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方空間 第三章：我都捨不得喝
草魚，名字就知道了，這種魚是吃草的。
搭配的鰱鱅和鯉魚，這兩種魚不需要單獨餵養。
只要把草魚養好了，草魚吃飽了，鰱鱅和鯉魚都不愁食物。
陳墨去年放的大苗子，草魚都是兩斤左右的。
2.7畝，2100尾草魚。
對於有著2.6米水深的大塘來說，這個密度不算大。
1.7畝，按照比例，差不多是一千三百多尾。
純餵草的草魚，想要長肉快，每天攝食量很大。
現在魚塘裡面的草魚，保守估計有四萬多斤。每天投餵浮漂加上黑麥草，總共要1.5萬斤左右。
草魚吃草量是比較大的，有斤草斤魚的說法，也就是草魚每天可以吃掉相當於其體重的草。
不過，一般來說草魚的食量是達不到這麼大的，它們的食草量大都在它們體重的40%到60%之間。
果園，大丘這邊比較平坦的土地，種植臍橙，植草主要是黑麥，還有很少一些苜蓿。
黑麥產量高，也用過靈泉，不然的話，果園的植草怕是不夠草魚吃的。
陳墨每天投餵這些魚，也沒有具體計算投餵了多少。反正早上餵一次，傍晚時候餵一次，早上的量大，讓草魚吃飽。晚上的量相對來說少一些。
大塘里倒了五車黑麥，小唐裡面倒了三車黑麥。然後再備八車草料，這些是晚上給魚吃的。
弄完這些早上十一點鐘了。
陳墨打開抽水機，往水塔裡面抽水，跟著打開魚塘的注水管，往魚塘裡面注水。
房子後面打了一口很深的機井。當地的地下水資源豐富，隨便抽……
反正到現在，即便是魚塘換水，陳墨都沒有把機井抽乾過。
東臨這邊，最近一兩年比較乾旱，但是地下水資源還是很豐富的。要是在山下，家庭用的水井，井深通常不會超過十米。
一個早上就忙忙碌碌的，陳墨洗個澡，將髒衣服丟洗衣機，然後回屋換了身衣服，喝上一口茶，正準備沿著魚塘巡視一圈，遠遠的有摩托車聲音。
陳墨等了一會兒，看到老爸過來：「爸。」
陳爸將車子停在棚子下面，這才『嗯』了一聲：「要賣魚了？」
「魚販子下午過來看貨。」陳墨道。
陳爸看了一眼魚塘：「塘裡面的水，有點渾濁。」
「水清無魚，這樣的水質剛剛好。」陳墨笑著道：「你猜猜塘里的草魚，均重多少了。」
「六七斤？」
「13斤多。」陳墨道：「這一批養的很成功，養到現在，沒有看到過死魚。」
陳爸一直覺得陳墨不是做大事的人。
魚塘挖好，第一次養黃辣丁，一個多月就死完了。
第二次養草魚，花白鰱，養了兩個多月，又死完了。
陳爸知道後很生氣，就叫他不要養太密，或者乾脆放養算了。陳墨不聽，又一次嘗試，育苗的錢，還是問他媽要的。
陳爸就覺得陳墨不是做大事的料，太敗家了。人還特別倔……
像是以前，陳墨在一個廠里做庫管，三千多塊錢一個月，就喊他出來學手藝，陳墨不聽，就多說了他幾句。
當時也是氣的很，二十好幾的人了，跟他同齡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成家。陳墨卻還在混……
然後說他幾句，他就跑去了深圳，好幾年後才回來。陳墨這個人，也是一言難盡。
誰要是攤上這麼一個兒子，夠嗆。好在就是陳墨從不輕易開口管家裡要錢，他讀書出來後，也就是搞這個果園，和去年買魚苗的時候，管家裡要過錢。
「13斤多？」陳爸沒有養過魚，在他們那邊村子的生產隊裡，好像也沒有人養魚的。但是才一年多，就養到了13斤多，不可能。
陳墨拿來抄網，輕手輕腳的走到水塘邊，看著在吃草的魚，慢慢的將抄網伸了下去。
