹立在熱鬧繁華的地段,來往的人流量很多,在帝湖廣場上有幾塊巨大醒目的電子顯示牌,正播放著帝湖國際的宣傳片。
我們上了電梯,川子看了看手機上的簡訊,按下了最-2號樓層。電梯緩緩地下降,我的心也跟著慢慢地沉重起來,因為我不知道,我該以一種怎麼樣的心態去面對我老爸,這種久別重逢,總是讓人心情複雜,是該高興又一次見到老爸?還是心疼他這段時間受的苦難?或者是埋怨他不辭而別音信全無?
電梯停下之後,緩緩打開,迎面是一片寬闊的地下停車場。在停車場的一角,有一個偌大的辦公室,門牌上寫著「d工作室」。
川子指著那個辦公室,說道:「就是這了。」
我不明白這個d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但是我卻知道我馬上就要見到我失蹤多日的老爸了。
川子上前敲了敲門,裡面始終無人應答,這時候,從遠處走過來兩個保安模樣的人,大聲詢問著:「喂,你們幾個,幹嘛呢?」
川子上前,略帶恭敬地說:「兄弟,我們是來找小八爺的。」說著川子遞了兩支煙過去。
兩個保安接過煙,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說道:「這都12點了,早下班了,不過你們上班時間來的話,估計也見不到小八爺,他這個人什麼時候來這裡,都是看他的心情。」
我見這兩個保安看樣子對這裡很熟悉,於是上前去問我老爸的情況,「兩位大哥,你們知不知道,這裡有個叫高衛國的中年人。」
「高衛國?」兩個保安一愣,「你們找他幹嘛?」
「高衛國是我爸,他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回家了。我想了很多辦法,找了很多人,才找到這。」我解釋說。【】
一個保安眉頭緊鎖,幽幽地說:「兄弟,我給你說,你做好心理準備,你爸爸得罪小八爺了。他現在日子可不好過。我們這裡的人幾乎人人知道,但是誰都沒敢往外處說。見你是高衛國的兒子,我先給你提個醒。」
我心裡咯噔一聲,「我爸到底怎麼得罪小八爺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畢竟我們也是拿人家薪水,替人家看門,多餘的事情,我們也不敢問。」
「那你們知道我爸現在在哪嗎?」我焦急地詢問。
兩個保安對視一眼,說道:「你們還是找小八爺問問情況吧。我們不敢擅自做主,帶你們過去。」
久經江湖的川子連忙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拿了兩百塊錢,遞給兩個保安,說道:「兩位兄弟辛苦一下,我們不讓你們作難,我們和高衛國叔叔見一面就行。」
那兩個保安,接過錢,說道:「就見一面。」
川子應聲道:「對,就見一面。」
說完兩個保安領著我們朝一個隱蔽的拐角,走了過去,拐了幾個彎,到了一個小房間跟前,指了指裡面,說道:「我們也沒有鑰匙,你們就在窗口看看吧。」
川子、小沫和我快速的湊到窗戶跟前,可是窗戶上在裡面拉著窗簾。我用手敲了敲窗戶,隱隱約約聽見裡面有細細碎碎走路的聲音,過了片刻,一個人在裡面把窗簾拉開了。
我定眼瞧去,那人正是我爸。
可是如今的他,才一個星期沒見,已經面黃肌瘦地不成樣子。
我隔著窗戶輕聲叫了一聲——爸。
可是我爸看到是我們之後,忽然又把窗簾拉上了。好像是不願意見到我們。
但是我仍然不死心,開始用力的拍拍窗戶,甚至有點憤怒,大喊著:「爸,你出來啊,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不敢回家。家裡面的人都快急瘋了,你知道嗎。」
我越說越憤怒,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
小沫拍著窗戶,輕聲說:「叔叔,我們是來接你的。這段時間找不到你的消息,大家都快急壞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們可以一起解決啊。」
這時候,我爸突然走到窗戶跟前,把窗簾拉開,哭喪著臉說道:「我對不起你們,就當我死了吧。」
我頓時火冒三丈,四處望了望,在不遠的地方看到一個滅火筒,於是扔掉手裡的拐杖,轉身跌跌撞撞地朝那個滅火筒走去,當我舉著滅火筒朝窗戶邊走去的時候,川子一下子明白了我要幹什麼,馬上上前去搶我手裡的滅火筒。
在和川子的爭搶過程中,我瞅準時機,直接把手裡的滅火筒朝那扇窗戶砸了過去。
一旁的小沫趕緊蹲下來閃躲。
只聽哐當一聲悶響,緊接著就是玻璃破碎砸到地面上的聲音。
正在不遠處抽菸的兩個保安聞聲趕來,看到破碎的窗戶,面面相覷,罵了一聲,「他大爺的,現在麻煩大了。」說完怒視著看著我們吼道:「我說你們幾個是不要命了。這是小八爺的底盤,你們也敢胡來。不是說好了見一面嗎,怎麼現在他娘的連窗戶都打碎了。」
