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語芙父親的要求,我或許仍舊還是拒絕。
因為把貂蟬的安危,放在一個炎陽部落叛徒的手中,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妥協的。
但語芙的請求,卻又讓我有些心軟。
我知道,語芙其實對於柏寒就是叛徒這件事情,其實一直都不太相信,知道柏寒自己承認後,她才接受了這一事實。
而她,現在肯定也很想知道,柏寒變成叛徒的前因後果。
我轉過頭,望向語芙,又看了看她父親和柏寒,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把所有鬼將都給喚了出來。
我已經表明了我的意思,我可以讓柏寒說,也可以讓貂蟬暫時留在他身上。
但他沒有交出貂蟬之前,我不會讓他離開我的視線。
哪怕他有什麼出格的舉動,我都會全力擊殺他!
「姑爺放心,你大可不必如此。」看到我的舉動,那柏寒便搖頭笑道,「我既然已經承認,就沒打算把這個叛徒的身份,再繼續下去。」
「你有什麼要說的就趕緊說,我現在沒心思聽你說這些。」我看了柏寒一眼,不耐煩道。
對於我的態度,柏寒倒是沒有在意,搖頭笑笑,便將目光又落到了語芙父親的身上。
他們兩人對視著,又是沉默良久,也沒有憋出半句話來。
時間過去了將近十分鐘,我早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
我甚至都已經開始有點懷疑,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不是真的基情滿滿!
這兩個大男人,說話就不能幹脆一些,非他喵的玩深沉?還深情對視?看著他們兩人,我有種想罵娘的衝動。
「當年在莽嵐谷,我在巧合之下,救下了瀕臨死亡的你......」而就在這時,語芙的父親,終於說話了:
「隨後,我們又在莽嵐谷中,共同奮戰將近一月之久,期間面臨無數次生死,無數次必死之局......
而你,也在無數次必死之局中,救過我很多次。最後,我們都活了下來,我們走出了莽嵐谷......
我們共患難,共生死,我說要與你結拜,但你說你身份卑賤,不配與我結拜,但,我仍舊堅持。
我將你帶回炎陽部落,為了抹去你心中的自卑,我重用你!在外人看來,你在炎陽部落,只是一個外人。
但你通過多年的努力,證明了你自己,你把整個炎陽部落,管理得井井有條,部落的人,也逐漸接受你。
在他們眼裡,你不再只是一個外人,你還是炎陽部落的好管家,一個實力地位崇高,卻仍舊對族人親和無比的管家。
可是,在我的眼中,你永遠都是那個,和我共赴生死,遇到事情,總會沖在最前面,處處為我著想的柏寒!」
語芙父親說到這裡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下來。
而當我聽到了這些,我也大概明白,這語芙的父親,和柏寒究竟是一種什麼關係。
原來他們私下裡,竟是結拜兄弟!難怪柏寒這一個外人,能夠在炎陽部落立足,且擁有這樣的地位。
並且他們之間,更是共同患難,共同經歷過生死,這種生死情誼,可謂是相當深厚。
我現在,也已經可以理解語芙父親的心情了。
一個共同經歷了生死的結拜兄弟,竟然就這樣背叛了自己,背叛了自己的部落,他怎麼可能不難受。
他現在還能夠保持著這種心平氣和的狀態,已經算是心理素質強大了。
「一開始,我真的不願意懷疑你。」停頓片刻後,語芙的父親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但結果......你還是讓我失望了。
我現在很想知道,當初在莽嵐谷所發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我們之間共同經歷的生死,是不是真實的。
這一切,是不是事先計劃好的?而你,也從來都沒有對我真心過?或者說,你是從莽嵐谷回來之後,才開始的背叛......告訴我。」
「語芙,莽嵐谷是什麼地方,你父親和柏寒,他們在那裡經歷過什麼?」聽著語芙父親的話,我忍不住在意識里向語芙問道。
「我不知道。」語芙回答道,「這些事情父親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包括他們結拜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知道的。」
「好吧。」雖然我有些好奇,但既然連語芙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我也不好去詢問她父親。
但按照語芙的父親所說,如果柏寒和他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是蓄謀已久的陰謀......那語芙的父親,就有點可憐了。
畢竟他是付出了真心實意,到頭來才發現,這一切都只是騙局。
「在莽嵐谷的事情......亦真亦假吧。」這時,柏寒開口道:「雖然莽嵐谷所發生的事情,確實是事先預謀的。
但,當初若不是王救下我,我是真的會死!所以,我們所經歷的一切,和我對王所做的事情,都是真實的。
至於......我為什麼會如此,為什麼會是炎陽部落的叛徒,我會給王一個解釋。但在此之前,我想給王看樣東西。」
柏寒說著,便緩緩抬起了手,用手抓住自己身前的衣服。
「撕拉——」
當我們都不知道柏寒要做什麼的時候,一道布料的撕裂聲傳來,這柏寒的上衣,便瞬間被他自己撕碎!
而當它撕碎上衣的剎那,我們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震驚之色。
當然,不是因為他的身材有多好,也不是因為他的皮膚有多白。
而是他的身體上,長著一些,讓人看著都毛骨悚然的東西!
只見他的胸口處,心臟的位置,長著一塊紅色的,比成人拳頭還要大上一些,稍稍凸起的肉瘤。
但與其說那是肉瘤,更不如說,有點像是他的心臟。因為那個那個紅色肉瘤,在不停的蠕動這,就好像心臟在跳動一般。
可是,如果只是這麼一塊肉瘤,並不足以讓我們這麼驚訝。
那塊正在蠕動的肉瘤上,還長著許多筷子大小,類似於觸手的東西。
而那些從肉瘤上伸出來的觸手,竟是穿透了柏寒的身體,在他身上,如同蔓藤一般生長著,蠕動著。
乍一看去,柏寒的身體已經是千瘡百孔,甚至已經不能稱之為身體,更像是一塊千瘡百孔的腐肉!
實在難以想像,他到底經歷過什麼,又在承受著何等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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