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病嬌小姐姐和冰山小姐姐兩人對於自己一周目的速通攻略都有著某種迷之執著,寧淵恢復記憶之前說什麼要改變自己重新開始,可等到他真的回來了之後,兩個小姐姐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故技重施。
一個要拎著寧淵回去結婚,一個要鯊光寧淵身邊的鶯鶯燕燕…除了寧大渣男外她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寧大師:呵,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薇薇安身邊的女侍一直靜默著低垂眼帘, 像是壓根沒有聽到自家大小姐的恐怖發言,她是個聾子,這也是她能留在這裡的唯一理由。
亞恩輕蔑地嗤笑一聲,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這些問題?你和我並不是合作關係,這一點我想薇薇安小姐不會不清楚。」
「啪」的一聲又是一鞭,火辣辣的疼痛感混合著鹽水的燒灼痛感幾乎快要麻痹亞恩的神經末梢, 可他卻像是沒感受到這份疼痛一般平靜地道:
「我說過了,這種不能殺死我刑罰手段對我來說都是無用的。我在裁決殿裡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小丫頭, 如果你不打算好好談判的話那就儘快動手好了。」
「殺了你?我為什麼要殺你?」
「你剛剛有一句話說得很對。」薇薇安冷聲道:「我們確實不是合作關係, 現在是你求我才對…落落沒有被當場格殺,而是重傷向西而逃,知道這個消息的你想必一定恨不得立刻出去殺了那些不堪重用的裁決殿騎士們吧?」
亞恩閉著眼的臉色微微一動,轉瞬間再度平靜開口道:「無妨,巫妖的意識已經被喚醒,不出意外的話落落必將被巫妖吞噬。」
「你自己也說過是不出意外的話…可你不得不承認,事到如今意外這兩個字和落落相當有緣分,不是嗎?」薇薇安輕笑道:「難道你就不想再度踏上追殺落落的旅程,直到有一天徹底把那個血脈姓氏的人從這個世界上毀滅?」
亞恩依舊搖頭:「我不會和你合作。你太危險且太過不可控了,裁決殿那群蠢人自以為能夠拿捏住你,但他們總有一天會後悔。如果想知道落落的下落,叫寧淵親自過來和我談。」
「你覺得事到如今我還有可能讓你見到他嗎?」薇薇安冷笑道:「亞恩冕下什麼時候那麼天真了。」
「這不是天真,我活著對寧淵來說還有用,只要我還有存在的價值, 你就不會那麼快殺死我。」亞恩用力咳出了一口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開口道:「你是覺得我會用你參與了這件事作為後手挑撥你和寧淵的關係?我還沒有蠢到那種地步。」
「你蠢與不蠢和我無關,我只需要確保不會有任何可能讓他發現這一切罷了。」薇薇安淡淡道:「看起來我們的談判進行得不是很順利啊。」
「的確如此。」
「按照一般的流程來說,和階下囚的談判陷入僵局後就應該開始用刑了。」薇薇安慢悠悠地開口道:「可是亞恩冕下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再花里胡哨的刑法最多也就讓我解解氣,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亞恩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在譏諷薇薇安的無能。病嬌小姐姐見狀也不氣不惱,繼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所以啊,為了讓亞恩冕下開口,這麼久了我一直在尋找當年的真相。關於落落家族和你的關聯。尋常的證據想來已經被亞恩冕下上位之後消滅了個一乾二淨,不過好在墜明之森是個好地方。畢竟這裡還有落落母親曾經生活過的痕跡。」
