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姑,是你嗎?」
許長壽藉助意識試圖喚醒鎮妖塔中的劍姑,因為他懷疑自己的頭疼會不會是這位前輩所引起的。
但無數次地呼喚所帶來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他已經許久沒有頭疼了,因為每次頭疼都有可能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大事。
許長壽揉揉額頭,感覺有些頭昏腦脹、身體無力。
「不對啊!我記得昨夜休息地很好啊?」許長壽不禁猜測是不是因為自己平時喜歡熬夜的緣故,但顯然並不是,這次的頭疼是突如其來的,並不是由熬夜長期引起的。
彼時,許長壽瞅著前方方才那輛豪華馬車,頭痛感愈發的加重。
「莫非有什麼蹊蹺?」許長壽自言自語道。
「長壽?長壽?你怎麼了?」汪孟謅關心地問了一句。
許長壽搖搖腦袋,並轉身朝汪孟謅解釋道:「近日沒怎麼休息好。」
聞此,汪孟謅便沒有再過多的詢問,但眼神里還是將信將疑。
「無事便好!」
汪孟謅簡單地回復一句。
「你們在聊什麼?」這時,話嘮子紫晚寧突然出現在許長壽汪孟謅身旁。
她同樣騎著一匹駿馬,跟在護衛豪華馬車的天師隊伍里。
見是頑皮丫頭來了,汪孟謅咳嗽兩聲道:「沒什麼!」
「不對!你們一定在聊什麼!」紫晚寧一臉懷疑之色,他還是不準備放棄追問汪許二人。
見這般逼問,許長壽開玩笑道:「我們在想待會兒該去那哪兒吃飯呢」
「休要騙我!算了算了,不問你們了!」稍後,丫頭紫晚寧與汪許二人分開,獨自一人走豪華馬車旁。
汪許二人也沒再說話,跟隨隊伍一起離開了京都城,往京都城外趕去。
很多兵士一隻手握著兵器,另一隻手則是好不容易騰出來擦拭臉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太陽早早地從天空落下,直到沒入山坳中留下一抹紅暈的晚霞,才結束了它這一天的值班。
但整個隊伍的行軍並未結束,估摸著也就兩三個時辰,馬車隊伍來到一處空曠僻靜之地,這裡還有很多地方被茂密的植被所覆蓋,但地勢格外平坦。
「停下!紮營!」公孫牧大喝一聲。
片刻,公孫牧手握龍槍,騎著一匹快馬朝隊伍後面飛奔而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眾人手中紛紛舉起一柄火把,火把與這宛若游龍的隊伍一樣盤旋在官道兩側。舉火把的大多數是天師和兵士。
得令之後,眾天師和兵士們紛紛下馬,開始了紮營事宜。
許長壽也緊隨其後跳下馬匹。
「想必這裡便是目的地了!」許長壽感慨一聲。
他緊接著掃了一眼周遭,四周都是四處竄動的火把。
隨行兵士很快就在這裡開始了營帳的搭建。
沒一會兒的功夫,數座營帳從這片空地拔地而起。
俄頃,許長壽便被吩咐下去值夜。作為玄祿寺的天師,許長壽及諸位天師,包括少數兵士主要負責保障營帳的安全。
入夜,靜謐的北國冬夜酷寒,許長壽守在營帳旁,他看了眼位於自己前方的那座繡著很多奇異花紋的營帳不禁有些好奇道:
「不像是大夏京都的風格!」
只見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男人從那繡著奇異花紋的營帳中走了出來,看衣著打扮不像是京都人士,許長壽仔細打量著眼中的那人。
「此人穿著異服,若非京都人士,想必就是南疆來的使臣!」許長壽不禁猜測道。
隱約間,他注意到了那男人耳朵上掛著的銀制耳墜。
「這麼晚了,這些南疆人出來做什麼?」
那位南疆的使臣從未露面,但讓許長壽感到莫名的不安。
「真夠奇怪的?」許長壽看著那座營帳,心裡頓時起伏不定。
「是啊!確實很奇怪?」
彼時不知道從哪裡發出的聲音差點沒讓他打一個冷顫。許長壽立馬將手壓在隨身攜帶的佩劍上,沒有絲毫的懈怠。
「瞧把你嚇得?」
那人突然偷笑著。
「誰?誰在那?」許長壽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幾步。突然不知何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許長壽下意識地回頭,然後看見了手裡舉著兩隻蠱蟲正要偷偷嚇他的紫晚寧。
「晚寧?這麼晚了還不睡?」
「我差點沒被你嚇死!」
紫晚寧偷笑兩聲道:「你不也是還沒睡?」
「我那是要守夜,算了,和你也說不清!」許長壽戛然而止,有些生氣。
