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同意了,不過,他說必須要親自見您一面……好的,那我現在就帶他過去。好,好,我知道了。」
陳逸看著這個姓周的中年人滿頭大汗地把電話掛掉,站了起來,說,「走吧,開你的車過去。」
老周開的是一輛黑色的奧迪,就停在餐廳門口,兩人上了車後。老周低聲說道,「他在一家酒吧里,離這裡有點遠。」
「走吧。」陳逸坐在副駕駛座上,說道。
老周啟動了車子。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家酒吧前停下。兩人下了車,老周帶著他進了酒吧裡面,上了二樓,敲開了一個包廂的門。
門很快開了,老周點頭哈腰地走了進去,「老闆,人我已經帶來了。」
「讓他進來。」
陳逸跟在老周后面,走了進去。裡面有七八個男男女女,他目光一掃,最後落在沙發上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坐在那裡,懷裡抱著一個女人,左手夾著一根雪茄。右手握著一個酒杯,看到他進來,夾著雪茄的手指了一下面前的小凳,說,「過來,坐。」
陳逸沒有動,瞥了其他人一眼,說,「這種事,你要當著這麼多的面談嗎?」
男人是單眼皮,眼皮耷拉著,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他盯著陳逸看了兩秒,吐出嘴裡的煙圈,鬆開了懷裡的女人,坐直了身體,說,「都出去吧。」
其他人很快就離開了,老周臨走的時候,用擔憂的眼神看了陳逸一眼。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諾大的包廂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陳逸走到另一側的沙發,坐了下來,問,「你就是施文德?」
「是我。」男人拿過一個空杯子,放在他面前,擰開酒蓋,倒滿了一杯,說,「該說的,老周都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你也見過了,來,喝了這一杯,祝我們合作愉快。」
說著,他拿起自己的杯子,停在陳逸的面前,等著碰杯。
陳逸沒有動,說,「不,我來見你,不是跟你談合作的。」
施文德盯著他,緩慢地把手裡的酒杯放在桌了上,彈了彈雪茄上的灰,冷冷地說道,「看來,老周似乎沒有把話說清楚。」
陳逸平靜地說道,「只要你現在道個歉,我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施文德正想把雪茄放進嘴裡,聽到他的話,手懸在半空,停頓了幾秒。
「呵呵,哈哈……」突然,他一拍大腿,大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笑得差點直不起腰。
「咳咳……哈哈……咳……」
他笑著笑著,咳了幾聲,才停了下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受不了了,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話。這個逼裝的,我給滿分。」
他一邊笑著,一邊搖頭,「哎呀,本來呢,我就想把你的黃金進貨渠道弄到手就算了,不打算為難你的。可是現在,你讓我很為難啊。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裝/逼了。」
他用力吸了一口雪茄,將煙霧噴了出來,冷冷地看著他,「你那個女人,叫什麼來著,張秀穎是吧,長得挺漂亮的,還有她的侄女,好像還在上高中,長得也不錯。這種組合,我還真沒玩過。」
他用低沉陰狠的聲音說道,「小子,到時候,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麼……呃——」
話說到一半,對面的陳逸閃電一般在他身上點了一下,他仿佛被電了一下,身體都麻痹了,動彈不得。眼神驚愕。
陳逸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你雖然得罪了我,我還是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不然的話,我會覺得自己太欺負人了。你好好道個歉,就什麼事沒有了。可惜啊。」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施文德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大著舌頭說道。
陳逸從兜里取出一個袋子,從中拿出了一片翠綠的葉子,往他嘴裡塞去,一邊說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想給我戴綠帽子,那你全家,都給我去死吧。」
說著,他把葉子塞進了施文德的嘴裡。
不一會,施文德的眼神,就變得呆滯起來。
陳逸仔細觀察了一會,知道是「噬心草」起作用了。
在異世界,除了魔性植物外,還有很多奇特的植物。能夠提升人體極限的藍星草是一種,噬心草是另外一種。
對普通人來說,噬心草是一種比最毒蛇蠍還要可怕的東西。只要一片葉子,就能奪人心智,讓人變成白痴。
幸好,這種植物跟隨處可見的藍星草不同,由於生長環境極為苛刻,所以非常罕見。
而對於巫師學徒來說,利用噬心草,搭配某種法術,可以輕鬆控制一個普通人。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天時間。
在《奧利佛之書》裡,更是記載了一種不使用法術,光憑靈魂壓制,就能控制一名吃下了噬心草的普通人的法子。時間更是延長到了兩天。
這樣的法術唯一的缺點,就是對巫師學徒和騎士,無法起作用。
噬心草和藍星草一樣,都不是魔性植物。即使藍星草能對地球人起作用,那麼噬心草應該也能用。
所以,他特意去跟德魯要了一些噬心草,帶到地球來。
德魯一聽他要這個東西,就猜到他想幹什麼,還警告他別在波特城裡使用。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個法術,即使不成功,也無所謂,反正吃了噬心草之後,就會變成白痴。
…………
十幾分鐘後,他離開了這個包廂。
守在門外的幾個人回到包廂里,看見施文德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其中一個人問,「大哥,談得怎麼樣?」
施文德搖搖頭,突然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大哥,你去哪?」
「回家。」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趕緊追了上去。
最後面,老周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兩個人在包廂里打起來,要是施文德受傷了,他就慘了,因為人是他帶來的。
只是,他心裡升起一個疑問,「他們兩個在包廂里,到底聊了什麼?」
施文德離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怪怪的。但是哪裡怪,他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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