亞恩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消失,表情也慢慢僵硬了起來,薇薇安見狀更是滿意,笑意吟吟地道:「拜我家那位在墜明之森的尊貴地位所賜,我發現了許多有趣的事情,甚至於有幸找到了這個。」
她說著輕輕拍了拍小手,女侍見到她的動作默默取出了一張翠綠色的幻象晶卡,隨著能量卡注入激活,一段影像出現在了牢房的牆壁上:
那是一對琴瑟和鳴的年輕情侶,畫面上他們正在某個院子裡盪鞦韆,女人坐在鞦韆上眉眼如畫, 身後的男人高大俊朗,言語間還在談笑著什麼。任誰看到這段記錄下來的幻象晶卡都能感受到這對璧人的幸福。
「誒,你說我們的孩子出生了該叫什麼名字?」
「都行,我覺得名字隨你就好了,精靈的名字都簡單好聽。」
「那就叫落落吧~」女人望著院子內的落英繽紛輕笑道:「這就是我們女兒的名字了!如果是兒子的話,那就叫…」
「可別,還是生女兒好。我要是生兒子那些老傢伙估計能把我兒子折騰死。」男人苦笑道:「我自己就已經夠苦了,把家族的事情丟給亞恩跑去當了那麼久的甩手掌柜,真是辛苦他了,我接手了幾天都累得不行~」
「真的有這麼累麼?」
「非常累,不過有你在我身邊,再累也沒關係。」
「殿下,裁決殿的人來了。」
「嗯,我知道了。」
這段影像最後結束於一個老僕人的通報,男人安撫了女人一番後很快離開了庭院,只留下女人獨自坐在鞦韆上輕聲歌唱…
薇薇安小手再度揮了揮,幻象晶卡的播放戛然而止,定格在了最後的這個畫面上。她轉頭望向了臉色已經有了變化的亞恩,微笑道:
「這張幻象晶卡里的人物好像就是亞恩冕下的那位哥哥吧?嘖嘖,那這位就應該是你的嫂子,也就是落落的母親…這麼美好的場景真是看得人心動不已啊,咦?亞恩冕下你為什麼要露出這種表情,難道你沒有看過這段幻象嗎?」
「哦對了,亞恩冕下是在現場看的吧。喏,角落裡那張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呢。」薇薇安笑容不減:「哥哥和嫂子卿卿我我珠聯璧合,你卻只能躲在角落裡看著,亞恩冕下一定由衷地為自己哥哥能找到佳配感到高興吧?」
「把它關了!」
亞恩的額頭青筋根根暴起,雙眼赤紅,嘴裡發出了低低的吼聲,他死死盯著牆上的那個畫面,像是被挖掘出了心底最深處的隱秘,最骯髒醜陋的一面被血淋淋地撕開暴露在了空氣中。
「你給我閉嘴!」
「其實亞恩冕下您不必太過羞愧,這種感覺我其實可以理解的。」薇薇安慢悠悠地繼續開口道:
「人們總是覺得仇恨是最刻骨銘心、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的。但其實不是,愛才是那個魔鬼,當你所愛的那個東西被人輕而易舉的得到搶走的時候,這份愛就變成了另外一種更可怕的東西,它噬咬著你的心房,讓你百爪撓心痛苦不堪…」
「亞恩冕下,聽說您自從家族破滅投身裁決殿後一生未娶,怎麼?你是在等一個永遠等不到的人是麼?」
「我說了!你給我閉嘴!」亞恩怒吼著想要衝上來,最後被鎖鏈緊緊束縛在了那個永遠也夠不到的距離,聲音聽起來像是一隻窮途末路的野獸:
「賤人!我殺了你!我要把你的骨頭一根根敲碎!我要殺了你們,我要讓寧淵死在你面前!一個都不留!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去死!」
「知道了知道了。」薇薇安輕笑著對身旁的女侍比了個手勢:「把他的牙齒全部敲掉,一個不留。」
女侍一絲不苟地執行著薇薇安小姐姐的命令,她靠近捏住了亞恩的下巴,手掌一捏把他的下巴卸脫臼後抽出一柄利刃伸進了這個可憐中年男人的嘴裡一陣攪動。乾脆利落地撬出了一嘴牙齒吐了一地,隨後一伸手又把他的下巴給弄了回去。
劇烈的疼痛讓亞恩此刻只剩下了瘋狂的哀嚎,血水不斷從他的嘴裡溢出,可他的眼神卻依舊瘋狂嗜血,死死盯著薇薇安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嘶~亞恩冕下的眼神里還真是藏著獅子呢。」薇薇安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眉眼帶笑地說道:「就是不知道這對眼神在看著自己哥哥和嫂子幸福一家的時候,會不會也露出這樣的眼神呢?還是說只有嫉妒和不甘?」
