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鬼城正是京都。
城市大部分都被幽暗籠罩,各色建築影影綽綽立於黑暗中,宛如陰森恐怖的史前巨獸。
黑暗中只有零星綠芒亮著。
仔細看去,那都是一棟棟居民樓,總計有十處,分布在鬼城各地,隱隱連接成一道圓環。
喬停在鬼城前面,猶豫著不敢靠近。
就在這時,一股大力從後面傳來,喬驚呼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撲了出去,直直墜入鬼城中。
「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周正輕笑一聲,從喬身後的黑暗中走出來。
這裡是夢境世界,萬物唯心,如果你的意識足夠強大,甚至可以在這裡體驗造物主的感覺。
所以他在這裡擁有肉身,可以徹底脫離銅鏡獨自行走。
周正靜靜看著水面之下的鬼城,若有所思。
「如果不及時出手制止的話,整個京都都會被詭異拖進來.......在找到浮空島之前,京都不能出事,要以穩為主........」
「詭異在這裡,這麼濃郁的靈性能量,真是藏都藏不住啊。」
詭異身上濃郁的靈性能量宛如一束火炬,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周正舔了舔唇角,主動跳入鬼城中。
.......
安德魯從床上坐起。
隨手關掉床頭的鬧鐘,他坐在床上發楞。
自己似乎忘記了許多事情.......
安德魯四下打量。
房間很小,連個衣櫃都沒有,沙發和凳子上雜亂著放著衣服,門旁還散落著一些啤酒瓶。
『這是我租的公寓。』
『今天是星期五,明天我就可以休息了.......』
『舍友搬來這麼久了,今天晚上非要請我吃飯,還要喝酒.......』
父母離異之後,剛滿十八歲的安德魯便搬出來自己住,由於童年的不幸遭遇,他非常缺乏安全感,害怕獨自居住,所以是名合租的租房客。
『而且這樣更便宜.......雖然這次合租的對象是個四十多歲的油膩大叔.......』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門外傳來聲音。
「安德魯,我準備好早飯了,一起來吃。」
安德魯應了一聲,起床收拾起來。
走出房間,桌子上是千篇一律的牛奶、雞蛋和麵包片,沒有絲毫新意。
不過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單身漢,能準備出什麼像樣的早餐呢。
「安德魯,今天早點回來,咱們喝點,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我的驚喜很大,晚上給你.......」
中年男人臉上掛著油膩的笑容。
安德魯莫名覺得反胃。
舍友最近行為古怪,一直吝嗇的他,卻主動提出要請客吃飯,還要給他介紹新工作,真是莫名其妙。
吃過早飯走出家門,對門鄰居的房門悄悄打開一道門縫,一雙不懷好意的目光正在看向他,然而當他靠近過去額時候,門卻猛地關閉。
安德魯莫名覺得心悸,他覺得會發生某種不好的事情。
而且這種事曾經發生過,但無論他怎麼回想,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安德魯這一天過的渾渾噩噩。
時間飛快流逝,安德魯徒步走回自己居住的小區。
現在已經是晚上,小區全黑著燈,只有他居住的房間亮著微弱的光芒。
迎著無數雙窺伺的惡意目光,安德魯走進樓道。
站在門口,他預感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卻仍在慣性的驅使下推開家門。
桌子上擺滿了啤酒,中年舍友上前幾步,他關上房門,用選妃的目光打量著他。
這個時候,安德魯心裡怪異的感覺又浮現出來。
在他的腦海中,一直絞盡腦汁,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的事情,突然變得無比清晰。
舍友以介紹工作的名義將自己灌醉,然後.......
雖然自己同樣是男的!
而且同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許多次!
「不要過來,你個禽獸!」
安德魯猛地推開中年舍友,打開門跑了出去。
啪!
房門之外,站著一個面色茫然的年輕人,安德魯直接撞了上去。
兩人同時慘叫一聲,各自摔倒了下去。
「你怎麼回事,站在門外也不說話。」安德魯怒道。
喬非常委屈。
外面世界的黑暗快要把他逼瘋,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小區,發現了這裡的光亮。
在人類趨光的本能下,喬來到門外,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進去,誰知道從裡面突然衝出一個人。
「寶貝,你跑不掉的,我的驚喜真的很大,你忍忍就過去了.......」
中年舍友緩緩走出。
安德魯發誓,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一雙眼睛,充斥著無盡的貪婪與欲望。
光與暗的交集處,中年舍友就像一條盯著獵物的電鰻。
對他來說,折磨獵物是與生俱來的一種特性。
何時收手,全看他自己的心情。
這個時候,喬也察覺到不對,他悄悄的往黑暗中爬去,想要逃脫這裡。
「居然還有外來者......」
中年舍友歪頭打量著喬,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一對二,也不是不可以,這樣似乎更有趣......」
喬頓時覺得惡寒撲面,他的只覺告訴自己,中年大叔認為的有趣,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喬哆哆嗦嗦的陪笑道:「你們繼續,我就是無關緊要的路人,這就走......」
「走,你走的掉麼.......這裡是我的世界!」
中年舍友話音剛落,無數細微的開門聲響起,一個個沉默的人影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還混雜著不少黑西服和穿著制服的軍警。
所有人面色蒼白,充滿惡意的看向兩人。
他們是.......
安德魯暴起發難,從手腕中抽出一柄骨刺,撲向中年舍友。
骨刺上攜帶著幽深刺骨的寒意,揮舞之間,嗚嗚咽咽的聲音就想充滿怨恨的詛咒。
中年舍友猝不及防,被安德魯直接刺中胸膛,骨刺上的黑芒一閃而逝,中年舍友則慘叫著,像蠟燭般融化。
安德魯沒有絲毫偷襲得手的開心,他伸手入懷取出一枚黃金方匣,小心的用工具將中年舍友融化後的液體倒入黃金方匣中,這才舒了口氣。
詭異終於封印起來。
「我已經想起來了,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
在見到隊友屍體時,安德魯便想起事情的經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66s 3.668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