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
醉漢的酒已經徹底醒了,他捂住口鼻,拿著手機照向狗窩。
出乎他的預料,裡面沒有任何髒東西。
「看著很乾淨,可為什麼會那麼臭?我家的生肉被捂壞了都沒有這麼大的臭味!」
忍著噁心,醉漢撿起旁邊的樹杈,往狗窩裡的泥土戳了幾下:「下面也沒埋什麼東西啊?臭味是從哪傳來的?怎麼感覺都已經浸透到木板裡面去了?」
外面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醉漢往後退了一步,他實在無法忍受這惡臭,從旁邊的窗戶翻進了小樓里。
「希望那一家三口不要把怪物引到這裡來。」醉漢隱隱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叫上中年男人一起,這不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嗎?
手扶著腦袋,醉漢蹲在窗台下面,他又掐了自己一下:「肯定不是夢,剛才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光剩下頭還可以跑那麼快?它是用下巴在動?」
在醉漢看來,一家三口估計是凶多吉少了,他也不準備去救對方:「公交車裡的乘客除了我,可能已經全軍覆沒了,沒有人敢去面對那東西,一定沒有人」
腦子現在還暈暈的,醉漢被嚇出了一身汗:「我現在該怎麼辦?手機沒有信號,我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算了,就躲在這裡等到大霧消散吧。」
吃一塹長一智,醉漢再也不敢亂跑了。
他蹲在窗戶下面,等了幾分鐘,忽然聽到院子裡的門發出聲響。
「有人進來了!」
屏住呼吸,醉漢大氣也不敢出。
他豎耳傾聽,房門發出聲音後,院子很快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只是進來看了一眼?那怪物沒有發現我?」醉漢這次學聰明了,他沒有直接抬頭朝窗戶外面看,他也害怕一抬頭發現窗口正好有個人在往裡看。
打開手機,醉漢調整角度,藉助攝像功能,觀看外面的院子。
房門是半開的,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醉漢站起身,在收回手機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窗台上的瓶子。
「空氣清新劑?」醉漢將瓶子放回原位,沒有過多在意。
直起腰,醉漢終於有時間觀察四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耳邊能聽到似有似無的聲音,好像是風鈴在響。
鄉下某些地方的人會有這個習慣,在門口懸掛風鈴,只要風鈴發出聲響,那就說明有人進入了屋內。
如果是平時,這聲音對醉漢來說也沒什麼,但現在就不同了,他總覺的玄關有東西一直在走來走去,而且速度很快。
只要一想到這屋子裡還有其他東西,他的心就嘭嘭直跳。
腳步在地板上挪動,醉漢背對著窗戶,隱約覺得身後突然暗了一下,就好像窗口的光被什麼東西給遮住。
窗外面站著一個人?!
腦海里浮現出這個念頭,醉漢頭皮都快要炸開,他身體僵在原處,耳邊風鈴聲不斷的響起,越來越清晰。
有什麼東西在接近?
醉漢鼓起所有勇氣回頭看去,窗口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虛驚一場?」他退回窗邊,手指撫摸過窗框的時候,感覺有些扎手,藉助手機的亮光一看,他發現在窗框縫隙處多了很多黑色的狗毛。
「啪!」
小樓二層的窗戶嘎吱一聲被推開,醉漢身體一顫,掌心的狗毛飄落在地。
他聽得很清楚,那開窗的聲音就在他頭頂!
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誰有意在作弄他。
他不敢跳窗離開,又覺得呆在屋內實在不安全。
在他糾結的時候,更多的狗毛從頭頂飄落。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狗毛?」他想起了院子裡那個空了的狗窩,還有那股濃濃的臭味!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敢抬頭往上看,醉漢一點也不好奇二樓有什麼東西正在盯著他,此時他只想安安靜靜一個人呆著。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須要離開!」醉漢剛在心裡做出這個決定,院子裡房門又一次被推動,黑暗中一個和拖把很像的東西卡在了門口。
看到隱藏在碎布和黑髮當中的那張臉,醉漢的心仿佛被浸入了冰水裡。
他連窗戶都顧不上關,趕緊離開了這個靠近小院的房間。
「該死,他怎麼這時候出現了?」醉漢跑入走廊,風鈴聲從過道盡頭傳來,地板上胡亂扔著幾雙被撐壞的拖鞋,屋子裡有些亂。
「剛才的狗毛是從二樓落下來的,這屋子二樓也有不乾淨的東西!我不能去二樓,最好離樓梯也遠一點!」
醉漢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他輕手輕腳鑽進了離樓梯最遠的一個房間。
地板發出詭異的聲音,也不知道哪裡傳出孩子奇怪的歌聲,就像是有人碰到了死人留下的錄音機,這房間變得越來越古怪了。
「剛才走廊上我看到的拖鞋裡,有大人的,也有小孩的,這屋裡可能不止一個東西」
越想越害怕,醉漢後背已經濕透,身體很冷。
「希望他們不會進來。」
輕輕關上房門,醉漢看到門後扔著幾個空瓶子,外形和窗台上的瓶子差不多:「屋子裡這麼多空氣清新劑?」
他將瓶子扔到一邊,發現房間角落裡還有袋裝的除臭丸和很多香水。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除臭的東西?這屋子裡發生過什麼事情?」醉漢老是不自覺得想到那個散發惡臭的狗窩:「狗窩裡收拾的很乾淨卻充滿惡臭,活人住的房間裡亂七八糟卻香氣撲鼻,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他左右掃視,這應該是一個年輕人的臥室,床上扔著一些時尚雜誌和指導健身的書籍,桌子下面放著啞鈴和體重秤。
屋子裡的布置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但是仔細搜查以後,醉漢的心被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籠罩。
他打開了書桌最下面的一個抽屜,裡面是厚厚一疊照片,記錄了各種虐待動物的畫面,看的讓人不寒而慄。
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醉漢繼續往下翻,最上面四分之一的照片是一個不露臉的年輕人在虐待動物,剩下四分之三的照片裡,被虐待的主角則變成了那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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