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決殿的兩名白銀騎士!幾乎是一前一後死在了眾人面前!
原本稍微穩定下來的局面瞬間又要崩潰!剩餘裁決殿殿人員發覺弗里德被擊殺,直接由相對高級的騎士接管了指揮權。同時不管不顧地開啟了戰鬥晶卡,仿佛下一刻,就要將這裡所有的人全部擊殺。
弗里德騎士大人,終究還是輕敵了啊…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參與追捕那位殿下的任務,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有多麼恐怖。
就連黃金騎士,也不敢只開啟兩層的防護晶卡能量,就那麼輕易地接近對方五米之內啊!
在場的不少騎士都參與過類似的追捕行動,看到這番情景,均是在心中這般嘆息。
他們守衛在出口,距離著貴族們約二十米。戰鬥晶卡同時對準了禮堂中央的人群,在這個距離,已經足夠他們在那位殿下暴起之時釋放出晶卡攻擊!
場內不少貴婦人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一個個都開始尖叫哭喊了起來。萊恩咬著牙,哆哆嗦嗦地道:「這群人瘋了嗎!」
琳娜冷笑:「他們本來就是一群瘋子!」
寧淵蹲在一旁沒有搭腔,他默默望著這群如臨大敵的裁決殿騎士們,心裡似乎在計算著自己的逃生手段有沒有機會帶身邊這幾個認識的人離開。
萊恩姐弟,菲爾德姐弟…還有一個安娜…
對了,安娜在哪裡?
他不敢動作幅度太大地環顧四周驚動這群已經如同驚弓之鳥般的,只能是用眼角餘光搜尋著這個同行的女孩,然而遺憾的是安娜並不在他的附近。
寧淵微微皺了皺眉,心底似乎閃過了一絲模糊的奇特猜想。
場面僵持了下來,不多時,月照學院的院長艾伯特也匆匆趕來,看到這番場景,不禁有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
果然…果然還是出了亂子啊!
為什麼來的這麼快啊!就不能等我們升級評定結束了再搞麼!
等到最後他聽到兩名黃金騎士死在了禮堂的時候,艾伯特院長才真正有了一種絕望的感覺…
完了,真的完了…這次的評定怕是要沒了。
學院的防衛力量隨著艾伯特的到來也在禮堂外守衛著,協助聖殿的成員。沒過多久,基克城的城主衛隊和一名身穿白色輕甲的銀髮聖殿騎士一起趕到了這個多事之地。
這名騎士!正是此次行動先遣部隊中的最高級指揮者,聖殿黃金騎士蘭德爾。他一進入禮堂,就看到了兩名白銀騎士的屍體擺在了一起。其餘的聖殿成員並沒有耗費力氣用醫療晶卡去試圖救治,因為他們倆幾乎都是一擊斃命,完全沒有搶救的餘地!
蘭德爾問著空氣中瀰漫的淡淡血腥氣,心中警惕之感大盛。和自大而無知的弗里德不同,蘭德爾一進禮堂,立刻運轉自身大部分的魔力,來催動他的防護晶卡。在這份魔力輸出之下,他身前的光幕也比其它人看起來要厚重幾分。
要知道那位殿下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對方不需要什麼魔力催動預熱,也不需要什麼晶卡輔助,單單那位殿下本身,就是一個行走的大殺器!
還是不夠謹慎啊,蘭德爾心中嘆息。他沒有來到禮堂而是去基克城的城主府,為的就是取得基克城的防衛力量來協助他們行動。原本想雙管齊下,讓兩個白銀騎士從貴族們那邊入手取得協助。可是誰能料到,那位殿下居然真的敢深入包圍圈動手殺人!
該死,難道那個人瘋了不成!
蘭德爾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愚蠢,敢於和聖殿作對的人,不是瘋子又是什麼?
可是,自己和那位瘋子交鋒的次數也不少了…這種情況…可能嗎?
就為了暗殺兩名白銀騎士,把自己丟進一個極為危險的境地?要知道按現在外面的防衛力量,那個瘋子是怎麼也不可能一個人從這裡生生殺出去的!
難道說,對方其實早就已經脫身了…還是說…留在這裡的根本就不是那個瘋子?
或許是調虎離山!?
蘭德爾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不好的念頭,來不及有任何的遲疑,他直接大吼道:「所有聖殿成員聽令,立刻撤離!」
千萬不能,千萬不能讓那個瘋子,接近那位大人!
要知道,那位平時從不拋頭露面總是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子也跟著來到了這一次的圍捕行動,他的身份可比所謂黃金騎士要高得多!倘若他不幸有了什麼閃失,恐怕裁決高層一定會震怒的吧!
蘭德爾匆匆交代了趕來的基克城城主迪倫,命令他開啟全城戒嚴,由城外裁決殿騎士接管城防禁止出入。隨後便帶著大隊裁決殿之人,往一個方向趕去。
艾伯特和基克城城主兩人看到這番景象,均是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城主苦笑道:「艾伯特院長,這回可是麻煩了。」
艾伯特整齊的銀髮此刻也有幾分凌亂的意味,聽了城主的話,他摸出了一個光滑的菸斗,一言不發地開始抽起已經戒了很久的菸草。
「先安撫學生們吧。」末了,艾伯特這般說道。他敲了敲菸斗,用力地咳嗽了兩聲,仿佛要把胸中的鬱悶之氣全部咳出來。
「然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誰敢在月照協會面前這麼放肆!」
「只怕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啊…」從鄰近城市的城主處得到些許消息的基克城城主嘆息道。
……
蘭德爾趕到目的地的酒店後,似乎是看見了什麼,神情立刻變得恭敬了起來。同時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他上前道:「亞恩大人…」
那位被叫做亞恩的中年男子坐在輪椅上,正侍弄著某株不知名的花草。他的面容祥和,姿態端正,和一個普通中年男子並沒有什麼兩樣。聽見蘭德爾的話,那人有些驚訝地道:「蘭德爾?你怎麼回來了?」
「那位殿下出現在月照學院,擊殺了兩名白銀騎士…我擔心中計,所以特地回來保護亞恩大人您的安全。」蘭德爾低頭半跪道。
「哦?」那中年男子臉上多了幾分若有所思的笑意。
「你是說,我的那位外甥女殺了你們兩個白銀騎士之後被你們圍住,結果你因為擔心我,所以放走了她,對吧?」
蘭德爾咬了咬牙,低頭道:「請大人恕罪!」
中年男子亞恩笑了笑,嘆息道:「你們這群人啊,什麼都好,就是太畏首畏尾了。」
「留在那邊不一定能夠抓住她立功,但是回我這邊保護我一定不會有過錯,是這個道理吧。」
「倘若真的是計那又如何?用我這個廢人的一條命,說不定就能夠換來抓住她的結果,明明是很划算的一件事。不是嗎?」
「是屬下無能。」
「看起來,我那個外甥女對人心的把握還真是透徹啊。」亞恩抬頭望天道。「孤身犯險…置之死地而後生,還真是越來越像她的父親了。」
「只可惜,我這個做舅舅的,不但不能誇獎她,反倒還得費盡心思地把她置於死地呢。」亞恩眼神平淡,語氣中似有無限遺憾地說道。
「就是不知道,這一回她到底找了什麼幫手讓她這麼有底氣露面。」
「亞恩大人的意思是…禮堂裡面還有那位殿下的同夥?」蘭德爾低聲道:「要不要全部殺了。」
「倘若剛才你也能有這樣的殺氣和魄力,想必她也沒那麼容易能逃脫了。」亞恩瞥了蘭德爾這個馬後炮一眼說道:「慢慢來吧,抓老鼠不能太過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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