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營。
主營帳。
林玄將駱長風往地面一扔,笑眯眯的蹲在駱長風面前。
林玄的笑令駱長風一臉畏懼。
林玄道:「什麼時候想說實話,什麼時候告訴我,好不好?」
駱長風抿著嘴。
一旁的執刑官道:「要不要我來用點刑?」
說著就要湊上來。
林玄道:「這個我拿手,你走開。」
林玄在駱長河手臂上一捏。
分筋錯骨手。
頓時,一道悽厲的慘叫聲響起。
聲音穿金裂石,聽得帳外的武院弟子,一個個心驚肉跳。
被分離在不同地方的崇天雄三人,聞言心中都一抖。
駱長河果然是個心志不太堅定的貨色,才過了十個呼吸左右,便大喊起來。
「我說,我說實話!」
林玄把手放在耳朵旁邊,道:「你說什麼?再來狠一點你也不怕?」
話音落,林玄將駱長河另一隻手臂,也來了一記分筋錯骨手。
駱長河的慘叫聲,頓時提高了好幾個音調。
駱長河全身都中顫抖,滿身冷汗,眼淚直流。
強烈的痛苦讓他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一口氣,連忙求饒。
「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我說實話,說實話!」
「林天是被冤枉的,是我們故意陷害的他。」
……
駱長河的膽氣,比林玄意料中還弱。
想到大哥就是被這樣的貨色廢了武功,斷了經脈,林玄心中滿是冰冷。
林玄冷冷的道:「你們是指誰,怎麼個陷害法?」
駱長河崩潰了心防,只想早點結束痛苦,自然是一問就答:
「我,崇天雄,還有崇天月!」
「我和崇天雄廢了林天的武功,斷了他的經脈。」
「然後崇天雄和我還有崇天月,三人一起做了偽證,誣陷他姦污崇天月。」
駱長河還在極致的痛苦中,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撕心裂肺的大喊。
不僅整個營帳中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營帳之外,看熱鬧的武院弟子,也一個個清晰可聞。
哪怕他們早就猜測到,林玄的話可能是真的。
可當駱長河親口說出來,他們還是感到心中震撼。
眾武院弟子面面相覷,不知林玄會做出怎樣的舉動。
駱長河、崇嬌嬌、崇天雄、崇天月,可都是北鬥武院的天才弟子。
尤其是三個崇家子弟,身後有著天磯府崇家,崇嬌嬌更是宗師強者的女兒。
雖說神武衛職權很大,但是,十個神武衛,九個都不敢與崇家兵血相見。
眾人心中皆暗想:林玄將他們打也打了,還能夠怎麼樣?
……
營帳內。
駱長河一邊悽厲的慘叫,一邊坦白了罪狀。
駱長河看著林玄,目光中滿是渴求:「我已經說了,什麼都說了,求求你,這樣的痛苦我承受不了,幫個忙,快點讓我結束吧。」
「結束你?呵……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我肯定滿足你。」
林玄呵呵一笑,伸出手掌,在駱長河脖子上一捏。
駱長河瞬間寒毛倒豎,目光驚恐到極致。
他內心在咆哮:我是說結束我的痛苦,不是結束我的生命啊!
咔嚓!
