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說來說去,且戰且退里的精要,用嘴炮來展示自己的強硬,這一點已然被武越完完全全的發揮了出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雖然碰瓷技術不過關,但在蹭名氣的這方面,武越還是很有一些經驗的。
花廳里眾人見天門道人吃癟,一個個雖然面無表情,心裡卻早已笑開了花。能看到五嶽劍派的掌門在江湖新人面前碰一鼻子灰,實在是幾十年難得一見的奇聞。
尤其是余滄海,心中的鬱悶隨之舒緩了一大截。
人就是這樣,我倒霉的時候你卻過得很好,肯定會感覺不公平,可要是大家一起倒霉,哪怕別人的倒霉程度不如自己,心裡仍是一下子就平衡了。
五十步笑百步,不光是一則寓言故事,還是一種普遍的心理學現象。
見花廳忽然冷場,作為主人的劉正風匆忙上前幾步,親切的抓著武越的手,朝眾人見禮。
「這位是恆山三定之一的定逸師太……這位是陝南聞先生,一對判官筆使得出神入化……這位是雁盪山何三七何大俠……」
劉正風知道武越跟余滄海有過節,直接略過他,與其他人一一介紹。
「久聞大名,今日終於得見尊顏,幸甚幸甚!」
武越同樣給足了劉正風面子,抱拳作揖,禮數周到,面上一直帶著和煦的笑容,全然沒了之前怒懟天門道人的張狂姿態。
眾人暗想,這少年初入江湖,實力強大,有點傲氣也是可以理解的。因而也都紛紛向其回禮,矜持的沖武越點點頭。
剛介紹完在場諸位,忽然間一名穿著樸素緇衣的女尼挑開門帘走了進來,只見其樣貌清秀絕俗,容色照人,皮膚晶瑩白嫩,實是一個絕美的麗人。
「師父,我回來了。」
女尼走到定逸面前,小手緊緊地拽著她的衣袖,似是想到昨天到今天所受的委屈,一張俏麗的小臉泫然欲泣。
定逸心疼的看著徒弟儀琳,嘴上卻道,「你怎地失手被田伯光擒住,以及令狐沖又是怎麼回事,撿重要的跟在場的師叔師伯說說。」
「昨天下午,我隨師父及眾師姐來衡陽,行到途中,忽然下起了雨……」
儀琳稍稍回憶了下,便開始發揮她從不外傳的獨門絕技,短話長說。
一番話講述了足足一個小時,愣是還沒講完。話里的內容跟原著大同小異,只是少了青城派羅人傑趁人之危的部分。
早在福威鏢局的時候,羅人傑便被武越一劍宰了,當然不可能再詐屍出來找令狐沖晦氣。
真正令武越目瞪口呆的是,自以為嘴炮上小有成就的他在儀琳面前,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短話長說可是一門大學問,要不然拿什麼水字數蹭稿費?
在這方面,武越覺得自己已經很叼了。放起嘴炮來,隨隨便便都能水一章兩千字的章節,然而,儀琳的短話長說絕技,可是至少能水三萬字的神人!嘴炮方面狂甩武越一個銀河系!
在這樣的水遁神人面前,武越必須誠懇的作揖行禮,道一聲佩服!我其實做的還不夠水!
心裡不由得琢磨起來,自己是不是也該找幾本佛經,每日早晚通讀一遍,學學怎麼水字數?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定逸師太忽然將目光投了過來,問道,「林少俠,聽小徒提起,昨日回雁樓的戰鬥你也在場,請問小徒方才所言,是否屬實?」
武越回過神來,不點頭也不搖頭,「我只看到令狐沖跟田伯光坐著比斗,具體是什麼原因,不是很清楚。」
儀琳見武越說的含糊不清,頓時心急,「你昨天不是還對令狐大哥說,讓他趕緊去救小尼姑……救我的麼?怎麼現在你又忘了?」
武越無辜的攤了攤手,「那只是我結合當時的情況所做的猜測之語,不能當做證據吧?」
「有了猜測已經夠了,足以證明小徒的清白。」
武越話音剛落,便聽到簾外傳來一聲話音,定睛看去,只見一名青衫書生帶著一貌美婦人踱步走進花廳,右手輕搖摺扇,神情甚是瀟灑。
「我道是哪位天外仙人大駕光臨,原來是岳掌門與寧女俠聯袂而至,當真令劉某面上光彩萬分!」
看到來人,劉正風既驚且喜,華山掌門夫婦親身前來道賀,也算給足了他面子,急忙上前見禮。
原來他就是岳不群啊……
武越眯起雙眼,打量著原著里鼎鼎有名的大反派,見其面若冠玉,神情泰然,略微帶著些書卷氣,難怪會被江湖人稱作君子劍。只觀表面,確實有君子之風。
岳不群與劉正風、天門道人等寒暄幾句,緊接著走到武越面前,拱手道,「想必這位就是最近名動江湖的鬼劍林平之了吧?」
武越稍稍一怔,回禮道,「正是區區在下,岳掌門、寧女俠安好,只是不知,這『鬼劍』之名從何而起?」
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向岳不群,心道這綽號怕不是岳掌門起的吧?
岳不群笑道,「諸位早早就到了劉道兄府上,還未來得及知曉,外面關於林兄弟的劍法早已轟傳開了,這鬼劍之名,卻是那些江湖豪傑對辟邪劍法的稱讚。」
原來如此!
眾人恍然明白過來,想來也是,那辟邪劍法在招式上平平無奇,但速度迅疾如電,劍招轉圜之間也是神鬼莫測,極難防禦,這鬼劍之名,還真是貼切。
想到這些的時候,暗暗對余滄海報以同情。
又一次成了武越崛起的墊腳石,余滄海一張臉又青又紅,變幻無方,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最終輕哼一聲,撇過頭兀自生悶氣去了。
「林少俠,聽聞昨日在回雁樓,小徒令狐沖與你在言語間有些齟齬,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我這個做師父的在這裡向你賠禮了。」
說話間,岳不群鄭重其事的向武越鞠了一躬。
武越面色一變,直接施展飛廉腳閃到一旁,言道,「令狐兄為人豪放灑脫,不拘俗禮,我其實早已傾慕已久,他並未有什麼得罪過我的地方,岳掌門何必行此大禮?」
嘴上雖然如此說著,心裡早已開始破口大罵了。
就因為你徒弟跟我有兩句口角,你特麼直接大禮相謝,名為道歉,實則是把老子放在火爐上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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