「想不想知道剛剛那人是誰?」聽聞紫晚寧的建議,許長壽極不情願的搖搖頭道:「不想,別來煩我了!」
「方才你不是說內有蹊蹺嘛!怎麼這會兒倒不承認了?」紫晚寧一把抓住許長壽的把柄,許長壽頓時不知道怎麼答覆他,半個字也吐不出。
「怎麼?高高在上的公主有辦法?」許長壽故意陰陽怪氣道。
「那是自然!跟我來!」
紫晚寧說的很快,眼神里滿是自信。
隨即許長壽跟隨紫晚寧一起偷摸到了那營帳的後側。
「等等!這怎麼看?」
許長壽疑惑道。
彼時二人正在營帳的後側,雖然能夠看見營帳內點燃的火光,但是卻不清楚營帳內的情況。
「急什麼!看我的!」紫晚寧說著從自己腰間那掛著的袋子中取出兩隻金色蠱蟲。
「難道你是要」許長壽還沒說完,紫晚寧已經將蠱蟲放到了營帳邊上。
「你猜的沒錯!」
片刻,那兩隻金色蠱蟲將十分結實的營帳咬開兩個指甲蓋大小的口子,隨即許長壽同紫晚寧一起透過這兩個口子往那營帳內探視。
「來嘛!大人!來嘛!」
只見房間裡一個穿著異樣服飾的中年男人摟著一個姿色妖艷的女子互相餵酒。
「大人的小手可真不乾淨!」
「欸!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可怨不得我!」那中年男人捋了捋鬍子,露出一臉笑容。
「來,讓我看看!」
「不要!」
「來嘛!大人我保證讓你享盡榮華富貴。」
女子你推我就,宛若活泥鰍一般。
「等等!這段小孩子別看!」許長壽下意識地捂了捂紫晚寧的眼睛。
「嘿!玩的夠花呀!」許長壽不禁感慨道。
「男人三十猛如虎,女人三十坐地能吸土,看來老話說的一點沒錯!」
許長壽回過神來,斜靠在帳篷壁上。旁邊是被他捂著眼睛的紫晚寧。
「喂!喂!你捂著本公主的嘴幹嘛?」紫晚寧低聲一句。
許長壽側臉看了一眼紫晚寧,頓時驚了一下,他趕忙收回方才捂著紫晚寧嘴唇的那隻手,自己則是有些面紅耳赤。
看著面紅耳赤的許長壽,紫晚寧自己也覺得耳朵燙的慌!
彼時,營帳內突然一聲尖叫。
「怎麼了?」
紫晚寧低聲一句。
「小孩子家別看!」
「等等!剛剛是男人的聲音。」許長壽這才回過神來,趕忙透過指甲蓋大小的口子瞅了一眼營帳內。
一股子鐵鏽味兒撲面而來!
「是血!」
突然,許長壽注意到了營帳內地上那灘於血。然後他側了一下身子,差點沒被嚇得半死。
只見營帳內方才那個身姿妖艷的女子正在啃食死去的中年男人的屍體!
「是妖!」紫晚寧險些發出聲音,好在許長壽再次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紫晚寧瞪了他一眼,許長壽又不好意思地拿開。
屋內方才還是身材哇塞的女子,怎麼一下子就成了妖精了?
許長壽有些忐忑。
此時此景,濃郁的血腥味實在讓人作嘔。營帳內的女子正瘋狂的啃食著那具中年男人的屍體。片刻之後,整具屍體被那妖精吸食乾淨,只剩下一具皮囊。
許長壽和紫晚寧不敢發聲,因為怕打草驚蛇。
那女子突然站了起來,側了一下臉,原本看上去還有三十來歲的妖艷女子,頓時變得如同小姑娘一般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
而且那女子身上的穿著也發生了顯著的變化。方才她還是一身輕薄的單衣,現在卻是一身青色羅裙束身,扎著長簪,頭上還有幾朵白色小花。
唯一不變的恐怕就是,那兩座高聳的山峰。
許長壽隱約間聞到幾股花香。
「這味道,貌似在哪裡聞到過?」許長壽開始在自己有限的記憶中回想著什麼。
忽然,那營帳門突然被風颳開,一道黑影不知從何處而來,徑直飛到營帳內化作一個俊俏公子的模樣。
那俊俏公子穿著一身繡著梅花的長袍衣裳,手裡握著一把摺扇,手指纖細,皮膚略白,頭上還長著一對棕色鹿角。
「不是冤家不聚頭,原來是『老朋友』!」許長壽這才想起來很久之前永樂縣瘟疫一案在那古井中遇到的花妖和鹿妖。
「怎麼了?你認識!」
紫晚寧好奇道。
「哼!老冤家了!」
「不如我們將他們捉住!」紫晚寧建言道。
「先別打草驚蛇,據我所知,這兩隻妖精已經化形,實力在八境之上,萬一擦槍走火,你我二人都要玩完!」
「擦槍?走火?」紫晚寧一臉疑惑地看著許長壽。
「額總之就是要遭殃!」
「那我們就這樣袖手旁觀?」
「啊不,先看看!」
許長壽時刻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的原則他打算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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