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方空間 第十章：損友

    回到家。

    爸媽正在給院子外面的幾棵櫻桃樹罩網。

    大概再有十幾天，櫻桃就會成熟，要是不用網將櫻桃樹罩起來，那些櫻桃還沒有成熟，就會被鳥兒禍害完。

    陳墨將車子停院子裡：「爸，媽。」

    陳媽笑著應了一聲。

    老爸就看過來，點點頭。

    陳墨打開副駕駛位，將小黑拎了下來。

    「哪裡來的狗子？」陳爸問。

    「路上撿的。」陳墨說：「別人丟了不要的狗子。」

    「啅啅啅……」陳爸發出逗小狗的聲音。

    小黑看著陳爸，使勁搖晃著尾巴。

    陳爸笑了笑，繼續給櫻桃罩網。

    陳墨打開後備廂，將魚箱抱出來，來到洗菜池旁邊，將裡面的鯉魚拿了出來。

    「五條鯉魚。」陳墨道：「吃完了給我打電話，我再給你們拿過來，今後就別去市場上買魚了。」

    陳爸看了看陳墨：「你今天又去釣魚了？」

    「釣了條1斤多的鯉魚。」陳墨道。

    「你那邊的魚塘，什麼時候放魚苗？」

    「明天中午。」

    「你去做飯。」陳爸道。

    陳墨回去拿了剪刀，挑了一條最大的鯉魚出來：「一條鯉魚夠不夠吃的。」

    「夠了。」

    陳墨殺了魚，刮乾淨魚鱗，回去廚房撈了酸菜出來，做一個家常魚。

    「你那邊明天早上有事情沒有？」陳爸問。

    「沒事兒。」

    「不撈浮萍？」

    「魚都沒有送過來。等放了魚，讓魚在塘里緩一個晚上，再餵魚。」陳墨說。

    陳爸『嗯』了一聲：「我現在沒工作了，你那邊要是忙，就跟我打電話。」

    「好。」

    「你爸辭職了，今後賺不到錢了。」陳媽也走了進來：「你以後節約一點，能不能把煙給戒了。一包煙二十幾塊錢，一個月就是一千多。」

    「我抽十幾塊一包的煙。」陳墨說。

    「能戒了，就把煙給戒了。」陳媽。

    「儘量少抽一些。」陳爸道。

    「好。」

    飯已經煮好了。

    做好魚，開飯。

    「爸，我這個魚，味道怎麼樣？」陳墨說。

    「比你媽做的好吃。」陳爸笑著說：「2隊的羅老三，他種了3畝的沃柑，賣了16萬。前幾天賣的。」

    「他畝產多少？」

    「聽說畝產一萬多斤。產量高，但果子不大，每斤4塊錢。你要是能把沃柑管理到那個水平，你那邊的沃柑，一年下來不得大幾十萬？」陳爸道。

    「那些沃柑套袋子了吧？」陳墨說。

    「套了。套袋的沃柑價格高，沒有套袋的，便宜些。」

    能不能賣上價格，主要就是沃柑的水分。水分高，就貴。

    現在是四月份了，留到現在的沃柑，水分還很好的，四塊錢1斤不稀奇。

    「那我的沃柑也套袋子。」陳墨道。

    「到時候我喊一些人過去，幾天就把袋子套好了。」

    柑橘的品種多。

    今年這個品種貴，明年又是另一個品種貴。

    橘又鋸。這幾年出現的一個新名詞……

    今年的沃柑貴，明年，沃柑就不一定值錢了。

    吃過飯，陳墨就要回去了，老爸提了一大包藥出來：「殺菌劑，花期還是要打一次藥，防蟲。你把殺菌劑拿回去，我明早過去幫你打。」

    陳墨點點頭，坐上車：「我回去了。」

    小黑看到陳墨要走，連忙跑過來，『嗷兒嗷兒』叫喚。

    陳爸笑著提起小狗子，遞給陳墨：「拿回去好好養著，幫你看家護院。」

    陳墨笑著點點頭，提起小狗子放到副駕駛位：「媽，我回去果園。」

    「開車慢一點。」

    現在還早，陳墨去鎮上買了個電動打藥機，回到家，就給打藥機充好電。

    小黑亦步亦趨跟著陳墨。

    陳墨忙完了，用鞋盒給小黑做了一個窩。剛在老家，陳墨他們吃飯的時候，給了狗子很多臘肉。

    這條狗子還小，吃不了多少的。

    陳墨將狗屋放在彩鋼瓦棚子下面，將小黑放了進去：「這裡就是你的家了，晚上睡這邊。以後，要是有陌生人進來果園，你就給我使勁的叫喚。」

    小黑看著陳墨，使勁甩著尾巴。

    陳墨蹲著摸了摸小黑的腦袋，去浴室洗個澡，就回了臥室，點開京東，一次性買了5袋20kg的土狗狗糧。