「閉嘴…閉嘴…」
「很多人都說你是為了家族權利弒兄叛族,或許就連落落都這麼以為。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這背後深層次的原因呢?」薇薇安笑意森寒道:「亞恩冕下,你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有一天這個秘密會變得不再是秘密呢?」
「裁決殿的冷血鷹犬原來不是為了權利才出賣家族殺死兄長,這是多麼令人驚奇的一件事啊…」
「想再聽一遍你哥哥和嫂子的聲音麼?畢竟都那麼久沒聽過了呢,多少也會感到懷念的對吧?」
「閉嘴…別放了…別…放了…」
薇薇安的話語如同魔鬼的低吟滲透進了亞恩的腦海,幻象晶卡接著重新啟動,男人和女人的甜蜜對話又一次響徹在了牢房內。亞恩趴在地上,捂著腦袋試圖止住那無孔不入的回憶。
然而這個動作最後也只是徒勞而已,他的手一點一點地鬆開,整個人像是被抽走脊樑的死狗,閉著眼含糊不清地低聲哀求:
「求求你…別放了…」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冷血堅毅運籌帷幄的裁決殿冕下,他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一個被黑心病嬌小姐姐攻心折磨到破防的普通人…
喪家之犬用來形容他是再恰當不過的詞語修飾。倘若有裁決殿的人看到這番景象一定會目瞪口呆,同時心底湧上一股深深的寒意…
連那位號稱裁決殿最兇惡的狗的亞恩冕下都被這個女孩折磨成這般不成人樣…這算什麼?惡人自有惡人磨?小鬼遇上活閻王?
這個女人簡直可怕到不像話!
眼見對方的精神防線徹底崩潰,病嬌小姐姐滿意地點了點頭,她用腳輕輕撥開這條死狗散落在地上的牙齒,示意女侍給他的嘴上一張治療晶卡好讓他能夠開口說話:
「我想現在亞恩冕下一定願意合作了…合作愉快之類的客套話就不說了…我要知道你如何聯繫外面的神聖光明騎士團…以及…落落她可能會去的地方。」
「慢慢說,我的時間多得是…一個細節也不要漏掉。」
……
「你們薇薇安大小姐呢?她在哪裡?」
「抱歉寧先生,薇薇安小姐給我們的命令是守衛你的安全。」月照協會的魔卡師護衛歉然道:「如果您想找她,可以試著聯繫一下薇薇安小姐的女執行官。」
「我在這裡哪裡還需要你們守衛…」寧大師很是無語地擺了擺手道:「都散了吧。」
「這是薇薇安小姐的命令,裁決殿策反的精靈名單還在排查中,這是為了您的安全。希望您不要讓我們難做。」
寧大師:「……」
不是我吹好吧,手持精靈神器的我在墜明之森橫著走都沒事,除了蘇珈之外還有誰能對我造成威脅?
薇薇安這傢伙…該不會是表面保護暗中監視我吧?
嗯,憑病嬌小姐姐之前的性格來看,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好在這幾天裡他一直都忙著幫忙整頓墜明之息的內部局勢,一邊教橙子小姐姐處理各種事物。
墜明之息的混亂是由多種因素共同引起的,精靈長老的橫死、裁決殿的滲透反水,巫妖小姐姐的大肆破壞…這些種種都足以讓讓姜橙子這個新手王女忙得焦頭爛額,最後只能是眼巴巴地求助於她的老師和母親大人。
不搖人不行,裁決殿的爪子伸得實在太長了,之前墜明之森派系所屬的第二軍團擅自開拔就是他們從中搞鬼,翡翠雪的內戰差點都一觸即發!
現在的年代可不是從前了,晶卡時代的戰爭無論是聲勢和破壞力,還是戰爭烈度都遠遠超過了魔法時代。一個搞不好說不定就破壞了聯邦維繫了數百年的和平。
對於姜橙子的請求寧大師自然是來者不拒。從零開始養成女皇陛下的感覺讓人很是上頭,所以他也就沒工夫進行時間管理,連晚上睡覺一般都在書房桌子上趴著。
都沒和蘇珈還有月曦親密接觸了,總不可能還抓著我的把柄不放手吧?
「那算了,等你們薇薇安小姐回來了告訴她一聲,我有事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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