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姐姐~」
快靠近水雲了,柳徴淵又脆脆地叫了一聲。
「柳徴淵。」
水雲淡然的喚他。
柳徴淵特別的欣喜,他的水雲姐姐還記他。
「你好了,所以這次來是給診費的。」她清冷的聲音像冬日裡的寒風吹向柳徵淵。
她說得很肯定。
柳徵淵的笑容瞬間斂去,苦著臉小步緩緩地靠近水雲。
「水雲姐姐難道只想著診費,不想想弟弟我嗎?」
柳徵淵語氣甚是委屈。
「我看到了,你已經好了。」水雲再次重複之前的話。
好了,就是已經服用了藥,所以既然來了,該給診費了。
只是通過見人,她就能判斷病症的好壞,醫術非凡啊。
柳徵淵心中不免感嘆,頓時又盪起笑臉。
「知道水雲姐姐的厲害了,診費我早準備好了。」
看著自家少爺奔跑而去,小廝面對徐長澤冷漠的臉,只能訕訕一笑。
徐長澤頷首,示意小廝進去。
小廝受寵若驚,快步地踏入門檻,他實在沒想到,徐長澤沒有為難他。
柳徵淵瞥見徐長澤和自家小廝走過來了,便低頭湊近水雲耳邊道。
「水雲姐姐,我服藥的第二日早上就有感覺了,但我還是遵循姐姐叮囑,服用了三日。」
說著,柳徵淵面容有些許緋紅,眼眸卻戲謔看向水雲。
「嗯。」水雲淡淡地應,面容仍是那淡然、不苟言笑的樣子。
真是個木頭。
柳徵淵微微挫敗,怎麼會有女子平淡到這種程度,連聽到這種事絲毫羞色都沒有。
清冽的氣息拂過水雲周圍,柳徵淵趕緊拉長一些與水雲的距離。
徐長澤來到水雲身後,守著她。
像個尾巴狗一樣。
柳徵淵面色不露,內心吐槽。
「少爺,等會送藥材的人要來,你看這……」你要不要和當事人說說。
跟過來的小廝,在柳徵淵耳邊低語。
聽完話,柳徵淵把小廝推開,笑道。
「水雲姐姐,馬上送藥材的來了,姐姐可要把藥材放在這個院子裡?姐姐可不能說我不付診費哦。」
「放在這個院子。」水雲瞬間下了定論。
柳徵淵招了招手,讓小廝去門口等著人來。
「我這情況一好就馬上尋人去找藥材,這些藥材可費了我老大勁,可一想到姐姐需要的,我就不敢怠慢。」
柳徵淵開始訴說尋藥材的辛苦,眸眼甚帶著委屈可憐,嘴角上揚又含著得意,仿佛自己幹了一件特別好的事。
「進去喝杯茶吧。」看著人都在,也不好干站著,水雲主動帶人進入堂屋。
「好嘞,就知道水雲姐姐心疼我。」柳徵淵像個在自來熟的孩子,一蹦一蹦地跟在水雲身後,走路都蹦著快樂。
見狀,徐長澤也緊跟其後。
到屋內,水雲讓兩人都坐下,她去沏茶。
「徐大哥是從小就和水雲姐姐認識嗎?」柳徵淵疑惑問道。
「不是。」
「那徐大哥是怎麼和水雲姐姐認識的,我很好奇。」
柳徵淵眨巴著無辜大眼睛,求知慾非常渴求地看著徐長澤。
「無可奉告。」聲音冷淡,絲毫沒有因為柳徵淵小孩般的求知而動搖。
「那好吧,水雲姐姐真厲害,就這樣把我治好,讓我以後有顏面去見老祖宗了,我得好好感謝姐姐。」
「水雲姐姐的醫術真是妙手回春,兩三天的藥就好了。真棒!」
「有水雲姐姐在可真好啊,你說是不是啊,徐大哥。」
柳徵淵崇拜般的語氣誇讚著水雲,眼中餘光一直瞄著徐長澤。
只見他安之若泰,神情如常,瞧不出任何情緒。
柳徵淵又揚起嘴角繼續。
「徐大哥,你知道水雲姐姐喜愛什麼?我好獻上小小心意。」
「不清楚。」
「那徐大哥知道水雲姐姐生辰是何許也?若臨近我好準備準備一份大禮。」
「無可奉告。」
「那徐大哥……」
柳徵淵像個特別好奇水雲情況的小朋友,逮徐長澤一直問。
端著茶來的水雲,看見門口處夥計卸貨下車的藥材。
她站在那裡一會,柳徵淵的小廝看見了她,跑過來問。
「水雲姑娘,這那麼多藥材是直接放院子裡,還是……」
小廝的話沒說完,等著水雲的指示。
「放進樹旁邊的屋子,門沒鎖。」
霧氣繚繞在水雲的面龐上,讓小廝覺得她縹緲虛無,感覺好似這個人不存在。
怎麼會,人不就在這嗎,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小廝猛地警醒自己,連忙答。
「好嘞。」
話完,就趕緊去指使那些馬夫夥計搬貨。
水雲端茶來時,這兩人早就停止了對話。
柳徵淵無奈且煩心,無論問什麼,徐長澤就是「無可奉告、不清楚、不知道」,問得他自己都毫無興趣了。
這可真是個鐵疙瘩,真是對牛談話。
柳徵淵心中暗想。
霧氣裊裊,茶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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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徵淵只能品一品這香氣異常的茶,來緩解剛才的鬱悶。
清新醇厚,香細膩悠久,口感柔潤鮮美。
好茶!
「水雲姐姐,這茶我喜歡。好茶!好茶!」
柳徵淵連連誇讚,雙眼冒著星光盯著茶,喜愛之意毫無掩飾。
「喜歡,那等會就帶點回去吧。」看著他那喜愛的模樣,水雲開口讓他可以捎貨。
「那好啊,謝謝水雲姐姐了。」
柳徵淵連忙應下,然後又品上了一口茶。
「我之前就想找姐姐了,可是聽到姐姐進了承桑府就沒出來過,我還在想今天再見不到姐姐出來,我就進承桑去要人。」
「說實話,也不知道姐姐和承桑府是什麼關係,怎麼進去不讓你出來呢?好幾天不見你出來。」
一個正常人至少初臨武成,也會遊玩上三五日,如果是投靠親戚,也會帶出來見見世面。
而且據家裡人探報,承桑府前幾日也在收集藥材,量和他的差不多,只是種類不同。
這樣一想,不會是……
「水雲姐姐,你不會去治承桑風的眼睛了吧?」
她有如此醫術,很有可能。
「是。」水雲不否認。
「哇,那承桑風眼睛肯定好了,以後他可以少戴個眼罩了,也不枉了那副容貌。」
柳徵淵摸摸下巴繼續道。
「不對啊,戴一個眼罩好像沒兩個眼罩帥氣,唉,至少他能看見了。」
柳徵淵惋惜又欣慰。
「是兩隻眼睛。」默不作聲的徐長澤,突然出聲。
兩隻眼睛。
「什麼!」柳徵淵奮地起身,雙手撐著桌面,滿臉震驚。
「他不是有一隻眼睛是被……」
像是觸及他人的隱私,柳徵淵後面的話沒宣之於口,但懂都懂。
不可置信的雙眸看著水雲,雙唇喃喃道。
「那可是神醫道的人都沒治好的啊。」
突然間,柳徵淵話鋒一轉。
「水雲姐姐可是神醫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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