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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站回到家之後,我掏出陰陽袋,先把和白方圓一起收進陰陽袋中的打鬼鞭拿了出來,當打鬼鞭親自握在我手裡的時候,我才真正感覺到一絲的安心。
之後又把白方圓從陰陽袋中放出。
白方圓在陰陽袋中待了整整一個晚上,當被放出來的那一刻,暈暈乎乎地找不到方向。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白方圓看到我一手握著打鬼鞭一手拿著陰陽袋,忍不住後悔地傻笑道:「大意了,還是我太大意了。」
「你終於知道自己忘乎所以,是會給自己的帶來災難的哈,不過已經晚了。」我咬著牙,說道。
白方圓知道他的小命已經在我的手心之中,即便再怎麼掙扎都會無濟於事,也不反抗,更沒有像我想像中的那樣求原諒,而是大義凜然地苦笑說:「我白方圓一輩子都在和人比較,以前是和宋臧天,他命格特殊,是捉鬼門的難得之才,我什麼都不過他。如今遇到你,好不容易遇到像你這樣一個勢均力敵的小師弟,卻還是沒能比得上你。我白方圓到底差在哪個地方?」
白方圓最後一句話,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吼出來的。
我鼻子了發出一陣哼聲。笑道:「你什麼都不差,是你不懂得珍惜。不珍惜你和師父的師徒緣分,不珍惜你和宋臧天的同門情誼,不珍惜你和小八爺的君子協議,不珍惜人命,不珍惜你自己……」
白方圓指著自己的胸口,點頭笑道:「我不珍惜?你珍惜嗎?看你這樣的勢頭是想親手殺了吧。你有珍惜咱們師出同門的情誼嗎?」
「我當然珍惜同門情誼,不過你不配得到。」說著我一揮打鬼鞭,直接朝白方圓的面前劈去。
白方圓應聲一躲,翻身滾到客廳的角落裡。
打鬼鞭直接砸到了客廳沙發旁邊的桌子上,嘭的一聲,桌子直接裂成兩半。
「你真下的去手啊。」白方圓弓著身子扶住牆壁站著。
「我說過,你主使趙小敏殺害小沫,又在小沫身上不下七殺鎖魂陣,這新些舊賬我會一起給你算,現在可好,你又自己又多加了一條,昨天晚上威脅我爸媽,我會讓你牢牢的死在我的手裡。」我咬著牙說道。
白方圓笑著挺直了腰杆說道,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那就來啊。」
我看著白方圓得意的眼神,頓時惱怒的一揮鞭,又朝白方圓疾奔過去。突然之間,只聽見師父在我衣兜里的黃符裡面衝著我喊道:「高陽,你給我住手。」
我隱隱感覺到衣兜里的黃符,微微發著熱,似乎師父很震怒的樣子。
我頓時一又往回扯了一下手裡的打鬼鞭。掏出黃符,問道:「師父,事到如今,你還在袒護著白方圓嗎?他的所作所為,足夠他死一百次了。」
師父從黃符裡面慢慢說道:「高陽,我並不是袒護白方圓這個孽徒,我只是不想讓你手上沾滿鮮血,免得以後後悔。」
我冷笑一聲,「如果我親手不殺了白方圓,我才會真正的後悔一輩子。」
「高陽,你放我出來。白方圓他即便做了再多的壞事,可是他是你師兄啊。【】」師父聽到我執意要手刃白方圓,頓時一陣怒吼,我手指之間只感覺這黃符微微發燙。
「師父,你太心慈手軟了。」我冷冷地說著,便把包裹著師父的那張黃符自顧自地揣進兜里。
師父在黃符裡面出來不得,也不能阻攔我,只能在黃符裡面喋喋不休的開導著我。
但是師父越是替白方圓求情,白方圓曾經做過的種種事跡,越是在我腦海里迴蕩不停,怒目等著白方圓,笑道:「白方圓,是不是很諷刺,你不顧師徒緣分搶走師父的打鬼鞭,師父不但不怨恨你,還在一直為你求情。要不是你搶走師父的打鬼鞭,怎麼會往王青雲道長趁虛而入,殺了師父。你知道師父的屍體在捉鬼門招收弟子的掌心台邊的水潭裡浸泡了多久嗎?你知道他老人家因為你的胡作非為是多痛心疾首嗎?」
