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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張勇翡壓根不會動那些焊機鐵條之類的東西,因為埋汰。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而且,他也不會。
就說焊機,新手要戴著個太陽鏡似的面罩,一來防止濺起的火星灼傷皮膚,二來防止打眼。
因為焊機會發出強光,眼睛可能受不了而受損,要疼好幾天,老難受了,天天流眼淚。
倉庫里有不少張忠信一點點積累出來的工具,有焊機,有各種鐵塊鐵皮和鋼筋,還有角磨機,有電刨子,有電鑽等等。張勇翡隔三差五的搗鼓搗鼓,有時候做個烤爐,有時候做個燒烤架。在農村這一點比較好,隨便折騰。想要做飯,在屋裡可以,在戶外也行。最簡單的,攏一堆火,點著了柴火,就能烤大串。
要說大串,張勇翡嚴重懷疑,老媽老爸是大串的發起人。
以前,他壓根沒見過有人用荊條穿著豬肉烤,兩串能吃的飽腹,能吃膩歪。後來,好像許多燒烤店,都有了一個特色,就是大串。
焊接一個鐵架子,將那些買回來的花盆裝上土。
冬天,外面的土凍硬了,不好挖。
張勇翡挖的不是普通的土,他去山上,先用鐵鍬把雪扒開,然後用尖鎬刨開凍土,帶回去化開,然後讓水分蒸發掉。這時候,土會結塊。他再將結塊的土砸碎,砸成粉末狀,最後才能裝進花盆裡。
鐵架子放在炕稍和前面飄窗的窗台前,摞上花盆,一層層的,都能被陽光照著。
大葉芹,草莓,山糜子,還有水桶的刺嫩芽,全都放上去。
他已經能夠控制營養快線的量,控制這些吃的生長速度。等到了過年,正好有新鮮的山菜可享用。不得不說,自己種菜自己吃,真省錢。
比如大蔥,在花盆裡生,每個月都省不少錢。最近,大蔥的價格暴漲。等到了年跟上,所有的菜的價格都會上浮。
張勇翡一邊幹活同時盤算著,若是能扣個大棚,所有的菜都自己種,那一年得省多少菜錢啊。
害,看來自己就是一個節儉持家的好男人。
卻沒想過,扣大棚的花費,以及冬天裡保暖設施的花費,可能也需要不少錢……
其實,在臥室里擺放個鐵架子,著實是有礙觀瞻。
老媽不止一次嘮叨了,說家裡都快變成大棚了。
「這不是能種出吃的麼。」
饒是老媽很節省,這時候也抱怨:「我寧願去買,這成什麼樣子了。家裡,養幾盆花就好了,你看看你這屋裡……」
「就今年一年,我主要是想實驗點東西。」張勇翡解釋道。如果有別的地方可以施展,他也不願意在家裡擺攤,弄得像是菜市場似的。
「你看著辦吧。」
「嘿嘿。」張勇翡賊兮兮的笑:「媽,要不等我掙了錢,自己也蓋一座房子吧。」
「沒必要吧?」老媽嚇了一跳,趕忙阻攔。「咱家的房子加上廚房得有一百二十平,住不下你?」
當父母的,哪怕再嫌棄子女,也不願意讓他們離自己太遠。
就算是都住在一個村里,但是把房子分開,感覺就像分家了一樣。
「那就到時候擴建一下。」張勇翡無所謂,主要是他能折騰,地方小不夠用。
「擴建?這取暖都費勁,擴建的話,你要累死你爸?」
在鹿崗嶺,燒柴的比較多,燒煤的少。
原來,燒柴是因為買煤太貴了。現在燒柴是因為,燒煤煤灰太髒。
每年,撿柴,劈柴,然後將劈好的柴摞在柴火垛上,都需要精力和時間。
今年,張勇翡在家,是他和老爸一起上山撿柴。他要是不在家,這些活都是張忠信一個人干。
「媽,明年吧,等明年冬天以前,我給咱家安個壁掛爐,燒電的。」
劉玉蘭趕忙搖頭:「那咱家可用不起,燒電的太費電了。聽說,在京城那邊,都是自採暖,要麼燒電,要麼用燃氣,多的,一個月能用好幾千的燃氣費或者電費。咱家一個月的生活費,都用不上兩千。」
在張勇翡回家以前,他們可能連一千塊錢都用不上。農村有菜地,有地窖。冬天,將白菜,蘿蔔,土豆等放地窖里,再醃製酸菜。平時吃這些,偶爾買點魚和肉打牙祭,家裡還有雞鴨鵝下蛋,加上雞鴨鵝肉,真的很省錢。
而費錢的大頭,還在菸酒上。如果把菸酒戒了,一年到頭,真用不了多少生活費。
所以,張加一的父母一直在抱怨張加一掙了錢不全都交給家裡。如果上交,開源節流下,這一年得攢多少錢?
