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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川子的安慰安慰並沒有使我的心情好很多。
小沫雖然已經重生,但是她已經不記得我了,這是事實,我很沒有辦法接受。
我陪著小沫在屋子裡轉了幾圈,給他講述著,我們當初認識的種種,以及畢業之後,來到洛川市投奔我爸爸的事情,可是小沫就像是一張空白的白紙,對我口中做講述的事情,忘記的一乾二淨。
由於小沫始終只對宋臧天信任有加,一直對我和川子不理不睬,我開始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如果小沫一直這個樣子,那該如何是好。
天色漸晚,我把曾經我老爸在這裡的時候住的那一間臥室收拾出來,準備留宋臧天和川子住下來一晚。
可是最後川子說小沫剛回來,讓我和她多單獨相處相處為由,便離開了。
宋臧天也找個藉口,說這段時間在七寸山上過的也太清貧,更睡不好覺,所以也便早早地回去了。
宋臧天走的時候,小沫想跟著一起離開,我想攔,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門口的時候,宋臧天意味深長地問小沫:「小沫,你信不信任我。」
宋臧天是小沫的救命恩人,小沫當然點頭說:「我信任宋師父。」
宋臧天也沒有多言,只說:「好,既然你信任我,那我就很負責人的告訴你,你背後站著的那個男人就是你男朋友高陽,你出事的這段時間也是操碎了心。如果你實在記不起來高陽長什麼樣子,你可以試著再和他重新接觸,我相信他會一如既往地對你好,重拾你們倆曾經的深厚情誼。」
小沫隨著宋臧天的手,看了看我,又低下了頭。
我站在一邊手足無措,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一種情況。
小沫想了好長一會兒,最終答應留下來。
我送宋臧天下樓,路上我還在不停地為剛剛在小區門口對宋臧天喊的那些話而感到抱歉,「對不起啊,我剛剛不該說那樣的話。」
「沒事,我能里理解你。」宋臧天好像並不在意。
對於小沫能否恢復記憶,我仍然心裡沒有底,於是又問道:「小沫究竟能不能記起我的樣子啊?」
我話一出口,宋臧天愣住了,停下腳步,說道:「剛剛你質問我為什麼要使用天雷劫的時候,我也捫心自問了一下,我覺得我也做的不對,即便我有再多的把握也不應該不事前通知你。是我自作主張。天雷劫威力過於強大,小沫的身體承受不了也屬於正常現象,我相信她記得她男朋友叫高陽,也一定能記起來她男朋友就是你的,多給她點時間。」
宋臧天這時候說到天雷劫,我更加納悶,「為什麼要用天雷劫重生小沫,當初趙小敏重生不是就用一個『人背棺』的死劫就行了嗎?」
宋臧天搖搖頭說道:「當初重生我老母親之前,我曾找過很多人當試驗品,試過很多方法,當然『人背棺』的死劫,我也試過,可是重生之後,人的性情大變,極為邪惡,實不可取的。天雷劫還算是一個比較正統的方法,可以看做是修行的渡劫,沒有摻雜什麼邪惡的事情。引天雷把屍體和陰魂合二為一,成責成,不成則隕,並沒有加害任何人。」
聽宋臧天這麼解釋,我才稍稍安心。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宋臧天突然問我有沒有找到關於王青雲的消息,看來他依舊對王青雲殺害了師父這事耿耿於懷。
我順便把在張局長家遇到王青雲的事情,給宋臧天細說了一邊,又順便祝福了幾句他關於devilive和劉娟的事情,讓他多加防備一點,提到劉娟,我又不得不說說白方圓已死的消息。
聽到白方圓已經死了,宋臧天眼神里微微閃出一些失落,不過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說道:「想不到我在七寸山待了這麼幾天,洛川市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
宋臧天走後,我一個人回到屋裡,此時小沫正坐在客廳里打量著一切,看到我回來之後,又突然拘謹的站起來。
面前的小沫是如此的熟悉可是又如此的陌生。
讓我一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角色去面對她。
「你,坐啊!」我指著沙發對小沫說道。
我們就像是兩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相互之間都有點尷尬。
小沫緩緩地又坐下,弱弱地問:「以前,咱們倆真的認識?」
認識?何止是認識?我有點好笑,可是又笑不出來。
我把已經在我懷裡睡著的一鳴放回到從床上,順便把電腦搬到客廳,打開我社交網站,在我們倆的空間裡翻找著我們曾經上傳的照片。
我一張一張的翻著,嘴巴里不停地講述了哪一張照片是在那個地方拍的,發生了什麼故事……
小沫好奇地盯著電腦屏幕,看著照片上我們兩個人的合影,又打量著我,認真的用胳膊支撐著下巴,聽著我講述曾經我們倆個一起經歷的種種瞬間。
安靜的夜,客廳里只有我在說話,小沫就這麼靜靜地聽我講。
