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和徐長澤從那個藥材店出來已經有一天了,至於要價多少,水雲讓掌柜決定。
她去藥材店第一想看看藥材店的藥材有什麼,第二換取些路上用的銀兩就可以了。
用錢財去購買藥材,太慢了。
那個鎮沒有達到水雲所預期中的繁華,出了店當即決定,繼續前行。
兩人買了些生活用品,又弄來一輛馬車,就這樣上路了。
在這期間交談中徐長澤說過,武城是一個集齊江湖人士獨立的城池,繁華非凡。
去武城的路上前路不是很平,馬車有些顛簸。
徐長澤坐在前頭,駕駛著馬車。
他扭頭看,風吹開馬車前的垂簾,水雲白皙柔軟且安靜的面容撞入徐長澤眼眸里。
她側斜著身子靠在他準備好的軟墊上睡著了。
那條長發蜿蜒在她肩頭直至垂於軟墊,被自己手臂壓著臉頰柔軟的腮幫肉,隨著馬車一點一點的顛簸,也跟著一動一動的。
睡著時比平時更為真實。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了這種感覺。
他握緊手中的韁繩,讓馬車的速度緩慢些。
現在已經接近暮色,今晚在外過夜是必然的。
一如既往,徐長澤做活,水雲繼續搗鼓自己的東西。
「姑娘,如此睡眠可損身體?」徐長澤略微嘆息詢問。
今天一天估摸著,她睡了五個時辰,太久了。
似乎他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不會,我的身體需要這樣。」水雲淡然。
這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可嘆息。
這一刻,徐長澤好像明白了一些。
突然,徐長澤雙眸一凝,放下手中的事道。
「姑娘。」
水雲立即明白,有情況。
手中的瓶瓶罐罐瞬間消失收入儲物鐲。
剎那間,徐長澤牽住水雲的腕,一個輕功離開火堆地旁。
「轟隆!轟隆!」
從山上滾落的石子一塊又一塊的砸下來。
水雲被拉到徐長澤的身後,他過高的身體擋住她的視線,只聽聲音。
一塊又一塊的聲音猛砸地面,其中有一道聲音悶沉。
水雲聞到血腥,還聞到了腦漿的味道。
「什麼情況?」
她側出身子去看,骨節分明的手捂住了她雙眸,微涼的指尖貼在她太陽穴上。
這種情況讓水雲不自在地眨了一下眼睛。
「別看。」徐長澤低沉的聲音從上方響起。
太過刺目,不想讓她看。
手中的覆蓋有輕微肌膚的柔軟,還有那突然間一掃而上觸覺,讓徐長澤感覺自己的骨頭也被輕輕地拂掃而上。
身體瞬間有些僵硬和無措,從未有過的感覺。
「是頭爛了吧。」
水雲篤定的聲音打破了徐長澤的僵硬。
還沒等徐長澤放下他覆蓋她雙眸的手,水雲淡然自覺地把他的手輕輕扯下。
入眼的是隨著碎石一起灑落在地面且面目全非的一個頭顱。
腦骨迸裂,裡面白花花混著血色東西散落在地上。
連旁邊火堆的顏色也暖不了它,血紅一片,那些白色格外刺眼森白,讓人遍體生寒。
水雲上前一點點,拿了根較長的樹枝翻了一下。
「腦袋分離的瞬間死亡的,就在剛剛沒的,特殊的是,他的眼睛之前就被挖掉了,舌頭也被割了。」
這是她得出的結果。
聽到此話,徐長澤雙眸銳利地看向上方。
「姑娘,我上去看看,你在這等我。」
「好。」水雲應下。
如果有什麼人逃命,現在能救下也好。
話落,徐長澤運起輕功,腳尖一點,踏著月色下的樹尖至下而上。
望著他而去後,水雲來到駕車的地方,靠在馬車上,目光遙望徐長澤離開的方向,等待他回來。
突然,空氣中一股特殊的氣味散在她周圍。
水雲輕蹙眉間,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黑暗突然籠罩,月色、火光瞬間消失。