要知道,他家比張勇翡家裡更節省,是村裡有了名的老摳!
……
再往後,好像每一天,都要為過年做些準備。
過年,在農村是一件大事。也就是這幾年,許多習俗能省則省,人們都嫌麻煩。錢比以前多了,時間卻比以前少了。
等到了小年,還是有人提前六七天就開始買過年的菜了。
大家心裡都有一桿秤,這時候買菜,肯定比臘月二十七**那會買菜能稍微便宜點。
如果是魚的話,如果買凍得,比如帶魚、黃花魚、刀魚之類的,那就要更早些時候買,因為便宜,能凍住,都不用冰箱,天地就是自然大冰箱,即便中午頭都不會化凍。
小年大掃除的時候,張勇翡拿著綁著棍子的笤帚,腦袋上圍著毛巾,造型十分可笑的問老媽:「媽,咱們過年做幾個菜啊?」
劉玉蘭剛剛擦玻璃來著,捂著腰說:「八個吧,最多八個。你爸還說做六個。以前過年都做十二個菜,忙死人了。呸,呸,大吉大利,不能說死……」
老爸張忠信不幹家務,他正喝茶水,聞言陷入回憶當中:「你爺爺活著那會兒,誰過年要敢說不吉利的字眼兒,臉馬上就掛起來。有一年,你奶奶說餃子夠了,不包了。你爺爺買上就怒了。過年不能說不夠,要說年年有餘……」
張勇翡的爺爺規矩很多,比如食不言寢不語,過年說吉利話,這只是等閒。因為爺爺,張勇翡從小就知道,吃飯不能吧唧嘴,否則要被筷頭敲腦袋。吃飯不能留飯粒,不然臉上長麻子。來客人了,要等客人吃完飯,小孩子才能上桌……
「八個菜的話,那很容易湊夠。今年不用你管了,我來做。」張勇翡自告奮勇,實際上,自從他學廚後,飯一直都是他做的。
以前有歌: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年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除夕的餃子年年有。
被張忠信啟發,劉玉蘭也開始回憶:「我小時候,我奶奶到了二十九,大鍋小鍋,什麼糖三角,粘火勺,包子,豆包,饅頭,一鍋一鍋的蒸。蒸好了,都放在水缸里凍著。等過了年,親戚竄門,到時候打麻將看小牌,大家都不願意做飯。那會兒,就天天熱這些吃的……」
換做以前,張勇翡可能早就嘟囔開了。因為,這些話,幾乎年年都有,年年都說。這些事,張勇翡聽了好多次了。
現在,他卻聽得津津有味,腦海里不自覺的就出現了兒時的記憶。
也許是人越年長,隨著一些記憶淡化,需要每一年都反覆提起,這樣才能把那部分可能會淡忘的美好,加深印象,牢牢地刻在腦海里。
也許,許多人就是靠著這些美好的記憶,支撐著疲憊的身體,年復一年的努力,低頭勇敢的活著。
也許,大家都希望,來年就能獲得記憶中從前的美好……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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