我口中所描述的事情,沒有摻雜任何的噱頭,平鋪直敘,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儘量把最直白的話,和最記憶深刻的場景說給小沫聽。
小沫聽的出神,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回想起過往的畫面。
我不知道說了多久,只知道當我把所有的照片翻找一遍之後,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
當我再把頭轉向小沫的時候,此時的她已經緊閉了雙眼,趴在沙發上悄無聲息。
我伸手摸了摸小沫的鼻息,沒有絲毫的動靜。
就像是一具屍體,小沫已經睡了過去。
我曾聽宋臧天說道,重生之人是見不到太陽的,在他們的世界裡只有黑夜。可是不管怎樣,我知道小沫等到下一個天黑,會再次醒過來的。
我起身,攏了攏小沫額前的劉海,一把抱起沒有了呼吸的小沫放回到臥室的床上,一鳴還在熟睡。而我一夜未眠,卻沒有一點的睡意,於是又坐回到客廳裡面,繼續一遍遍地翻看著相冊,想到曾經過往的經歷,我突然有了一個念頭,想要帶著小沫重新回到大學裡,一起重溫,我們剛剛相遇的時候。
於是當下,我就給川子和宋臧天各自撥了一個電話,給他們說了一下自己的打算,他們兩個人都非常同意,因為他們也認為,這或許是讓小沫重新認識我最好的方式,也很有可能小沫會記起曾經的往事,記起我這個一起陪著她從泥潭裡一起走出來的男朋友。
天一亮,川子來到我的住處,說是,我如果帶著小沫離開洛川市回到大學母校。一路上顛簸,小一鳴肯定是受不了的,所以他主動請纓,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照看一鳴。
我當然欣然同意,川子對一鳴還算比較上心,雖然經常那一鳴為藉口,約孫倩倩一起出來。
川子把一鳴抱走之後,並囑咐我一路上注意安全。
臨行之前,特意把昨天晚上和小沫一起看的那些照片全部都列印出來,為了是能時時刻刻讓她清楚的知道,我和她曾經攜手走過。
因為我想幫小沫尋找到曾經的記憶,所以,也無暇顧及洛川市的事情。劉娟的活死人計劃被我打亂,她一定會重振旗鼓,而張局長兒子被陰魂糾纏的事情,也一定和劉娟有關,所以,我讓宋臧天能夠多留意劉娟的動向。
我收拾了兩個行李箱,然後把小沫抱進昨天剛剛買的新車上,然後又跟小八爺請了個假,這才上車,帶上小沫前往了我們的母校——金明理工大學。
洛川市到金明市,大概也就是400公里的樣子。
我開著車,路上也沒敢耽擱,下午七點鐘左右的樣子,小沫已經醒來,而我們也到了金明市的地界。正在我們準備下高速的時候,前面五百米左右的地方一輛重型貨車裝載的鋼筋突然散落一地。
這個意外發生的非常緊急,前面有幾輛來不及踩剎車的車子直接裝進了散落一地的鋼筋堆里。
更讓我吃驚是,鋼筋這種建築器材一般在運輸的時候,都是捲成一捆捆地堆放在車廂里,可是發生意外的這兩貨車上的鋼筋,竟然都已經用機器捋直,整齊的碼在車廂里,應該是為了節省空間多裝一點。
當鋼筋散落在地上的時候,堆的有一人多高。
有兩輛私家車直接衝進了鋼筋堆里,五輛私家車連環撞在了貨車之上。
後面的很多車都紛紛停了下來,朝事發的地點望去。
我也火速停下車子,只一會兒的功夫,高度路上已經擁堵了七八百米的樣子。
小沫指著不遠處的車禍現場,有點驚恐地說道:「好像出人命了。」
我也感覺到自己的運氣有點背,下個路口就要下高速了,我偏偏遇上了這種事情。
很多司機都上前去搶救幾個被困在撞的面目全非的私家車裡面的司機。
我跟著也帶著小沫一起過去,看看自己能幫上什麼忙。
車禍現場真的很慘。衝進鋼筋裡面的兩輛私家車被鋼筋刺穿的像個刺蝟一樣,車裡的幾個人的身體也被鋼筋刺穿,其中一個已經沒有了呼吸,另外一個被兩根鋼筋刺穿了胸口,大片大片的鮮血順著衣服浸濕了座椅,氣息也很微弱了,怕是撐不久。
另外幾輛撞到大貨車的私家車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頭破血流,甚至還有一個在副駕駛上沒有系安全帶的人直接由於慣性從車的前窗飛了出去,身體在地上滑了好長一段距離,接觸地面的皮膚已經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周圍的人一邊報警,一邊撥打著急求電話,也有一些人抱怨貨車司機……
小沫看到這一幕之後,緊緊的攥著我的手臂。
我拍拍她安慰說:「沒事,沒事。」
我看路上熱心的人挺多,於是也沒有再插手,正在我準備帶著小沫回到車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一陣濃烈的陰風突然襲來。
一種詭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閉上眼環顧四周,突然發現遠處三個穿著和鬼差王麻子一樣服飾的人,正朝這個車禍現場優哉游哉地走了過來……
我拍拍小沫,輕聲說:「你先回到車上去。」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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