    一袋狗糧125元，比陳墨自己吃的米都貴。也就是才賣了魚，有錢。

    農村里餵的土狗，基本上吃主人家的剩飯剩菜。

    陳墨這個人，要是條件允許的話，也就是有錢了，他自己是不愛做飯的。

    買一些狗糧在家裡放著，以備不時之需。

    陳墨是真覺得小黑那條狗子很有靈性，特別討喜。

    四月初，蟋蟀等蟲子還沒有出現。

    晚上的大山，靜謐到沒有一點兒雜音。

    陳墨拿出手機，點開抖音，給那些大膽展示自己的漂亮妹子們點讚。

    微信彈出了消息。

    「在果園還是？」張成。

    「果園。」

    「出來吃燒烤。」張成。

    「我才吃了飯，不想動。」陳墨說。

    「我和雀雀在一起，來嘛，他說給你介紹女朋友。」張成道。

    「點好菜，馬上出發。」陳墨一個翻身起床，換了身衣服，拿了車子鑰匙。

    小黑看到陳墨上車，叫喚了起來。

    「你在家裡待著。」陳墨吼了小黑一聲，一腳油門，車子倒了出去，跟著換擋，開著車離開了果園。

    夜晚，山里安安靜靜的。

    現在八點過，山裡的房子有一大半沒有亮燈。

    幾分鐘，來到鎮上經常吃燒烤的地方。

    張成，陳墨爸媽的乾兒子，鄰居。他們兩家距離只有幾十米。

    寧缺，陳墨的高中同學，綽號雀雀。

    缺這個字，他們當地的方言，發音和『雀』差不多。

    「好幾次喊你出來喝酒，都不出來，忙什麼呢。」寧缺道。

    「果園的事情多，忙都忙不過來。」陳墨道：「你們兩個咋走到一起了。」

    「我才回來，還沒有吃飯，飯館都關門了，就說來燒烤攤吃一碗蛋炒飯，正好看到了雀雀。」張成說。

    「給我介紹女朋友，哪裡的妹子？」陳墨看向寧缺。

    「25歲，離過婚，要不要。」寧缺說：「跟我一起上班的，長得很漂亮。」

    陳墨擺擺手，笑著說：「算了。我想找個年輕漂亮的。」

    「你年紀不小了，還想找年輕漂亮的，你扛得住不嘛。」寧缺道。

    「咋個扛不住嘛，別看我胖，身體沒毛病，厲害得很。」

    「滾。」寧缺道：「跟你說真的，人家才25歲，大學生，也漂亮。就是離過婚，但沒有娃。」

    「老闆，三杯扎啤。」陳墨抬手，回過頭道：「我覺得她年紀小了。我都36歲了，差點大她一個生肖。」

    「你開車出來，喝酒？」

    「我等下回果園，全是鄉下路段，喝一杯就好了。」陳墨看著寧缺：「你那邊就沒有優質的資源，最好是三十出頭。」

    「我給你介紹的就是優質資源。跟你說，是真的漂亮。成娃子看見過，你問他。」

    張成點點頭：「是個大美女。把你介紹給她，我感覺人家大概率看不上你。」

    「滾。」陳墨怒了：「你們兩個龜兒子。」

    寧缺和張成嘿嘿笑了笑。

    「想要沒結過婚的，長相通常不漂亮。你想要長得漂亮，又年輕……有是有，但那些條件好的能看上你不嘛。你也不想想……」寧缺說：「我老婆也是二婚，我們結婚後也是安安心心過日子。」

    「沒有。我現在都沒想那些。」

    陳墨要是沒有空間那個金手指，要求也不會太高。只要能找到女朋友，願意和他安安心心過日子，就可以了。漂亮不漂亮的無所謂。

    但有了金手指，現在的陳墨只想搞錢。錢是男人的膽，是男人的腰杆……

    今後要是賺到錢了，談什麼感情啊，多麻煩。直接談錢就好了。

    陳墨都三十好幾了，早就不是純情小男生。什麼愛情不愛情的，無求所謂，沒什麼事情是比搞錢更重要的了。

    「真的很漂亮？」陳墨看向寧缺。

    「我們廠的廠花，人家離過婚，都有很多人追。」寧缺笑著道：「我要是沒有結婚，都想試一試。」

    張成也在旁邊點頭：「你試一下嘛，就接觸一下，又不是讓你非要和她結婚。再說了，人家真不一定看得上你。」

    陳墨煩著白眼。

    「你不知道，乾媽在到處托人給你介紹女朋友。我老婆認識幾個沒有結婚的，長得一般，要求還非高的。」張成說：「你又不是身家幾百萬上千萬的人，好好考慮一下嘛。」

    「就是。你不想結婚，你也得考慮一下你爸媽，最起碼生個兒子或者女兒，以後不想兩個人過，離就是了。」

    「我去。你們說的，結婚跟吃飯喝水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