我一聲聲的質問著白方圓,可是白方圓根本就不為所動,反倒笑著,厲聲說:「怪我了,一切事情都可以推到我的身上,是不是。我就是那個大逆不道的徒弟,你現在親手殺了我,不僅可以為小沫報仇,也可以替師父雪恨。來啊,親手殺了我啊。」
白方圓歇斯底里的一聲接著一聲地衝著我吼。
我覺得他此時絲毫沒有愧疚和廉恥之心,只想一味的求死。
「好啊,我滿足你。」
我說著剛一揮鞭,卻突然聽到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衝著我喊道:「高陽——」
我頓時心頭一愣,一轉身,卻見小沫正站在我的身後。
「小沫,真的是你嗎?」我眼神里充滿著驚喜地問道。
「是我,宋臧天師父已經把我重生了。」小沫微微的回答。
「真的?」我帶著心裡抑制不住地興奮,快步走到小沫的身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
但是當我的手握著小沫的雙手的時候,我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慢慢地後退一步,指著面前的小沫說道:「不對,你不是小沫。」
「是我啊。我真的是小沫,高陽,你難道把我忘記了嗎?」面前的小沫說著眼神開始有點失落。
不是,她一定不是小沫,她手掌上傳來的那種溫暖的溫度,儼然是一個活著的人。所以她肯定不是小沫。我清楚的記得,在楊柳村,當我伸手握住宋臧天老母的手掌時,那種冰涼刺骨的感覺。我清楚的記得,宋臧天曾說過,重生之人白天如一具屍體一般悄無聲息,到晚上,才會想來,活動自如。我看了看外面的明媚的陽光,更加確定眼前的這個小沫,不是真正的小沫。
黑貓幻術。
我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我已經答應把黑貓給了白方圓,此時白方圓受困於我,一定這黑貓故意使用幻術,來打亂我的思緒,想要救白方圓一命。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嘭的一聲。
我轉身從往身後瞧去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白方圓的蹤影。我快步朝昨天晚上被白方圓用打鬼鞭擊碎的那塊玻璃窗前走去。
一低頭,卻看到白方圓正從這六層樓的後面,一步步跳在了安裝在在樓外的空調上,左右左右,漸次跳到了樓下的那一塊草坪上,然後疾奔了出去。
我回頭再朝門邊一望。
剛剛一聲聲稱呼自己是小沫的那個女人已經變成了小貓女樂樂的身形,對我露出一個得意洋洋地笑,然後轉身準備奪門而出。
我頓時惱羞成怒,一揮手裡的打鬼鞭,鞭子直接拴住樂樂的脖子,用力的往自己身邊一扯,瞬間,樂樂隨著打鬼鞭鞭長漸漸縮短,來到我身邊。
我一揮手撤掉她脖子裡的打鬼鞭,身後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問道:「你這麼容易就叛變?」
樂樂被我掐著脖子,喘不過起來,臉色憋的漲紅,嘴巴里支支吾吾地說道:「昨天晚上,是你親口把我送給白方圓的,現在他才是我的主人,我冒險救我主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有什麼錯嗎?」
我聽著樂樂的話,似乎還有對我昨天的作法有點埋怨,於是問道:「我怎麼樣才能把你奪回來?」
樂樂不願意回答,雙手不停的掰著我掐著她脖子的手掌。
我看她現在真是對白方圓忠心,於是咬咬牙,直接更用力的捏著她的脖子又追問一遍,「我怎樣才能把你從白方圓哪裡奪回來。」
樂樂掙扎地似乎沒有了一丁點的力氣,寧願死也不說,我看她的忠心程度,更加希望能把她從白方圓手裡奪回來了。
我看樂樂呼吸越來越困難,極盡暈厥,頓時有點於心不忍,這才鬆開手。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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