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陳歌身前已經浮現出好幾道影子,它們神色各不相同,有的好奇,有的兇狠,有的狡詐,還有的瑟瑟發抖,自己都在害怕。讀爸爸 www.dubaba.cc
鬼影森森,老宅變得比之前要恐怖幾倍!
陳歌收起漫畫,指著前面的新郎,局面瞬間逆轉,一道道黑影從四面八面圍住了它。
「準備開飯了。」
下達指令,陳歌撿起碎顱錘身先士卒沖了過去。
戰鬥從一開始就不公平,新郎要比普通鬼怪強上一些,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它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身體也逐漸變得虛幻起來。
快要支撐不住,新郎鬼有意識的朝女鬼那邊靠攏,似乎是想要求助自己的妻子。
此時許音和身穿嫁衣的女人正廝殺在激烈的時候,根本無法分心去管它。
陳歌也看準了這個機會瘋狂進攻,新郎本身就有傷在身,被許音撕了一條手臂,現在支撐起來更加困難,一隻只鬼影撕咬著它。
它想要躲閃,但現在正堂房門緊閉,空間有限,它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人多還是有好處的。」陳歌衝上去喊了兩聲,打消了自己員工的顧慮後,就退到了後面,這些鬼影足夠應對新郎了。
十幾秒後,以自身為誘餌將陳歌引入這屋子的新郎,最終被陳歌的員工吞下。
「別發呆,去幫助許音!」陳歌又一次下令,但是所有鬼影里只有臭味化成的胖子,憨憨的走了過去。其他鬼影一看到許音和女鬼廝殺的慘烈場面,就一個勁的往後縮。
「別磨蹭了!一起上!」
許音被最愛的人殘忍殺害,死法更是恐怖,他本身擁有極強的怨念和不甘,又連續吞食了許多鬼怪,這才堪堪和身穿嫁衣的女人打平。
「那個女鬼擁有一項很強的能力,本身實力也有點恐怖,要是她也能成為恐怖屋的員工就好了。」陳歌覺得身穿嫁衣的女人和冥婚場景簡直就是絕配,所以有些心動。
不過轉念一想,這女鬼滿含仇怨,目光透著惡毒,她心中的執念很可能是幫助自己一家報仇。
想要替她了卻執念,只有去除掉投井的紅衣女鬼才行,這個難度對陳歌來說太大了。
「鬼屋裡的員工必須要百分百服從指令,不會傷害遊客才行,這一位怨氣太重,無法化解,就算勉強帶回去,也會另生事端。」陳歌不是那種猶豫的人,他果斷命令其他鬼影配合許音,一起出手。
「安息吧,其實你一開始不招惹我的話,我也不會找上門來。」
一根根紅線被許音的血液浸透,在眾多鬼影圍攻之下,身穿嫁衣的女人終於被許音抓住機會。
老宅里鬼哭狼嚎,幾分鐘後,一切重歸平靜。
擔心影響到許音,陳歌約束了其他鬼影。
身穿嫁衣的女鬼被許音獨自吞食,地上的紅線失去了色彩,明艷的嫁衣也變得破舊。
陳歌期待著許音身上出現變化,最好是立刻能成為新的紅衣。
站立在屋子中央,許音身上的傷口開始癒合,但是浸透外衣的鮮血卻沒有消退。
他抬起雙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然後回頭望了陳歌一眼,身體慢慢消散,回到了磁帶當中。
「好疼……」
複讀機上的開關彈了出來,許音好像是在全力消化那隻女鬼。
「不太對啊?如果許音也陷入沉睡……」陳歌掃過身邊那些稀奇古怪,甚至自己能把自己嚇住的鬼影,嘴角輕輕抽搐起來:「那我今晚怎麼辦?」
將周圍的鬼影收回漫畫冊里,陳歌提著碎顱錘扭頭跑出老宅:「還是先離開村子比較好。」
跑出老宅,陳歌一眼就看到了老魏和白大爺。
兩人圍繞著花轎停在門口,好像在交談什麼。
「趕緊走,馬上離開村子。」陳歌取出阿慶留下的那張布,認真研究起線路來:「跟著我,千萬不要亂跑,這地方越來越危險了!」
「地圖在你身上,我倆一直都是在跟著你跑啊!」老魏和白大爺還沒開口,陳歌搶先要把他們準備說的話說了出來。
「走這邊。」陳歌看完地圖,發現他們距離村子外圍還比較遠。
三人剛準備離開,門口的花轎竟然前後搖晃起來,有兩個孩子出現在花轎兩邊,它們哼唱著童謠,臉上塗著各種鮮艷的好像血液一樣的東西,身上穿著紅黑相間的奇怪衣服。
聽到身後傳來歌聲,白大爺回頭看了一眼,原本走在隊伍最後的他,立刻抱著阿慶的孩子朝前面的街道跑去:「快走!這是轎鬼!」
白大爺聲音很大,陳歌和老魏顧不上回頭看,趕緊跟著跑出了街道。
花轎晃動,兩個小孩笑的很開心,它們拍著手,跳著奇怪的舞蹈。
「大爺,那邊是死路!你先停下!」陳歌拽住老大爺:「沒事了,沒事了,那兩個小孩沒有追過來。」
「居然沒跟過來。」白大爺喘著氣,他身體再好現在也有點吃不消了:「幸好咱們跑的快,如果被轎鬼給纏上,以後都不得安生。」
「什麼意思?那兩個小孩很難對付?」
「我也是小時候聽村里老人說的,那轎鬼就藏在轎子下面,臉上帶著臉譜,穿著戲服,誰家辦什麼事的時候就混進去。你要是沒發現它還好說,如果有人揭穿了它們,那它們就會跟著你回家,變換著不同的臉纏著你。」白大爺歇了一會,才緩過神來。
「可你剛才不是直接叫出來它們的名字了嗎?」老魏有些擔心。
「是啊,我喊完就後悔了,誰知道傳說里的東西真會出現。」白大爺自己也被嚇的夠嗆。
「大爺,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聽到的?你還知不知道其他的傳說?乾脆一口氣說出來,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陳歌抓著碎顱錘,現在許音也回到磁帶當中,他的依仗又少了一個。
「都是聽我父親說的,他走街串巷,行醫救人,去過很多地方,聽說過很多事。我小時候都是把他說的當故事來聽,誰知道有一天真會遇上?」白大爺一臉苦笑,感覺今夜的遭遇就跟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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