川子也有點生氣地問我,「高陽,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我沒有理會川子,只是對著房間裡的老爸厲聲問道:「反正,窗戶我是打破了,現在,你走,還是不走。」
我老爸看到我腿上的石膏後,沒有回答我,而是快速走到窗戶前,雙手搭在破碎的窗口上,探出頭,碎玻璃劃破了老爸的手掌,不一會兒就染紅了窗台,老爸臉上的肌肉微微有些顫抖,眼神里充滿和兇狠地問道:「陽陽,你的腿怎麼了?是不是小八爺把你打成這樣的?」
老爸這麼一問,我的心立馬就軟了。我如此憤怒地對待他,他卻一點不生氣,卻關心著我的傷勢。
小沫把我爸的手從窗台上的碎玻璃上拿開,解釋說:「叔叔你別擔心,高陽是出車的時候不小心撞護欄上了,跟小八爺沒有關係。」
我和老爸都被情緒控制著,只有川子還算理智,上前問我老爸,「高叔,你到底怎麼得罪小八爺了。為什麼把你關在這個地方?」
話題引到這,老爸搖搖頭不願意回答,於是又回到屋裡的床上坐了下來。
這時候,那兩個保安已經用對講機叫來了幾個安保人員,說這裡有幾個人鬧事。幾個安保人員手持電棍,把我們三個雙手用手銬烤著,拘謹在保安室里。
過了一會兒,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眼神掃視我們一圈,突然把目光定在了川子身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語氣,大喊了一聲:「川子——」
川子抬頭,臉上瞬間蕩漾起了一抹驚訝的表情,也大喊一聲:「班長——」
被川子稱為班長的中年男子,趕緊上前一邊給川子打開手銬,一邊問道:「川子,你小子怎麼也在洛川市啊。退伍之後,咱們有七八年沒見面了吧。」
川子左右撫了撫手腕上被銬子勒出的勒痕,然後跟這個中年男人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之後,拍了拍他的後背說:「快快,這是我的好兄弟高陽,這個是他女朋友小沫。趕緊快打開手銬。」
中年男人連忙給我和小沫打開手銬,也有點不好意思地跟川子說:「沒想到咱們七八年沒見,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見面。」
川子大大咧咧地說:「這樣才有紀念意義啊。」然後又對我和小沫介紹起了面前的中年男子,說:「這位是我當兵時候的班長,姓許,你們就叫他許班長就行。」
介紹完之後,川子和許班長兩個人轉著圈,看了對方很久,一會兒拍拍對方肩膀,一會兒捶捶對方胸膛,最後又擁抱了一會兒。這才應該是久別重逢該有的模樣,長達幾年在軍隊生活的革命情誼,只會在歲月的沖洗下格外的珍貴。
川子和許班長坐下來,寒暄了幾句,我們得知許班長現在是帝湖國際的保安隊隊長。在得知我們的事情之後,許班長微微地嘆息說:「高衛國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好像是在一次送貴人的時候,出了一點岔子,讓小八爺陪了事主50多萬。小八爺特別生氣,說讓高衛國要麼賠完錢滾蛋,要麼就要在這替他工作一輩子。」
我聽到這件事情之後,心裡愈發的沉重,我不知道我老爸到底是怎麼想的。賠錢就賠錢,大不了把全家人的積蓄全搭進去,也你能不回家不辭而別,讓家人擔驚受怕啊。
小沫有點心疼地說:「我看叔叔在這生活的一點也不好。她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們實情啊。」
許班長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小八爺雖然把他關在那裡,但是也交代過,一日三餐都由保安隊派人給他送過去。不過估計他心情也不好,很多時候,送過去的飯菜都原封不動的放在那。也不願意出屋,只有這邊有送貴人的生意時,他才出來看看有沒有自己的任務。」
「沒事的時候他也一直躲在屋裡嗎?」我很不解地問。
許班長點點頭,「雖然他門的上鑰匙在保安室,但是他的窗戶可以自己隨意打開,可是我們也沒見過他出來過。我覺得他現在心態上出了很大的問題,也不願意跟人交流。」
「他完全可以自己跳窗戶逃出來啊。」川子也很納悶地說。
「呵…;…;」許班長輕笑一聲,「一聽你們就沒孩子呢,我有一個3歲的女兒,我子現在感覺,我的命都可以給她。你們可以想一下,如果高衛國逃出去了,小八爺賠這50多萬塊錢就這麼算了嗎?依小八爺的性格,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或者找到你們,接下來,小八爺會做什麼,那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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