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阿五跟著我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但不管因為什麼事情,我都不太想去理會,我可沒有這麼多的精力去多管閒事。
他父親給我報過信,我也已經救過他一命,他父親給予我的恩情,我也算是還清了,所以現在是各不相欠,我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加上我對阿五這個人,當真是不太感興趣。
即便他先前已經用他的行為,去證明了他自己,並非是一個貪生怕死,只會委曲求全的人,但他的行事風格,我還是看不慣。
「謝謝你!」阿五給我鄭重的磕了個頭,沉聲吐出了三個字。
他竟然是來向我道謝的,這倒是讓我有些詫異。
而且他的語氣和態度,看起來都非常誠懇,似乎也是真心向我道謝。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無法改變我對他的看法。
「如果只是為了這個,那你可以回去了,我接受你的謝意。」我看著將頭磕在地上的阿五,同樣還是默然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好後,我便沖語芙打了一個眼色,轉身就想離開。
「等等,你先別走!」然而,當阿五意識到我想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又抬起了頭,沖我高喊了一聲!
他的語氣,顯得有些焦急,包括他的目光,同樣也包含著複雜的情緒。
「還有什麼事情?」我停下了離開的就腳步,對阿五問道。
從阿五的神色來看,我知道他找我,除了要感謝我之外,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但具體是什麼,我當真是猜不到。
不過,當我停下腳步,向他詢問緣由的時候,他卻突然沉默了,久久沒有吐出半個字來。
我從他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一絲猶豫和為難,似乎他想要說的事情,有些難以啟齒。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不說我走了,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裡墨跡。」過了好一會,我實在是失去了耐心,沒好氣的催促道。
「別!我說......」看到我說要走,阿五頓時就焦急起來。
見此,我再一次停下了腳步,靜靜的注視著跪在地上,一臉焦急的阿五。
「請,請你......收我為徒!」阿五再次重重的磕下了頭,語氣極其誠懇,似乎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當我和語芙聽到阿五的話,頓時面面相覷,也充滿了詫異。
我有想過不少的可能性,但我沒有想過,阿五要對我說的,竟然時這個......
「你想,拜師?」語芙看了看阿五,又看了看我,臉上滿是驚訝。
「對,請你收我為徒!我,我什麼都可以做。」阿五鄭重的點了點頭,目光誠懇的注視著我。
不過,對於收徒這件事情,我當真時沒有想過,而收阿五為徒,我更是連想都沒有去想。
我直接回絕道:「我不收徒弟,你回去好好照顧你父親吧。」
說著,我又再次想要轉身離開。
「先不要走!」這一次,阿五竟然上來抱住了我的退,語氣變成了哀求。
我低頭看了一眼阿五,眉頭微微蹙起,冷聲道:「能不能有點出息,給我站起來說話!別像個廢物似的。」
阿五一愣,站起了身,說道:「收我為徒吧,我真的什麼都可以做,當牛做馬都可以!」
「我不需要牛馬,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傳授給你的。」我仍舊回絕道,「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收徒,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即便阿五苦苦哀求,但我的想法,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
如果我真的收了阿五這麼一個徒弟,豈不是給自己徒增煩惱?帶著這麼一個拖油瓶,我根本就照顧不過來。
「我,我求求你!」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說完之後,阿五竟然又跪了下去,「是你救了我的命,也是你讓我醒悟的,我......」
「停,打住!」然而,還不待阿五把話說完,我便直接打斷道,「我救你,只是順手就下而已,並不是刻意去救,不要把我想得這麼高尚!
還有,我是救了你沒錯,但你也不要和我說什麼救了你之後如何如何,我又應該如何如何之類的話,我沒有那個責任!所以,你還是走吧,多說無益。」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阿五急忙辯解,「我想親手為我妹妹報仇!當初她......」
阿五辯解了兩句,突然就停了下來,不是他不想往下說,而是他哭了,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或許,是想到了他妹妹被雲傲殘殺的事情吧。
「叔叔,看他挺可憐的,要不......你就收他為徒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而就在這時,語芙竟然開口為阿五求情,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而阿五聽到語芙求情的話語後,也猛然抬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一臉渴望的注視著我。
我沒有理會阿五,而是望向語芙,沒好氣道:「不是什麼大事?你說得倒是輕巧!我真收他為徒了,不得管吃管住管他生死啊?還是你幫我照看?」
被我這麼一說,語芙頓時吐了吐舌頭,將臉轉過了一邊,沒有再說話。
「師傅,這些我都可以自己來的,你可以不用管!」與此同時,阿五這傢伙竟然也順著杆子往上爬,連師傅都叫上了。
我瞪了阿五一眼,說道:「誰是你師傅?別他媽亂叫。」
阿五的臉色一僵,沉默了下去,我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一時間,仿佛空氣凝固了一般,氣氛更是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真想拜我為師?」片刻後,我打破了寧靜,向阿五問道。
阿五聽到我的話,先是楞了一下,然後便重重的連連點頭,臉上充滿了激動和喜悅。
「你想拜師可以,但......我有條件。」我沉吟了片刻,這才又開口說道。
當然,我並不是真心的想收阿五為徒,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藉口,可以暫時先擺脫他,同時也是給他一點希望。
否則看現在的情況,我拒絕了之後,這傢伙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
「師傅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阿五幾乎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就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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