這裡的魚力氣大，但好像不怕人，不夠機警。
陳墨很輕鬆就抄上來一條草魚，草魚在抄網裡使勁掙扎，拿到老爸的面前，笑著道：「看看這草魚，肥的呢。」
這裡的草魚很肥，長度和體重不成正比。胖子草魚，肥的很，不過這個魚鱗很漂亮……
這條魚，69厘米，重量是13.8斤。
陳墨將草魚養池子裡：「我媽怎麼沒有過來？」
「你媽出去摘茶葉了。」陳爸說著去了車子，打開摩托車的後車箱，拿了一個紅色的塑膠袋出來：「我炒的茶葉，你嘗嘗。」
陳墨接過茶葉，指了指水池：「那條魚，您帶回吃。」
「十幾斤，太大了。」陳爸搖頭，過去抓住魚，魚的力氣是真的大，陳爸抓出來，草魚猛地掙扎就掉地上了。陳爸又過去按住，抓起來丟回了魚塘。
「幹嘛放回去。」
「太大了，吃不完。」陳爸笑著說：「現在的草魚貴，你媽前幾天才買了一條回來，8斤，1斤是12塊錢。喊你回去吃飯，你也不回去。」
「你們要吃魚，過來抓就好了。我這邊賣出的價格，大概也就是七塊錢左右。」
「這麼便宜？」陳爸又道：「你多久不跟我們打電話，我們都不知道你這裡的魚可以賣了。」
陳墨尷尬，接著之前的話題：「這裡的魚，我感覺八塊多錢就頂天了。」應該賣不到八塊多。
東臨這個地方，不出名，但物價挺高。典型的低收入，高消費。
出去吃頓燒烤，一個人，隨隨便便就是一百多。
東臨這邊水庫多，鰱鱅便宜，但草魚，養殖的比較少，價格相對來說比較貴。
不過貴，主要也是市場的賣價。塘口價，不管什麼魚，都比市場價便宜好多，有些甚至能便宜一半。
「你感覺，兩個魚塘真有4萬斤魚？」
「4萬斤草魚，只多不少。別的魚還沒有算的。」陳墨道。
「要是7塊錢1斤。四萬斤，28萬？」陳爸道。
「差不多。」陳墨笑著說：「等賣了魚，咱給您買一輛小轎車。你也把駕照給考了……么姑爺，小舅，大舅和二舅，他們都有車子了。」
「你是有錢就要跳，存不住錢麼。36歲了，女朋友還沒有，今後結婚，不知道要花多少錢。」陳爸白了陳墨一眼，目光看向陳墨的肚皮：「你的肚皮哦，減肥嘛，胖成啥樣了。」
陳墨低頭看了下肚子，這回來後，已經瘦很多了。剛回來那會兒，差一點點一百九十斤，現在是一百七十多斤。
人過三十，稍微不注意，很容易就發福了。
陳墨拿著茶葉回去，倒了早上泡的花茶，將老爸自己炒的茶葉打開，泡了兩杯。
「怎麼樣。」陳爸看陳墨聞著茶香。
「香。有一股子清香。」陳墨說：「是這個月的茶葉吧？」
自己炒的茶葉，和市面上賣的茶葉，喝起來明顯不一樣。自己炒的茶葉，清香味更明顯。
「上個月的茶葉貴，都賣了。」陳爸說。
家裡已經不種水稻，田地種植的水果，茶葉。茶葉，差不多有一畝左右。
「沒有早春茶好喝。」陳墨嘗了一口，說。
「求錢尋不到，嘴巴還叼。」陳爸氣道。
「那早春茶，確實要喝好一些嘛。」陳墨笑著說。
「啥時候賣魚，給你帶一些過來。家裡有一斤多的頭採茶……」
「有好茶捨不得送給我喝。」陳墨過去拿了象棋出來：「出去下象棋。」
「你水平差得很，不想跟你下。」陳爸說。
「您讓我一個車。」陳墨呵呵笑著。
「走嘛。」陳爸繃著的臉，終於還是露出了笑容，陳爸不打牌，不抽菸，最喜歡的就是象棋，不過已經好多年沒有人和他下過下棋了：「頭採茶是你么姑爺要的，還沒有過來拿。今年的頭茶鮮茶要兩百多一斤，好幾斤鮮茶才能出1斤茶葉……我都捨不得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