駱長河腦袋一歪,被林玄一下捏死。
營帳中的人,眼角都微微一抽。
駱長河可是北鬥武院的天才弟子,林玄竟然沒有通過武院,直接就將他捏死。
好果斷。
好膽氣。
呂明德等人,心中皆暗暗震撼。
執刑官靠近呂明德身旁,低聲道:「北鬥武院的天才子弟死在這裡,我們是不是該阻止阻止?」
呂明德咳嗽了一下,道:「林玄公子,殺了駱長河,你的氣該消了吧,另外三人,定罪即可,究竟如何處置,還是交給北鬥武院內部處理吧?」
崇家實力遠遠超過駱家,若是崇家子弟都死在天才營,呂明德自然擔憂崇家怪罪。
林玄並沒有答覆,道:「把崇天雄提來。」
呂明德討了個沒趣,揮了揮手。
很快,崇天雄被押了上來。
崇天雄看到駱長河的屍體,啐了一口口水,道:「敢潑我們髒水,死得好。」
林玄看著崇天雄,淡淡的道:「崇天雄,你應該都聽到了,駱長河已經全部交待,是你們誣陷林天,斷他經脈,廢他武功,害他被逐出北鬥武院。」
崇天雄將頭一抬,冷聲道:「那只是駱長河一面之詞,並且是在你嚴刑逼供之下說的,並不可信。」
林玄道:「那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把駱長河經歷的,都走一遍咯?」
崇天雄冷哼一聲,道:「我可不是駱長河這個軟骨頭,你想從我的嘴裡聽到想聽的,休想。」
林玄微微一笑:「我就喜歡你這種硬骨頭,像駱長河那樣的,一點挑戰都沒有。」
話音落,林玄便抓起崇天雄的手臂,來了一記分筋錯骨手。
崇天雄痛苦的哼了一聲,便咬緊了牙關。
雖然很痛苦,但他的骨氣要比駱長河硬得多,一點慘叫聲都沒有。
營帳中,一片寂靜。
崇天雄疼得滿頭冷汗,也不吭一聲。
過了一會兒,林玄加大了力度,對崇天雄另一隻手也分筋錯骨。
崇天雄的身體顫抖,發出斷斷續續的慘哼。
可依舊咬著牙關。
林玄看著崇天雄,道:「你確實比駱長河強多了,我都有點看好你,可惜……你做了不該做的事,若不承認,只會一直痛苦下去。」
崇天雄看著林玄,滿是憤恨:「你根本不知道,我崇家的力量有多強大,你一定會為你今天的所做所為後悔的。」
林玄道:「看來要撬開你的嘴巴,還真得有點真功夫。」
崇天雄冷哼道:「我們崇家在天羽軍中,便有宗師強者,他會來救我的,而你……將會承受我十倍的痛苦。」
林玄向呂明德看去,道:「呂營長,幫忙來點水,和幾張布好嗎?」
呂明德心中權衡了一下林玄和崇天雄。
林玄身後是鎮天侯。
崇天雄身後是崇家。
宗家擁有不亞於鎮天侯的實力。
但鎮天侯是呂明德頂頭上司的上司。
思慮片刻,呂明德便做出了選擇,對執刑官點了點頭。
很快,水和布都拿來。
林玄將崇天雄頭高腳低的綁在一條木凳上。
將布浸濕,往崇天雄臉上一蓋。
浸濕的布匹頓時緊緊貼在崇天雄臉上,崇天雄頓時感覺到空氣枯竭。
猛的吸氣,嘴唇上方的布匹凹進了嘴鼻之中,也只吸到一點點空氣。
「感覺怎麼樣?」
林玄站在崇天雄身旁,道:「想說了,你就拍拍手。」
言擺,林玄又將一張布浸濕,蓋了上去。
崇天雄吸到的空氣更少,身體不斷的掙扎。
越是掙扎,氧氣消耗越快。
很快,崇天雄便感到一股窒息感。
「還不想說?再送你一張!」
林玄聲音冷淡,又浸濕一張布,蓋在崇天雄臉上。
這一下,崇天雄吸收到的空氣,不足平時百分之一。
很快,大腦便因缺氧而產生眩暈感。
林玄將剩下的水,緩慢的倒在崇天雄臉上。
原本,崇天雄還能吸到一點點空氣,可是,當水流在臉上流淌,直往他嘴鼻中鑽,他不得不緊閉了呼吸。
崇天雄看不見,無法呼吸,臉上水流涌動,感覺自己像是掉入了水中,將要溺斃,內心湧出大恐怖。
啪啪啪……
終於,崇天雄忍受不住了,在自己意識徹底失去之前,拍起了凳子。
林玄停止倒水,將布一揭。
崇天雄滿臉扭曲,兩眼中透露著至深的恐怖,連道:「我說,我說……!」
不用林玄再問,崇天雄就把崇嬌嬌指使他們三人設計誣陷林天,然後廢其武功,斷其經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呂明德和執刑官看了一眼,都暗暗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審訊手段,他們第一次見到,竟有著如此驚人的效果。
林玄看著呂明德,還有帳中的神武衛一眼,道:「大家都聽見了,本案經由駱長河、崇天雄兩人確定,被逐出北鬥武院的林天是無辜的受害者。
林天的武功是被駱長河、崇天雄親自廢掉,經脈也由二人親自挑斷,這兩人,都該死!」
言罷,林玄一下扭斷了崇天雄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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