月色下的山頭,寂靜無聲。
枝幹肆意生長,宛如黑夜吃人的鬼怪。
徐長澤尋著樹枝擦過的血氣,找到了那具無頭屍體。
能夜中視物的眼睛,清楚的看見屍體怪異的橫穿在樹上。
再往遠些又有一具屍體。
徐長澤用樹枝撥動這具屍體,雙目睜大,身體還未僵硬,也是剛死亡不久。
樹枝撥動的過程中,有細小的蟲子從屍體的鼻腔爬出。
「嘩!」
內力凝聚的劍氣隨著樹枝劈下,蟲子一分兩半,再無半點動靜。
看見蟲子的那一刻徐長澤瞬間明白了。
是蠱。
這附近有蠱師。
風划動樹枝,枝幹搖曳,似乎在向徐長澤訴說什麼。
某個山腳處。
兩座高山之間,木屋搭建,圈圍著一塊小空地。
空地赤黑的泥土,無花無草無樹。
然而空地外有著幾棵參天大樹環繞,仿佛是這塊地域大傘,容不得半點探究。
一道黑影扛著一個長條的黑色物品進入木屋。
那個物品像個人型,外面有數條粗布纏繞,勾勒出人體的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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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布在人型頭上纏繞數圈,若裡面真是個人,早就窒息而亡。
黑影動作迅速,沾地不落聲,是個輕功高手。
直直進入最裡面的屋子,往最黑暗走去,將肩上東西往下一扔。
「砰」
黑影扯掉頭上的兜帽,露出一張滿是刺青的臉。
各種怪異的圖案交錯在他臉上,讓原本滄桑的面容更加恐怖。
他咧嘴一笑,「我的寶貝們,來!享用你們的美味。」
話完,掛著笑容大步往外走去,然後狠狠關上了通往月色的門。
黑暗中,密密麻麻似蛇非蛇的小東西,扭動著身軀往那被粗布纏繞的東西爬去。
原本平靜的人型物品,就在此時突然間仿佛是胸膛的部分有弧度起伏。
「嘩……」
一道較長的劃裂布料的聲音響起。
從布包和粗布堆里坐起,水雲垂下眼瞼,現在她好像知道那人綁她來做什麼了。
聽著周圍小東西的動靜。
這些算是蠱嗎?
應該算吧,所以是想用她的血肉餵蠱啊。
那些噁心的小東西,已經靠近水雲。
一個小東西,抬起上半身,露出它那圓嘴的獠牙,對準水雲的手部,直直而下。
突然,屈著上半身不動,圓嘴猛地裂得很大,若它能發出聲音,現在會驚恐尖叫。
身體極速的後退,然後快速逃離。
對天地間有敏感天性的小東西,發現什麼極其恐怕的東西。
面對周圍的小東西們四處驚恐的逃竄,水雲不以為然。
她站起來,拍拍身,從儲物間鐲里拿出藥,輕輕地噴灑在空中。
然後找個布料乾淨點的地方坐著,等待這些小東西們的死亡,也等待徐長澤的到來。
小東西們的死亡似乎喚醒了什麼大東西。
有一道氣息驟然出現。
或許說,它一直都在,可能是之前水雲沒有把自己的處境放在心上,所以剛開始沒察覺。
水雲的目光往氣息看去,密密麻麻死亡的小東西們的屍體在一片一片的掉落,露出了被它們包裹的人。
一個赤身的女子。
黑暗中視物不僅徐長澤可以,水雲也可以。
大片蠱蟲們的死亡在召喚著能為它們撐腰的靠山。
蠱蟲的母體。
通過那些噁心東西感觸感知,母體知曉了這裡有一個活人,也知曉它們的恐懼,為了保命迫不及待喚醒她。
她想呼喚,可身體還是僵硬。
那些噁心的東西死亡得越多,她獲得的活動就越大。
慢慢地她的舌頭能動了,她卻不想呼喚了。
看著那人漸漸清醒,水雲走了過去。
還沒到那人跟前,突然見她下頜猛地用力,猛吐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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