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瑤苦澀的笑了笑,道:「我知道我的奢求太高了,但是最近開始,我發現他……」
此刻,周承瑤的表情很糾結,很痛苦!
明明知道這個意思,就是表達不了的那種。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寧丁靜靜的坐著不說話,他雖然也見過這個男人,但是從之前的情況來看,這個男人在上班的時間並沒有在公司,而是出現在外面,那麼他是要去哪裡呢?
周承瑤有些緊張,握住水杯的手,都在輕微的顫抖。
「其實,說出來可能我自己都不信,我就是覺得最近他身體的那種氣息越來越重,人越來越不像是他……」
此時的周承瑤,思維是有些紊亂的。
她在儘可能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寧丁仔細的傾聽,也能懂。
在見到這個女人的丈夫時,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只是,對方似乎並不領情,寧丁也自然不好多說。
現在,機緣巧合之下,自己又被這個男人的老婆找上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因果?
「所以,周女士,您是想要我……」寧丁覺得這種事情,自己最好是別攙和。
夫妻之間的任何事,一旦有了外人介入,那麼就會變得複雜。
「你不是專門處理這種事情的嗎?我想讓你幫我丈夫看看。」周承瑤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的。
她的心理也很忐忑,畢竟這麼做,就是在懷疑他丈夫!
有時候,關係越好,越不吵架的人,一旦因為某種事情吵開,其結果遠遠比經常爭吵的後果嚴重的多。
「周女士,看看自然是沒問題,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您或許可以先和吳先生商量一下,若是他也同意,我就過來。」寧丁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特別是兩個明顯在外人面前是模範的夫妻。
周承瑤表示理解,事情到了這裡,寧丁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這是定金。」看著周承瑤毫不遲疑的從錢包中掏出三千塊的時候,寧丁的心有些動搖了。
「周女士,我今日只是過來坐坐,並沒有幫到你什麼。」寧丁笑著搖頭,原則這東西,不能丟!
周承瑤卻直接放在了寧丁的手上道:「最遲明早會給你消息,你是沐雪介紹過來的人,我自然信得過,這件事,還請保密。」
感情這女人拿出三千塊,既有當定金,又有封口的意思啊?
寧丁笑了笑,主動接過,越是這種富有的人,越是會在乎這種東西。
若是今日他寧丁不拿,想必周承瑤自己也會不安心。
「若是周女士真的覺得不妥,不妨在家裡擺放一根柳枝。」臨走前,寧丁轉頭對周承瑤說道。
後者微微一愣,雖然不同太懂寧丁話里的意思,但也能領悟一二。
離開了周承瑤的家後,寧丁掏出了手機,看著孟家成的手機號碼,也不知道是該撥出去還是該刪掉。
KTV裡面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是巧合。
老班長為什麼要聯繫自己?那個阻止他去參加聚會的空號電話,到底是想做什麼?
有些東西不弄清楚,寧丁會覺得心裡有個疙瘩。
最終,寧丁還是選擇將老班長的電話給撥了出去!
電話嘟嘟的響了幾聲之後,果然還是那個女人接聽的。
「你是誰?」電話那頭,女人心情似乎不錯。
「我是孟家成的朋友,我們之前通過電話。」寧丁說話的時候,壓低了自己的呼吸聲,他在聽電話那頭女人的反應。
「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好嗎……他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女人的心情就跟跳懸崖式的產生了斷層。
這種驚恐、哀求,根本不像是作假。
「我是活人,他班上唯一還活著的同學。」寧丁心頭沉重的說道。
正如寧丁猜測那邊,聽到這句話中寧丁加重語氣的「活」字後,女人這才穩住情緒。
「你想怎樣?」
「我想見見你,也想知道老班長死因經過。」
寧丁說完,電話那頭便是長久的沉默,那個女人也沒掛電話。
「三天後來找我吧,我會將地址發給你。」
寧丁掛了電話,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看了看天色,寧丁決定先去吃一點東西,然後準備去警局找燕赤紫。
趙洪秀的死,透露著一股玄乎勁兒,直覺還有法醫那邊的分析都指出,趙洪秀其實早就死了。
那麼一個死了的人,又怎麼可能像是活人一樣呢?
如果趙洪秀早就死了,她又是誰殺的?為什麼她死後還會殺掉孔令超的父母以及奶奶?
寧丁越是細想,越是覺得好多事情依舊存在疑點!
吃過飯,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差不多下午四點多了。
寧丁慢悠悠的朝著警局方向走去,以他這種腳程,走過去的時候燕赤紫應該也差不多忙完了。
來到警局的時候,很多警員都已經下班了。
「寧先生,你來了。」一個之前跟著燕赤紫辦案的警員對著寧丁友好的點頭,並說燕赤紫已經在等他了。
這倒是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寧丁笑著答謝,就跟著他一起前往解剖間。
這裡的環境很不錯,安靜,也乾淨。
但是寧丁有點討厭那種藥水的味道,站在門口,寧丁見到了冷酷的燕赤紫站在兩個帶著口罩的法醫面前,不知道在詢問什麼。
當警員敲了敲門後,燕赤紫就走了過來。
「進來看看。」
寧丁跟著燕赤紫來到趙洪秀的屍體前,她的臉已經在枯萎,死去時的那種笑容像是一種解脫。
在一旁的盤子裡面,有著一種黏糊糊的黑黑的完全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蟲子。
「死亡時間至少是一周之前。」燕赤紫拿著報告放在寧丁的手上,指了指趙洪秀,「期間如果都如你所言,那麼她一直是『活著』的。我還從未見過有人死了一周還如正常人一樣活著,最後又被蟲子吞噬五臟而死的。」
寧丁簡單的掃過資料之後,眼睛落在趙洪秀那被剖開的腹部中,眼神一沉。
他端起那個裝著還在蠕動的黑色蟲子的器皿,問道:「能夠分辨物種嗎?」
法醫搖頭,並說道:「這種蟲子生命力似乎有點脆弱,它們吞噬血液之後,便可以存活,它們應該是先吞噬了血液,血液不新鮮凝固之後,便開始吞噬內臟。生長周期估算是一周左右。」
聽到法醫的說辭,寧丁打了一個冷顫。
究竟是誰,這麼歹毒?連人死了都不放過,還要往她身上放蟲子?
怎麼聽,寧丁都覺得這像是傳聞的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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